「我已厭倦了掙扎,請賜我只有你能給予的安寧。」
-----正文-----
自娛自樂向,崩壞ooc
槽多無口現代paro
碇真嗣從沒有想過渚薰並不是想他了解的那樣,他想了很多,但始終不敢向渚薰求證。
直到再次開學的時候,碇真嗣依舊是心神不寧的狀態,就連靜觀其變的綾波麗動容,只是在這綾波麗開口之前,碇真嗣完全躲著所有人,幾乎全被打著哈哈糊弄過去。
到了現在,碇真嗣開始甚至躲著渚薰。
明日香倒是沒想到那個可惡的少年白會有堵她的一天。
“幹嘛?別礙著我回家。”明日香不耐煩地向渚薰抬高下巴,努著嘴不屑地斜視著他,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態。
渚薰臉上掛著營業性的微笑,態度意外地溫和地對明日香:“我在找你,惣流,百忙之中多有打擾——”
“客套話少講,你直接說明堵找我有什麼事就可以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明日香直接打斷渚薰,她可沒那麼多閒工夫浪費給這傢伙。
“其實我和真嗣君……”聽著渚薰娓娓道來,明日香不由汗顏,她幹嘛那麼好心去擔憂笨蛋真嗣的家事,現在連家屬也來找她談話了。
本著人道主義,明日香沒有給渚薰落井下石,雖然她真心不喜歡這個將碇真嗣引入歧途的Homo。
“你的話,應該沒那麼簡單地被拒絕掉就放棄的吧。”雖然好生氣,但明日香承認這個少年白確實很有討人歡心的手段,所以明日香一點也不相信渚薰會有束手無策的一天,那麼詭計多端,也就笨蛋真嗣會完全相信這種人。
渚薰聽見碇真嗣的朋友意外地說出了肯定他的話,他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他確實有很多辦法,但他更想碇真嗣親自告訴他,想要他怎麼做。
明日香忍不住對渚薰翻了個白眼,看著渚薰臉上游刃有餘的笑容,心想這個傢伙都知道怎麼做了,還問個屁啊,真讓人不爽。
❅
碇真嗣是在教學樓天台被渚薰找到的,黑髮的少年把書包丟到腳邊的泥水地上,雙手扣在防護的鐵網,清瘦的身體裹在被風鼓起的襯衫中顯得格外脆弱。
“碇真嗣君。”渚薰看到碇真嗣寂寥的樣子心中不知道什麼滋味。
碇真嗣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輕輕地呼喚他的名字,他抬頭看到了渚薰的臉,碇真嗣欲言又止,索性移動目光躲開了渚薰的視線。
“人和人之間無論如何存在著間隔,心靈與言行不一,便無法理解彼此之間真正的心意。”渚薰虛虛地用手臂劃出一個擁抱的範圍,沒有直接觸碰到碇真嗣,屬於渚薰的氣息卻是一瞬間滲透了碇真嗣的周邊。
“我會感到寂寞,真嗣君呢。”渚薰垂眸,他知道他能夠等到碇真嗣總有一天會主動開口跟他說,只是見到碇真嗣後果然就連有些許趣味的等待也開始變得焦燎。
渚薰不想再這樣等待下去了,果然他想要碇真嗣。
你有想要對我說的話,是嗎。
渚薰能肯定的只有這些,他並沒有自己表現得那樣的勝券在握。
“薰君……”碇真嗣看著渚薰的長袖襯衫,他猶豫不決地顰蹙起眉毛,顫抖的手指搭在渚薰的手腕那處曲起,透過不那麼厚實的衣料,感受到渚薰微涼的溫度。
“為什麼要這麼做……”碇真嗣難以置信想起那天他看到渚薰手腕處的那幾道傷痕,灰褐色的線條並不長,短短地擱置在渚薰的白皮膚上卻是十分的刺目。
“不痛哦。”
渚薰看著心疼他的碇真嗣,毫不在意地微笑著安慰道。
他沒有常人那種生或死的觀念,或者說連時間在他眼中都不過是用來浪費。
直到他邂逅碇真嗣。
午後的管風琴很好,古樸的小教堂很好,推門撞入他心間的碇真嗣很好。
起碼現在他不需要刻刀來提醒自己還存在的事實。
離開學校後,造訪渚薰的居所,碇真嗣還是第一次,明明他們之間都已經交往快有一年,只是很多時候都是渚薰主動找碇真嗣的一方。
這樣想想,自己的怯懦對渚薰很不公平。
碇真嗣低頭想到這樣,歉意油然而生,鋼製的防盜門在他進來後,“咔嗒”一聲關上,反倒打斷了碇真嗣的思考。
“薰君——”碇真嗣下意識轉身去找渚薰,對方本無表情的臉上在對上碇真嗣的視線後,緩緩露出笑容。
“不要擔心,來試試吧,真嗣君。”
❅
碇真嗣掉落在渚薰那張柔軟的灰色被褥上。
“掌心緊貼著我的脖頸會有什麼樣的感覺,真嗣君?”渚薰在碇真嗣的手下微笑著,對於逐漸收緊的力氣,他似乎沒有一點難受,還露出輕鬆愉悅的表情。
不,不對勁……碇真嗣覺得頭在眩暈,渚薰紅色的眼睛給他非常不詳的感覺。
他一定是瘋了。或者自己也瘋了。
碇真嗣努力的呼吸著,最後抽搐著摔倒在渚薰的懷抱中。
“做得很好,真嗣君。”
渚薰把碇真嗣抱緊,修長白皙的手指穿過碇真嗣的頭髮安撫,低啞溫柔的嗓音透出一種怪異的滿足。
被誇獎了卻感受不到一點高興,碇真嗣的臉埋在住渚薰的胸口,眼淚忽然就流了出來。
“太壞了,薰君不要欺負我……”
碇真嗣的雙手仍在顫栗,他不理解渚薰讓他這樣做的行為,尋求著一點安慰,碇真嗣流著眼淚吻上了渚薰的嘴唇。
帶著淚水的吻又咸又濕,互相摩挲著唇瓣,遲遲不進一步,碇真嗣不能忍耐地雙手捧住渚薰的臉頰。
碇真嗣催促著渚薰的愛慾,看來在這段時間裡也並不是只有渚薰一個人在煎熬。
渚薰寬容大度地笑著,任由著碇真嗣亂七八糟的動作,細微的疼痛感與碇真嗣獨有笨拙的表達讓渚薰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為什麼如此幸福,卻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他們彼此已經驅逐了孤獨,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想帶碇真嗣走,就這麼去只有兩個人的地方。
渚薰愛憐地撫摸著碇真嗣被撐得鼓起的臉蛋,捲曲的白色毛髮勾纏住碇真嗣短短的劉海,潮濕過度的腹部與在微微抽動的肌肉,不得不承認這種淫糜的氣氛。
已經太深了。渚薰亂了氣息地喟歎,他伸手抓住碇真嗣的手,五指錯亂地扣入碇真嗣的指縫,他把碇真嗣拉了起來。
跨坐在他腰間,把他再次深深吞沒的纖細身軀,害羞又開放的姿態像極了藝術中的神靈,碇真嗣含糊地呢喃著渚薰的名字,律動之中,渚薰聽到了生命的節奏。
「Io sono tanto stanca di lottare,Dammi la pace tu che solo il puoi。」
碇真嗣聽見渚薰詠唱般地對他說了什麼,但自顧不暇下他沒有機會去了解渚薰說的話。
待到所有的激情平息冷靜下來,碇真嗣睜開不再困倦的雙眼已經是第二天。
他在房間裡看不到渚薰的身影,碇真嗣披上寬大乾淨的被子,拖著還有幾分疲軟赤裸的身體走出門口,八音盒在轉動著叮叮噹噹的音樂,裝飾的水晶球下著雪花,渚薰坐在對面哼唱著這首歌。
“昨天,薰君在那個時候說了什麼?”碇真嗣緊緊地摟著被子,想到相擁而眠還是不由自主地燥熱得渾身粉紅起來。
“是我對真嗣君愛情的表現哦。”渚薰愉快地回答碇真嗣的問題,他溫柔的眼神與唇邊的笑意彰顯著自己對碇真嗣的好感。
兩人之間與平常一樣又有點不一樣的早晨隨之拉開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