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后的张伟,看到斗狗场如此残忍血腥,不由得心中一惊。
新的一局已经开始,铁笼周围的看客们纷纷开始下注。张伟对于赌博毫无兴趣,于是扭头向看台上的包间看去。
只见于深从一个包间里走出,走到了另一个包间里,和过董事坐在了一起。
只见于深附耳在过董事身边说了一句什么,过董事看向了铁笼中的狗,摇了摇头,随后取出了一大把筹码放在面前。
虽然张伟看不懂筹码的含义,但看过董事出手的筹码数量,想来这次又是一笔巨款。
经过张伟的分析,他总觉得于家斗狗场里的工作人员在故意针对过董事。只要他对哪条狗下注,工作人员就会对哪条狗下药,让它失去战斗力。
张伟刚想走到铁笼周围,好近距离观察一下过董事下注的那条狗的情况。但随着此时场地中央的裁判离开了铁笼,斗狗开始了。
铁笼旁的众人纷纷兴奋地欢呼了起来,张伟不得不停下脚步,失望地看着嘈杂拥挤的人群。
张伟的视线转移到了场地中央,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工作人员手中捏着一把粉末,在松开链子之前,他迅速地伸手在斗狗的鼻子前面抹了一下,随后那只斗狗嚎叫着冲了出去。
由于铁笼周围的人大多情绪高昂,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就算注意到了,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
而张伟所处的位置正好,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同时,张伟还注意被下药的狗并不是过董事下注的那条狗。
结果不出所料,果然是那条闻过粉末的狗赢得了战斗,而此时台上包间里的过董事则是一脸颓然地躺在了沙发上。
张伟并不想这么急切地下
第二局过董事下的是小注,张伟看到这次闻粉末的是过董事下注的那条狗。
很快,过董事下注的那条狗就赢得了胜利。
连看两场斗狗,张伟对于那种能让斗狗狂躁的粉末很是好奇……
“张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继续看他们斗狗了?”
“看不下去了,太血腥了。对了,现在几点了?”张伟摇摇头问道。
“快凌晨了,你想回去了吗?”
“不急,我还有点事没做完。”张伟接过何蔓之递来的一瓶冰镇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之后,转身又向看台下方走去。
眼看当前的这场斗狗快要结束了,张伟急忙走到铁笼外侧。
放狗的工作人员此时正松着手走出了铁笼,就在他和张伟擦肩而过的瞬间,张伟不着痕迹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碰了一下。
斗狗场里很是拥挤,一直是人挤人的状态,因此那个工作人员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
工作人员刚走开,张伟急忙伸出自己的手到鼻子边,随后用力地嗅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走回了看台。
进入包间,张伟先是拿起一张湿巾擦了擦手,随后把之前剩下的冰镇啤酒喝光,开口道:“何董,咱们走吧。”
“事情办完了?”
“对。”
离开厂房之后,张伟疑惑地看着车边的司机。
何蔓之见状解释道:“放心吧,这是我叫来开车的人。”
回去的路上,何蔓之扭头看向一旁的张伟,好奇道:“你有发现什么吗?”
“我看出斗狗场赢钱的秘密了,他们可以做到想让哪只狗赢,就让哪只狗赢。”张伟顿了顿,继续道,“对了,于深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能说什么?!我和他上次拆迁款的事情还没有了解,他可是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你走之后没多久,他立马找了个理由跑到隔壁过董事那里了。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何蔓之恼火道。
“我们明天立刻去找这位可怜的过董事吧,我看他再过几天,股份就要输光了!”
“的确,”何蔓之笑道,“我们离开那阵子,他就已经输了两百多万,依我看啊,今晚他不输个五六百万,他肯定走不出这个斗狗场。”
……
回到家时王静已经入睡。张伟在洗完澡后将衣服丢进了洗衣机,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张伟一大早就跟王静请了一天的假。这次王静已经不过问张伟的行程了,直接给他批了假。
等到张伟走到小区东门口的时候,何蔓之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随后两人开车前往方家咖啡。
咖啡厅二楼,张伟问道:“何董,你觉得过董事会愿意来见我们吗?”
何蔓之和张伟的目的不同,张伟是想要买下过董事的股份,并转让给王静,而她何蔓之只是单纯地想要阻止于晋泽。
因此,何蔓之很是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搅动着她杯子里的冰美式,不时吃一口盘子里的千层,还一脸陶醉地欣赏着大厅内的钢琴曲。
“放心吧,既然他答应了我的邀请,怎么会不来呢。”何蔓之抬头看了一眼张伟,微笑道。
“那就好。”
见何蔓之又低头玩起了手机,张伟有些不耐烦地搅动起了咖啡。
时针走到了十一点钟,张伟看着一旁的楼梯,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胖子正缓步走了上来,满是油汗的脸上还有着遮不住的黑眼圈。
“过董事,这里!”张伟举手示意,试图吸引过董事的注意。
只见过董事一脸诧异地看着他,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惊讶和意外。
当过董事走到两人面前时,何蔓之招手叫来服务员,扭头看向过董事,询问道:“喝什么?”
“我也不常来咖啡馆,也不知道我能喝些什么。您看着点就行了。”过董事摆了摆手,狭小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何蔓之伸手吩咐服务员,点了一杯全糖的美式。
服务员刚走,过董事便问道:“二位,我脾气直,您也别介意。一开始何董邀请我来这里,我就已经很惊讶了,结果现在还在这见到了张少,您二位这是都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