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沈洛音收到了南宫流叙的拜帖,两人已有半年多未见,看着南宫流叙那潇洒恣意的字体,沈洛音高兴的去找顾辞渊。
“王爷,南宫回来了,明日我可否出去与他一叙?”
毕竟是好成了婚的女人,加上王府又来了个不省心的,她做事之前自然要好生考量。
顾辞渊正在看书,听到她的话顿时眸色微凝,转头看向她。
“你可是想去?”
沈洛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此一问,她要是不想过去,会和他来打商量吗?
沈洛音点点头,偷偷瞄着顾辞渊,观察着他的脸色。
顾辞渊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随手将书放在桌子上,起身来都她的身边。
“想去可以,必须带着本王。”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沈洛音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两人毕竟成婚了,若是她单独去见南宫流叙,难免会被外人说三道四,若是顾辞渊陪着,也免去了那样的烦恼。
沈洛音轻轻地勾着他的腰带,眸底染上欣慰笑容。
“谢谢!”
隔天早上,顾辞渊和沈洛音吃过早饭,就出了家门。
南寒烟本想算沈洛音,却不想顾辞渊竟然跟着他一起去了,她谋划的一切,顿时派不上用场了。
南寒烟气恼,但想到除掉沈洛音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安耐住心底的火气,安分守己的生活。
沈洛音和顾辞渊去了醉月楼,南宫流叙坐在窗前,远远的就看到了南寒烟的马车,顿时心跳加速,从打算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看望她。
即便沈洛音已经嫁做人妇,也无法打消他对她的思念。
马车停下,车帘掀开,南宫流叙屏气凝神等待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影,结果没想到,顾辞渊率先从马车上走下来,他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微笑朝着马车伸出手,随即沈洛音走了出来,满脸幸福笑容的握住了顾辞渊的手。
夫妻两人当真是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南宫流叙眸底染上淡淡的哀伤,随即就看到顾辞渊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顾辞渊嘲讽一笑,随即牵着沈洛音的手进了醉月楼。
掌柜的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南宫流叙所在的包厢,沈洛音看着他平安归来,不由得高兴的坐下同他聊天。
顾辞渊就安静地坐在一边喝茶,听着两人的对话。
南宫流叙拿出一个锦盒,微笑递给沈洛音。
“这是我偶然收来的物件,看着它总觉得很适合你。”
南宫流叙将锦盒推给沈洛音,沈洛音刚要推辞,直接就被南宫流叙给堵住了嘴。
“你若是不收,便是不把我当朋友。”
沈洛音无奈,只能收下,顾辞渊并未打扰两人聊天。
他相信沈洛音自有分寸,不过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才跟着过来。
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他唇角勾起淡淡笑意,给沈洛音舔茶递糕点。
南宫流叙看着顾辞渊微笑喂着沈洛音,而沈洛音欣然张口吃下的模样,无奈叹口气。
“顾辞渊你收敛一下好不好,我约音儿过来叙旧,你跟着过来也就算了,能不能低调一点,难道非要在我面前如此恩爱,刺痛我的心吗?做人厚道一点好不好?”
南宫流叙实在是受不了顾辞渊了,看着他那挑衅有傲娇的眼神,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而顾辞渊面对他的抗议,并没有任何的收敛,嘲讽一笑,淡淡开口,声音中透着果断的干脆劲儿,气的南宫流叙险些背过气。
“不能!”
南宫流叙恶狠狠点头,“算你狠。”
他索性当做看不到顾辞渊,继续和沈洛音聊天,沈洛音被这两人都得笑个不停。
原本是她和南宫流叙的叙旧,最后成了南宫流叙和顾辞渊的对抗,而沈洛音反而成了看戏的局外人。
南宫流叙已经抓狂了,他被顾辞渊带偏,最后气愤的一拍桌子,冷冷开口。
“今日的饭钱,你出。”
顾辞渊无所谓的耸耸肩,“没问题,南宫公子想吃什么尽管点。”
这醉月楼都是他的,害怕他吃穷。
沈洛音有些无语,看着南宫流叙询问。
“这次回来,你还走吗?”
南宫流叙恶狠狠看了顾辞渊一眼,随即嘲讽一笑。
“不走了,日后就要经常碍某人的眼了。”
顾辞渊鼻息里喷出一股气体,嘲讽一笑。
“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摄政王府可不同于其他府邸,他不想让进王府的人,就算是变成苍蝇,也会被人砍下翅膀,让他有来无回。
就在这时,掌柜的端来了彩色,恭敬得放在桌子上。
沈洛音眸底染上淡淡的无奈,这俩人凑到一起,久别重逢的喜悦不在,有的只是看着两人不断地抬杠,看久了竟然也觉得很有意思。
饭后,顾辞渊见两人出来也许久了,沈洛音眸底更是染上淡淡的疲惫之色,随即冷冷看着南宫流叙。
“既然暂时不走,音儿累了,本王便带她回去了,日后你们许久,本王会继续陪同。”
顾辞渊仿佛就是为了起南宫流叙一般,不给沈洛音商量的机会,就带着她离开了。
南宫流叙气愤的挥舞着拳头,刚刚抬起,顾辞渊便冷冷开口。
“你若不想托着胳膊走路,最好收起你的小动作!”
南宫流叙还真想冲过去和他打一架,但看到沈洛音眸底倦容,最后忍住了。
“看在音儿的面子上,小爷不跟你计较。”
顾辞渊嘲讽一笑,随即带着沈洛音离开,夫妻出了醉月楼,飞絮已经备好马车等候。
沈洛音朝楼上的南宫流叙挥挥手,就坐进了马车。
顾辞渊紧随其后,夫妻两人乘坐马车回了府,马车摇晃,沈洛音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顾辞渊见状,随即将她拥入怀中,让她靠着休息。
沈洛音也呼吸着他身上的淡雅香气,疲惫的合上眼睛。
和快到了王府,顾辞渊见沈洛音睡着了,轻轻抱起她下了马车朝着王府走去。
南寒烟在庭院等候,想着和顾辞渊商量明日回门的事情,但顾辞渊仿佛没看到她一般,抱着沈洛音径直走过。
“王爷。”南寒烟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哀求,声音都带着些许的哽咽。
顾辞渊脚步未停,但他的话仿佛一把刀子狠狠朝着南寒烟的心口刺来。
“本王说过,让你不要随便出春晖园!你可将本王的听进去,若再有下次,莫怪本王不客气。”
南寒烟苦涩一笑,她都还未说什么,顾辞渊便冷冷的教训了她。
难道她连院子都不能出吗?
“郡主?”绿衣眸底染上淡淡的心疼,柔声劝慰。
“绿衣,你什么都别说了,今日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才换来他的无视,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