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什么罪……说得太严重了!”李三婶不好意思说,但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殷七七现在可有钱了,上次他们家当家的拉他们去趟小灵镇,殷七七都请他吃饭,这次说请他们吃饭,说不定又是去飘香酒楼……
飘香酒楼在隔壁几个村子人的眼里,都是有钱才能去的地方,能去那里吃一顿饭,得让多少人羡慕。
殷七七道:“多少也给你和三叔添了不少委屈,三婶,你喊上虎子和燕子一起来去吧。”
“这,这多不好意思。”
“三婶,你不来是还在生我娘的气吗?”
“七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跟你娘生气,好好,我们都去,你等我们一会,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就跟你们一起去。”李三婶开心地进屋,喊虎子和燕子也换身干净的衣服,梳梳头。
李三叔听到殷七七的话,歉道:“七七,这其实都是我的错,要是能注意点,就不会惹得那些长舌妇乱说话,是我害了你娘。”
“三叔,哪有你这样说话!”殷云娘站出来怒道,“你帮我们是好心,就算再小心帮我们,那些长舌妇看见,总会找借口乱说话。这错,错不在你,也不在我娘身上,是那些长舌妇们的错!”
殷母无奈叹气道:“七七你身为姐姐就该好好劝劝云娘,怎么还教她吵架和打架?”
“殷嫂子,云娘和七七说的没错,其实想想,我这次也有错,就听她们的风言风语,不信孩子他爹和你,反而去找你说事……”李三婶听到他们的对话,歉道。
自从上次后,李三婶就对殷家有改观,这次殷七七和宋闻卿来,还专门为这事请他们一家去小灵镇吃饭。
俗话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李三婶以前讨厌殷家,是因为自己家里都吃不上饭,殷家还来他们家借米,因为对方穷,知道借给她们和白给没什么区别,也就跟着村子里的人说殷家不是。
可现在人家有钱,不但不吃你的,还请你吃好的。
以德报怨。
想起以前的事,李三婶惭愧地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殷七七温声道:“三婶,有什么心里话,我们车上边走边说吧,去小灵镇的路上,我们好好将心结解开。”
李三婶点头应好。
坐上车,等驴车动起来,殷七七启声道:“三婶,我知道你为人一直都挺好的。”
“……七七,你说这话不是折辱我吗?”殷七七不提以前的事,李三婶又不傻,心里也清明,知道自己以前对殷家做过什么。
“三婶,别轻看自己,你对我们家做过最坏的一件事,就只是去张家说我们去你们家借米的事,那件事确实是实话,那会我们家穷,借米跟给米没什么区别,再者那会你刚生下虎子,家里生活不易,娘见三叔人好,想上门借米,却没想到你的事。那件事,不管是你是娘都没错,你和娘都是站在各自的角度处理这件事。”
殷七七小小的手握住李三婶的手,温柔地说着。
李三婶听到这番话,更是抬不起头来。
殷七七又道:“三婶,你家离我家是最近的,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那一次。说起来,你比村子里其他总是爱说我们家八卦的人好多了。还有,三叔在这一个月里会这么关照我家,其实是我拜托的,我住在山里,娘和云娘都是女子,总有些体力活做不了。我不就望三叔能帮下娘和云娘,没想到会闹出这事来,都是我的错。”
“七七,这不是你的错!”殷母急道。
殷云娘也急了,道:“就是,二姐,才不是你的错呢!”
“七七,你娘和云娘都说得没错,这不是你的错。”李三婶也跟着说。
殷七七道:“是我的错,是我考虑欠周了。三婶,经历了这次事,我还是望你和三叔能多帮我家的忙,这样如何?三叔帮我家修什么东西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去,有你在,那些人就算看到,就不会乱说什么了。”
“七七,我这里说句不好听的,你听了可不要生气。我们家去年赚了些银子,买了几亩地。那地里种了不少番薯,眼看就快到收成的日子,收红薯,还有卖红薯都需要人工。孩子他爹去帮你们家修东西我没意见,可连我也去,这家里的活,地里的活谁做?”李三婶为难地道。
李三叔去殷家帮忙修东西,李三婶跟着去就定是在屋里和殷母聊天,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田地里做事。
殷七七想了想,道:“三婶,你家今年种了很多红薯吗?”
“不就是贪红薯要养活吗?叶子可以卖给人喂猪,红薯也能吃。就是,我们现在每天都挖些去卖,补贴家用。”李三婶道。
“三婶,我在封安府认识一个开食铺的人,他的店铺叫阮家食府,你将田里的红薯全都挖起来,送到他那边去,你报上我的名字,他一定全收。”
“田里的红薯要是挖出来,可有几百斤,他会收这么多?”李三婶不信,这红薯也就是农户家才吃的,封安府那么繁华,住的人非富即贵,会吃红薯这种东西?
“会的,你跟他说,是我让你们去卖的,他一定收。”
“可封安府我们这去一趟就要一天的时间……”
“三婶,你的红薯,我们三文钱一斤,你看着价钱满意吗?”
“三……三文钱?!”一斤红薯才一文钱,三文钱一斤,对方有保证会收,多远都要送去!“七七,阮家食府的老板与你关系这么好吗?”
李三婶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封安府离他们这么远,殷七七又是嫁到深山里去,可现在怎么感觉跟嫁到封安府去了似的。
“那是我二姐夫开的店铺,我相公家这边的关系都很不错,二姐夫人也很好,三婶,你放心,他绝对会答应的。”殷七七说着,故意将身子往宋闻卿的身边靠去。
宋闻卿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