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卿……”宋云兰红着眼眶看着宋闻卿。
宋闻卿颌首道:“二姐,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姐夫的,你放心。”
“有劳你了。”
“二姐,一家人客气什么,对了。”殷七七突然想到什么事,她看向邱柳吴静还有徐依依,“邱柳,吴静,依依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帮忙照顾下二姐,另外黄家那女婿来,绝对不可让她靠近二姐,二姐要是出去散步,你们三个人一定要有个人陪在二姐身边。”
“七七,你不必这么担心。”宋云兰道,“这段时间他都没来过我们这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这段时间是我们人多,你去哪都陪着,他才不敢做什么。可我们现在一走就走好几个人,他万一觉得有机可乘呢?对于小人就算是自己多心,那也得防着。”殷七七严肃道。
这段时间来,曹德还是有意无意来他们家,每次来都在找寻宋云兰的身影。
殷七七算是见识到他的色心重,遇到这么多挫折都还不死心。
邱柳等人知道殷七七心里的担忧,连忙应好。
与他们分开后,他们前往河边。
经过宋林玉家,高招菊与宋林玉不知在说什么。
已经有四个月身孕的高招菊,肚子已经有点突出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若知道她坏了孕就能察觉到。
宋林玉见到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大包小包地走过来,问:“闻卿,七七,你们这是要去哪?”
“叛乱军已经走了。”宋闻卿道。
宋林玉眉眼一下亮了,“终于走了!那咱们的日子能像往常一样了!”
“朝廷的军队在来的路上,也不知道朝廷的军队来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色,所以,我们先出去看看情况,若无什么情况,等我们回来再告诉你们,大哥,在我们回来之前,你先别出去。”宋闻卿道。
宋林玉点头应好。
黄婶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闻卿,叛乱军走了?!”
“是的。”
“太好了,那我们也可以回小灵镇了,我这就去告诉女婿他们!”黄婶子虽然在这里住了十多年,可是在小灵镇里住过大房子有下人侍候,回到这个地方住依旧有些不习惯。
听到能回去,她立刻转身回屋告诉曹德。
曹德听到殷七七与宋闻卿,还有阮东叶都出去,立刻精神抖擞,“丈母娘,你可有看清楚,七七宋闻卿,还有阮东叶都坐竹筏出去了?!”
“是啊,我亲眼看到他们出去的,还带了大包小包的。女婿,我们也回小灵镇吧。”
“我们晚两天再回去,我想在着多待两天。”曹德道,眼里掠过一抹狡黠。
殷七七与宋闻卿是阻止他去见宋云兰最大的阻力,现在两个人都不在,那现在不是最好与宋云兰见面的时候吗?
那样的美人,碰都还没碰过。
他怎愿甘心。
黄婶子听到他的话愣了下,曹德在这里住得每天都在闹脾气,整天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可现在终于能回去,他却不想回去,这是怎么了?
“丈母娘,我出去走走。”曹德道。
黄婶子见他离开,依旧满脸疑惑。
“他定是去见云兰姐了。”黄梨花冷冷道。
身孕快有六个月的黄梨花肚子已经显大很多。
黄婶子道:“他去见云兰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喜欢云兰姐吗?之前七七他们在的时候,他连宋家大门都进不去,现在知道人不在,还不兴致冲冲地去见看看,能不能见着云兰姐。”黄梨花迸发怒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埋怨,“云兰姐都是五个孩子的娘,他也不嫌人老珠黄,还不如早些出去,去红楼找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们!”
“闺女,男人好一色很正常,你看开点。”黄婶子劝道。
黄梨花怒道:“娘,爹要是在你有身孕的时候去红楼找莺莺燕燕,你能看开吗?!”
“……”黄婶子一哑,无话可说。
季节开始步入初夏。
殷七七走进清水村,走没几步就听到一阵的哭声。
刚进张家大门,就见到院子里站着不少人。
有人看见殷母,道:“二丫和她的女儿们回来了!”
众人齐齐地看向他们一行人。
有村民对他们说。
“殷婶子,你晚了一步,你爹昨晚去世了。”
“张夫子一直撑着最后一口气,等你回来,没想他还是没等到。”
听到村民们的话,殷母已经红了眼眶,推开人走进屋里。
看到被白布盖住,只露出脸的张开明,殷母哭开喊道:“爹,爹……”
殷母扑在张开明的尸首上大哭起来。
殷七七愣愣地看着张开明白得已经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脑海里张开明对原主好的回忆都一一在脑海回放。
那个从来不会嫌弃他们一家,一直在默默无闻帮着他们,疼爱他们的那个人,走了……
殷七七鼻头一酸,转身扑在宋闻卿的怀里,无声地哭出来。
宋闻卿多少也被眼前的悲伤感染,眼眶湿润地抱着殷七七,无声地安慰。
殷云娘也早就哭成泪人。
殷七七也好,殷云娘也好,在她们的童年记忆中,对她们好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殷母,另一个是张开明。
没谁想到,张开明会走得这么早。
杨氏见她们来,就骂道:“你们还有脸来哭!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杨氏上前一把揪住殷母的头发往后拽,梳得好好的头发,在杨氏这一拽下,立刻散开。
“叛乱军的人来,进你的家里拿米粮钱财,老头子怕你们回来什么都没,就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门,就老头子那身板子怎敌得过他们,就被他们一推,就再也站不起来!可他们进到你家,你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老头子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要是不管你们的事,他还能多活两年!”
“扫把星,我一直都说你们是来克我们张家的,老头子怎么就不信,出去!给我滚出去!”
“娘,你让我多陪爹一会好不好?”殷母哭道,头发散乱地哀求杨氏。
杨氏气在心头,本就讨厌他们,这下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又拽又踢地赶殷母出去。
不管殷母怎样地哀求,杨氏始终都未软下心来让殷母在这里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