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卿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来吃午饭,等吃完午饭,他准备去处理那只大山猪,殷七七叫他过来,与他说了殷英娘与任汉的事。
听完这事后,宋闻卿怎么也没想到,只与殷七七谈过恋爱的他,有一天会去帮忙处理别人的情,不免觉得神奇。抬头看见殷七七为难的表情,道:“夫人,任汉他是喜欢英娘的对吗?”
“应该是喜欢,但就因为他觉得身份尊卑才不敢娶。”
“那英娘呢?她也是非任汉不嫁吗?”
殷七七点头,“她今天就找我哭了这事,我看应该是了。”
“那我有法子。”宋闻卿凑道殷七七的耳边小声地将心里的计划都说出来。
殷七七点了点头,正要出门,床榻上的宋一念醒了过来。
给她喂完奶后,小家伙也没继续阖上眼睛睡觉,殷七七就抱着她去殷家找殷英娘。
殷英娘哭了一个多时辰,眼睛都哭肿,午饭没来吃,是殷母带回去给她的。
来到殷家,殷云娘在缝衣服,小小的许佑年坐在地上,小小的手在玩不知哪摘来的野花,杨氏在屋子边外拿着锄头在锄地,开垦过的地面上长出嫩绿的小芽,看样子应该是在种什么青菜。
杨氏从清水村回来后,乖了不少,她也明白,除了这里,她已经没有其他能去的地方,脾气要是不收敛起来,指不定会再次被赶出去,她都这把年纪没有年轻人照顾,得有多可怜。
只要她不闹事,殷七七也就不管她。
在缝衣服的殷云娘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她,问:“你怎么来了?”
殷家房子盖好,殷七七这是第一次来。
虽然隔得近,但殷七七事多就没来过,但来殷家也是很正常的事,听殷云娘这么一问,倒是她显得有些宋突。
殷云娘将话问出口,也明白语气不对。
那有人会对来上门玩的妹妹问这样的话,但这也怪不得她,虽然与殷母解开心结,但她姓性格如此,除了丈夫许大成她态度稍微好点,其他的人她一向如此,对殷七七也亲切不起来。
殷七七愣了下,但很快就缓和态度,道:“我找英娘。”
“她在房间里,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出来过。”殷云娘道,忽得想到什么,又问:“和任汉有关?”
殷七七点点头,“我进去看看她。”
“都这么大一个人,他们之间的事就让他们处理。”殷云娘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殷七七没说话,殷云娘这人性格冷淡,连自己家闺女许雪灵都不怎么搭理,看儿子许佑年扔在一边由着他自己玩,自己的孩子都不给多余的关心,更别说是关系不怎么亲的殷英娘。
殷七七抱着孩子进到屋子里,来到殷英娘的门前敲了敲门,“英娘,是我,我进来了!”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人没睡午觉,殷七七推开门走了进去。
殷英娘从床上起来,眼睛肿得跟鸡蛋似的,难怪她会不好意思去吃午饭,就这双眼睛走出去,谁不笑话她。
“二姐……”
殷英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殷七七调侃:“还哭呢?”
开玩笑的话刚说出,殷英娘又红了眼眶,“二姐,我越想越委屈,任汉不就是个大老粗嘛?长得又二姐夫半点帅,他怎么就不喜欢我?”
“你不也长得没有你二姐我半点好看?”殷七七有调侃。
殷英娘气得握起拳头想打她,但又觉得委屈,“二姐,都什么时候还开我玩笑!”
“好了,不开玩笑。”殷七七妥协,问:“真那么喜欢任汉?”
“嗯!”殷英娘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任汉要是真的不喜欢你怎么办?”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他!”
“……”还真是孩子性,殷七七想,可能是平时让她吃得太饱,让她有心思为这事来烦恼,“你现在是非任汉不嫁了。”
“对!”
“那行吧,我和你二姐夫为你想想办法,你就不要哭了,要是我和你二姐夫的法子不行,到时候有你哭的,现在就留点水分到时候再哭吧。”
“二姐,你就这么想要我哭死吗?”殷英娘委屈道,老让人做好哭的准备,这不就是说会失败吗?
殷七七道:“感情这事,你以为是去街市上买菜,价格合适就来啊!我就算再怎么逼你和任汉,任汉就是不愿娶,我还能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成?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还没点分寸吗?”
“我回去了,对了,你二姐夫抓了只山猪回来,今晚吃烧烤,你来自己来吃,别让娘给你送饭,再说那会天也黑,没人看到你的眼睛肿得跟鸡蛋一样。”想到还有吃烧烤的事,殷七七提醒了下她。
殷英娘听到晚上吃烧烤,脸上的阴霾一下少了许多,点头应好。
该说的都说完,殷七七就不留太久,回到家,院子里五个人在忙着处理山猪,一百多斤的山猪被一分为二,宋闻卿与阮东叶将大块的肉分成小块,邱柳与吴静在将肉切成烧烤用的大小,然后让徐依依来腌制。
殷七七抱着孩子走过去,走到宋闻卿的身边,跟他说:“我方才与英娘谈了下,她还真的非任汉不嫁。”
“任汉救过她一命,她从那之后对任汉一直有好感,两人朝夕相处也有半年多,要不是被外婆发现他们的事,或许他们现在还能好好地处着,所以,英娘对任汉的感情是深的。”宋闻卿道。
说起任汉,殷七七就觉得生气,“任汉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要是真的会怕身份的悬殊,从一开始就不该和英娘那样相处,他要是早点对英娘这么冷漠的态度,英娘至于为了他哭得眼睛都肿得跟鸡蛋一样吗?”
阮东叶对宋云兰一见钟情,偷偷跟在他们后面进山,但山里猛兽多,他一个柔弱书生,走出去没几步就会被猛兽吃掉,为此没办法,宋林玉与宋闻卿只能亲自送他出山。
想起以前的往事,阮东叶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见到云兰的时候,就确定她是我今生的唯一,若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不就是不顾一切。但我这样比起任汉确实好不少,起码我敢爱敢做啊!任汉若真喜欢英娘那也该不顾一切,而不是现下这样,他难受英娘也不好过,我可见不得我喜欢的人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