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的猜对了,萧蘅阳真的会让俊儿领兵,但他们现在在东城门打起来,西城门那边没事,卫风,你带三个人去西城门那边将俊儿救回来,你跟我们先去堂嫂那边,行吗?”宋初妤道。
萧清歌点了点头,“我去收拾东西。”
“不用,我们那边什么都有,饿不着你们。对了,你是萧蘅阳女儿的事,去到那边后,不要告诉我,堂嫂和堂哥以外的人,否则他们留不得你。”宋初妤提醒。
萧清歌点头应好。
宋初妤道:“我们走吧。”
一行人从正门出去,刚打开门就与巡逻的士兵撞上。
“你们是谁?!”
宋初妤耸肩,“果然不会太容易,卫风,乘风,掩护我们撤退!”
萧蘅阳轻轻颌首,“斩风派人将他送回行宫去。”
“等等,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殷俊拉住他的衣服道。
萧蘅阳低头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大夫与其他人已经识趣地退出客栈,并关上门。
殷俊道:“萧蘅阳,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吧。”
“不会。”萧蘅阳淡定地道。
殷俊慢慢地坐起身子,嘴角微微上扬,道:“你可真有自信。”他一只手慢慢地身到靴子,从里面抽出一把冰冷的匕首,身子靠得萧蘅阳的身子很近,在他耳边低声续道:“你怎就认定自己绝对不会输?”
话毕,手中的匕首猛地落下,刺入萧蘅阳的背部。
但并未刺进肉中,只听匕首刺到一个硬物,就停了下来。
萧蘅阳侧头问道:“俊儿,这么多年了,你对我真的就未曾放下过恨?”
“放下,哈哈,怎可能?!我恨不得,你早点去死!”殷俊手势一换,匕首从后面到他的面前,就在要划开萧蘅阳的脖子时,殷俊的手被抓住。
萧蘅阳的眼眸中寒意更甚,“俊儿,与我作对,你就没想过清歌和骁儿的性命?”与殷俊独处时,他从不会自称本王,而是我……
“清歌与骁儿都会愿意陪我去赴死,我们一家,就算在黄泉下,也能团聚。”
“荒宋!”萧蘅阳一把将他甩开,正欲要走时。
殷俊一脚将放在一旁的剑踢起,长剑出鞘,狠厉的招式尽夺萧蘅阳的命脉。
“王爷!”斩风等人发现不对劲,都纷纷推门进来。
看见殷俊对萧蘅阳刀剑相向,更是一惊。
“出去!”萧蘅阳喝声道。
斩风为难地看向殷俊,再看向萧蘅阳,道:“王爷,姑爷他……”
“斩风,什么时候开始本王连你也无法命令了?”萧蘅阳冷冷反问。
就在他分神之际,殷俊的匕首划伤了他的左眼。
斩风欲要向前,却听萧蘅阳怒吼,“出去!”
要是上前去帮忙制止住殷俊,制住殷俊的那一刻,萧蘅阳的剑就会取了他的性命,斩风太了解萧蘅阳的为人,所以,在保护萧蘅阳与自己的性命前,他选择了自己的性命,退了出来,将门关上。
一合上门后,就听到里面刀剑相交的声音。
大夫在门外怯怯道:“这么多年,姑爷终究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恨意,望姑爷与王爷快些住手,姑爷身上的伤可是真的,要是流血过多,老夫可救不回来。要是不能将姑爷救回来,死的就是老夫了……”
大夫一直在小声地念叨,似乎怕被萧蘅阳听见,又希望被萧蘅阳听见。
突然,屋里传来当啷的一声,似有什么掉在地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里面发生什么事,猛烈的火苗突然窜出来,将整个客栈都烧了起来。
斩风一愣,刚才就感觉到周围有顾奇怪的味道,难道那是火油的味道?!
眼前的大门都被大火烧起来,斩风正要上前去救人,大夫一把地将他拉住,“斩风大人,你还是别去,听老夫的,你进去将王爷救出来,可姑爷是活不了的啊!”
“姑爷本来就有伤,还和王爷这样打,再加上这火,救出来也活不了。姑爷一死,我们有多少人会陪葬!但如果王爷和姑爷死在里面,我们就不会死!”
“你再看看周围地上的士兵,这里哪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这些士兵都是中了毒被一剑刺死的,再看火势起得这么快,一看就是姑爷精心安排的,姑爷是铁了心不想活,并且将王爷也带走。”
“你就让姑爷将王爷带走!王爷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他死了对我们都是好的!”
大夫是豁了出去,萧蘅阳要是能逃出来,那么死就死,可若逃不出来,他们都能活。
斩风也明白这点,可是身为下属怎有见到主人有危险却不救的。
他甩开大夫,要上前去。
身边的士兵将他拉住,哀求道:“斩风大人,你就让王爷去死吧,我们这些兄弟跟着他来淮康杀叛乱军,可这五年中就被他杀了三百多士兵,我弟弟也死在他的手上!”
说着,士兵的手不禁用力。
萧蘅阳杀人无数,没有心腹,谁都在期望着他能死去。
斩风又何尝不是,他握紧拳头道:“王爷是该死,可是俊儿大人呢?这么多年来,我们有多少人都因俊儿大人而得救的,我们不救王爷可以,但不能不救俊儿大人!”
“斩风大人,你就让姑爷去吧,他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说明有赴死的心……”大夫惋惜道。
一路从淮康城赶回来,路上树枝杂草居多,将女子的头发弄得有些乱,身上衣服也划烂多处,可她怀中的孩子却依旧是白白嫩嫩。
看到孩子的容貌与殷俊有几分相似,殷七七一下就猜测出两人的身份,“是清歌和骁儿吗?”
“你……是二姐?”一路跑来,萧清歌的喉咙干得快着火。
殷七七眼眶一红,连忙走上去,“快,快来这边坐!”将人引到旁边的座位上,倒了杯茶给萧清歌。
有了清茶润喉,萧清歌的喉咙好受许多,连忙对殷骁说:“骁儿,快喊二姑母。”
“二姑母……”一下看到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殷骁眼里有些恐惧,软糯的声音喊得如蚊响般,他抱紧萧清歌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说:“娘,我怕怕。”
“不怕不怕,二姑母是好人。”萧清歌安慰道。
殷七七见状,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好的绿豆饼,道:“骁儿饿不?二姑母这里有绿豆饼。”
听到有吃的,殷骁杏圆的眼睛好奇地转着,看了眼殷七七后,再看向萧清歌。
萧清歌不客气地借过殷七七手里的绿豆饼,“骁儿,爹爹常在我们面前说二姑母做的东西是时间最好吃的,你尝尝看二姑母做的绿豆饼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