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现在莫宇修在攻城的原因,城中无人敢放松警惕。
但一眼看去,都是宋闻卿的士兵居多。
殷七七来到营帐之中,才见到宋闻卿。
见到宋闻卿好好地坐着,殷七七就送了口气,“相公。”她喊道。
宋闻卿听到殷七七的声音,抬起头来,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
“七七娘,你们可算来了,路上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堂哥,有我在,你还怕堂嫂遇到什么危险吗?我这身后可有一百个影卫在!”
“是一百个吗?”宋闻卿道,目光看想站在殷七七旁边的卫风身上,接着说:“我看是九十九个。”
“九十九个又怎么了?九十九个也强啊!”宋初妤不服气地哼声,跟卫风的视线对上,她则是更加的嚣张。
宋闻卿不去理会她的小脾气,扶着殷七七坐到一边,问:“七七娘,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
“我让人给你准备点。”
宋闻卿叫来士兵,弄些吃的过来。
他俩恩爱起来,其他的人都形同装饰。
宋初妤早已习惯,不用他请,自己就先坐下来,道:“堂哥,我和堂嫂一路走进来,看到周围的士兵都是你带来的五千人,贤安城的士兵呢?”
“贤安城的士兵,在与莫宇修的打斗中受伤居多,且,还有一部分被我关起来。”
“为什么要关起来?”
“不忠诚,他们忠于现在的皇帝,用他们,容易出事。”
宋初妤愣了下,黝黑的眼珠子上移,静静地看了宋闻卿一眼。
宋闻卿问:“有话直说,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不是,我就是有些意外,堂哥你之前都会将攻城的士兵收为下来,这贤安城的士兵你没收,我有些吓到了。”
“这般有什么好被吓到的。”宋闻卿坐下来,抿了口茶,悠悠说道:“我也不是只要有人送兵来就收,我也得看看能不能收。”
“这怎么看?”宋初妤不解问。
宋闻卿眉心轻轻皱了一下,用‘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瞥了她一眼后,就沉默了。
宋初妤:堂嫂说得没错,堂哥真的是谁都看不起。
面对莫宇修这样的对手,他连上场指挥都不干!
没一会,外面的骚乱就停止了。
印原凯进来,道:“将军,方才西城门发现叛乱军的伏兵,不过,弓箭手已取了所有伏兵的性命。”
“以后这种能解决的小事,别敲战鼓!”宋闻卿嫌弃道。
印原凯挠了挠后脑勺,说:“不是我们敲的,是云开城来支援的士兵敲的。”
“雷勤就擅长用伏兵来吓人,战鼓响起的次数多,一来吵得士兵们不好睡觉,二来降低士气,将云开城的士兵都敢下城墙。”宋闻卿道。
印原凯点头应是,刚转头要出去,宋初妤叫住了他,“印原凯,你现在面对的是以前的同伴,可真的下得去手?”
印原凯愣了下,打量了下宋闻卿与殷七七脸上的神色,再看向宋初妤。
宋初妤这问题有为难他的意思。
印原凯道:“初妤小姐,之前叛乱军一直都是靠你给的粮草熬过许多难关的,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在那之前虽然都是叛乱军,可跟着不同的将军,就跟其他的士兵毫无交集。我们自从跟着宋将军后,就已经是宋将军的士兵,我们只听宋将军的命令行事!”
“而且,跟在宋将军的身边后,我们才知道什么叫打仗,也明白跟着一个可靠的将军,就能无所畏惧!”印原凯越说越激动。
宋初妤闻言,忙道:“好了好了,别说下去,我真怕你这一时候就会一直不停地夸堂哥。”
“放心夸。”宋闻卿道,“我不管被人如何夸,都不会骄傲。”
“噗……”殷七七没忍住地笑了出来,她家相公的脸皮真的越混越厚。
其他几人听到这句话,都愣了下,不知道该如何应话,看着宋闻卿发了会呆后,印原凯道:“将军,莫宇修他们还有可能会再派伏兵来袭击我们,我去看看城墙上的情况。”
宋闻卿颌首:“让弓箭手们轮流值夜,不用太多人,一个城门五个人就行,那些士兵不是雷勤训练出来的士兵,没有想象中的厉害。”
“若你派去的第一队伏兵被杀没关系,可你每次派去的伏兵都被杀,就说明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你让再多的士兵去,也都只是送死。”
莫宇修气愤地坐下来,手握成拳头不甘地敲在桌子上,“这一招怎可能不管用?我们之前几次不是都奏效了吗?!”
“你怎就这么愚钝?”雷勤无奈地将话音拉长,“都说得如此明显,你还没看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第三次狼烟,你派去的伏兵不是没拦住进贤安城的援军吗?”
“是。”
“从你没拦住从云开城的援军时,就说明你已经输了。从云开城来的第二批援军,想必你比我和我所想到的还要厉害,所以,不但你的伏兵拦不住他们,现在派去扰城的伏兵也都会被杀。我看,云开城那边应该是来了个厉害的将军,你是攻不下贤安城的。”
“不行,我一定要攻下贤安城!”莫宇修固执道,“我与梁将军约好要在云开城会面的,眼前就只有一个贤安城,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就放弃!我必须要攻下贤安城,和梁将军会面!”
“行吧,你是大将军,你要怎么弄就怎么弄吧。”雷勤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不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会,营帐外,一个士兵来报,“将军,梁将军的信鸽到。”
莫宇修拿过信鸽,取下信封,信封上只有五个字——宋闻卿叛离。
“宋闻卿叛离?他可真厉害,居然扛了这么久才叛离,要换我早就叛离了。”雷勤看到信上的内容道。
莫宇修看着那五个字,盯了半晌,难以置信。
“厉害,厉害你个屁!”莫宇修怒道,“这个人可是宋闻卿,他叛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真的是麻烦的事一桩接着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