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镇北将军便看到傅悠然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房间里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情不好也再所难免,镇北将军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直接来到了傅悠然的身边。
“女儿啊,爹知道你心里不甘心,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应给沉住气,你放心,爹一定会帮你报仇的。”镇北将军担心的说道。
傅悠然转过头,见来人是自己的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扑进了自家爹爹怀里。
“爹,女儿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卿王殿下这样对待女儿,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女儿都答应退让了,卿王都还是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简直不把我们镇北将军府放在眼里。”
轻轻的拍了拍傅悠然的后背,镇北将军一脸心疼的说道:“女儿放心,那个女人爹爹早就有所耳闻,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只要已找到那个女人,爹就杀了她,一泄心头之恨。”
“至于卿王,听爹爹的,以后不要回去了,他居然这么瞧不起我们镇北将军府,咱们也没必要赶着上去,得罪皇上不说,还苦了你自己,爹爹一定会再为你选一门好亲事的。”说到这里,镇北将军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爹,女儿不要嫁人,以后就好好的陪在爹爹身边,就算没有人要女儿,爹爹一定不会赶女儿走的,对不对?”傅悠然双眸含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傅悠然,镇北将军更加心疼了,安慰道:“那是自然,可是女儿,爹爹还是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这样以后爹爹不在了,也好有人保护你啊!”
“爹……还是你对女儿最好了。”傅悠然感动的说道。
靠在镇北将军肩上,眼神嗜血狠毒,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更多的打算。
“好了好了,我镇北将军府的大小姐就应该能进能退,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哭了,要不然就该让别人笑话我们了。”镇北将军说完,松开了傅悠然。
“是,谨遵爹爹教诲。”傅悠然得体的行礼。
“好,那爹爹改日再来看你,爹还有事,就先走了。”拍了拍傅悠然的肩膀,镇北将军叹气离开,
“爹爹慢走。”
几日后,镇北将军府门口,就抬出了三具全身是血,舌头被拔掉的男子,全身血肉模糊,身体僵硬,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了。
有人心上前一看,发现这几人正是前几日在酒楼里说傅悠然坏话的男子,被镇北将军带了回去。
早就知道这三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没想到镇北将军府的手段如此残忍,竟然将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围观的人群散去,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就成为这样的下场,一时间傅悠然被人抛弃的风波也渐渐淡去。
皇宫内。
萧芜凉听着下人传来的笑意,嘴角勾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不错,真不愧是镇北将军的手段,以暴制暴,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荣恒皱了皱眉,觉得镇北将军的手段太过于残忍,可是他只能憋在心里,因为最可怕的不是镇北将军,而是萧芜凉。
萧芜凉的话语落下,大殿中没有一人回答。
颇为无趣的摇了摇头,萧芜凉视线瞥向了一旁的荣恒,微笑道:“荣恒,这件事你怎么看?”
“是他们咎由自取,傅家小姐何等尊贵,岂是一介贱民可以讨论的,祸从口出,怨不得别人。”荣恒皱眉回答。
“好,很好,荣恒,你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这一本正经的说话,朕非常喜欢。”萧芜凉大笑。
“皇上言重了。”
“对了,那个女人的消息你可查到了?”萧芜凉转移话题。
“回皇上,之前臣查到她在萧府内,不过似乎最近被卿王借走了。”
“是吗?看来好戏已经开始了,朕今日的心情不错,咱们出去走走。”萧芜凉说完,便起身朝着內殿走去。
荣恒抱拳,不知道萧芜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恭敬的回答:“是,皇上。”
小竹楼里。
一阵炊烟袅袅传来,如同梦幻般的的屋里,殷七七正坐在一个大木桶里,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卫离不停的往里面加沸水,见殷七七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宋闻卿上前拦住,担心的问道:“这么多沸水,她会受不了的。”
宋闻卿的话语落下,卫离就不乐意了,将手中的木桶放下,一本正经的叉起了腰。
“我说宋闻卿,卿王,病人可是你带来的,你要是觉得我的医术不精,你就把人给带回去,你以为本公子在这里给你们当牛做马很乐意吗?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做人还是得有点良心。”
宋闻卿眼眸微垂,紧紧的抿住自己的唇,看着一脸痛苦的殷七七,又回过了头。
有些抱歉的退到一旁,宋闻卿皱眉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担心过了头,你不要在意,继续吧!”
“哼,想得美,还不快帮忙,本公子的腰都快累完了,竟然还敢质疑我,我告诉你,下不为例,不然这人我还当真不救了,倒时候你求爷爷告奶奶都没有!”卫离说完,便将地上的沸水递给了宋闻卿。
宋闻卿皱眉,将卫离手中的沸水接过,来到了殷七七的面前,有些犹豫。
见宋闻卿一脸犹豫的样子,卫离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催促道:“你快点,要是耽误了救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卫离的话语落下,宋闻卿也顾不上那么多,将手中的沸水全都倒了进去,殷七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放心吧,她中了梦魇,体内全是湿气,这点热度的水对她没什么,就跟平日里沐浴的温度一样,要是不用沸水入药,她的毒会蔓延得更快的,瞧瞧你那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谋杀你的王妃呢,真是不识好人心。”卫离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