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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节 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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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嘿嘿一笑,被陈金乌瞪了一眼,只好道:“表姐瞪我做什么?你也晓得我前些日子去了趟我那庄子,回府里又忙了两日,眼看着再过两天便是腊八了,好不容易得了闲便来看你,你倒怨起我来。我家三姐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我没事可不敢往前凑。”

天晓得,宜兴这几天的动向,她是真不知道。

不过回府后也确实没听云裳提起宜兴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昨儿去祖母那里请安时,宜兴看着也挺正常的,还拉着自己玩了一会儿,陪了祖母用了早膳,因她忙着,这才散了。云裳虽说照顾着暖棚,可自己浮翠阁里,也就那丫头同各院的人皆熟,若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丫关总能听到些风声。

再则,上回宜兴被祖母敲打了一翻,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只怕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且看她那样,和长宁也并未生份了。到底亲姐妹,哪里就能为一个男子而生了嫌隙?

陈金乌也知道秦昭这凡事不上心的性格的,什么事情,只要与她无关,她便丝毫没有打听的兴趣,再说了,不管是长宁还是宜兴,都是她自家姐妹,这闲话,倒也真不好说。

陈金乌佯装生气道:“我不过好奇罢了,你这小嘴倒紧。对了,我原还想着哪天约了你去找景辰玩的,你这一提腊八,我倒也想起来了,只怕这会儿去,景辰也没有时间。”

罗景辰帮着卫夫人打理越国公府庶务,到了年关,正是各家里最忙的时候,哪里会有时间应酬她们?

见陈金乌转了话题,秦昭松了口气,顺着她的话,笑道:“你若是真想去,咱们只管打着去探看罗爷爷的由子就是了。总归到时候一府里住着,景辰表姐就算再忙,难不得还能一天忙到晚?咱们晚上约了景辰表姐一处住着,有什么话说不完的?”

其实秦昭也想念罗彻了。也不知道那老头这些日子过的怎样,想长嫡长孙回家,他老人家也是高兴的。罗老妖孽在罗家,也惟这个嫡孙,得他些心而已。且总听他们听起小罗‎‎‌美‎‎‍人‌‎如何风采绝伦,她也好奇,那罗景年小‎‎‌美‎‎‍人‌‎,到底是怎样的风华这之姿。

罗景年若是知道自己被这丫头心里头叫着小‎‎‌美‎‎‍人‌‎,只怕要气的死过去。

陈金乌被她一忽悠,深觉此话有理,只细一想,便皱了眉,新年将近,也不只罗景辰会忙,便是她们,又哪里还能自由出门了,虽说往各府各家的应酬比平日里要多的多,但总归不得自由,总得跟着长辈们出门的。若是喜欢的人家也还罢了,若是那不喜欢的人家,让她去与那一群整天只晓得打扮的小娘子们一处说话,真是要她的命,活活能憋死她呢。

想到这里,陈金乌垮了脸。

把自己的忧疑虑一说,秦昭失笑:“表姐可也真是,不管去的哪家,总归做客的是一处的,难道你喜欢的人家,除了你,就没别家的客人了?便是你不喜欢人家,难道就没有你喜欢交往的人出现?咱们这几家,请的的客人都差不多,左右不过那几家罢了。你还好些,只怕今年亲年,我还有得折腾呢。”

去年时,因她才回府,晋阳和老太妃担心她不适,除了十分交好的几家让她去了,别的人家作客时,并未带着她,今年怕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要不然晋阳出面作客,带了自己的女儿,她这如今父母皆不在身边的侄女儿不带着,倒显得晋阳待她实在不上心。

可陈金乌却是哪家都熟的,真要不愿意去,总能寻个借口躲了,照这么一说,她倒比秦昭还自在些。陈金乌深知待在一群世家贵女中间有多烦人,不免同情起秦昭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陈二货便打发了人来请她两个去他院里。二人由着使女披了裘衣,直往陈二货的院里去了。

到了一看,陈二货已着人拖了一大堆的意玩儿堆在长案上,一一摆给秦昭看,有彩陶的娃娃,有成组的泥人,有刺工精致的团扇,又有些金石玉器,甚至连头面首饰也有几样。看的人眼花缭乱。

陈二货得意的一件一件拿给秦昭细瞧:“阿昭妹妹,这些都是我特意给你寻的。喜欢就都拿去,不喜欢的就扔了,我回头给你寻再好的。”

那套绣着佛着故事的团扇,画面古扑,佛语精深,秦昭倒是喜欢,拿在手上不由多看了几眼,陈二货见了,欢喜道:“妹妹喜欢这个?那回头我就着人多寻些来。”

秦昭笑道:“我又不是那文弱女郎?除了夏天炙热时用来扇扇风,平时拿着个团扇做甚?”

夏日时,罗景辰便是团扇不离手的,可罗景辰清丽如仙,人家拿新个扇,那是标准的‎‌古‍‎‎‍代‌‎‌‍仕女,若是自己和陈金乌还有胖子拿个扇子,弱柳扶风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那成个什么样子?

想着,秦昭不由失笑,陈金乌和胖子问她笑什么,秦昭笑道:“在想表哥拿个扇子,象景辰表姐一般轻扇的样子,可不是好笑。”

陈金乌和阿二货听了一愣,旋即两人神情各异,陈金乌是指着陈二货哈哈大笑。陈二货却苦了脸,抗议道:“妹妹太坏了,哥哥如此英武之人,怎好学那女态?没得丢了咱老陈家的脸。”

陈金乌唾道:“你丢脸的时候还少么。”

笑闹之间,秦昭倒是想起个事儿来,便问:“表哥表姐别尽忙着笑,我有事儿问二位呢。”

陈金乌白了她一眼:“倒说我们,还不是你个促狭的惹的,要问什么呢,快快说来。”

“咱们大卫国,除了团扇,便没别的扇子了?”

“怎么没有?”陈二货一听,忙道,“还有蒲草编织的蒲扇,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谁还能用那个?”

秦昭也不好直接问他有没有折扇,若是这世界,还没这么个东西,问了这二人也不知道。想了想,便让陈二货把他所知道的扇子的形状都画下来。原三人就是在陈二货的书房里,笔墨砚俱是现成的,陈二货一听,便要动手,忙要叫使女来研墨铺纸,那架势倒是个天下第一才子,秦昭忙让使女退了,亲自动手给陈一货研墨。

陈金乌却是一脸等着看笑话的看着两人,自家阿兄的水平她还能不知道?等会儿画出来,阿昭若是不想拿了棍棒抽这二货一顿才怪。就他那作画的水平,还好意思动手。三岁小娃子的尿布图,也比她阿兄的画要强些。

让陈金乌意外的是,陈二货作好画,秦昭看了,半分不高兴的样子也无,只看着那画道:“这有这圆的,椭圆的,芭蕉扇型的?”

这话问的奇怪,陈二货道:“难道还有别的?”

秦昭笑的一双眼都成了弯月:“这就好这就好,表哥,阿昭谢你送的这些好玩意儿,回头阿昭也送你一样,保管叫全长安城的世家公子,文人墨客,无不羡慕你的。”

作为一个理科生,秦同学可以不爱诗词歌赋,‍‎言‌‎‎‌情‎‎‍‌‌历史,但不能不爱曾经风糜她少年时代的武侠小说,话说白衣侠客,一剑江湖,除了剑,怎么可以少了那装B必备工具的折扇呢?

倘若一玉面侠客,风流公子,甚至锦衣书生,手上没一把谈笑间可以“唰”一声打开的拆扇,整个人类的风流才子玉面剑客史上,都将黯然失色。

如此装B必备之物,陈二货怎么可以少了一把?

“呃,”看着她一脸的喜意,整张脸,整个人都似象阳光直照一般,光亮耀目,陈二货一愣,“妹妹不必客气,这是哥送你的,哪里要你还什么人情?”

秦昭笑道:“什么人情?表哥,表姐,咱们这回有个轻巧的法子大赚上一笔了,你两想不想参与?”

陈金乌还好,陈二货一听可以赚钱,立时来了精神,最近家里在钱头上卡的紧,他如今全身上下掏不出个银锭来,哪里会对钱不感兴趣。

“先说说看,有什么能赚钱的好点子?只要真能成,哥听你吩咐,让干什么咱就干什么,不带打半丝折扣的。”

秦昭一笑:“表哥可有熟悉的手艺好的木匠铺?要能做精细的活计的。”

折扇重点在于扇骨,至于扇面,可以作画,可以题诗,可以上绣面,作画要画工,题诗要书法,绣面少不得要寻好的绣娘,除开这些,其实可以卖大量的素面扇子,想必最受文人骚客们喜欢,一手这样的扇子,足够他们风骚的自由发挥了。

倒是扇骨,需得名贵的木材,便是不用的木的,也需得用象牙,用玉石料。便宜些的,自有普通的木料和竹料可用。但秦昭又不打算做大众生意。

折扇这种东西,又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一上市,哪家都能仿得了,倒不如做起高端的生意来,先狠赚上一笔,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要木匠铺做甚?”陈金乌和陈二货‎‌‍‍‌兄‎‌‍‍妹‌‍‌‍连心,同时问道。

“我自有用处。”秦昭一笑,推开陈二胖,提了画笔,迅速的在纸上画了一副富贵公子执扇图。

然后拿了图,指着那公子手上的折扇,对陈二货和陈二乌道:“若是这样的扇子,表哥表姐觉得如何?可以随意折成短剑一般握在手中,亦可以唰一声打开,用来扇风的。且不只夏日可用,便是春秋冬,这一扇在手,可握可开,风流姿态尽显。表哥,你想想,若是大街上遇上个你心仪的女郎,一款款向前,行到人前,双指一滑,扇面尽开,何等的气势?又是何等风流肆意?”

“调、、、调戏女郎?”二货娇羞,提起袖子掩了脸,不依不饶道,“矮油表妹,你真是太坏了,哥哥岂是这样的人?”

陈金乌和秦昭、、、、皆作呕吐状。

虽是笑闹,但秦昭这扇子,却大有可为之处。

陈家‎‌‍‍‌兄‎‌‍‍妹‌‍‌‍二人皆是心动。正要具体说说,陈三夫人遣了使女来寻陈金乌。陈金乌只得去了,原想拉着秦昭一道去见她娘的,又担心她娘寻她说什么事儿,秦昭在倒不方便,便有些犹豫。秦昭正想找机会与陈二货这胖子说说给他私下里寻几间铺面的事情,巴不得陈金乌快闪,给她留下和陈二货说话的空间呢。

等陈金乌离了屋,因窗户尽开,外面的廊沿下便有使女守着,秦昭年纪到底还小,也不必忌讳,陈二货恨不得拉着秦小表妹好好说话,也未叫了使女进来。

秦昭却放下那扇子的事,对陈二货正色道:“表哥,阿昭有事想请你帮忙,今儿过来,是听尤二哥哥说你在家中,因此我特意来寻你的。”

听说能帮上自己最喜欢的小表妹的忙,且小表妹还是特意过来寻他的,看她这样子,怕是连金乌那丫头都不晓得,且一脸的郑重,显是把他陈伯虎当个人物呢,便是还没听是什么事儿,已是拍了胸脯:“不是表哥夸口,这长安城里,还真没几件哥哥办不到的事儿,妹妹只管开口,哥哥必定帮你办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事儿,于表哥并不难,只是,这事儿,却得多耐表哥帮着掩饰,阿昭不想叫除了表哥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表哥若是能应了,阿昭就说,若是表哥觉得瞒不了长家中长辈,或者不小心会酒后与朋友提起,阿昭不说也罢。”秦昭装着为难道。

这绝逼是秦小表妹把他陈伯虎当成了自己人呀,陈伯虎一阵得意,连连保证:“妹妹放心,甭管谁问,打死我我也不说。”

秦昭这才一笑:“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从前在乡间长大的事情,表哥也是知道的,如今有一个当时待我极照顾的姐姐家,想在京城做点生意,一时寻不着铺面,阿昭在长安又没个关系,想了几日,也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想起表哥来。也惟有表哥能帮阿昭了。之所以不让表哥说,实在是怕咱们王府里有些逢高踩底的,以为我养父母想沾咱们王府的光,倒是会丢了我养父母的脸,养恩不低生恩,阿昭如今还小,报达不了二老什么,可也不能叫他们丢了脸。原也不想管的,只那位姐姐从前待我多有拂照,实是我的好友,既是他们家的事情,我不晓得也则罢了,如今知晓了,实没有不伸个手的道理。可偏阿昭年纪小,也不好求到长辈们面前去,想着表哥顶能耐的,只好求到表哥面前来。”

这种事情,陈二货就是帮着那些猪朋狗友的,也帮了不少回,他这长安城一霸,走在大街上多少人奉承着,还不就是别人期着跟他混能捞着好处?没有帮得了别人,自家妹妹却不帮的道理。

且这也实在不算什么大事儿。他陈伯虎也面,想寻几个铺面还寻不着了?

“妹妹只说你那朋友家要寻什么样的铺子?只管与我说了,保管十日之内,寻着叫你满意的。”

西市临着清明渠和.渠,水运方便,秦昭便道:“也不必位置多好,只能做生意就成。不过西高临水,他们至北而来,若能走水路,也还方便时,表哥若是能在西市上寻着铺子尽好。至于铺面,却是需要三处,不必太大。三处相距的远近也不论。至于租金,表哥看着全适就是。”

既是不在意租金多少,事儿则更好办了。陈二货后着胸脯应下:“这事儿好办,妹妹放一成心就是了。这事儿我知你知,绝不会叫人知道了去。等我寻着合适的了,便让人捎了信给你。”

“那阿昭先谢谢表哥了。”

说定铺子的事,秦昭这才有心情闲聊。陈二货却还惦记着那折扇的事。

秦昭笑道:“这事儿好办的很,总归我也要在你们家待上一两天,不如午后咱们就与金乌表姐一道,去街上寻个合适的匠铺,着人做来也就是了,又非什么难事。”

“不如就找那做团扇的作坊去做?”陈二货建议道。

秦昭却是犹豫:“这,不大好吧?若是扇子坊拿了咱们的货去卖,岂不是亏的大了?”

陈二货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妹妹,这长安城的坊铺里,谁能有那么大的胆?你是堂堂郡主,我是鲁国公府的小公爷,作死的坊铺,才敢偷卖咱们的东西呢,我说一声一辈子不许他私作了卖,便是不立契,难道哪个还敢不听话?再则商贾虽说低贱,却是行有行规,但凡坏了规举的,坊市里便再无法立足,那是断了活路的事情,没有人肯做的。”

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昭不由有些赧然:“是我多心了。”

找扇坊的最大好处,便是连扇面的问题也给解决了。对于扇坊而言,扇面不过是换个形状而已,惟有扇呢,要费些事儿。

既是打算要做,秦昭便立时动起手来,画了个详细的扇骨图,又罗列了要求。这才递给陈二货看了:“妹妹近些日子事情多,过些日便进新年里了,这事儿便交托表哥去办了。另外做几样最好的,咱们新年进宫,也需得备上礼物。到时候表哥把这个送给陛下,花不了几个钱,却是独一份的,陛下必定喜欢,说不得表哥还要得好些赏赐呢。”

新年里自然要进宫,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也要给帝后拜年礼,表表孝心的。

陈胖子听了,眼前自是一亮。

“这主意好,这主意好。”陈胖子大喜。

可送给黎帝,却不能送个素面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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