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的恋爱指南》大型攻略恋爱游戏开启,祝玩家渚薰游戏愉快!
延用TV版的大部分设定,算是TV主线的大劈叉,尽量不OOC吧
世界毁灭只有两人活下来了
尝试给真嗣一个正常童年,顺便手撕渣爹,我真的很讨厌他
-----正文-----
“我是谁?”
“我是碇真嗣。”
“我为什么驾驶EVA?”
世界像一个光团,短暂地混乱了一下。黑发少年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年幼的他哇哇大哭,父亲冷淡厌弃的目光,同学对他的嘲笑和议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长大,他旁观自己的踽踽独行,双手痛苦抱头发出嘶哑的呻吟。碇真嗣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在这里、面对内心世界的拷问和审判,他无所遁形。
世界又开始扭曲,像被打翻的调色盘,各种色彩和看不清的碎片被拧在一起疯狂翻搅,又拼凑出残缺的画,一会儿是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看着他:“不想驾驶EVA就滚吧”,一会儿又是他在电话里对他说:“做的好,真嗣。”
即使到了现在,他仍然不可克制地因为这句话而战栗,“因为···因为会得到父亲的肯定。”他无法欺骗自己,他憎恨那个男人,但又希冀能从他的口中得到恩赐般的肯定,他想证明他不是被遗弃的孩子,想找无数个理由解释父亲是爱他的,他不孤独。“因为他希望我这么做。因为···因为······”碇真嗣又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撕扯,原本就残缺的画面瞬间碎成光点,那个让他恨让他惧、让他想上前伏地恳求爱的男人也随之消失。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为什么存在?”
“我的母亲生下了我,所以我存在。”
那个声音依旧在追问:“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为什么存在?”喋喋不休、不知疲倦地重复。
碇真嗣已经被困在这里16小时了,一边是没有光没有声音的死寂存在,一边又是混乱扭曲的内心世界,还有不间断的审判——他对他自己审判。
世界扭曲得更厉害了,他感觉自己被肢解,又被拼凑起来,每一秒都是死亡与新生并存。过去的回忆就像胶卷一样被展开,又如同黑蛇一样从他的脚踝开始缠绕上来,缠绕他的四肢让他无法挣扎、缠绕上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缠绕上他的嘴巴让他无法求救、缠绕上他的眼睛让他无法视物。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一幕,会发现少年如同被缚住的天鹅,向神明献上的纯白祭品。
SEELE基地内
此时是凌晨四点,太阳还未破晓。但是地下某个实验室内的灯亮了一夜,基地内的高级科研人员彻夜未眠,依旧在各个机器前辗转。
“田中博士,各项指数仍然在极大值波动——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降低峰值,这样下去···”伊藤园美今年只有32岁,但是因为早慧与过人的智商,在大学期间就与SEELE接触,毕业后就被这个组织招揽,她对这个神秘的组织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为了更美好的人类的未来,而他们借助的力量就是······
伊藤园美将眼神投向十米外的钢化玻璃,但是不敢多看,迅速把头微微瞥向另一边,她握紧了手链上的小十字架。
田中源也看向了钢化玻璃,但他却透过了玻璃长久地凝视玻璃后的东西。他已经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了,但是每次当他把目光投向那里,他的脸上总是会出现不符合他年龄的神情,那是一种混合着虔诚、狂热、迷醉的目光,像赌徒把所有的砝码都压在赌桌上的癫狂,这让他看起来仿佛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
“人类在脑电波达到这个频率,早就该死了,但是祂——啊真不愧是···你看祂的其余各项指标还维持正常。”他低语。
玻璃后是一个灌满了LCL(生命之水)的巨大营养仓,营养仓内除了各种或粗或细、形态不一的管子,还有一个白发少年。少年紧闭双眼,但是他温和的眉目让他天使般的容颜都笼罩着一层莹莹的圣光,而他苍白的身躯上却连着了十几根稍细一些的管子,这些管子刺穿他的皮肤、刺入身体内,显得有些可怖。
伊藤园美的同事在计算机上分析数据曲线,他有些恐惧:“田中博士,这样下去,会不会有提前苏醒的危险?”
“A组有记录所有数据吗?”田中问,而他面前的屏幕迅速浮起各种参数,根据时间不停跳动,越看他的眉峰蹙地越紧,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伊藤园美在大学时就是田中源的学生,进入SEELE以后她继续一边跟随田中源学习,一边研究,因此她敢说别人不敢说的,她小心地问,“博士,需要尝试······”她还没说完,田中就打断她。
“新的系统开没有完全开发完毕,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苏醒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缓了一下补充,“祂的存在对我们、对人类来说都非常重要,我们没有权力直接进行销毁,我现在去请示议长,伊藤你继续工作,为了人类的未来。”
“为了人类的未来。”她与同事们一起小声重复了这句话,抬头看向了老师离开的背影。16个小时前夜天使入侵第三东京市并且吞噬了NERV的初号机,现在仍然不知所踪。她虽然远在万里外,但是这件事在他们这样知道内情的工作者中流传得非常迅速,几个小时前他们中还有人为NERV收集狄拉克之海的资料与数据,但是现在——
伊藤盯着屏幕上的无限逼近极限又在不停波动的曲线,露出了浓重的忧虑之色。
在此时的狄拉克之海内,停止了一切机体运转的初号机,所有光亮都消失了,如同一具死尸漂浮在虚无中。
碇真嗣早就陷入了昏迷,他的意识被黑色缠绕、包裹,无法挣脱,他甚至都无法哭泣。
“真嗣——真嗣——”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碇真嗣的指尖微小地动了动。
好像有人在笑——
某个看不见的存在轻易穿透了驾驶舱。顷刻间如同乍破的天光,原本缠绕他的黑蛇一般的东西像被点燃的野草迅速消解,原本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开,现在却化成了眩目的无数光点,连带着那些哭泣的、哀嚎的、恐惧的、孤独的回忆,也变成了星子和发光的羽毛,如同光海一般上下翻涌,把他的混沌的内心点亮。
他好像在宇宙中下坠,好像在深海中下坠。碇真嗣费力地想睁眼,但是也仅仅是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一只洁白、柔软的手抓住了他。
“真嗣。”他把他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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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年头还有没有人吃薰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