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正文-----
骨器师
【42】打仗⑤
“说!你们的军队在哪里扎营?”
敌国士兵们把无辜的百姓给抓了起来,他们站在了一个坑里,那是敌国士兵挖的。
“呸!”一个戴着绿色头巾的大妈往前走了一步,她的下巴尖瘦,眼睛有神,一看就是村里嘴皮子最厉害的人。
“你们是脑子有问题是吧?你们把我们抓了起来,就在太阳下那么晒着。听听、你们问的是什么问题?你这样真的让我们很难。”
“对啊,这不是叛徒,还能是什么?”
“难道你们想当叛徒?”
几个大爷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唢呐,吹了起来。别的不说,还挺好听的。
“停停停!”敌国士兵捂住耳朵,他皱眉说道,“你们真是不看看苗头,你们要是如实招来,我们还能放你们一马。”
“哎呦!听听!这不就是说了得死,不说也要死吗?这群人,都不是人!哎呦……我的命苦啊!”
“老太!好了,老太别说话了。”敌国士兵一掌劈向那个大妈,她顿时晕了过去。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就是,太不像话了!”
一群人扶住了那个老太。
“好……”
那个敌国士兵举起了手,“我就一个,你们人多。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血溅在了在场一些人的脸上,那个老太被抹了脖子,敌国的士兵拦住了想要往前冲的百姓们。
“畜生!”
“真不是东西!”
江北穆把袖子一甩,假装看戏的样子,无意般的问了一句,“你除了威 - 胁还有什么?”
“你!”那个敌国士兵气红了脸,他抽出了鞭子,往江北穆的方向打去。
荆磊一声不吭地被抽中了后背,他抱住了江北穆,看向他时,眼中泛着柔和。
“小穆,这些人太可恨了。你有没有被吓到?我可不希望我的小主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啊,那样……我也太无能了吧?”
江北穆看向他,伸出了手,说:“你……”
荆磊不在意地笑了,“我没事。”
他像是一个献祭者,虔诚地看向他的信仰,愿意将一切都供奉给江北穆。
“我是您的,天下也是您的。除了您,谁都不能动。”荆磊见到了江北穆眼中的清澈,虔诚地说,“谁也不能伤害您,包括我在内。”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敌国士兵又甩了一下鞭子。
荆磊神色一变,他抓住了那个人的鞭子,用力一扯,鞭子被他给夺走了。
“这个帅气的少年说得没有错,你们除了威 - 胁还会什么?会动动手打人?会张张嘴骂人?”荆磊开始无限嘲讽,“这样做人也太低劣了点吧?谁想和这样的人说话啊?”
江北穆看了一圈周围的布局,敌国的士兵们都在,还搭建着营帐,看来是他们太轻敌了,柿子都要挑软的捏,不是么?
“我看……”
江北穆往前走了一步,快速拿走了那人的剑,笑着说:“是时候换个花样了吧?我已经很配合地陪你表演了,该轮到你了。”
这个人好歹也是兵里的头子,周围的敌人都有点慌。
“你们想玩个游戏吗?”江北穆把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一会儿拿开,又一会儿搭在那人的肩膀上。
“你们猜猜,我会不会杀了他?”
“小伙子,看你心情,想杀那就杀了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对,是他先杀的人!”
“一命还一命,很合算。”
“杀了他正好给大家伙儿泄泄愤。”
“别、别乱来!”
敌国士兵们慌了,他们慢慢靠近。
“退后退后,哪有这样的?只有我可以提条件,你们都得听我的。”江北穆很傲慢地说道。
“听他的!”
被劫持的敌国兵头子,为了保命,也顾不上想其他的了。
“吁——”李允带着支援的军队们骑着马过来。
皇宫里的内乱都被他摆平了,还铲除了一些余孽,其他的,就由高榆看管。
“你们是谁?”
敌国士兵们忍不住发出惊叹,他们调查过,谭国派出的士兵没有这么多。
“打他们!”
来支援的谭国士兵围住了敌军们,李允召唤出了一只老虎,让它加入了打斗。
眼看时间够了,江北穆往空中发射了一支响云炮,顿时,大部分从营地赶过来的谭国士兵们,包围了这里。
鸦剿保住了。
这下子,换敌国士兵们被抓起来了。
他们的手被绑住,一个接一个,走在队伍的末端。他们的头领被绑在了竹架上,四个人抬着他走,他的脸上红一块,青一块,一只眼睛还肿着。
这是被愤恨的百姓们打的,他们讨厌这一群人,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由这些凝聚而成的力量,实打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回了营地,江北穆看见了为伤员们治疗的李静文,他很诧异地问:“你怎么?”
“好朋友需要帮助,我总不可能坐视不管吧?”李静文笑了,她头上的蓝色蝴蝶闪着耀眼的光芒。
友谊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这不是一瞬间的吸引,而是当熟悉对方后,仍然欣赏对方。
虽然有时不在身边,却总有回响,常在心间。
江北穆也笑了,“认识你真好。”
“好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李静文又换了一个人,开始为他治疗伤口,“这种煽情的话,还是以后再说吧。”
江北穆点头,他来到了敌国士兵们被关押的地方。
“启禀皇上,这些人都不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
看着那些人都缩在角落里,靠近门的地方是一碗碗放着鸡腿,还有一些蔬菜的午饭,江北穆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听说你们都不吃饭?不饿的吗?”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安好心?”
“就是,这饭菜那么丰盛,一定有毒!”
“这不就是断头饭?要杀要剐,痛快点!”
“你们这样揣测我。”江北穆拿起了一碗饭,“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他拿起鸡腿啃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说:“连鸡腿都不吃?真奢侈,你们不吃我吃。”
他又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他都吃了!没毒吧?”
“要是只有那碗没有毒呢?”
“你们为什么还在乱猜?觉得谁都会害自己是吧?真有病,我们值几个钱啊?我饿了,不吃白不吃。”
有一个人带头,他们都动摇了。早就饿了,他们拿起碗就开始埋头吃饭。
江北穆去了另一个地方,那儿的白布白得刺眼,静静地躺在上面的全是谭国的士兵还有百姓。
“战 - 争不是永恒的避难所。”他叹息一声,一低头就看见了脚边的橘猫。
橘猫嘴里叼着一只小花,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蕊。它把花儿放到那些人的身边,然后挪了挪脚,安静地坐着。
江北穆站在那儿,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陷入了沉思,又摆放好了一个人,木希走到了他身边。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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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皇宫,江北穆就写了一份圣旨,决定让女子们也能参与仕途,当官,还制定了一些法律。
“皇上,让女子来当官万万不可!”右臣相走了出来。
“女子怎么能来当官?她们就应该织织女红,照顾一家老小。”
“能让国 家发展起来的,只能是男子。女子这样一来,不就是反了天吗?”
他们不太敢直视江北穆,他刚从战场回来,眼里还染着杀气,锐利又威严。
江北穆知道,世上没用绝对的公平,只能像挑选自己的衣服一样,在条条框框的约束下,才能有公平可言。
“你们只是在担心自己的利益被破坏,剥削得久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要是换做是你们,你们愿意当笼中之鸟吗?没有自由,不能保全自己,连命都被捏在别人的手里。”
字字诛心,大臣们不敢反驳。当惯了富丽堂皇宫殿里的人,谁又会注意一只蚂蚁在讲什么呢?
江北穆坚定地说:“于朕而言,人有三六九等,但并不局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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