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llaby

畢竟妾身是lullaby愛好者，雖然只獻給貓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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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逐漸炎熱起來，每日明媚的陽光與凡多姆海威伯爵的仲夏夜之夢都是一樣的來臨，可惜的是小伯爵的夢境總是骯髒與恐懼堆積，發出慘叫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賽巴斯欽的確不理解人類為什麼處於優勢還要去害怕那些說不了話的死人，不過他是個執事，所以為主人守夜也是無厚費可。

他確實是喜愛人類各種各樣稱之為脆弱的表情，尤其是眼下這份盛宴頻繁地露出寶貴的一角，很難讓飢餓的惡魔做到完全拒絕。

察覺到人類的少年總算安穩睡下去後，賽巴斯欽熄滅了蠟燭，房間裡只餘下月光在照耀，黑暗在執事的身後蔓延，逐漸侵蝕到了折射著微光的所有物件。

一望無際的，伸手可觸及的，只有黑暗，就連幻化出來屬於人類俊美的面容也融化在其中，束縛在軀殼已久，被取名為賽巴斯欽的惡魔伸了個可俗稱是懶腰的動作。

祂環繞著屬意祂的靈魂一圈，小小的主人在祂注視下越發地氣息緩和，似乎一睡不醒的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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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講明白這種忍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小主人的慷慨到底是故意拿來取笑他還是真的給予他那一點的憐惜。

人類的感情反復無常，惡魔純粹追求自己的慾望，所以得寸進尺的事情在默認下發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樣的一雙蔚藍色的巨大眼瞳映照出絕望漆黑的世界；這樣一頭青黛色的髮絲浸透了苦澀的需求；這樣一個深受祝福明亮的靈魂決然捨棄一切向祂走來。

惡魔是心甘情願為此俯首鞠躬，就像以後陪伴無數的夜晚中。

從指尖延伸的問候到唇瓣的親暱，滴落在惡魔手上的甘露，呢喃模糊不清的細語，構造成異常的色彩。

隨波逐流的一刻把理智盡力剝離，小小的主人不得已攀附著渲染成一片的惡魔執事，顫抖著聲音的哀鳴著賦予給他的名字。

啊呀，這全部可都是只屬於祂的。

賽巴斯欽由衷地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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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早晨，熹微的天光伴隨著鳥鳴出現，他聽見夜裡寂靜的事物開始吵鬧起來，他的執事准時准候推門進來，略微睜大了眼睛，向他道出一句早安的問候。

第二天的早晨，黯淡蒼白的月牙掛在遙遠的天際，逐漸消失不見後，金色的陽光很快照亮迷蒙，比起早安問候，他的執事更加驚訝於光著腳站在床邊的自己。

第三天的早晨，還未有來。

深夜中，久久不得安眠的他得到了執事像位老母親那般苦口婆心的歎氣，是的，只有歎氣，雙重歎氣。

「為什麼我的少爺會突然失眠了？」這樣的表情直接在惡魔臉上得到了明顯的疑惑，他不打算解答，不是故作玄虛，而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這樣下去會危害到您的健康，少爺。”令執事頭疼不已的健康問題，他輕蔑地表示那是對方的職責，作為凡多姆海威家的執事連照顧好他的主人這種基本功都沒有，會被別人笑掉大牙的。

執事端正了一向輕浮的態度，畢竟作為主人的他一貫任性妄為的作風。

所以被抱著上床掖好被子後，惡魔戴上那副裝飾的眼鏡，規規矩矩地翻出不知道哪裡來的書本，作勢要講睡前故事的時候，他想要嗤笑的心情一度拉滿，只是在對方故意放柔和的聲音中，他卻漸漸失重似地墮入黑色的世界裡。

好吧，這次還算過得去。

在意識的末端，他倔強地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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