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帕子
-----正文-----
软褥锦被还堆在腰间,趴在床上的人早就没了力气,感觉到背上的汗淌下去,就任热汗淋漓,也懒得收拾自己。脊背是光裸的,呼吸间蝴蝶骨翕动,倦懒到了极点。
可眼睛又没完全阖上,耳朵里也听得分明。外头天光大亮,垂幔拉下来也遮不尽,昏昏热热的床帐里,沈泽川早已经完全醒了,就是不想动。或者说,等着把他弄成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回来侍弄。
昨晚上闹到最后沈泽川已不知道是用什么姿势收的场,只记得嗓子都哭哑了,萧驰野也没放过他。从现在下头体液干涸带来的熟悉触感来看,萧驰野必定也没再把人放池子里去折腾清理,随手扯了件里衣往两人下头胡乱抹了两把,搂着就睡了,下面还插在里头没出来。他知道沈泽川惯着他,只要贴着耳朵哄两句“它想家”“兰舟留着吧”,沈泽川就会由着他,怎么过分都没关系。
总归放在里面他也是舒服的。那么热那么大一根,太黏太腻了,他要把萧驰野当床睡,脑袋要枕在心口,胳膊要搭在肩头,下面就没法全吃进去,总要滑出来一截。硕大的头部抵在里面,外面腿根里还夹着茎身,梦里都是又热又胀的满足。
这么做最大的风险就是,次日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必定忍不住擦枪走火。萧驰野的晨勃反应起得厉害,人还没醒下面就已经足够精神,有种要立起来的力道,又被趴在怀里的沈泽川压住了,只能在他身体里抬头,愣是把人从梦里顶醒了。
等沈泽川支起一点身,迷蒙着雾水的眼睛看向他,怪他闹醒了自己的时候,萧驰野只能把青丝凌乱的脑袋又压回胸膛上,大手从后颈一直顺到尾椎,哄着人再多睡会儿。
照顾着狐狸的瞌睡是真的,做起来舒服也是真的,且是双倍的舒服。二爷磨练了这么多年的定力,在兰舟身上轻易就破了防。既然兴奋了就总难睡熟过去,没一会儿就托着相贴的胯微微撞击起来。沈泽川这下想睡也睡不了了,睁了眼望着他笑,自己从身上下来趴到一边的床榻上,偏头望着萧驰野,只做口型没有声音。
你来啊。
整晚没阖上的穴口即便是藏在了股缝里,掰开了一瞧也是微微敞着的。萧驰野跪立在他两腿之间,腰就把在手中,把自己翘起来的东西压下去一点,贴在臀缝里,进去得毫不费力。因着是早上,兰舟睡软了没劲儿,萧驰野做得很温柔。他把沈泽川顶得往前蹭,前胸和脸贴着被褥,舒服的哼声是从鼻子里溢出来的,让人有点怀疑这么和风细雨地做下去,会再次睡着。
狭窄的甬道内浸着一方热流,兜兜转转围着萧驰野绕,缠得他就要受不住了。正打算再拉着人起来坐怀里吞吃一轮,忽然传来叩门声。
“陛下,王爷,骨津将军求见。”
啧,萧驰野是知道这茬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人就入都来报了。前阵子离北边防前线似乎有边沙骑兵的踪影,离北王已着人去查看,萧驰野放心不下,要骨津随军前去,有了确切消息即刻回来上报。这不就来了。
这时候委实不好。沈泽川想到这一层,也从混沌的情欲中抽身,灵台清明了,跟他念叨着:“军务要紧…王爷快去看看吧,回来好同我说。”
萧驰野还抵着他,笑着问:“兰舟自己不管了,要我这个做臣子的去听,让外头知道了要参我的。”
沈泽川知道他变着法儿使坏,只能用力缩了缩穴,卯着劲把他那东西榨出来。嘴上喘息道:“我这样,哪里出得去…二郎快去罢…早点回来…”
想骨津从离北一路风尘地赶过来,不好叫人等太久,萧驰野便加了几分力,伴着沈泽川吸吮他的力道,几下之间喷泻在了里面。清早吃了顿饱,倦意便又上来了。萧驰野从他身上下去落地穿衣的时候,看见沈泽川大有就这么趴着身子光着屁股睡下去的架势,又折回去,尽心尽力地把人放在了被子上。只是现下是来不及清理了,只能等回来再收拾。
从怀里摸出条巾帕,将外面挂着的汗和精抹了抹。忽然之间心念一转,萧驰野看着磨红了的腿根,手又往上去了些。刚还在承欢的小口没能完全闭上,偏偏里面绞得紧,只看得到穴口湿红,只要插进去的东西退出来了,射进去的白就被自发留在了内里。
萧驰野拈起那条帕子的一角——坠了颗浑圆的碧玉珠子。多半又是跟沈泽川的哪只耳坠一起打磨的,被放到了帕子上做装饰。这下用起来倒是方便,食指顶着那玉珠到了穴口,稍微滚两下就被汁水裹得亮涔涔滑腻腻,再使点劲往里一推,似乎还是主动吸进去的。
穴口一圈已经有些肿了,被他拿个小东西在那一圈磨,痒里面泛出一点酸疼。沈泽川疑惑,萧驰野怎么还不走,赖在这儿折腾他什么。转头去又看不见他在股间放了个什么,只觉得随着指头深入,被搅开的内里传来丝丝缕缕的痒,并了腿蹭,又好像有不同于手指的,丝滑的触感。
那珠子被萧驰野的手指抵着到了一个深度,掌心都贴在了臀肉上再也进不去了,才把自己的手抽出,顺带在那软肉上拧了一下,惹得狐狸发颤。沈泽川感觉得到他出去了,里面又好像有团什么东西,便可怜兮兮地瞅他,问:“策安…你在里面放什么了?”
这下是真该走了,萧驰野起身再整理一番,回头冲他笑得浪荡:“先塞着,回来给你擦。”
等大门打开又合上,沈泽川伸手往后摸索,摸到了大腿根里的帕子尾巴,才明白这绵软细腻的触感是什么。这混球,该擦外面的东西都塞进去弄脏了,还怎么擦,要越擦越花了。想到这里就不禁勾起了唇。
只是现在自己完全没力气也不想抽出来。他知道那帕子角上有颗珠子,一根抽出来,必定又要在里头碾磨一番,没了萧驰野兜着,这点刺激他自己受不住。而且肯定糊了他们两人的东西,拿出来也是黏腻稠湿的一条,搁都不知道往哪搁。塞着吧,等他回来收拾。
捡懒捡得轻松,这身体却不太由得自己做主。方才萧驰野走得着实匆忙,阳精肠液都没导出来,浓的稀的一起和在里面,一点没漏。含得越久越热,沈泽川觉得自己后面像乘着一锅汤水,稍微动一动就要洒出来了。可就算他不动,因着有条帕子在那,液体也顺着帕子洇出来,像蘸了墨的笔尖,墨色总要顺着笔头往上爬一样的。再加上甬道内自然地收缩着,那水就沁得更快了。
这般,倒像是自己含不住了,从后面悄悄吐出去些似的。
本着好奇,沈泽川又伸手探到腿间抹了两下,指尖勾起一点黏液到自己眼前来,搓摩两下,清的,指间拉出黏连的丝,看来是自己的东西。狼崽射进去的总是浓稠白浊,沉甸甸的分量和触感,打在内壁上都像承受了撞击一般,想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这样顺着帕子洇出来。倒是自己流的水,争先恐后地往外头涌,这么淌下去,要干了。
混蛋萧二,开了一边的闸,也不知道给留口水。
沈鱼干正胡乱臆想着,刚作乱的人就又回来了。萧驰野见他果然还乖乖趴着,只是偏头过来,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看,直到他走近到床前,又仰视他,将那点光都收在了眼角。
媚眼如丝,想来说的就是这个神态。
坐到榻上把久等的美人一把揽在怀里,光裸的身子又滑又热,养了这许久,终于烘出了点软玉温香的味道。一边替人理着发丝一边道:“无事,已处理妥当。”
沈泽川埋在他颈窝里,感觉人出去了一趟,叫风吹散了情热,现在过来贴着自己显得怪冷清的。他要萧驰野比他更热,萧驰野是他依赖的热源。
为了尽快让他热起来,沈泽川是打算使点手段的,呼着气缓慢地“嗯”了一声,又仰头吻他下颌,轻声道:“可我有事啊,怎么办呢…”
萧驰野闷声笑,手直接摸进了股间穴口,才揪住帕子尾,就摸了满手的湿。一边扩着穴口往外拽,一边吻着沈泽川的面颊,狐狸舒服得哼哼。
“自己玩过了?水都淌出来了,好多啊。”
萧驰野冤枉他,沈泽川转头就啃他一口,啃完了又舔上去,拿捏着声调装委屈。“自己流的,没动…你的都在里面,没出来…”
说着就从怀里滑了出去,赤诚坦荡地朝他打开了腿。自己把还留着一截的帕子一拽,翠玉珠滑落在艳红软肉边,堵得太久的浊液就要在呼吸间寻得出口。
“不信,二郎来寻。”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