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个人向 愚人节文（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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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江澄从睡梦中醒来，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嗯？！”他猛地将眼睛睁大，瞪圆了的眼睛在他稚嫩的脸上说不出的可爱，他却一无所觉。

这是？莲花坞？？？！他小时候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到了小时候的莲花坞？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疼痛瞬间弥漫开来，江澄不由自主的皱眉，殊不知他现在的样子是怎样的可爱。一个身着江氏校服的十一二岁小孩，长着一张白嫩的娃娃脸，一双还未成形的凤目微皱，因为睡姿而导致缺血的脸因着白嫩孩童皮肤的衬托而红得显眼。

小时候的房间，他忽的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啧。”那是一双孩童的手，小小的，有些微胖，他转而环顾四周，果然，这就是他十一二岁时的莲花坞。

等一下，他刚刚好像瞥到了什么，那是，另一个人？！他猛地转头，一个身影映入眼帘，那是，那是魏无羡啊！他怎会忘记，是他，陪着他长大，陪着他嬉闹，说着：“将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一辈子扶持你，不背叛你，不背叛江家！”也是他，叛出了江家，杀了金子轩，连累了师姐，最后受万鬼反噬而死。是啊，他死了，万鬼反噬，魂飞魄散，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啊！”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视线太过炽热，魏无羡居然醒了，而且还是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就这样，二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相撞，把魏无羡吓了一跳。

“江澄你干嘛，大清早的不睡觉，你想吓死我啊！”魏无羡喊道。

“吓死你算了。”他几乎是在魏无羡说完的瞬间怼了回去，这完全是出自多年的习惯。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江澄啊，你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样子。

“阿澄，阿羡，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床，阿娘要生气了。”江厌离被虞夫人委派来叫这两人起床，因为他们的迟到，虞夫人又要发脾气，她只得好生安慰了几句，便匆匆赶来叫人了。

“师姐。”“阿姐……”二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因为魏无羡的声音有点大，盖住了江澄的声音，所以二人都未发现他声音里的颤抖。

“嗯，快起来吃早膳，阿娘刚刚生气了呢。”江厌离温柔一笑，催促两人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师姐你先去吧，我们马上过去。”

“嗯，那你们快点哦。”她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关上了门。

“江澄都怪你，起那么晚，起来了还不叫我！”魏无羡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同时还不忘和江澄斗嘴。

“怪我？你好意思？明明是你自己起晚了还怪我。哼！”江澄也开始穿衣服，因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他选择了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二人匆匆穿好衣裳去吃早膳，还未进门便看到虞夫人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出来，身边跟着金珠银珠。

“三娘……你怎么又无理取闹……”江枫眠无奈道。

“我无理取闹？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的藏色散人无理取闹？！到我就是无理取闹了？！”

“三娘……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魏婴那个混小子，天天带坏江澄，你却还是宠着他！到底是他是你儿子还是江澄是你儿子！”

“三娘你够了。”

“我够了？我……哼，金珠银珠我们走”虞夫人看到门口的魏婴和江澄，她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师娘好。”“阿娘好……”江澄有些哽咽，他想起了温狗火烧莲花坞时，“阿娘，父亲还没回来，有什么事我们先一起担着不行吗！”“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离了他……难道还不行了吗！”最后，漫天的火烧成了一副画卷，他的阿爹阿娘，却再也回不来了……

虞夫人看了一眼他们，“好什么好！我不好！”

“三娘……”

“别叫我！”

“阿娘……你别气了……”江澄突然抱住虞夫人，他的声音有点哽咽，然后渐渐带上了哭腔，“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阿娘……”最后尽是有眼泪从他眼里流出，润湿了虞夫人身上的衣裳。

虞夫人明显一怔，旋即又骂道：“哭什么，还要我哄你吗，不许哭了。”

江澄止住了哭声，看着虞夫人转身离去，身后有一小片水渍，他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这小孩的身体那么容易就哭了，他只是有点害怕罢了。当年，他的阿娘倔强的转身，义无反顾的孤身一人去对抗温狗，一如他今天看到的身影，他便顿时慌了神……

“阿澄不哭了，来，把眼泪擦擦。”江厌离递上一张手帕。

“唉，好孩子，别哭了……”江枫眠走来，摸了摸江澄的头，便又追着虞夫人走了……

“江澄，对不起。”魏无羡愧疚道。

“嗯……唔……”他用手帕将脸擦干净，“走吧，去吃早膳。”

江厌离看着并肩离去的二人，笑了……

……

“江澄！你快过来——”魏无羡在校场上朝不远处的江澄喊道。

“知道了，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不也一样！”

“哈哈哈哈，大师兄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斗嘴哈哈哈。”校场上的江氏子弟笑道。

“我们去比赛划船吧！”不知是哪个江氏子弟提道。

“好啊好啊！”其他人连声附和。

于是，一众游手好闲的人便向旁边的湖出发了。

……

在一个码头，十多条渔船蓄势待发，渔船上的人都身着清一色的江氏校服。

“预备，开始！”一个未参加的江氏子弟喊道。

十几条船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少年们都是从小在湖边长大，隔三差五便溜出来游水、摸鱼、划船、摘蓬莲……

十几条船在宽阔的湖面上游动，其中有两条船一马当先，一条是魏无羡，一条便是江澄。这么多的船在湖面上行驶，引来了众多人围观，其中还有大胆的女子开始喊加油。

魏无羡一边划船，一边分心去和那些女子搭话，“谢谢各位姐姐——”

“魏无羡！”江澄终于忍无可忍。江澄趁着魏无羡分神超过了他，但很快又被他反超。

就这样，两人一直教着劲，一会超过对方，一会被对方超过，其他人则被远远甩在身后。

前方便是终点了，江澄和魏无羡依旧教着劲，终于，江澄领先了。但他未掉以轻心，果然，魏无羡马上又与他齐平，在到达终点的前一刻，魏无羡还是比江澄快了一秒。

“哈哈哈，大师兄又是第一——”

“哈哈哈哈哈——”

“走走走，我们去打山鸡——”

“不去了。”江澄皱眉，对于他自己尽没能比过十一二岁的魏无羡而感到恼怒，可他却忘了，他自己的身体也是十一二岁。

“江澄，你别是怕了吧——”魏无羡知道这家伙肯定会上钩，果不其然，江澄马上便道，“怕什么怕，你才怕了，走，去比赛打山鸡，看谁打得多！”

“哈哈哈哈哈，走就走。”魏无羡得意的大笑，江澄知道自己又上钩了，更加恼怒。

“魏无羡！”

“哈哈哈哈哈哈——”

……

江澄在林间穿梭，寻找着山鸡，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两只只山鸡正在草丛中嬉闹，绚丽的羽毛在绿色的草丛中格外醒目。

他屏气凝神，看着前面的两只一无所知的山鸡，拉了拉手上的弹弓。随着石头划破空气带来的响声，几声响亮的鸡鸣声打破了先前的宁静。江澄上前一扑，完美的将两只鸡擒到手。

这时，天空中绽开了一个七彩烟花，江澄挑挑眉——时间到了。他将手上的山鸡用术法绑好，拎着它们往林外走去。

……

“江澄你打了几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打了几只？”

“哈哈哈哈，两只。”

“两只。”还是没比过魏无羡，啧。

“哈哈哈哈哈，我们是平手。”魏无羡顺势将手搭在江澄肩上。

“谁跟你平手，把你的爪子挪开。”他一掌拍向魏无羡的手，魏无羡闪躲不及，挨了他这一下，手迅速红了。

“嗷嗷嗷，师弟你怎么打人呢！”他嗷了一嗓子，又扑了上去。

“走开，谁是你师弟。”江澄马上也不甘示弱的反攻，一时打来打去好不热闹。

而身后一众师弟也开始给他们助威：“哈哈哈，大师兄他们又打起来了。”“加油！加油！”“哈哈哈哈哈哈哈——”

……

“师姐好！”一众弟子围着江厌离嚷道。

“你们好啊。我这里有刚炖的莲藕排骨汤，有人要喝吗？”江厌离端着莲藕排骨汤背一众弟子围在中间。

“要要要要，师姐我们要！”众弟子将江厌离拥促到不远处的亭内，开始瓜分那一大锅莲藕排骨汤。

喝着喝着，两人又较起劲来。

“江澄我们来比谁喝得更多！”

“去去去，谁跟你比！”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很快，一大锅汤就快要见了底。魏无羡一抹嘴道：“别喝了，师姐还没喝呢。”

众人纷纷停下了想要再乘一碗的念头，将自己碗里的一饮而尽。

“没事没事，你们喝，厨房还有很多呢。”江厌离笑了，“是不是又出去玩了，一身脏兮兮的，待会儿记得去洗个澡，晚上有宴席，不要让阿娘生气。”

“好的师姐。”

喝完汤他们跟师姐告了别，打打闹闹的走了。

江澄忽然有些恍惚，不知为何，有些希望这不只是梦……

“江澄？江澄？你想什么呢。”魏无羡摇了摇江澄，“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发呆。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师弟。”

“魏无羡！你想死吗，我今天就成全你！”

“哈哈哈哈，他们又打起来了。”

“走吧走吧，我们去澡堂，今晚还有宴席呢。”

……

夜晚点莲花坞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中不止江氏子弟，还有一些附近的百姓。

虞夫人和江宗主坐在主，而江澄和魏无羡还有几个云梦子弟则围成一桌，江厌离和几个年轻姑娘坐在另一桌。不停地有人上菜，都是一些十分辣的菜，放眼望去，红彤彤一片。只有桌子中间上了一大碗莲藕排骨汤，看起来十分美味。

主座的江宗主似乎在和虞夫人柔声说着什么，而虞夫人却置之不理。而魏无羡这边却热闹非凡，几个少年又开始了他们的抢菜大战。江厌离那边的姑娘们也笑笑闹闹，举目望去一片欢声笑语。

……

宴席散去，江厌离带着魏无羡和江澄在河边散步。

“师姐，你不是天下最好的师姐。”魏无羡嘻嘻笑着。

江澄和江厌离都是一征，疑惑的看着魏无羡，江澄更是眉头一皱。

“哈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吗，今天愚人节。就是说，把你自己想说的话反着说，从你嘴里说出的话都是反话。”

“哈哈，真有意思，阿羡你从哪里知道的。”

“今天来的那几位姐姐告诉我的。”

“那我也要说，阿羡是世界上最不可爱的阿羡，阿澄是世界上最不好看的阿澄。”

“哈哈哈哈。江澄你怎么了，都不笑一下。”

“有吗？”

“没有，哈哈哈哈。”

“魏无羡！你给我站住！”

“哈哈哈，既然你要我跑，我就跑了。”

江厌离看着两个人嬉笑打闹，也在一边笑了。

“江澄，停一下，你看。”

“干什么，阿爹阿娘？”

“阿羡阿澄，怎么了吗？”

“嘘，师姐你看。”

在河边的小路上，虞夫人和江宗主并肩行着，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江宗主在和虞夫人说着什么。突然，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虞夫人，魏无羡和江澄悄悄的凑近。

“三娘，这是我给你买的发簪。”

“买这个干嘛，小女儿家家的东西。”话是这么说，虞夫人还是将东西贴身收下。

“谁！”她忽然厉声喊道。

“阿娘是我。”江厌离连忙拉着魏无羡和江澄出去。

“厌离，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还不快回去。”

“好的阿娘，我们这就回去。”江厌离连忙拉着他们走了。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偷听阿娘讲话。”江厌离戳戳魏无羡和江澄的额头。

“嘿嘿，没想到阿娘也有这样的时候。”

“又不是我带的头。”江澄摸了摸额头。

“哈哈哈，你们两个啊，真是太可爱了。好了好了，早点休息吧。”

“那个，师姐，”江澄一想到可能马上就要分开了有些不舍，不知道这梦什么时候醒来，“师姐你可以抱阿澄一下吗，就一下。”

“哈哈哈，江澄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时候。”

“好啊。”江厌离将江澄抱起，还转了个圈。

“好了，阿姐。阿姐再见。”

“那我走了，再见。”再见了，阿姐，希望能再见。

……

一阵耀眼的白光，江澄从梦中醒来，呆呆地看着眼前。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趴在祠堂里睡着了。他一撑地板，想让自己起来，却发现半边身子都僵硬了，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随手一抹脸，他发现手上竟然是一片湿润，他呆了一下。哪来的水？随后又是一愣，那水居然来自他的眼眶，他，居然泪流满面了。快要熄灭的香火忽明忽暗，在漫漫黑夜中留下星星点灯的火光。

也是，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再美，还是要醒的。梦醒了，莲花坞还是只有他一人罢了，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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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好像说是搞联文来着……没想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写了哈哈。我居然写了将近五千字，我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