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文-----

出了玉扇楼的客人再也记不起说漏了什么。

两名美艳的双儿摇着罗扇，伺候着东家一件件穿好衣裳，双修合和后的东家肌若桃李，神清气爽，他又找到了下一位即将拜访的客人。

“东家，月末的圣水大会筹备已妥，静待东家通传。”少年郎打扮的柏赹是玉扇楼里唯一不用习淫道的双儿，他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家道中落，留在淳玉秀身边做账房文书的活。

“甚好，捎我口信，把主位留给颜太师，望他千万不要错过。”

翘首以盼圣水大会在乐坊街的街心架起了琼楼，三层高的亭阁仅能容三人并肩站立，四周环水的观赏坐席由近及远，达官贵人们为了一品“圣水”美妙，不惜花重金购得离琼台最近的席位。

裸着上半身的壮汉们筋肉虬结，肱二头肌有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鼓锤，在震撼的节奏中拉开圣水大会的帷幕。

附近春馆的公子姑娘们为了一凑玉扇楼的热闹，送上门的营生也不做了，全都挤在自家娼馆的楼顶上，气得老鸨们扯着嗓子直嚷嚷。

“嬷嬷，你急什么，去年莺莺登得高，隔着一条街坊，都赏到了玉秀公子琼露，今年听说有波斯的黑人来与他交合，我们还不是想一沾他的恩泽，或许能提高淫功。”

模样乖巧的妓子红着脸，细声细气地向老鸨解释着，不知道他受了什么蛊惑，差点让老鸨以为当初那个誓死不接客的妓子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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