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烟花在吕易安的心头绽开，荣希还在书房里面，他却毫不畏惧地和冉行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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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呢？”

过了不知多久，等吕易安不再那样疯疯癫癫地再三询问他是否去过白浪之后，荣希才问起他正事。他现在累得靠在床头，吕易安也累，像一具尸体一样睡在他身旁。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他熟悉的物件，连床单也是他熟悉的花色。他打开了台灯，昏黄的灯光不至于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那么死寂。

吕易安已经精疲力尽到不想再说话，虽然睡在荣希旁边，却倔强地把头转过去不愿意看他。荣希不喜欢被人忽略，于是俯身趴在吕易安的后背上，语气中尽是狠厉。

“你不说，我会再操你一遍，直接在你身体里撒尿。”

这句话比无数软语温言管用，吕易安终于胆怯地开口：“被我放在书房里了。”

“哦？是吗？那你现在去拿来给我看看。”荣希慢慢抚摸着吕易安的头发，他知道他又在撒谎，这样温柔的抚摸会让他害怕，进而主动承认错误。

“现在？我起不来。”

荣希不满意吕易安这个回答，不依不饶道：“你给我说在哪里，那我去给你拿。”

说完，他作势要起身，吕易安却一把抱住他的腰，恳求道：“没有了，被我扔了。”

“我就猜到了，你还没受够教训吗？”荣希一把捏住吕易安的下巴，他从吕易安的眼中看出一丝惊惧，不自觉减轻手上的劲儿。

“不……”吕易安害怕得哆嗦起来，但抱着荣希腰的手却忘记了撒开。

荣希将手指滑向吕易安的‍‍后‌‍‌‎‎穴‌‍‌‎‎，那里还沾满了黏糊糊的‍‌‎‍‌精‍‍‎‎液‍‍，他刻意将手指在那里游走，故弄玄虚道：“那礼物里有我想对你说的话，你没打开看看？”

听完荣希的这句话，吕易安才活过来，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道：“那里面有什么？”

“也没什么，既然你扔了就算了吧。”

荣希绝情地推开吕易安的手，从床上站起身来，开始穿起衣服。

“你要走了？”吕易安说完立马后悔起来，这样的语气让他好像无比舍不得荣希一般。

荣希笑着俯身凑到吕易安的脑边，打趣他道：“怎么？你舍不得我？”

“荣希，那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吕易安拽住被子，既忌惮荣希，又有求于荣希。

“不告诉你哦。”

荣希露出戏谑的一笑，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始把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

吕易安在床上看得怔怔的，小声问道：“你要干嘛？”

“洗个澡再走。”

说罢，荣希就要去床上抱吕易安，把人吓得不轻。

“你不用管我。”吕易安害怕得颤抖，把被子卷在身上，不敢让荣希触碰。他的‍‍后‌‍‌‎‎穴‌‍‌‎‎还痛着，不想再被荣希发泄似地对待。

荣希轻呵一声，冷漠地说道：“自己走去浴室。”

“可不可以不一起洗？”

“怎么？想我来抱你去洗？”荣希猛地一下凑到吕易安身边，明明身后已经无处可退，他却因为害怕，想离荣希远一点，从床上摔到地上。

“真笨。”

吕易安咬着牙站起来，他想到之前有次淋着雨回家，荣希把他抱进浴室里洗澡，温热的水流划过他俩的肌肤，蒸腾的水汽漫过他的双眼。他没能好好珍惜，因为那一晚是他离天堂最近的一次。

明明和荣希早已坦诚相见，但走进浴室时，吕易安还是扭扭捏捏。

荣希脸色很臭，指着浴缸对吕易安说：“坐在里面。”

吕易安乖乖地踏进浴缸里，荣希开始慢慢放水，水温很合适，他先给吕易安冲洗。

“把眼睛闭起来。”

吕易安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他确实很累，心灵上的，身体上的，都有。他感受到荣希的手在他头顶上温柔地揉搓，那人在给他洗头发。

洗完头发，荣希把吕易安脸上的水渍擦去，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让吕易安看起来像个娃娃，荣希很想含住他粉嫩的嘴唇，但理智却告诉他别这么做。

“睁开吧。”

吕易安又听话地睁开眼睛把荣希瞧着，等待着年长的男人进行下一步动作。他居然忘记刚才荣希想把他掐死的事儿，因为头顶男人的眼眸依旧温柔。

“换你给我洗了。”荣希说着把花洒递到吕易安手里，然后坐在浴缸外的地上，把头枕在吕易安的大腿上。

吕易安不知所措，开始依样画葫芦地给荣希洗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慢，因为他看不够荣希的脸庞。荣希脸上的皱纹集中在他的眉心和眼角，其他地方几乎没有。那张薄薄的嘴唇虽然看似严苛，但曾经说出的话却十分温柔。吕易安沉默地揉洗荣希的耳朵，顺着耳骨摸上他的额头，他怀念起荣希对他说过的甜言蜜语，如今想再听他说两句，已是困难无比。

“洗好了。”

吕易安低头对闭眼的人说，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以至于对上荣希缓缓睁开的眼眸，仿佛在里面窥见了寂寞了几十亿光年的宇宙。

“怎么眼睛这么红？”荣希总是能第一眼发现吕易安的异常，头顶人红红的眼眶让他无法忽视。

“没什么。”

“站起来，我帮你洗一下后面。”

“不不，不用了！”

吕易安极力推辞，他从浴缸里站起来，却不料脚下太滑，脑袋往后仰，往瓷砖上磕去。

“嘶——”

不是他发出的声音，有个柔软的东西垫在了他的脑后，他的腰也被稳固地抱着，花洒不知何时掉在地上，飞溅起来的水珠把他的脸又弄湿了。

“荣希，你的手……”

是荣希的手，时隔许久之后又一次为他挡住伤害。

“把拖鞋穿上。”荣希冷冷地扔给他一双拖鞋，然后捡起花洒随意冲了一下，走出浴室前给他留下冷漠的一句“自己洗”。

吕易安穿上拖鞋，沉默地清洗着自己，他不明白荣希的情绪一下子变差的原因。

突然，他听到一阵门铃声，下一秒，荣希又再次跑进浴室，神情严肃道：“是你的白头发老男人。”

看见荣希一脸严肃的神情吕易安起初觉得很好笑，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事情有多棘手。他不明白为何冉行今晚离去了，现在又回来找他。他草草地冲完澡，裹着浴巾来到玄关，荣希跟在他身后，也来到玄关。

“易安，我是冉行。”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吕易安心虚地和门外的冉行对话，顾忌着身后的荣希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荣希显然没什么兴趣，只是靠在墙上玩味地看着他。

“对不起易安，今晚是你的生日，我却把你抛下了。”

听着门外冉行的道歉，吕易安鼻子酸酸的。他身后的人赠予他最残酷的生日礼物，而门外的人真诚地为他失礼的道歉。

“别在我面前表演你们感情有多深。”荣希慢慢贴近吕易安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手还想探进浴袍抚摸，却被吕易安抓住，他脸色一沉，继续说道：“把他引到卧室，我等会儿从书房走。”

“可那床上……”吕易安一脸不安。

那床上还有‍‌‎‍‌精‍‍‎‎液‍‍、尿渍，一切污秽的东西都在上面。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他这么晚都来向你道歉，我想你的手段应该不差吧。”

吕易安苦笑一下，没有回答荣希，只对着屋外的冉行说：“你先等一下，我刚才在洗澡，现在还没穿上衣服。”

“你慢慢穿，我等你。”

吕易安回过头，才发现荣希一脸欣慰，他不懂他为什么是这个表情。

“等会儿把他带到卧室去，我可不想在这里呆很久。”

“知道了。”

荣希去到书房把门反锁上，吕易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卧室，卧室的床单上还残留着从他股间流出的荣希的‍‌‎‍‌精‍‍‎‎液‍‍，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淫靡的味道。

吕易安打开门后，冉行迫不及待拥抱住他。

“对不起易安，对不起，我刚才确实很生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该那样抛下你。”冉行轻轻吻上吕易安的嘴唇，克制又深情。他真的在为他的行为道歉，抓着吕易安的手在他掌心揉搓。

吕易安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今夜荣希带给他风雪，而冉行的温柔就像风雪夜的炉火，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温暖中。他已经很久没接触到这种温柔，因此格外贪恋。

“你能回来，我很开心。”吕易安紧紧抱住冉行不愿撒开，但闭上眼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幕幕，却是刚刚洗澡时荣希眼中的寂寥。

“生日快乐，易安。”

有无数烟花在吕易安的心头绽开，荣希还在书房里面，他却毫不畏惧地和冉行接吻。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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