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乱?乱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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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挑拨
蒋家府邸。
方可杵着下巴盯着书屋的门。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门一直关得死死的,唐真以不见是要出来的样子。方可欲哭无泪。
“宝贝儿~”方可吭叽道,“我们两个多钟头没见面了,我好想你啊……”
回应他的只有仍然紧闭的门跟一片死寂。
沮丧的靠在沙发背,倾斜四十五度角仰望发呆。唉……
正当方可装死之际,手机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见到来电显示,骂骂咧咧的接起电话。
“您老还活着呢?”方可阴阳怪气,听着心情就不太美丽。
“我死了第一个趴你窗户。”龚俊怼道,“时候差不多了,之后要干什么你明白的吧?”
“我靠,埋汰事儿都给我干了。”方可抱怨着,“我长得就那么不像好人么?”
“你以为呢?”龚俊一点都不客气,“再说,你的好处还小么?干不干?不干也行,小唐你还给我吧。”
“哎哎哎啊!”方可实在是没招,“成,我干行了吧。没见过你这么损的。你说你们俩什么千古情仇啊,值得你这么折腾。”
“不该你问的事儿别问,到你知道的时候,一点儿你都不会缺。其他的事儿你大可都往我身上推,把你那块全撇干净,不为别的也为了小唐,我不希望他有任何闪失。”龚俊道。
“行,我不问,我照做。你个丧心病狂的。”方可应道,顺势挂断。
莫名其妙,突然感觉有点委屈的窝火,还真有这么求人帮忙的也真是醉了,酩酊大醉了!
后脚书屋的门啪地打开,唐真以终于疲惫的走出来。
见到自家宝贝,方可这才心情好起来,直接将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唐真以一把拉进怀里亲了半天。
“差不多了,我让你干的事儿,你搞定了没?”唐真以道。
“啊……必须搞定啊,不就几本书么,”方可对这事也是莫名其妙的,“对了,我还没问你为啥呢,你那会儿在茶室着急忙慌的,让我趁半夜去龚少别墅,潜进张哲瀚的房间,就为了几本书?”
“啊,是啊。”唐真以道。
“那你光明正大的去拿不就好了,干嘛偷啊。”方可郁闷的道。
“不行!不能让人发现那里进人了,龚老大说的。”唐真以道,“让你干活你就老实儿干活得了,到你能知道的时候就全知道了,问那么多干嘛。我给你好处还少了是吧?我白亲你了?那以后都不用亲了吧。”
“欸我说你们哥俩确定不是出自一个生产厂家啊?型号不一样,排量倒是没差多少。”方可妥妥地服了。这俩惹不起的,他哥拿他弟作威胁,他弟拿自己作威胁,这处事方式真是换汤不换药,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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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什么?!”黎佬激动的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你说蒋家的徽章跑到了张哲瀚那家伙手里了?!”
“是啊 。”谈勇吐了口烟道。
“你确认么?”
“我亲眼看到了,竟然真给他找到了资本跟我谈生意,“谈勇狠狠的道,“知道他有心机得很,可还是小瞧他了。”
“还谈什么谈,直接弄死一了百了。”黎佬道。
“黎伯伯您还依然是简单直接,有人罩着还真是方便,不用费尽心思的算计耍诈骗人。”后脚进来的方可不见外的坐在了空椅子上。
“我说……方总,”谈勇道,“不是谈叔想说你,只是现在我实在是怀疑啊,你在蒋家这么久,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呢。这张哲瀚刚刚过去多久,竟然连蒋羽恒的科研家族徽章都到手了,欸对了,他手上的戒指……不是假的吧?”
“我是被美色迷晕了头~我承认,我的过失!”方可道,“欸,这么看来,这是一个恐怖故事……同时拥有了徽章跟那枚戒指,意味着什么?”瞟了一眼黎佬跟谈勇同时震颤的瞳孔,“风水轮流转了不是。”
“屮!”黎佬骂道,“龚俊这小子,把他送到你们蒋家,难道是一准知道张哲瀚这小子能成他的事儿?!老谈,你这人偶特派员,八成早就被策反了。”
“不一定是被谁策反,”谈勇道,“张哲瀚这小子有自己的心思,现在看得出来,龚俊不一定百分之百能掌控他,趁着这段时间他的骨夹芯片连接出了问题还在恢复中,他能迅速的做了这么些事情……”谈勇再次恍然,“够巧的啊,偏偏这时候出问题,难道他的芯片连接出问题也是预谋好的?!哪里出了问题呢……机构里,可能有内鬼。”
“得,要不咱还是先各自把自家个的内贼搞搞清楚再说吧,现在这状况,谁信得过谁啊?”方可道,“不过有件事,可以给你们通个信儿,据我的调查,不止是我,龚大少爷在各家,很可能都安插了眼线。”
“怪不得最近很多行事都被事先察觉了,不然那小子早就被我解决了,少一个碍事儿的。到底是哪个孙子敢出卖我……”黎佬狠狠的拍着桌子。
“所以我早说,不能轻敌,以我对他的了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是啥都干得出来,甚至……自己找虐。”方可喝完了杯子里的茶站起身,“抱歉了二位叔伯,今儿还是不久留了。我蒋家的家事需要先解决一下。我可一天都没见到那姓张的了,并且联系不上。这个节骨眼突然失去踪迹,是不是挺奇怪的?”
“自打那天他回来谈家,说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之后,我也找不到他,不过他的芯片链接终端说话就要恢复了,到时候,想锁定他不难。”谈勇道。
“我的人跟了他好几次,也是被那小子甩了,看不出来这小子这么狡猾。”黎佬道。
“行吧,别在这浪费功夫了,回家整顿整顿自家队形,排排异啥的,至于张哲瀚那小子,如果二位叔伯谁听到风声,麻烦告诉小侄子一声,毕竟蒋家的事儿,本大爷就算没有实权,人手可都是我的。”话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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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朦胧中,张哲瀚感觉像是进入梦境一般。是半醒的状态么?
自己怎么在这个地方?之前在哪干什么来着?怎么就突然不记得了呢……
好像是趴在一个类似实验室,又像是手术室的地方,周围的声音很远,身体没有任何知觉,不能发出声音。一个全身手术服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注视着自己,总觉得这人很熟悉,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感觉非常熟悉。
虽然他很想快点清醒,可却慢慢的越来越恍惚,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梦里,回到了十年前,那曾经的“养父”与债主交涉的一天。
刚刚回到家的自己,被五花大绑,亲眼看着欠债的养父,因为实在无法应付上门讨债的一帮打手,被活活打死,自己被抓去了那个实验室,也就是那时候被带到了谈勇的面前。
“你就是替你爸还债的,知道吗!”
这句话,自己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自己以这种方式到底被辗转了多少次?也已经不记得了。
自从出了那个神秘的实验室,自己发觉,对周围的人事物的感情反馈就变得不那么敏感了,并且一旦情绪有了大起大落,身体就会十分痛苦。
被吩咐的事情,只要乖乖照做,控制平稳的情绪,就不会有事,否则,就像被人遥控一般,神经开始发出剧痛,生不如死。
就这样,自己乖乖的照着谈勇的命令,帮助他做了些关键的大事。
一晃就快十年,自己就这么如同个人偶一般的被操控着,完全没有自己的自主。
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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