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本以为一直拿自己当玩物的人,原来一直在解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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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不是不懂,是太懂
这怎么猜,又不是考试还能划范围。张哲瀚犯起了难。
“对了,之前的密码什么格式?”张哲瀚突然响起,会不会密码会习惯性的固定格式,这样猜起码有了个方向。
“就那一行编码啊。”唐真以道。
“那这文件夹设密码的意义在哪呢?”张哲瀚实在不明白。
“大概就是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吧。”唐真以道,“就是常人认为的降智行为,才不会在意啊。
“是么?”张哲瀚半信半疑。
可现在改了呀,难道……是下面一串编码?试着输入,可是,好像不太对。
什么情况下要改密码?紧急情况。多紧急的情况?既然紧急,那么改密码的时候一定不容想太久太复杂,那就一定要是个印象非常深刻的密码,本就刻在脑子里下意识的东西,才能不用重新去现记,并且,这是要送走到他想要给的人手里,那这个密码,对方一定要同样印象深刻,所以一定不能是现编的。
方可当时就直接说,这就是要交给自己的,那么,紧急修改密码一定是随手,并且一定跟自己和龚俊同时有关……
脑子里突然有了想法,虽然不确定,不过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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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正确,进入加密空间。
张哲瀚不可思议的笑了笑,“太扯了。”
“猜到了?这么快的么?!”唐真以此刻觉得,面前这个公主漂漂的形象顿时又高大了许多。
张哲瀚心说,这家伙情急之下脑子里到底都冒出些什么东西,冲浪冲昏头了吧这是……同时也不得不无奈的接受一个事实,自己为什么也能想得到,难道任何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都会是这样的效果么?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高兴。
回回神,也只是高兴了片刻。刚刚发生不久事情,想想还一肚子气,即便当时自己的确是揍了他一顿可也不解气,高兴个屁呀。
“原来,这里面是科研项目的所有主要组成部分。”张哲瀚惊得愣了半天,“这是龚老板留给龚俊的?”
“嗯……“唐真以乖乖的应答。
“所以,骨夹这东西本身也只是半成品,结果被一念之差用到了不合适的地方,才给了他们不轨的念头,造成现在的局面……”张哲瀚看着,“这东西不能流出,真的太危险了。”
“所以老师临走之前,把所有能掌握的有关的东西全都进行销毁了。只留下了那个后来为了补救的卸夹器跟相关资料,为了之后一个个找回那些已经被出手的植入了骨夹的孩子们,帮助他们剥离骨夹。龚老大说龚爸爸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才遭遇不测的,当年,他很可能就是被这个原因害死的。”唐真以道。
“这么看的话,蒋爷的徽章应该也是存储器。”顺手拿出自己随身戴着的蒋家徽章,果然。
连接电脑,弹出密码框的时候,张哲瀚看向唐真以,唐真以秒懂,绕到电脑前,输入了密码。
“你用这枚徽章跟我换俊子的徽章,是因为发现了那上面新的一串编码?”
“对呀,”唐真以道,“方可说是龚老大给你的,那会儿,我发现那串新刻的编码,再结合方可的话,我才悟到,这可能是他给的线索。”
“什么线索?”
“方可是老师身边的心腹,我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还是他至友的儿子,以龚爸爸跟老师的关系,龚老大绝对不可能随便把徽章交给其他人,要给也是给我或者方可。可方可却说龚老大的暗示里是要给你的,那一定是有用意的。这些,让我料到龚老大的处境了。因为那串新的编码,应该就是龚老大让自己身处当时处境的目的。”唐真以认真的看着张哲瀚,“这就是龚老大说的,他有办法弄到你的基因编码数据,这样我就可以匹配你的基因样本进行剥离手术。”
“也就是说,他被弄到谈家,也是他故意的……”张哲瀚脑子飞转,突然意识到,地下实验室什么情况下才能有被授权之外的人进入?那就是被弄进去检视跟连接数据的人,身上有骨夹的人……也只有检视数据这么唯一的机会,可以接触到数据终端……”他料到我一定会把他的编码给谈老头,他就是要我给谈老头,他才有机会进去,也只有他有机会进去。那……那他跟方可那天的对话……”自己是不是只听到了他们让自己听的部分?
【你也看出来了,他已经对我上心了,还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他原本要做的事么?】
这句话,应该重新理解一下。答案当然是,不想也不会去做了。可是如果这句话本身被自己听到了呢?一定理解为他故意让自己不忍心去做,从而达到阻止自己的目的,那么听到这些的自己,就不会再犹豫,反而一定会赌气的绝对去执行了。
原来他不是在止损,反而是给自己加了把劲儿。都是为了渗透进去抽取自己的基因编码……
“嗯,他之前说他心里有数,叫我做自己该做的,别的不许问,也不许说,否则,你会心软的。”唐真以道,“凭心而论,公主漂漂你问问你的心,如果你早知道他就是要这样用自己的编码去换取你的,你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么?你只有很伤心赌气的情况之下,才能下狠心。”
“所以……从他知道我有骨夹那一刻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剥离……算是变相的激将法么?”张哲瀚的眼眶有些酸痛,声音颤抖。
“你是他的首要目的。再就是为了其他被骨夹控制的孩子们。有人不止一次的质疑过,他这种脾气硬,性子冷又能呼风唤雨的人,怎么会懂这种受控于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唐真以也有些哽咽,“其实是他们不了解,他比谁都知道身体里寄生着骨夹的感觉。他不是不懂,他是太懂了。”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看出他发作有多痛苦……所以他……也只是共情,从没动过情?”张哲瀚心疼之余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失落,他只是因为与自己同命的共情,就没有其他的了么?
“这个暂时不算重点,回头让他告诉你比较好,”唐真以搓了搓鼻尖,“当务之急,是要在谈家得到这个所谓的保留项目的恢复开发权之前,彻底的停止它,不然,还会有跟多的人遭受这种罪,这也是龚老大提到的,要替老爸继续做了断的事情。哥说,这不是人该活成的样子,任由别人摆布安排没有自己的意志。”
“没错,我想做的事,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只是,我没想到原来这事情比我想象得更大。”张哲瀚看着存储器,“蒋爷的研究手记。原来,这原本是龚老板跟蒋爷的科技结合医学的研究项目,本来为了救人而开发的项目,却被用偏了方向,反而作为利益诱惑害了很多人。”从手记中的一些边角感言,可以看得出两个人都十分愧疚,并且在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可是……
“他……他还在谈家……”张哲瀚突然意识到,龚俊的处境,很不好过。
“当初的一批基因编码,因为有些被内贼倒卖,流出了一部分,可是编码库至今还在谈家手上,只是还没有找到密钥打开。就看两边的速度了。一旦被他们打开,那可是大批的资源,到时候就不得了了。”唐真以道,“他应该是想要再使使劲,把编码库里的受害者们尽可能的能解救多少是多少。”
“谈家跟黎家那边,方可应该比较了解。”张哲瀚给了唐真以一个眼神,他便了解了。
“他最近一直拖着黎佬,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心躁得很,总是有不好的感觉……”唐真以道,“我挺害怕的……”
“时间久了,有些事情就会兜不住的,该换换了。”张哲瀚道,“我得回去,找二位老板好好谈谈了。他们毕竟是老姜,这么久的局,不可能一点都发觉不出端倪,他们两个现在应该都说不上话了。”
“那我呢,那我呢!我要帮你!”唐真以实在是担心,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深入险境,自己也是不能安心的。
“你的任务很艰巨。”张哲瀚道,“我们需要一个能干的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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