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话说开了，等了了大事，将来的小日子还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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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不怎么样，可总是个家

走出吧台，笑笑的看着龚俊，摊开手，表示，看看家里，我能干吧。

慢慢的走上前，手掌轻轻的抚着张哲瀚的脸蛋，拇指在眼角摩挲，之后，将眼前的人抱紧。

看着挂在龚俊肩膀上的那张脸，少有的笑魇如花，突然有些不能适应。他的印象里，一个淡然，生冷，平时行事刚得一批的爷们儿，此时笑得如此的娇羞还透着一丝纯真，果然呐，爱情能让一个大人瞬间变成个小孩。

被晾在一边多少有点尴尬加无聊，身边就一个小哑巴，转过头，“是不是有点神奇？”

小哑巴木然的转过头，对上方可的视线，方可本以为完了，这人好像没啥‌‎‍情‎‍‌趣‍‌‎感……谁知下一秒，小哑巴擎着木然的表情，淡淡的点了个头，十分认真的表示认同。方可惊呆了……

俩人旁若无人的腻歪了好久，耳边的呢喃只有两个人能够互相听到。终于将注意力转到了还站在一边看样子已经快要长蜘蛛网的两个外人。

“小哑巴，你……”张哲瀚看着小哑巴的眼神是担心又心疼，“你还好吗？”

小哑巴此时飙起了手语：现在，我很好，包养期限到了，我就被收回了。

“以后，你跟着我，哪也不用去了。”张哲瀚道。

小哑巴：可是……

“我有办法，让你做回真正的人。”张哲瀚道。

小哑巴的看着张哲瀚似乎看到了希望，终于，嘴角隐隐的动了动，似乎有了一丝不明显的表情。

“他也？！”方可惊叹道，“呵，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有的人相对比较幸运。”

“孩子呢？”龚俊想到了那个婴儿。

“在科研中心了，小唐带着。你俩可要难为死人了。幸好啊，那里有个护理小姐姐刚好是新妈妈，小宝宝吃得挺好的。”方可的语气有一丝劳心劳神后的沧桑感。

“这样的孩子，大概不止一个。其他设有分部的地方应该是还有的。”张哲瀚道，“谈老头为了让人能彻底受控，已经越来越过分了。”

“所以他是要从婴儿开始把一个人完全养成工具？！”方可道。

“开发骨夹，批量植入人体，培养成可以控制且有意识的工具，出手给特殊人物级别的买家，从中获取暴利……”龚俊越说约恨，“这就是他最大的生意。”

想想，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这些年，已经有多少个孩子被这样像货物一样的出手，转手，或许，在人群中的某一个，两个，甚至，就在不经意的角落，在某些人的身边。那些外表木然冷漠，有着期盼的眼神，却在拼命抑制着自己内心的那团欲望之火的人。

“小哑巴，你跟着方可，去科研中心先检查一下状况，等着你的基因编码匹配成功，一切都会好的。”张哲瀚拍着小哑巴道。

小哑巴比划着：我不走，我要跟着你，我要照顾你。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真的，放心吧，听话。”张哲瀚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龚俊，才转回来看着小哑巴，示意他，自己很好。

“走吧，小哑巴……”方可顿了顿，“这名字，总这么叫多不好啊，你没有名字么？”

谁知小哑巴真的就无辜的摇摇头。

“他跟我一样是被转手的孩子，他连小时候的记忆都没有，那记得自己有没有名字……”张哲瀚有些难受的道，想了想，“我给你个名字怎么样？不过得等你好了之后，我才告诉你，我说到做到，你是不是也该信守你的承诺？你要跟着我，就得听我的。”

小哑巴眨了眨眼睛，终于点了头。

“科研中心见~”方可道了一声，然后带走了小哑巴。

目送了连人带车驶离，龚俊才走进大门，关门。

趁着张哲瀚没有防备直接一个飞扑，吓了张哲瀚一大跳。

“你干什么！伤好了是吧！”下意识的赶紧护住此刻行径如同小崽子一般的龚大狗勾，看着他笑嘻嘻的傻乐，张哲瀚的心一下子更加柔软。

“没呢~”抻着长音，奶憨奶憨的道，“还疼着呢，要不你给我揉揉~”手上一直圈着自家老婆不放。

“那还闹，还蹦！”嗔怒的扶着生怕他哪里的伤被拉扯到，转身看了一眼吧台，坏笑一声，“行吧，既然你还有伤，那酒也别喝了，给我躺着去。趁着新工作还没开工，赶紧养好了，不然对外面怎么说？”

“欸！不行，我要喝，这次我一定要喝，谁说也不好使！”龚俊吭叽道，坐在吧台边，乐呵呵的搅拌着那杯迷色星空，笑意越来越明显。

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又跟小孩似的，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喜悦。张哲瀚做梦都想的事情，本以为回到现实，梦就不复存在了。曾几何时，他多想那个人前黏糊糊傻憨憨，可可爱爱的大男孩，就一直保持着那个样子，就算只是一场戏，只要自己不想出戏，那自己就永远是那个自己，他也永远都是那个他。现在，这个小傻子就真真切切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只有两个人的空间，不用假装。就是这样的他，不用自己一个人扛着，天然纯粹的他。

“到底……哪样的你，才是真的……”不由自主的居然嘀咕了出来。

“嗯？”龚俊闻言，身体前倾，怼上张哲瀚的脸，“你不会还没看到我吧？”笑了笑，“我可是看到你了~”气声幽幽，顿了顿，突然的就在面前人的唇上啵儿了个带响的。

张哲瀚一怔，假怒，“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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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蹒跚着走进房间，一边拽着披在身上的浴巾擦着头发，不见人，至见到不太会出现的灯光色，龚俊便意识到了，抬头看过去，阁楼暗门被打开了，可却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甚至笑容还挺宠溺。

阁楼上的张哲瀚，仔细的研究其了那些摆放许久，自己都不曾多在意的资料。听到动静，便见到门眼下伸出一双手扒着边缘，折腾半天都没露出脑袋。

只有闷闷的声音传上来，“欸，你拉我一把呗~”

张哲瀚还是给逗笑了，走过去，慢慢的将人拉上来，还不忘嘲讽两句，“就你现在这两下子，还上来……”

“是……我可没考虑到自己受伤还会这么穷折腾。”龚俊有些气呼呼的撅着嘴，“这房子也就是个房子，放东西的地方，大是大，小奢华是小奢华，可冷冷清清的一直也没什么生气，就我一人……反倒觉得不怎么样。现在呢…”

“现在呢，也不怎么样……”张哲瀚道，一边将人拉过去俩个人挨着坐在一起，“不怎么样……可总是个家。”转头看着身边人的侧脸，那侧脸笑出了个好看的弧度，见人还挺平和，便道，“你怎么不生气啊。”

“气……什么？”龚俊应道，顺手拿过张哲瀚刚重新拿在手里的资料。

“我偷偷进来过好多次了。”张哲瀚道，“为了你的徽章跟编码。你这房子所有的角落，即便是有多少个瑕疵，我都比你清楚了。”

“你第一次找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龚俊道，“不说，我故意的。那时候其实不确定你是不是能跟我站在同一个阵线，但是我想要试试，毕竟只有共同经历的人才能多少感同身受彼此的痛苦。我在试探你，想要……拉拢你。”

“嗯~”张哲瀚道，“看来你做到了。”顿了顿，“谈老头说，只要能重新连通你的骨夹，他就断掉我的骨夹，还有，那几个被我错误的收留的孩子。一开始我也犹豫过，可看你对我好像没什么态度，我原本放心大但的做了，其实……我发现自己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可你这该死的！吓唬我！”想起之前在浴室里发现的事情，还是有点来气的。

“也不算晚，你也把自己受的委屈，找回来不少了不是~”龚俊指着自己的一身伤。

“呵……我也是看到了龚蒋两枚徽章的隐藏文件，才知道的……”张哲瀚道，“我是继你被带走之后的另一个被植入已经改变指令的原始骨夹样本的……实验品，你才是头一个。当时蒋爷本来想要将研究停止，并且权力研究取夹，可那半成品被修改过……”

“我父母发现了那个篡改数据的内奸，所以……”龚俊说不下去，可意思表达到了。

看着龚俊的表情一下子暗淡，张哲瀚赶紧转换一下华锋，“黎佬那边势力有点难搞，谈老头你我多少都了解一些，想要救其他的孩子，首先要搞垮他的生意。从根源断了这些供应的来源，被当作工具的人，才能慢慢削减。”

“呵，两位老头子，不是喜欢看戏么，”龚俊道，“咱们……专业演戏的，正好。”

“来吧，咱先攒个剧本儿……”张哲瀚应道。

于是两人下一步的计划从此展开，夫夫齐心，不怕搭不成一个戏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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