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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能看到的视野范围极小，不过足以让我看到唐西源左手上戴的戒指，我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旁边接电话的宋禹，就如我想的那样：他的右手戴着与唐西源相似的戒指。

一直认为宋禹这种男人大男子主义很严重，没想到他竟然会把戒指戴在右手，不过他俩的事，不是我能关心的就是了。

我虽然恨过唐西源，但我也爱过。

一个难以启齿的真相也被我压在心底，我知、我妈林纾知，初二和那男生事情闹大被迫休学在家，我对着唐西源的信息页面‎‎‌‍射‎‍了‌‍，‍‌精‎‍‌液‍‎在他的照片上溅开，我看着那张糊满‍‌精‎‍‌液‍‎的脸呼吸越发急促，与忽然推门而入的林纾平静对视，她眉心无意拧起，恶心、嫌弃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没过多久，杨霖开始频繁来我家，我能看出他跟唐西源很暧昧，但唐西源似乎不太喜欢他，我由此放下心。然而就在这一天，我撞见了所谓的“‌‍‌调‍‎‌教‎‎‌‍‌”现场，唐西源毫无自尊心的、赤身裸体的从我身旁被杨霖牵到院子，我看着他的身体心跳加速，凉意从脚底直灌，再看到他‍‍‎菊‌‎‎‌‍穴‍‌‌‍里插着的尾巴，心凉透了。

林纾故意的，故意破坏唐西源在我心里神圣纯洁的形象，我的确心碎了。恋父情结被她暴力地瓦解，对着唐西源那张冷艳的脸，肉如软泥起不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发肿的脸，丝丝痛意让我清醒，也在心里由衷地希望唐西源能够幸福，希望宋禹能够抚平他饱经风霜的心，他笑起来很漂亮，要多笑。

......

到中转站下车放风，宋禹和唐西源站在车旁在说什么。我躺着看宋禹将吸一口的烟递给唐西源，印象里唐西源是不吸烟的，而现在他夹着香烟靠着车门吸了一口，烟雾慢慢蒸腾。

宋禹望着唐西源的眼神直白且热烈，看得我脸红心跳，忙捞起宋亦的大衣盖住我的脸，而唐西源从容地弹了一下烟灰转身背对着我，隔着车门都能听到亲嘴嗦咬的水声，两个老男人真是他妈的一点儿也不害臊。我将大衣盖在头上，有点想笑。

......

脸上的衣服被人揭开，宋亦拿着一大袋冰袋贴在我脸上，他坐下把盒饭一盒一盒地放在座位上，与我一样看了一眼门外并排的两人，但比我淡定多了。

“吃饭吗？”

“我不想动，贺皓呢？”

“排队买热狗的，头还晕吗？”

“不晕了，你喂我，啊——”

宋亦沉着一上午的脸，对上我的眼睛后笑了，我倒是无所谓。

......

不得不说，南边的艳阳天是真的好。香草、不知名的花香从窗口灌了进来，我好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么安逸的时光了，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车载音乐兹拉兹拉地哼唱着孙燕姿的歌。

贺皓靠窗跟着一块哼唱，歌词一句对不上，但不影响他唱得好听。我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他笑着往我这看，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氤氲了他的棱角，像网上清纯校草。

“怎么了？”

“以后出专辑，我让宋亦买两万张。”

说完我有些后悔，不过看两个当事人没啥反应，我这才松一口气。

宋亦拿走被晒化的冰袋装进垃圾袋里，用湿巾擦我的脸，动作轻柔又缓慢。我与他的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撅起嘴巴冲他呼了一口气，他嘴角微抿，掐着我的嘴唇捏了捏。

“睡觉，还得几个小时，你作业还没写。”

原本朦胧的氛围被他一句话扫兴了，我捶了一下贺皓的大腿，骂了一声畜牲，得到的是无情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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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假期就这样在长途、医院中度过，我以此借口把所有的作业都扔给贺皓让他帮我写，他也认栽，老老实实一本一本地帮我写。

那天下车后，唐西源意味不明地劝我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不要受伤。我捏了一下他的戒指，也认真地看着他。

“你就知道这一次你选对了？”

“......唐昀，别像我。”

“不会的，我没你这么懦弱。”

他低头摩挲着指环，嘴角蕴着浅浅的笑意，再次抬首时眼神坚定了许多。

“昀昀，这是爸爸做的最后一次选择。”

“随便你。不管怎样，唐西源，我都希望你幸福。”

宋亦及时过来把大衣盖在我身上，帮我擦掉即将落下的眼泪。“爸爸”两字第一次从唐西源的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憋得慌，眼泪先于意志在眼眶里闪烁，背对着唐西源径直往家走，却在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他偏头笑了。

37岁的男人一辈子都在情爱中周转，历经风雨仍旧相信爱情，真是难得。

宋禹挂了电话，环着他的肩膀跟过来接他俩的宋灏说话，我慢慢收回视线，仰首望着宋亦，他笑着擦掉我脸上的泪痕。

“肿成一条线了，昀昀。”

“嗯。”

一昔之间，所有人都变了。

五一假期后，宋亦开始有意无意隔绝贺皓落在我身上的视线，他俩之间的气氛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我好像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褚渂吃醋的影子，独占欲作祟的影子。我不知道他的心态怎么转化的，是因为什么契机而变的，但我挺享受的，被人关注记挂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宋亦的“护食”表现得越来越明显——恨不得用皮带把我捆在他裤腰上，我逃课他也不去，绝对不给我和贺皓独处的时间，而贺皓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落在我俩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但他没有试图改变，像个旁观者一样观察我俩。我开始捉摸不透他到底喜不喜欢宋亦了，不然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淡定？

我们三人维持着和谐的现状，每安稳度过一天，我的心就越来越慌。

……

宋亦在某种倾向上越来越像宋禹，看得我有点害怕。我不知道是我和唐西源刺激到他了，还是其他因素。他性格多变我早就知道，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害怕，我看不出来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依旧温柔，投注在我身上的视线越来越长，起夜睁眼对上他晦暗的眼睛，直觉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强忍着睡意，想跟他彻夜长谈，深入了解他在想什么。

“宋亦，你最近怎么了？”

“你知道西源叔要和我爸订婚了吧？”

“嗯，怎么了？”

“我梦见你丢了，婚礼现场丢了。”

“......”

“公平竞争我能接受，因为我不会输。你一声不响跟着褚渂离开现场，我不能接受。我一直很理智，但梦里醋意、酸意让我很难受。唐昀，我不会再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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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前面写得太变态了？你们看上章为啥那么淡定，竟然只掉了一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