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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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叙清的担心从登机持续到下飞机,一直到进父母家门的前一刻悬着的心都没有放下来。
他们正好是饭点到的,黎母在厨房做饭,留下三个男人在客厅里沉默。
因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自从毕业之后黎叙清和家里就断了联系,别说江谢了,黎叙清自己都和父母没什么话说。
他还以为江谢正常的时候会很安静,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人和他说话,谁能想到江谢居然老练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三根出来,一根递给他父亲,一根又相当顺手地递给他。
而另一根,他熟练地叼在了自己嘴里,先给黎父点了火,又给自己点上,然后把打火机放进了黎叙清外套口袋里,竟然就这么和他父亲对着吞云吐雾了起来。
这小孩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疑惑间江谢已经和黎父交谈起来,态度比他这个亲儿子还怡然自得。
和中老年男性交谈的话题无非就是经济、社会、时政,江谢就着这些侃侃而谈,三两根烟的功夫就让黎父的态度从陌生防备变为温和。
江谢嘴角挂着沉稳的笑意,和黎父聊天也不忘时不时转头看看黎叙清,悄悄捏几下他的手指以示让他安心。
黎叙清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不太能招架得住这样的江谢。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太认识这个人。
那个折腾他、爱哭爱闹又神经质的是狗狗,不是江谢。
他看着已经逐渐从男孩的青雉过渡到男人的硬朗的半边侧脸,简直没办法“狗狗”和“江谢”这两个分明属于同一个人的两个名字融合到一起。
一顿饭后,看父母对江谢说话的样子也看得出来他们对自己这“儿媳妇”相当满意,经过这么些年老两口早已经接受了自己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定下来的伴,品学兼优嘴又甜得很,当然没有阻止的道理。
江谢平时就会装样子得很,要不然最开始怎么能把黎叙清哄得团团转,今晚这个“成熟可靠高材生”的人设营造得相当成功,别说他父母了,他自己都怀疑江谢是不是真的日渐正常起来。
他们家没有第三间房,江谢就提议自己睡沙发,如此有礼有节惹得黎父黎母看向他的眼神明显又多了一丝欣慰。
二老拿了床毯子铺上去,回了自己房间,门刚关上的一刹那黎叙清就感觉到背后袭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黎叙清眼尾含笑,问江谢:“现在高兴了?”
江谢猛点点头。
黎叙清敛了敛笑,又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怎么不知道?”
江谢转到他面前他,顿时又是那副委屈脸了,拉着黎叙清的手掌放到自己胸前,抱怨道:“不会抽,胸口难受得很。”
“你真是……”黎叙清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只好轻轻拍胸口替他顺气。
这胸口拍着拍着,意味就变了,黎叙清感觉得到江谢呼吸变得粗重,轻咳一声警告道:“今晚不行,明天回去再说。”
他父母还在卧室呢,万一动静闹大了一定会被听到的。
江谢直把脑袋往黎叙清胸口埋,小声撒娇道:“狗狗饿了嘛,狗狗要吃奶。”
要是平时江谢这么一撒娇黎叙清基本也就缴械投降,掀开衣服给他吃了,但是今天在父母家,做这些事就格外羞耻,再加上黎叙清年少时本来就对这张沙发有“性”方面的心理阴影,不可能答应江谢。
黎叙清稍稍正色,冷下了声调,“好了,别总是来这套,发情也要分清场合。”
大概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江谢居然真的听话地把他放开了。
黎叙清略感欣慰,看来江谢是真的一点点成熟起来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撒泼发疯。
他神色稍缓,想道声晚安回房睡觉,却发现江谢立在原地一直没动。他本能地紧张起来,抬头对上了江谢没什么波澜、甚至说还带着一点笑意的眼睛。
黎叙清心里暗道一声糟糕,安生日子过太久,快要把江谢当成正常人了。
果然,江谢森然一笑,轻声问:“老师啊老师,是不是我太久没教你规矩,你都忘了?”
黎叙清料想这是在自己父母家,江谢再疯也不敢太造次,还嘴道:“你是觉得我把你带回家了就认定你了,还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会迁就你?”
江谢果然被激怒了,但之后的所有发展,完全超出了黎叙清的预料
他居然用蛮力把黎叙清拦腰抱起,扛着扔进了沙发里。
这个沙发是黎叙清对于性所有的恐惧来源,当他意识到江谢想做什么的时候,他打心底的抗拒。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昏暗的午后,他是怎么被父母歇斯底里地羞辱,又是怎么被整个家族钉在耻辱柱上反复鞭笞。
衣服被扒光的那一刻,一行眼泪就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黎叙清身体都在发颤,却因为父母都在卧室里睡觉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江谢真他妈是个疯狗!
但是这疯狗在最后关头却忽然俯下身来吻他的乳头,轻声说:“别怕,要解决的。”
然后包裹着他,进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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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长大了会疼人了,妈妈好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