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会发完
-----正文-----
#4
周芽是B大游泳队的成员,最近京城有个夏季游泳锦标赛,只限大二以上,本省的学生参加,前几名有丰厚的奖金。
他是大一生,本来没有参赛资格,但他的教练陈驰在其中运作了一下,把他的名字也报上去了。
而做到这些,只需要周芽答应他一个小小的条件。
天空燃起了大片镶着金边的火烧云,夕阳的橙黄透过体育馆的穹顶,将碧蓝的泳池水渲染出片片闪烁的潋滟。
周芽从池中一跃而起,乳白色的水花飞扬,瓷白的皮肤和线条极好的肌肉交相辉映,被霞光染上一层朦胧的暖色。
他推起泳镜,手臂用力,拉着泳池边的栏杆坐在台阶上。
今天的场馆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他因为迟到被教练加练,游到现在。
叮咚一声,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是阿萨辛。
[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冰箱里有中午做好的饭,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
手机上可以连贯地发消息,周芽很享受这种不结巴的状态,总是会发不自觉多发一些内容。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今天一百米只游了180秒,厉害吧。]
阿萨辛很快回复。
[嗯,小草很棒。]
电话铃声响了,还是阿萨辛,他想在电话里再跟周芽多交待点东西。
周芽刚想接起,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还沉浸在沾沾自喜中,没有感觉到。
等到整个人从水里被捞起来,按着瓷砖上亲的时候,他的大脑还停留在看到夸奖的状态。
手机被人扯过扔到一边,铃声还在疯狂地响着。
瓷砖上的水渍在振动下轻微飞溅,有几滴洒在了周芽脸上,和原本就在上面的水迹融为一体。
男人健壮的身体压在周芽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胡乱地亲吻。
坚毅的脸上表情难耐,粗喘声急切,“芽芽,今年省夏季游泳锦标赛我给你报上去了,嗯,快让我亲亲。”
周芽猝不及防被推倒,有些不确定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却因为深吻软了身子,动动手没能推开他。
“陈教、练?”
“是我,宝贝乖,这两天训练你都没来,我好想你。”
本来通知不能去的比赛突然能去了,周芽也很奇怪,得知是陈教练帮了他,他本能地搂住人的肩膀迎合,无意识发出喘息:“哈啊……”
陈驰的年纪不大,相貌英俊,运动员退役后就来B大当了游泳教练,他安抚性地顺着他的脊背摩挲,大力吮吸着周芽的舌头,把他亲得面红耳赤。
亲完他就挺起身虚跨在周芽腰上,伸手有技巧性的抚慰下方微勃的性器,感觉立起时便急色地扯掉两人的泳裤。
他喜欢周芽很久了,一直没机会表白,今天趁着他迟到特地把他留下来,要放到平时,关心周芽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他加练。
后穴在盥洗室已经润滑过了,陈驰一手在周芽饱满的乳肉上揉捏,一手扶着他的性器慢慢往下坐。
他之前是运动员,队里要求禁欲,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自己撸一会儿,从没真枪实战地干过,对这方面还有些生疏,只希望不会让周芽疼到。
完全捅进去后,他肌肉虬结的双腿一夹,腰腹用力,开始上下起伏起来。
陈驰核心力量很强,动作幅度剧烈,腰部抬起性器顶端在穴口边缘摩擦,接着沉重坐下,性器在穴里凿得啪啪响。
“芽芽,舒服就叫出来。”陈驰俯下身,一边亲他一边摆腰。
“啊,呜……啊啊,唔嗯……”
无措的呻吟声很快泄露出来,周芽说话不利索,做爱时只会断断续续地哼唧。
性器已经被磨得深红,柱身上挂着润滑油和自己流出的淫水,潮湿淫靡。整个傍晚,游泳馆里都充斥着意乱情迷的暧昧声音。
周芽不觉得做这种事有什么不对,即使他和陈驰是师生关系。他享受性爱,也许他不只是智力障碍,还有些道德伦理障碍。
所以他不能理解,当他晚上回到家,阿萨辛那一脸阴沉的意思。
而这阴沉在周芽打开灯,让他看见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时,浓郁得快要滴出水来。
“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阿萨辛当然认得出来这是什么,他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走到周芽身边,一把扯开他的衣领,眼神越往下变得越冷凝。
周芽从来没见过阿萨辛那么可怕的表情,即使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威胁带他回家的时候,也没有像这样,仿佛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手起刀落,杀了自己。
他被阿萨辛大力拖到床上,平常除了来收他换下的脏衣服,阿萨辛几乎不会进他的房间,而在今天之后,又多了一种理由。
将周芽的衣服扯干净,阿萨辛一拳砸上他身后的墙壁,灰蓝的瞳孔里红血丝密布,怒骂道:“荡妇!”
他是东欧人,中文水平一般,搜索枯肠后也只想出这一个形容词。
那注定是血腥的一晚,即使后穴撕裂,阿萨辛也在不停地起伏,毕竟活着那样一个组织,比这强烈百倍的疼痛他都承受过。
何况割肉挑筋,也比不过此时心脏的胀痛。
“疼,阿萨,疼……”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黑暗中朦胧沙哑。
他还是停下了。
他输了,周芽总有办法让他停下。
小公寓的沙发再也不需要在夜晚承受重量,阿萨辛正式搬进了周芽的房间。
他事后冷静下来,跟周芽道了歉,并告诉他和自己的老师做爱是不对的,和任何没有谈恋爱的人做爱都是不对的。
“和你、也、不行?”周芽边穿衣服便问。
阿萨辛再一次卡了壳,然后郑重地向他表了白,“你答应了我们就可以做爱了。”他说。
“不,我不、答应。”周芽生气,连说了两个不。
阿萨辛笑了,“我听说,中文双重否定也表示肯定?”
“我不、知道。”
“那就等知道之后再考虑拒绝吧。”
自那之后,两人对中文都不太了解的人便开始一起学中文,不懂的就查字典,阿萨辛特地查了ya这个读音的意思。
中文中一个读音对应很多字,每个字的意思都大相径庭,学起来不是一点的麻烦。
芽是植物的幼体,可以发育成茎、叶、花的那一部分。
难怪要叫小草。
但很快他注意到了另一个字。
崖。
高耸的山地,陡立的山边,悬崖,沟壑,崖壁,几乎和嫩芽是两个极端。
阿萨辛垂眸,看着怀中一学习就困,已经累得睡着的周芽,揉了揉他的乱发,若有所思。
一棵迎风伫立的嫩草,能生长在冰冷刺骨的悬崖上,也许除了他生命力顽强,还有崖壁格外的纵容。
无论是和风煦日,还是狂风暴雨,他长得茁壮,整片玄色的乱石嶙峋中,只有他一点翠色。
阿萨辛希望他能像一座冷硬的悬崖峭壁,高大坚固,将所有的侵袭与苦难都隔绝在周芽的世界之外。
他似乎可以给自己取个新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