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楼思德真的没法洗。
-----正文-----
楼思德还没高兴多久,好心情就戛然而止。
他正准备酣畅淋漓的来一场性爱运动,还是到了穴口,连墨就又干呕了。
他怀疑连墨都是故意的了。接吻不吐,做爱才吐,这么精准?
这段时间为了顾及连墨的心理病,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连墨天天都有在吃药,他以为已经好了许多,可没想到每次都到了最后一步,他还是会吐。
他打算不去管连墨如何疯狂地推打他,他铁了心就是要进去。
没有任何润滑,楼思德一鼓作气冲了进去,连墨面露痛苦之色,喉头翻涌。
终于进到那魂牵梦绕的地方,楼思德舒服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还没开始动,连墨就再也控制不住,吐出一股子混浊的汁水,楼思德就马上软了。
因身体被楼思德禁锢着,吐的时候没有很及时冲下床去,导致床单上的呕吐物这里被沾了一点,那里也沾了一点,显得狼狈又滑稽。
楼思德火了,就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可手还没落下来,连墨用他那使不出力气的双手抱住头部,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发着抖等着楼思德的巴掌落下来。
见状楼思德打也打不下去了,他抓着连墨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掰过来,忍着怒气问:“手又不是砍你的,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连墨瑟缩着身体,看着身下胡乱的床单不吭声。
“说话!”楼思德突然大吼一声,激得连墨喉头又开始翻滚,艰难的抑制住又想要吐的欲望,唯唯诺诺道:“没有......”
楼思德使劲拽着他的身子,把人又拉着靠近在怀里,吼道:“那你为什么这幅样子!”
连墨闭上眼,破碎的声线从他微微张开的双唇中挤出来:“我不知道......”
“你要是再敢吐出来,我明天就让你的好老师套个麻袋放海里喂鱼。”
楼思德就着满床狼藉,再次挺身进去,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直接朝连墨的前列腺撞去。
期间连墨的喉头翻滚过几次,但他都强制自己脑袋放空,忽视掉楼思德给他身体带来的不适,就算一直被摩擦着敏感点,他也没有任何快感可言,完完全全就是一场属于楼思德的狂欢。
好不容易射到连墨穴里后,楼思德正常觉得浑身舒畅的感觉并没有如期到来,反而是更加恼怒的情绪占据着整个情绪。他看着身体一得到解放,连墨就迫不及待地奔下床去,对着垃圾桶疯狂地吐了起来,直到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还在干呕着。
他得想个办法。
把脏了的床单和被子全部丢到洗衣机后,又拿着备用的出来给连墨盖着,才转身出了门。
连墨以为楼思德只是出去一会儿,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来到洗手间洗澡洗漱完毕,又爬上床,楼思德没等来,自己反倒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他突然感到头上被东西套住,双手双脚也被绑了起来,被人强制从床上扛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根本没有一点机会进行反抗,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已经往外走了一段距离了。
他心下慌乱,胡乱踢打着身下的人,惊呼道:“楼思德?”
并没有得到回答,连墨又叫了一声。
感觉身下人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两只双手死死钳着他乱动的身体,连墨一下子又不确定了,这到底是不是楼思德?
“你带我走吧,离开楼思德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我跟你在一起。”
“......”
身下人没有任何的异常,稳稳当当地扛着连墨,直到把他塞进一辆车里。
在后座躺着的连墨拼命用肩膀去蹭自己的头套,想把它弄下来,却听到正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冷冷说了一句:“没有用的,你挣脱不开。”
连墨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这是他没有印象的嗓音。
“你是谁?带我去哪里?”
“我看那个姓楼的不顺眼,捉你来玩玩。”
“楼思德在哪?”
“估计死了吧。”
多希望这是一场闹剧,哦,他是指自己半夜被绑架的闹剧。可他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信,刚好趁着楼思德不在的时候来,把自己绑走,谁知道他是不是和楼思德串通好的。
于是他再次试探道:“你玩吧,只要不杀我,我随便你怎么玩。”
“这么随便?”
“我人都在你手上,我还能怎么办。”
“......”
车停下之后,又走了一段路,才到达一间房里,那人把连墨推倒在床上,便欺身压了上来。
等到真刀真枪的时候,他又慌了:“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可以给我随便玩?”
连墨打算再做最后一次挣扎:“我在楼思德公司的时候,曾经听他的助理说起过你,他手上有一个项目,是他私人接的,楼思德并不知道。他给我看过负责人的照片,体型长相都和你声音挺像的,所以我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你。”
那人笑了:“你别想套我话,我和他的助理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音没落,就撕掉连墨的衣服,把他转一个面,手脚还是被绑着,头套也没拿下,掏出自己硬邦邦的家伙,就要进去。
连墨脸色都白了,还是不死心,大叫:“没有润滑,进去太疼了,我先帮你咬吧,这样你进去也容易。”
“别他妈拖延时间,今天没人能救你,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给我口交就要脱掉头套,然后就能看到我,是不是?”
龟头抵在穴口,千钧一发之际,连墨一边向前挪去一边大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人把连墨扯过来,手法比楼思德粗鲁多了,也不留任何情面,直直对着那窄小的洞口就冲了进去,连墨痛得不断呻吟。
好几次胃里都涌上来不适感,连墨压紧喉咙,倒真的没什么东西吐出来。
他被粗暴的翻来翻去操干,这是一场真正的强暴。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人才停下来,把软下来的东西抽出连墨红肿疼痛的菊穴,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他正在穿衣服。
连墨挣扎着起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可以放我了吧”
“......”
连墨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头套被扯了下来,连墨适应了几秒钟,终于适应过来。
他前面站着一个人,他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那不是楼思德还能是谁?!
“楼思德!”
楼思德恢复自己的声音后,恼怒道:“不吐了?!原来你不是不想做爱,是不想跟我做爱是吧,任何人上你都可以是吧,就我不行是吧。”
简直离谱,不可理喻,一想到刚刚都是楼思德,咽下去的不适感此刻又突然涌上来,冲击着他的喉管。
见连墨又开始闭上眼,瑟缩着身体在角落里,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楼思德就愤怒到临界点。他恨极了那副说吐就吐的身体,但是如果让连墨离开他去疗养院治病,也是万万不能的。
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病得下不来床,只是连墨心里过不去这一关,只要他接受了自己,所有心理病不还是土崩瓦解,自动治愈。
“回家去。以后天天把你绑起来操,我不信你次次都吐,你吐多少我就加倍操你,把你操到吐不过来。”
......
一晃眼就到了冬天,如果南方可以下雪,那也可以算是胜过有意境,可什么都没有,只有萧瑟的树叶和灰败的天空,出门一秒钟脸上就全是寒意。
楼思德看起来神采奕奕,在大厅里,堆满了他要回家带的礼品,其中不乏真金白银,明晃晃的就有十几盒。
为了能放下这些东西,他特地买了一辆货车,虽然大概率以后每年只会用一次。
旁边一脸没有过年气氛的连墨就显得和这副场景格格不入,他把脸埋进围巾里,提不起任何精神。
“哎哟,我的不是。我昨晚操得太狠了,我们回家之后你可以去我房间补觉,没人敢打扰你。”
楼思德难得好脾气,说话也带上了一些娇纵。
连墨没说话,楼思德也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不到他发火的时候,连墨就极度惜字如金。
现在想想之前自己装别人操连墨的事有些太激进,把人彻底得罪了,人家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也是情有可原,值得原谅。
但他的好脾气也只限于过年这几天,他除了回家过年还有一件大事,他得带连墨回去。所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他既然早就认定了连墨,那正式的带回去见父母是必不可少的。
说起这个,楼思德的腰板就直到不能再直。他庆幸自己已经自立门户,且成绩斐然,不需要仰仗家里任何一个人,说话自然就能硬气许多。
收拾妥当后,楼思德把礼物盒都放在货车的托运箱里,他坐在主驾驶,连墨坐在副驾驶,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家就在同城,他只开了一小时就到了楼家大宅前。精致辉煌的门前,他开的大货车对比于其他豪车起来就显得极为滑稽和寒酸。但楼思德不在意,他车上的礼品加起来可以也可以买一辆豪车了。
过年回家送多少礼品代表着今年他赚了多少钱,送的也多也能让其他人对他刮目相看,就不敢小觑他,也不敢置喙他和连墨。
小算盘打的到处都能听得到,礼品都被楼家人拿进去之后,他信心满满的牵着连墨,走了进去。
楼清台这一脉是本家,平日里主人偶尔才回一次家,更是门庭冷落。可今日却是不同,因为大家都回来过年的关系,许多见过的没见过的亲戚都来齐了,众人装扮着大宅里的过年装饰,显得更有氛围。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礼盒被捧着走过时,楼思德也牵着连墨出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连墨身上。
从来其乐融融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一些人更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楼思德没跟任何人说今年带人回来过年,但带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个男人,都想看着楼思德绝后。
楼母坐不住了,她精致完美的妆容显得有些破裂,在众人面前也不好随意发作摆脸子,只能看着楼思德和那个男人进了他的房间,才慢慢悠悠走过去。
门关上后,她漂亮的脸蛋上显出的尽是刻薄,愤怒地指着连墨说道:“楼思德,你到底想干嘛,大过年的带他回来要气死我们是不是?”
楼思德才刚安顿好连墨,人还没躺下热乎热乎身体,就被楼母搅和,觉也睡不成了。
“干嘛呢,好好说话行不行。你也知道大过年的,心平气和很重要。”
“放你的屁,你带这个人回来还想让我心平气和。你别忘了他当初......”
楼思德打断道:“不是他做的,是他的同学,姓华的。”
楼母冷笑一声:“这种话你拿来搪塞外面的那些人还行,来堵我的嘴,没门。要不是楼家关系硬,现在我们早就进监狱了。”
楼思德将护短狠狠进行到底:“那又怎么样,现在不也是没事吗?你消消气,你现在就像个老巫婆。”
楼母指着他骂道:“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大,养你还不如养条狗。你爸马上就要回来了,最好能让他接受这个男人,不然搞砸了过年,令大家都难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楼思德也来气了,他把楼母一直推到门外,在关上门之前来了句:“你有完没完了?我带人回来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打个招呼做个场面事而已,我和他就不需要你们掺和了。”
楼思德把楼母隔绝在门外,回头舒了一口气,才走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对着连墨道:“你别听我妈的,她那人说话就这样,从来都不会和自己的儿子讲话,没讲两句就能吵起来。她虽然说话难听,但全是废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连墨却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睛:“你说的是不是华容?他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有一年,生日宴会上,沈余被人拍了裸照,把照片贴到学校的公告栏上,并且网络上也有照片流传的事?”
连墨点了点头。
楼思德继续道:“那是华容做的。他爱慕着沈余,但是表白不成功,并被沈余羞辱了一番,气不过才想报复沈余。他当时穿着你的大衣,装成你的模样去贴的照片。后来我查到他身上,他就什么都承认了。他混进我的生日宴上,把沈余药晕之后,把她随意放在另一个喝醉的男人房间里,然后拍下了照片。”
“那晚的人虽然多,但我几乎都见过,你们也见过华容,为什么他来了都没有发现?”
楼思德好像在细细回忆:“那个孙子会化妆,妆前妆后根本就是两个人,变化太大了,没人看出他就是华容。我搞半开放式的宴会本意是想认识更多生意伙伴,为我以后自立门户揽下人脉基础,没想到却招来了杨旸那个兔子和华容这个孙子搅坏我的好事。”
连墨突然想起,在有一天的时候,华容过来找他,说自己的衣服都拿去洗了没有外套穿,他才借了自己的大衣给他。后来华容的确也还了,没有任何破损和污渍,一切完好如初,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他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身上。
但就是这样一件令人忽视掉的事,却是有人使用他的名义去做一些坏事。如果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他就会承担后果和惩罚,而华容却可以逍遥法外。
连墨又问:“他后来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跟楼家有关?”
楼思德似乎有些说困了,脱掉外套也钻进被窝里,手脚都扒在连墨身上,像个八爪鱼。
“本来这事我不想管,但杜宋那边催得紧,刚好你两次都把我的事捅了出去,如果你被楼家发现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被攻击对象,我就让华容代替你背锅。当时你正被我藏在我公司的休息室里,等到风波过了我才放你出来。”
连墨回想到那一段黑暗绝望的日子,不由得有些黯然。那时候他被囚禁那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成功出逃,被楼思德手下冷面神捉回来之后,楼思德就说了一句:你知道这次跑出去,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他只是以为出逃的行为会让楼思德单方面以惩罚他做借口,但现在一旦把事情理通了,才知道他如果真的逃跑成功了,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其他楼家人的捕猎网里,等着被生吞活剥,下场比向霖更惨。
但他那时候是真的恨,如今被告知真相,也不后悔当初的逃跑。
楼思德以保护的名义囚禁他大半年,这行为真的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囚禁是真,不让连墨出门是真,耽误他正常毕业是真,切断继续学习深造的机会是真,这一切的一切,居然只是跟你说保护你。
那这世间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了。
他没敢去问华容的下场。好像所有跟他有关的事,都会有人受到伤害,不管他愿不愿意,知不知情。
楼思德说着说着,也打起了瞌睡,正昏昏欲睡间,门被重重踢了一脚。
楼思德马上睁开眼,双眸睡意已经不在,他开口道:“我老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