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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热津斯基提出的“奶头乐理论”中，他指出由于生产力的不断上升将使大量人口不必也无法参与产品的生产和服务，同时80%的财富掌握在另外20%的人手中。

为了安慰社会中“被遗弃”的人，避免阶层冲突，方法之一就是让企业大批量制造“奶头”，喂之以“奶头”——让令人沉迷的消遣娱乐和充满感官刺激的产品（比如：网络、电视、短视频）填满人们的生活、转移其注意力和不满情绪，令其沉浸在“快乐”中不知不觉丧失对现实问题的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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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看向身旁的侍者，就在他想要亮出名片时，白色头发的塞拉维茨董事长阻止了他。

“你和我同行便是。”

于是他继续精准的保持着和塞拉维茨同样的速度跟在塞拉维茨的左侧。虽然约书亚认为被人问及身份和来历时还是得按规矩展示基本流程，但一路以来几乎畅通无阻，所遇到的任何人都对他恭敬三分。

毕竟没人会想对和董事长身边的大红人不敬。尽管他们对这位神秘人的身份好奇，可当他们向上前交结时总会被董事长塞拉维茨先生本人用眼神制止。而这位神秘人本人几乎总是和董事长一同出现，除此之外谁也无法知晓他的行踪。

他们在侍者的引导下来到可容纳上千人的红色大厅，庄严典雅的音乐从巴洛克式管风琴中上升，在繁星点缀的巨大穹顶间空灵肃穆的飘荡。塞拉维茨径直走向贵宾席的中央，他指着旁边的座位说：

“这里。”

约书亚点头整理好风衣的下摆后便坐下了。各种丰姿雅韵、一身华服的各界名流陆续就座，如群山般环绕在大厅四周等待这场盛大演出的开始。

“约书亚，你觉得选民需要什么？”塞拉维茨突然开口问道。

塞拉维茨的年龄从外观上介于一种30岁到70岁之间的微妙平衡中，柳絮般白色的头发被整齐的梳向脑后，在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商界精英般优雅温和的温暖笑意。

“化学极乐。”

约书亚停顿下来然后继续解释：

“开放红灯区、修建吸毒室、大麻合法化。”

约书亚靠向座椅，将全部的重量压在身后：“还有宣传lgbt…再转移几座能增加就业但会污染环境的工厂或者关停无害高效但听起来很危险的核电站…选民们会爱死你。”

“嗯，但现在不是lgbt，现在已经是lgbtqiapkdxrew。”

约书亚有些疲惫的摇摇头，接着叹息般说道：“不过这样更好。”

塞拉维茨朝他投来赞许的目光：“接着说吧。”

“一切还是绕不开经济、政体、意识形态和政治正确。”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身份和标签，分化，无限的分化群体，让他们无法形成一股团结的力量。”

“最好在网络上雇一群水军，让群众无休止的内耗。”约书亚停下来问道：“你准备连任吗？”

“不。”

约书亚点头表示理解。

政客和政治家不一样，政治家需要高瞻远瞩，而政客只需要在捞取到足够多的油水前保证自己不被赶下台就行了。把烂摊子交给下一任处理，然后再在不断甩锅中把罪名洗白。

约书亚现在早就想明白了。

以前那道铁幕还在时，人人危言耸听“1984”。但“美丽新世界”是人心所向。当他绝望的发现精英们开始沉醉于金融的数字游戏时，他认为世界将会像过去几千年那样再次陷入停滞的僵局。

但既然他已经认为这世间存在皆为虚无，那他为何还要在意？这些感情为何还要产生？

随着在灯光开始熄灭，各位演员轮番上台后，俩人的话题开始导向登台的各位演员。

塞拉维茨专心的看着舞台中央的男人女人们，他指着一位正在表演天鹅湖的芭蕾舞演员问：“她是个典型的斯拉夫人，漂亮精致，是经典款的不带有杂毛的金发碧眼。血统中融入了一点巴尔干地区的南欧血统，皮肤是天然的蜜色。手感光滑，韧性十足。你觉得货色如何？”

虽然这里比不上属于财阀们的内尔马丁，能将各色明星演员自愿化身为受虐的玩物。但本地集团们仍然可以轻易的让本地明星臣服。

“是美肉，可惜我对烂肉更感兴趣。”

约书亚平淡的陈述，他周围充斥的纸醉金迷和纵欲主义温柔的将他拥入怀抱。在充满权威的观众席中病态般熟悉而温暖的感觉让他认为自己至少这一刻，在这些无所禁忌的色孽信徒中，他是正常的。

塞拉维茨笑了笑，他接着说：“你知道今晚压轴戏是什么吗？”

“据说是一位兽人？”

“更准确来说，亚人。”

塞拉维茨舔了舔嘴唇：“这类存在你应该见过很多吧？有机会给我介绍一个怎样？”

约书亚将旁边的水杯举起。周围的一切透过灯光在水杯中留下斑斓的色彩。约书亚想，如果欲望有具体的特指，那应该就是他在水中看到的。他知道今晚最受人期待的节目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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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雅各布在大厅内成为聚光灯和视线的焦点时，他觉得想吐，就连音乐都无法拯救这令他作呕的场景。

雅各布想不明白，如果那些人更偏好女人，那为什么不老实的去找女人，反而强迫自己打扮成女人呢？假发让他眼睛痒痒，散发着果木味的发胶气息。高跟鞋不仅让他后跟抽疼，搭配上紧贴臀部的晚礼服，他几乎是被搀扶着走路。

他明白这群人的欢呼绝不是因为他的表演，而是因为他的耳朵、他的尾巴，是因为他在他们眼中是有神奇功效的奇珍异兽。他们是一群饥渴的苍蝇，而他是一块肥美的肉。

深V字的晚礼服让所有观众都可以将从脖颈到尾巴根部的位置都一览无遗，主持人毫无顾忌的捏着他的尾巴根向周围的观众展示，换来观众的啧啧称奇，没人关心他演奏的水平。

刺眼的灯光聚焦在他身上，就算闭上眼睛都还能听到刺耳的摄像机拍照的声音，戴着羊皮手套的手掌贴在他的腰上将他搂入怀中。主持人用富有魅力的声音对观众席上的人群说：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

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贴合在雅各布的柔软的唇上，在他来得及适应这些灯光前蛞蝓般的舌头便毫无波折的缠上他的舌头——血腥味接踵而来。

银色的小刀在被血液侵蚀前仿佛在嘲笑般闪着寒光，如同削黄油般轻松的刺入柔软的下颚。雅各布在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弥漫在喉管中的血液让他忍不住咳嗽，在错愕中撕裂的痛苦随之而来。

他下意识的基于动物本能想要从逃走时，他发现自己无处可逃，黑暗无法再为他提供庇护。

鲜血涌出，从断裂的血管中喷涌出红色的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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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将削下的下颚拿在手中向观众们展示，然后在台下的惊呼中将其抛向台下的各位。

随后几位观众被邀请走上前去近距离的品尝这最新鲜的奇珍异兽充满生命力的血液。

约书亚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好奇的看着兴奋争夺的人们，身旁的塞拉维茨忍不住嗤笑了几声。

“一群蠢货。”塞拉维茨感叹道：“一群野蛮人。”

约书亚点点头，因为他知道塞拉维茨的意思。

贵宾会登上游轮聚集在专门的宴会厅里，以文明人的方式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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