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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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了一个月，向山川就在医院里坐不住。花厌山也随她，办理完出院花厌山全款买下一辆越野车，他们就坐在越野车上一同回了戈壁村。

“干嘛还要回去？”

向山川的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语气沉静。

“我想给番茄地施施肥。”

听她这样阴测测的语气，花厌山就明白不是简单的施肥。

越野车在王石门口停下，王石听到动静叼着根烟出来，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喜上眉梢。

“我还担心你跑路呢！”

向山川摇头，从背包里拿出厚厚的布包递给王石，那是王五的积蓄，她拿出一部分当作王石的报酬，也算是物尽其用。

王石打开点了点数，比她约定的还多出一千，整个人越发眉飞色舞起来。

“没想到你这么仗义啊。”

“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埋尸体的地方。”

这是王石完全没有想到的，但钱到位了就算是摘月亮他都愿意蹦高点试一试，别说只是去看两个动都不会动的死人呢。

王石立刻跟着坐上越野车指路。

路越开越熟悉，最终停在王五的番茄地里。

王石推开门指着红艳艳的番茄地。

“喏，就在这地里。我把他们烧成灰撒进去了。”

向山川和花厌山对视一眼，彼此都很满意。

王石也很满意的离开了。

“接下来做什么呢？不如和我浪迹天涯？”花厌山建议。

向山川摇摇头。

“我还得留在这里，戈壁村还有我未完的事情。”

花厌山自然是跟着向山川。

又过去一年，向山川和花厌山一直住在王五的房子里，两人一起种番茄，每到收成的时候，他们就挨家挨户的送。戈壁村的人早已习惯。

又是第二年的收成日，他们送完番茄就静静地坐在家里。日头西垂，夕阳无限好。最后一丝光消失后，戈壁村陷入一片黑暗，忽然又明亮起来，仿佛太阳在这里爆炸，在火光四溅的环境中，一辆越野车冲了出来。

车上的向山川泪流满面，一切终于结束了。

花厌山的心脏剧烈跳动。

“我真害怕他们不吃番茄怎么办？”

“不会的，从第一年我给他们送番茄的时候里面就注入了毒品，量不大但是上瘾极快。这么些年应该早就上瘾了吧，更何况最后一次的我加大了剂量掺着毒药一起的，我们胜利是必然，戈壁村的人贩毒最终也死于毒品。”

向山川说完呵笑一声。

“可是一个村庄销声匿迹必然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吧。”

花厌山说完后向山川突然喊了停车。

花厌山靠边停下不解的看着她。

“所以这次你不必陪着我。”

花厌山刚明白过来就晕了过去。

向山川解开安全带离开了，药效并没有持续太久，当花厌山醒来时，心慌意乱，只因为向山川撇自己而去，她是要自己扛下一切吗？花厌山握住方向盘看着车灯照亮的前路一阵迷茫，过去的那一年究竟是向山川复仇大计中的一环还是自己偷来的幸运？

也许两者都有吧。

越野车冲进黑暗，很快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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