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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恍然大悟：“我只在我的母校的讲座当过嘉宾，就是你们学校是吗，小弟弟？”

“也许——”林森看到林邈不悦的表情，他闭上嘴，不再和女人说话。

女人没有在意林邈对她敌对的态度，她很快切入了正题，也就是林邈叫她到这里的理由：“志浩呢？他怎么没有来？”

“他不想见你。”林邈一副完全不合作的态度，“所以他委托我来。”

“真是个胆小鬼。”

女人听说林志浩不会来，丧失了兴趣，她无聊地敲击桌面：“说吧，到底什么事。”

“这份协议，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林邈递给女人一沓纸，女人接过，他们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林森没有看到合同的主题。

女人只翻到第一页就合上合同，她的声音很冷：“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对吗？”

“如果不满意，你可以不签字，但我不会放过你。”

林森第一次听到林邈这样直白的威胁，但女人的态度更是让他不解。

“志浩知道这件事吗？”女人问到。

“知不知道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林邈不耐烦地回答，“同意，你就签字，不同意，我也不会吃亏。”

“你和志浩到底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林邈卡住，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现在最信任的人是我。”

“最信任。”女人放下合同，她微笑，这个笑容并不那么友善，“你这样骗志浩，就没有想过有什么后果吗？”

“他会原谅我的。”林邈说到，“就像他从来没有怪过你一样。”

女人听到这句话，她竖满尖刺的外壳分崩离析，她重新翻开合同，用看条款的动作掩盖自己的情绪。

“我也算是看着志浩长大的。”女人莫名其妙地扯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他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出车祸死了，幸而还留下了一笔钱能让他勉强维持生计。”

“他从小就胆小怕事，都是我在照顾他。”女人沉溺于回忆，“他很可爱，我一直都很喜欢他，直到现在也……”

“你想说什么？”林邈冷冰冰地打断了女人，“你不会签字，是吗？”

“不，正相反。”女人合上合同，摊手，“我会签，只是你这合同漏洞百出，如果我想整你，我马上就能让这份协议作废。”

“你是昨天看到我，一时兴起，写了这份合同。所以你没来得及找律师起草协议，而是自己临时写了一份。你对本国的法律不够熟悉，遣词造句又明显偏向外语的逻辑体系。我猜，你现在是在国外工作。”

“你没有告诉林志浩，意味着你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并决定直接瞒着他。同时，你也害怕我今天不来，或者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才这么着急想让我妥协。”

林邈双唇微抿，他用沉默来反驳对方的话，可同时也是变相承认了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小朋友，你真是太会利用姐姐的同情心了。”

女人也并不恼怒，她只是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对，叫小宋来，地址我发给你，让他把东西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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