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的彩蛋是:文铮被救
-----正文-----
“你真的想好吗?我觉得还是应该再谨慎观察几天”
客厅里慕修远眉头紧锁的坐在沙发上,倚在餐桌上跟他对话的男人竟是文铮。
“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雷老虎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我不能让他追到这儿来”
男人拿起桌上的资料手不自觉的攥紧,阴鸷的眸子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沉稳冷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滔天的恨意与怒火,他抚了抚散落在桌上血腥的照片。
“况且,暮云会也等不了了”
暮云会是D国最大的黑帮组织,旗下的产业涉猎众多且遍布各个国家,用一句慕家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
当年慕修远的爷爷慕文堂做为掌管一切的会长心狠手辣树敌无数,他的两个儿子接连遭遇不测,就连唯一的孙子慕修远也因为和他母亲一场人为的车祸中而失踪,慕家找了很多年才在孤儿院把十三岁的慕修远接回家。
慕文堂把少年叫到面前给了他两条路让他选,第一条路就是将来从他手上接管帮会,接受继承人的训练,不过成不成还要看他的造化。第二条路就是安心做慕家的少爷,慕家会供养他一生保他吃喝不愁。当时的慕修远脏兮兮像个瘦猴似的跪在慕文堂脚下,一双阴鸷狠厉的鹰眼却揭示了他本非池中之物,少年站起身攥紧拳头坚定的说:
“我选第一条路,我要变强”
慕老爷子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让他养好了身子直接去老师那儿报道。
无论帮会里的堂主还是慕家旁支的亲眷都不相信丢失这么久错过最佳培养时间的小孩儿能坚持下来如此严苛的继承人训练,但是慕修远却给了所有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以同辈中第一名的成绩完成了各项考核,直接成为了慕云会最年轻的堂主,把慕老爷子高兴的直言小狼崽子流着慕家的血,天生就是做这块儿的料。
有了慕文堂的支持慕修远在帮会里的人气也是水涨船高,加之他一连几个任务都做的漂亮,许多人都默认了他是未来的会长,不过树大招风,副会长雷信霆就是第一个不满的人。
雷信霆在慕文堂接受继承人训练之时就做他的副手,帮会里的人都叫他雷老虎,两人风风雨雨经历过许多,他成为了慕老爷子最信任的人,不过这同时也让他的心野了起来。
当时慕文堂痛失两子孙子也丢了,他总是去找雷信霆诉苦,还说现在慕家的小辈全都难堪大用连他的儿子雷问都不如,这句话就像颗种子一样扎进了雷老虎的心里,人的贪欲都是永无尽头的,虽然他是受人尊敬副会长,但是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又怎甘愿于屈居人下。
雷老虎开始暗自拉拢自己的人脉建立雷家的势力,他打算等慕文堂死后直接控制住后续无能继承人吞并掉慕家,但是慕修远的归来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
期初雷信霆并没有将那个总是低头不语的自闭少年放在眼里,他深知继承人训练同魔鬼炼狱也一般无二,就连从五岁开始开始接受培养的慕文堂都差点儿没坚持下来,慕修远一个看起来孱弱畏缩的野孩子不死在那里就不错了。但随着少年十八岁考核结束在帮会里羽翼渐丰,他才渐渐意识到这个人不容小觑。
此时的雷信霆已经被权利蒙蔽了双眼,他开始想方设法的除掉慕修远,却都被少年巧妙化解还趁机废掉了他许多的兄弟,势弱的雷信霆只得以年事已高为由表面韬光养晦实际暗中寻找机会。
当慕文堂派慕修远去接手M国生意的时候,雷老虎知道自己破釜沉舟的时机到了,那时的慕老爷子身体已经有了开始衰败的迹象,他派慕修远去M国也是想让他在继承已经衣钵之前得到海外分支的承认,但他没料到自己信任多年的好友竟会买通身边的人给自己下慢性毒药要他的命。
慕文堂在弥留之际狠狠抓住雷信霆的领子,
“怪我当初在你有小动作的时候念着兄弟之情没有砍下你的爪子,我认了,但是小远一定会扒了你皮抽了你的骨头泡酒以慰我在天之灵的!”
“哼”雷信霆嗤笑了一声,趴在慕老爷子耳边说,
“如果没有慕修远,你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到死呢,文堂,别怪我,那个位置,兄弟也想坐,我会好好帮你‘照顾’你的大孙子的”
说完单掌用力卡住慕文堂的气管,床上的人挣扎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雷信霆在床头找到一串钥匙,他走进隐藏的暗室里用钥匙打开正中央的保险柜,里面却只躺着一份遗嘱,雷老虎眉头一皱。
“破云令呢!”
手下人将提前准备好的假遗嘱递给他放了进去,雷信霆在暗室里来回踱步,
“不管了,按原计划行使”
议事厅里,
师爷抱来暗室里的保险柜,当着众堂主的面打开箱子,宣读遗嘱。
“什么?这不可能文堂怎么可能选你做会长!”
张老三首先站起身来质疑。
“遗嘱里也说了,慕修远狼子野心,背着文堂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叛逃到M国,他选我也是为了稳住帮会,以防这百年基业被那个小崽子给糟蹋个干净,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文堂去的突然,我本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但是现在帮里无人,我也确实不能袖手旁观”
雷信霆坐在主位品着茶,一副意外的样子。
“放他妈的屁,那破云令呢?一令号全帮,听令不听人,文堂把位置传给你,令牌怎么不给你,还有他的律师呢?遗嘱一式两份,我要看另一份遗嘱”
张老三梗着脖子叫喊道。
“律师已经命人去请了,想必一会儿就回来吧,大家稍安勿躁”
师爷连忙出来打圆场。
不一会儿,传话的在师爷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师爷脸色极其难看,张了张嘴说:
“这律师....律师不见了”
“不见了?雷老虎,怕不是想篡位把人给宰了吧,这遗嘱我不认,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信文堂把位置让给你...”
张老三一边叫喊着一边往门外走,随着‘啪’的一声枪响他突然被噤了声,一股鲜血顺着额间流了下来,身子应声倒地。
“你这是要干什么!”
其他堂主纷纷站了起来。
“质疑我可以,但是质疑文堂的遗嘱企图扰乱帮会的秩序我可忍不了,遗嘱和尸检报告都在这儿了,你们怀疑大可以去验,至于破云令...慕修远既然逃走了,那他偷走令牌也未可知啊”
雷信霆擦了擦手中的枪,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端坐在中堂。
议事厅里有一半的堂主都是雷老虎的人,剩下的另一半一见他连德高望重的张老三都敢杀,心道这人必是有备而来,现在质疑他怕不是也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一位堂主站起身陪笑道:“会长,我们也是心系帮会啊,不过既然有遗嘱,那想必也假不了,现下只要找到律师,追回破云令我们一定心服口服,为您肝脑涂地”
“嗯,那就传我的命令下去,务必将律师找到,还有,全力追捕慕修远”
慕修远收到他爷爷去世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一群杀手闯进他的住所只有男人和文铮逃了出来。
“雷老虎控制了所有的堂主,还下了追击令,我们要直接回去吗?”
文铮一边开车逃窜一边问他。
“不,先躲一阵,我虽然有破云令但是现在回去也没有任何胜算,律师不知道是逃走了还是被杀了,我们还是要先拿到那份假遗嘱”
“为什么非要去拿遗嘱,不是个假的吗?而且破云令在你手里,听令不听人,你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文铮疑惑道。
“你知道老虎最脆弱的地方是哪里吗?”
慕修远把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
“是背脊,那个遗嘱就是雷信霆的背脊,在他手里他是个临危受命的会长,即使堂主们心里不信碍于他的铁腕和遗嘱的名堂也不敢闹事,但被我拿到手了他就是用假遗嘱谋害老爷子篡位的叛徒了”
慕修远盯着燃烧的火焰嗜血的基因被激了出来,在不断闪烁着路灯的照映下男人一明一暗的脸上满是暴戾,此刻的他就好像一个地狱修罗。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文铮将车停进安全屋,问男人。
“去...云城,去找他”
“假扮你的人我安排好了,去码头做交易的消息也放出去了,线人说雷老虎可是准备了三队人亲自带人来抓我,别墅的位置我发给你了,十二点,你做好准备”
文铮给慕修远打电话时男人正在给傅阮甯做早饭,睡眼惺忪的青年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凑上去搂着亲了亲。
“今天有工作要忙嘛?”
傅阮甯以为是有客户给他打电话。
“嗯,大客户,可能要晚点儿回家”
男人给了宝贝一个深吻。
“阮阮,我好爱你”
慕修远从背后圈住马上要出门的青年,不想放手。
“诶呀,干嘛一大早的就说这种话,我要走了”
青年挣脱男人的手开门就要离开,又突然转过身调皮的在他脸上亲了亲,
“我也爱你,我去上班啦”
慕修远摸了摸自己脸上温热的痕迹,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阮阮,再给我些时间。
慕修远按照和文铮约定好的时间悄悄潜入别墅区,除了门口的几个保镖他没再遇见任何人,男人按照情报找到书房内的暗门,打开墙上的保险柜后果然找到了遗嘱,但是如此顺利的过程让慕修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文铮带着假的慕修远前往码头进行事先安排好的枪支交易。
“你的人都布置好了吗?”
文铮拿起一个狙击枪假装试用来透过瞄准镜观察周围。
“都布置好了”
但是男人突然嗅出一丝不对劲,他故意用枪扫了一圈,码头周围没有任何有人埋伏的痕迹,突然他见到混在保镖中的一个刀疤脸有些面熟,文铮心道不好,快速调转枪头‘啪’的一声击中对面想要掏枪的人的眉心,拿起桌上的手雷就向人堆中扔去。
‘轰隆隆’扩散的气浪将他砸向了集装箱上,疼的文铮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耳边尽是‘嗡嗡’的响声,他拎起枪一瘸一拐的向树林的深处跑去。
未被手雷击中的人指着他的方向大叫:“他在那,别让他跑了!”
文铮一路狂奔,爬上一颗参天大树,拿出手机拨通慕修远的电话。
此时的慕修远正准备从暗门出去,他拿起电话一皱眉,
“快跑,我们被设计了!”
文铮话音刚落枪支上膛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不想死的话把手举起来自己出来吧”
男人握着手机将手举过头顶,雷信霆的亲信以及几个小弟站在房间里正举着枪对着他,慕修远微微一笑,悄悄在手机上按下几个键。
“真是遗憾,雷老狗不在”
突然手机发出巨大的警报声,就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男人扔出手机跳出窗外。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一栋房子竟瞬间倾塌,大量的木屑四处飞溅,从二楼跳下来的男人躲闪不及被房梁压住,他咳出一嘴的血沫模糊间看到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慕少爷,别来无恙啊”
支撑不住的慕修远心想,看来今天晚上没法回去给阮阮做晚饭了。
傅阮甯不知为什么他这一天心里都慌慌的,即使回到家他心里还是十分的不安。
慕修远还没有回来,青年想着如果自己再给他做一顿饭男人也应该会很惊喜吧,傅阮甯特意找了个食谱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可是他在餐桌前坐到半夜人都没有回来。
心焦的青年拿起车钥匙就下了楼,但是他坐到车里也不知道该去哪找男人,惴惴不安的傅阮甯回到家突然发现玄关处压了一张纸条,是男人的笔迹,上面写着四个字:
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