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夜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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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江你房子密码锁还是以前那个吗?”
“没改,怎么?”
“嘿嘿,您有一份圣诞礼物,正在派送中,请注意查收。”
陆横江今晚有饭局,路上接到好友兼合伙人白若奇来电。
此人爱好收集些猎奇又没用的玩意,又喜欢分享,但陆横江对他的礼物多是敬谢不敏。
据他所知,好友曾花二十万买过一块据说能医百病的,名叫“太岁”的肉块,放在别墅花园里头供了两周,腐烂的臭味让邻居以为隔壁藏了尸,连忙报警把人请到局里喝茶。
“十分感谢,但你那些稀里古怪的东西还是留着自己消受吧。”
“什么叫稀里古怪,那都是我大江南北淘回来的宝贝!诶不是,这次我花大价钱了,你回家看了明晚保准要请我吃饭。”
陆横江和他扯了几句,快到酒店就挂了电话。
饭局期间白若奇来信息,说礼物已经摆在了显眼的地方,让他见了不要太惊喜。
陆横江回给他一个“哦”字。
等代驾把车开进车库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陆横江喝得不算多,起码神志还算清醒,还能自行回家。
洗完澡后酒醒了大半,他想起好友说放在显眼处的礼物,大厅扫过一圈,没看见。
打开主卧的门,大床上蜷着个人,光溜溜的。黑床单配白皮肤,果然显眼得紧。
陆横江咬牙说了一种植物。
他犹豫了几秒,决定先把人叫醒再说。
那人染了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抱着陆横江惯用的枕头缩成一团,甚至把脸也埋进枕头里。
他被吵醒后抬起头,陆横江才发现这是个男孩,圆脸蛋尖下巴,五官精致,一双眼竟然是琥珀似的橙棕色。
暖黄壁灯模拟出几分黄昏时的浪漫与暧昧。
陆横江觉得男孩的眉眼有些熟悉,但又确认是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你…”
男人吐出一粒字,怀里长出一个人。
男孩跪在床上,贴近他的胸腹,跟小狗撒欢似的蹭。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红酒香,那双大而圆的琥珀色眼睛里,装满了陆横江的身影。
“陆先生,饿了…”
男孩说话有些懒音,像蓬松棉花糖,有一股柔软的甜。
陆横江的心跳一下子有点吵耳。
他对好友这份“礼物”确实比较满意,男孩的小手段勾引到他了。
壁灯的亮度从黄昏变为晚间,隐晦的光线勉强勾勒出身体的轮廓。
男孩躺在陆横江身下,男人用手指按了一下他的唇,他就天真地笑,伸出一点舌尖去追逐修长的指节。
陆横江看他的眼神凶狠了几分,低头噙住微张的两瓣唇,主动进攻开来,唇枪舌剑很快把男孩搅地丢盔卸甲,只顾得发出销魂的吟声。
两人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男孩马上不依了,食髓知味地贴上去,尝试追逐那种置身云端般的快乐体验。
陆横江随他毫无章法地舔舐,伸手到男孩臀缝间,并非意料中湿润的触感。
“自己没有弄过?”
男孩湿润的眼睛像月光下的湖面,水光粼粼十分动人,此时无辜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他的话。
陆横江很吃这套。
虽然明知男孩只是逢场作戏,但也乐意陪他演出情趣戏码。
公寓没有备润滑剂,甚至连安全套也没有。
能被好友送到自己床上,男孩应该是干净的。套可以不戴,可润滑不能没有。
陆横江稍加思索,很快在床头柜找到一瓶还没开封过的婴儿油。
还是白若奇送的。
陆横江哼笑了一声,往手里倒了些液体,回到床上,命令男孩:
“腿张开。”
男孩听话分开双腿,雀跃又好奇地看着男人凑近自己腿间,把腻滑的液体喂入自己身下那个狭窄的肉穴间。
先是一根手指,感觉怪怪的,但还好。
然后是两根,三根。
男孩觉得不舒服了,发出唔唔的叫声,伸手去推陆横江的肩。
但男人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虽把手指撤出了,却换了更大更硬的东西,一下子顶到最深处,把男孩的痛呼都堵在嗓子里,喊也喊不出来。
男孩开始抽泣,呜咽着挣扎起来。可他那点力度放在陆横江眼里,实在与调情无异。
这演技不比本届影帝来得自然?陆横江分神想了一句,也很配合地演下去。
他掐住那圈薄细的腰身,小幅度但密集地抽插,把男孩嗯嗯啊啊的叫唤撞得七零八落。
“唔,陆先生…疼…呜呜…”
男孩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惧怕,但还留有很多很多的亲昵,似乎被很亲密的人背叛了似的,虽然怯懦,但还想去靠近。
陆横江真的很吃他这套。
虽然腹诽得紧,但却忍不住低头吻住他被咬起的唇,顶开并不顽固的齿关,与其间软滑的舌尖纠缠,很快又把人亲得迷迷糊糊,忘了喊疼。
男人见他放松一些,又硬起心肠来,换着不同角度大开大合地挞伐,渐渐把他急促尖细的叫声撞成宛转甜腻的呻吟。
“陆,陆先生,啊,那里,好胀,好难受…唔…”
男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陆横江低头看他,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瞳被泪水浸没了,又忙不迭地往外滚落。
昏暗里,男人有种错觉,似乎那些泪珠子也是琥珀色的,跟麦芽糖一般的颜色。
他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其中一颗,没有尝到清甜的味道,有些失望。
为了补偿,他更加贪婪地索取,势要在男孩身上得到其他补偿。
男孩揽住他的脖颈,双腿本来圈在他腰上的,被捣得失了魂,也丢了力气,变成中门大开的M字腿,被摁住腿弯插得更深,很快尖叫着被操射了。
他双目失神,身子打颤,微张着唇喘了很一会,似乎还很不适应高潮的快乐。
“陆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男孩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他眼里还噙着泪,双颊红扑扑的,可怜又可爱地说出懵懂的话,即使明知只是戏言,也着实很令陆横江上头。
“要被我操得爽死了吗?”
陆横江将男孩泄在肚皮上的精液揩到他尖尖的乳头上,在两个小点上打圈揉搓,满意地感受到本来就紧致的小穴绞得更紧了。
“呜呜呜…”
男孩仿佛是个熟透的水蜜桃,皮肉变成诱人的嫩粉色,被吸管插入到深处,滴滴答答地流下汁水,又很快被连皮带肉地吮食干净。
月亮从偏西攀到天心,见主卧里那双人影还在交缠,羞得扯住大片云遮脸。
于是夜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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