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专辑名字就叫—极乐鸟,是我替万乔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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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专辑名字就叫—极乐鸟,是我替万乔想的。
美术团队连着加班三天出了七八版专辑封面设计,我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没有一张满意,主美战战兢兢地问我,有没有具体的方向或者是想要的风格。
我骂过去,“我要知道,还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
我点开那首fly to the wild,反复地听,听到我脑子里只剩下这首歌和万乔,然后提笔画了一片黑色的夜空,一只绿色的飞鸟横在正中央。
宋清正好来看我,瞧见了那幅海报说,你画的是鸡吧,要成精了。
我瞪了他一眼,将海报卷成桶状塞进了衣柜里,你鸡吧要长这样才真成精了。
宋清瘫了瘫手,乐道,“哎呀,你还对那个万乔挺上心啊,果然有钱就是好啊,想捧谁就捧谁,不过还别说,那个万乔,确实有两把刷子。”
是,他当然厉害,不像我一样是个废物。
我爹骂我没用,音乐上也没天赋,是个靠爹吃爹的败家子,我大言不惭地认下了这个名头,我确实是废物,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有张像我妈的好脸皮,才能让我在圈里混得还算风生水起,一堆小姑娘追着我喊老公哥哥。
我十八岁时也曾一股脑儿地投入音乐中,想写出点旷世名作给我爹看看,但音乐他妈的根本不爱我,三年了连首听得过去的歌都写不出来。
那时陈枚就给我支招,说是为了维护我的人设,于是替我找来了枪手——就是万乔。
万乔是真才子,我才是躲在他背后的小人。
家庭宴会上,我带万乔回去,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要成立自己的音乐公司,万乔会成为我公司唯一的一位艺人,我会给他最好的资源。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表情煞是精彩,仿佛席总要坐着一堆夸张会演的观众,才能烘托出几分惊天地泣鬼神的氛围。
“没用的东西,被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我爹气得恨不得直接把手上的刀叉插我脑袋里,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几斤的浆糊,“前几年你说要去做音乐,我让你去做了,结果呢?你的新闻隔三差五出来,我的脸面都要被你败光!”
我切了一块血呼啦的牛排塞入嘴里,挤出一张虚伪做作的笑脸来,“爸,随您怎么骂,但万乔我捧定了。”
“你敢捧他,就从霍家滚出去!”
我妈是个和事佬,在一旁替我劝解,“哎呀,他还是个孩子嘛,年轻玩玩没事的,他想做就去做嘛。”
我爹瞪得眼珠子都要出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都是你惯的他,霍家迟早要毁在他手里。”
我叠了餐布擦了擦手,“反正要毁,也不差一个音乐公司了吧。”
公司成立后的三个月,正好是万乔的生日,我心血来潮去蛋糕店折腾了一下午,废了七八块蛋糕,才做了个勉强能看的出来。
回家的时候先去了宋清家,我让他帮我从国外带回来的生日礼物,那是请国外设计师定制的项链,上面嵌了海蓝宝石,而那颗宝石是我两年前花重金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一直存放着,没拿出来过。
我从大门走到卧室,都没见着宋清,估计在睡觉,不然换做平时,他小子早就咋咋唬唬地跳出来吓我了。
我踩着楼梯上楼,从挂满了墙画的走廊走到尽头,门虚掩着,里头是一阵一阵的喘息,俨然是一副让人血脉贲张的春宫图。
而主人公,正是我最好的兄弟宋清,还有——万乔。
白花花的肉体交叠,宋清从后面一下下干他,他就湿着屁股浪叫。
“操你妈的,万乔,你他妈的贱不贱?!”
我大概像个疯子一样冲进去,把人从床上拽下来压在地上,我的手掐住万乔的脖子,看着他额头的青筋一点点地凸起。
我恨他,恨他背叛了我。
他把我当成了什么?
“霍一川,你要…杀了….我么?”万乔涨红着脸挤出几个字,眸子里也有千丝万缕的血丝。
万乔实在是太过懂人心,他知道我不会忍心要了他的命,他完完全全地把我变成了他的俘虏,一个懦夫,即使在面对这样的场景下,我却还是不能离开他。
“衣服穿上,跟我回去。”我松开了手,像个败兵似的靠在墙角,“晚上的生日会要开始了,你不能不到场。”
旁边的宋清应该想不到我竟然有一天也会变得低声下气,对着万乔狗似的讨好。
我看了宋清一眼,宋清朝我比了个手势,然后拿了手机出来发了消息给我,“川儿,你别被他给骗了,他就是个婊子。”
“但婊子你不也照样上了么?”我回复。
宋清发了个为难的表情,“他自己上赶着来,我不能拒绝啊,但他挺奇怪的,也没问我要钱,你不是说他视钱如命吗?”
钱。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有一张卡,里面几乎有我百分之八十的财产。
我给他卡的时候,我是多么想要看到他朝我笑一笑,只要笑一笑就好,但最后他还是那幅冷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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