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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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松月生的助理早晨来送早餐,一进门就见自家老板端坐在病房陪睡椅上,助理过去放下饭盒,问:“只有您?那位呢?”
“去做全身检查。”松月生掀开保温盒看了眼,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让助理在这等候,起身去找风满。
风满刚排队抽完血,下到一楼大老远就看到松月生走过来,守着病人一夜也不见憔悴,一路上沾了不少目光,两人早晨刚因为检查的事争辩,最后以松月生说服风满落幕,风满心想自己现在形象不好,松月生却跟走T台似的艳光四射,风满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没主动叫他,松月生却一眼看到风满,神色一轻,阔步走来,搭上风满肩膀:“做完了吗?我让助理买了早餐。”
“还有最后一项。”风满看向手里的清单,胃镜。
松月生一定要陪着风满,风满拗不过松月生,随他去了,很快排到风满,准备全麻前风满躺在床上,给风满打麻药的护士很年轻,拿了药剂一转头便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站在床边,伸手去碰床上男人的脸,再仔细一看床上的男人,也很帅啊。护士来这医院到现在,面对的大多都是被疾病摧残得憔悴不堪的脸,不管是患者还是家属。这两位却像是在演偶像剧,真有生了病还这么好看的人么,护士走进一些:“风满,对吗?”
松月生收回手,两人一齐看向护士:“是。”
天,这两张脸......护士被看得都不自在了,走过去交代他们注意事项,风满第一次全麻,伸手让护士给药时还好奇问:“这麻药多久起效啊?”
护士说:“三秒。”
风满扭头对松月生说:“真三秒啊?你待会帮我数数。”
护士开始推药,风满叮嘱松月生:“我进去后你就先去吃饭,别饿坏了......”一边说眼睛一点点合上,还没到三秒就睡过去了。
松月生觉得好笑,抬眼对上护士的目光,护士偷看被抓包,连忙转移话题:“看你们相处得很好,你是患者的兄弟?”
松月生点头,护士又说:“可以先去吃饭了,十五分钟后回来就行。”
松月生没走,守在走廊,助理见他这么久没回来,到消化科找松月生:“你知道今天中午你要去xx街拍摄吗?”
松月生看了眼时间,这里离xx街很远,现在去的话勉强来得及,但要是等风满做完出院就不一定了,松月生说:“去不了,和对方道个歉,准备违约金吧。”
助理两眼一黑:“您真是......”
松月生站起来:“出来了。”
风满刚被护士拍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向锐利的眼睛也蒙了层薄雾,眨巴两下眼睛又想睡过去,护士见了再拍拍他:“到外面清醒一下吧。”
松月生把风满扶起来,风满没有力气,全身软绵绵的,靠在松月生胸口,听到松月生问:“记得我是谁吗?”
风满支吾两声,想起什么似的,侧头在松月生脸上亲了一口:“嗯......松月生。”
走廊等候的人不少,助理护士都在,眼睁睁看着风满对松月生说:“......早安,宝贝儿,清晨见到你令人心情愉悦。”
一旁的护士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风满继续说:“很好闻,也很好摸,你怎么这么完美,你自己知道吗?”
松月生在风满说出更露骨的话之前及时捂住他的嘴。
护士一脸尴尬,但还是秉着专业态度跟他们解释:“全麻之后意识不清属于正常现象,一小时后就好了。”
“谢谢。”松月生一把抱起风满,把他强行拖走,风满不老实,手一直在松月生身上流连,本来两人就惹眼,这会儿走到哪儿都是焦点,风满快走到病房门口突然说要上厕所,松月生扶他去卫生间,风满恢复些力气,松月生不放心,跟进隔间,让风满靠着他解决。
松月生站在身后看着风满,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大脑估计还没完全清醒,也没有羞耻感,直接把裤子拉下,露出半个屁股,松月生大大方方观赏,想到他跟风满在巴黎的第一次。
也是昏暗的环境,风满的身上铺满薄汗,锻炼过的臀肉夹得紧紧地,被撞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明明快乐得几乎受不了,却死活不肯喘出声来。
松月生伸出食指,按在了风满臀裂处,风满“嗯”了一声,握着性器对准了,却被松月生摸得尿意活活憋回去。
“我帮你吧。”松月生下巴搁在风满肩膀,包住风满的手,另一只手绕到前方,按压风满小腹,风满虾一样弓身,恳求松月生别按那里,但还没开口,不争气的那玩意儿便淅淅沥沥尿了。
这一闹,风满算是清醒得八九不离十,脖子红了一大片,不肯跟松月生说话了。
出来后也不要松月生扶了,两人别别扭扭走进病房,碰上从国外飞回来的风宜乔伊斯夫妇。
风宜看到风满,又看到一旁的松月生,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怎么一起回来的?
“哥?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
风满见到风宜,一下全清醒了,立刻跟松月生拉开距离,正想着要找什么借口呢,身边的松月生就开口了:“正好跟风先生有业务往来,去公司找他谈事情时碰到他昏倒,就顺手帮个忙。”
“哦,月生跟我说过,最近是要跟哥有工作上的来往。”乔伊斯上前,“小宜一听到哥昏倒就立刻赶来了,哥现在好点了吗?”
风满摆手说没事:“你们俩不是在国外度着蜜月吗,为这点事回来干嘛?”
“我吓死了!能不回来吗?!”风宜气鼓鼓地坐到风满身边,“你秘书慌得都要哭了,我打电话给风庆,他又说不知道,我只能自己回来了。”
风满沉默下来,松月生见状自觉出去了,乔伊斯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跟在松月生身后出去,掩上门让这对兄妹单独说说话。
“之前不是都很注意的吗?怎么会突然病倒?检查身体了吗?医生说什么?”风宜拿起桌上的保温食盒,把里头的饭菜摆到桌上,“你年纪也不小了,哥也是,你们俩能让别人干的就不要全部亲力亲为,适当休息一下也好嘛。”
风宜舀了勺汤,递到风满嘴边,风满摇摇头拒绝了:“小宜,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风满将自己跟风庆的事简短说了,风宜的眼睛慢慢睁大,捂住嘴唇,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亲哥会对自己的堂哥做出这种事,但风满的现状说明了一切,风庆出事后一直在逃避,事到如今只有风满一个人在承担后果。
“哥怎么会......那茜茜和猷权要怎么办?”风宜一把拉过风满的手,急切地问:“哥会坐牢吗?”
风满看着风宜,他没有想到,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亲情会让他今日陷入两难境地,他艰难地开口:“小宜,你希望我告他吗?”
风宜的脸色变得难看,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告,风满白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告了,那是他们的亲人,影响的不仅是亲情,还有两个孩子的未来。
一个涉嫌金融诈骗的父亲,坐过牢有前科,两个小孩今后该如何自处?
“我这辈子很少后悔过,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跟家里人做生意。”风满苦笑,松开风宜,“可能当初送他一点股份让他在随便挂个职,都不会有今天这种下场。”
“哥......”风宜眼圈红了,“我不是......如果你要告他,我不会阻拦的,但是那两个小孩......”
“这笔账今后再说吧,现下的当务之急就是怎么保住风成。”风满叹了口气,“在这之前,我暂时还不会怎么样他。”
风宜偷偷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风满:“乔伊斯说,松月生很有钱,他跟乔伊斯关系那么好,可不可以求他帮帮忙?”
“小宜,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别想着靠别人。而且那是两亿,不是一两万,提一嘴能靠人情解决的。”风满想事情的时候下意识要摸烟,没摸到,蜷了蜷手指,“现在暂时筹到一些资金,还能喘息片刻,不过风成内部管理不力的消息传出去,影响了很多合作,风成信任破产是一回事,更难缠的是提防别人落井下石,上次我去跟久嘉那群人精商量,已经是孤注一掷,我去之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最后还是失控打伤了人,最后一个可能也破灭了。”
风宜紧张问:“他们为难你了?”
风满脾气虽不算好,但工作多年,业务能力毋庸置喙,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误?
风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脸色就变得极差,他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那群人之前和我玩过一次,喝茶时在我茶杯里下毒品,被杨嘉亦看到才没得逞,那之后我再也没搭理过他们,之前风成没出事,他们也不敢怎样,现在见风成出事,贼心不死,给我一杯下了药的酒让我陪他们一夜——我揍了他们不太理智,但不后悔,解气。我可能命运如此,我尽我所能努力看看,或许到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风宜心疼,握住风满的手:“我支持哥的选择,我这些年也攒了些钱,虽然可能只够个零头,但也先拿去救急......”
风满笑笑,拍拍风宜的手:“你折腾什么?我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你好好拿着自己的钱,别给我。”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下午就出院了,你赶路也累了,看完就回去休息吧。”风满怕风宜再多说什么,扬声喊门外的乔伊斯进来。
风宜吸了吸鼻子站起来:“那哥你多保重,我也去找哥聊一聊。”
风宜走后,松月生才回到病房,坐到风满身边。
“你还在啊。”风满再次觉得很疲惫,按了按眉心,“你有事忙去吧,我能自己解决。”
松月生却问:“清醒了?方才还缠着我叫我宝贝儿,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吗?”
风满一下噎住,想到自己麻药后的降智行为,嘴角一抽。
松月生说:“合同已经拟好,你要不要先看看?”
风满看向他:“什么合同?”
松月生把门外的助理叫进来,给风满递了一份文件,说:“上次跟你说的,将你手上的和风庆手上的股份全部卖给我,我成为董事长后会向风成注入资金,保风成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一难关。”
风满顿了顿,问:“我的股份全给你,那我怎么办?”
“我将聘请你继续作为风成CEO,拥有原本的权力,我买下股份的同时会与利益相关,所以我打算成为风成的签约艺人,将我的收入纳入风成收入的一部分,风成等同于我的经纪公司,而你不仅仅是CEO,还要作为我的专属经纪人,为我的职业生涯负责。”松月生按着风满手背,“拿去给你的法务部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开始准备吧。”
松月生的唇贴着风满耳廓,轻声说:“稳赚不赔的生意。”
风满的身体却慢慢变凉,他的语气和松月生截然不同地冰冷凝重,断定:“是买一送一。”
低价购入风成,顺一个管理人,只需要出钱不需要管事的态度倒很符合面前这位太子爷的作风。
松月生挑眉:“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风满接过文件夹:“我需要时间考虑,三日后会给你答复。”
松月生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猎物即将入笼,他点头,模样谦逊而温和,语气却带着难抑的微颤:“慢慢来,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