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公布期末考试分数和排名，谢明净不出意外又是年级第一，这次他还能得到学校最新设立的一笔价值10，000元的奖学金。

“谢明净，恭喜你了，不要骄傲啊，奖学金会直接打到你交学费那张卡上。”班主任老师笑眯眯地把其他纪念品交给谢明净。

“这周五学校会举办一场荣誉证书颁发仪式，各年级文理两科的年级前10都会出席，你准备准备，到时候你还得发言呢。”

谢明净点点头，向老师表达了感谢，拿着纪念品回到教室。

他一进去，王平和张凡就好奇地围了上来。

“学霸又是年级第一啊。”

“学霸，你也给别人点机会啊，第一都被你拿完了。”

“去去去，这叫拿自己的第一，让别人无第一可拿。”

面对他们的调侃，谢明净拘谨地笑了笑，他到现在都不太适应别人对他的夸奖。

“恭喜了。”陈澹走到他的座位边，侧身坐到他课桌上，一双大长腿支在地面，低头看他。

谢明净脸红地点点头，小声说道：谢谢。”

能得到喜欢的人的肯定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是周二，但大家的心情都十分轻松愉快，因为这周五只上半天，下午就放假了，结果陈澹听说谢明净周五下午还要留在学校参加那个无聊的颁奖仪式，他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陈澹本来还计划着周五下午跟谢明净去约会呢。

吃过午饭，陈澹把谢明净拉进杂物间，门一关两个人都忍不住贴上彼此的嘴唇，先吻了个酣畅淋漓，亲够了才舍得分开。

陈澹抱着谢明净坐在椅子上，颠了颠他，说道：“周五下午我陪你一起。”

“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老师和其他同学也会出席。

“没事，我就说我是来看热闹的。”

“好吧。”

陈澹得到满意的回答，又忍不住吻了上去，谢明净乖乖张开嘴回应他，两人再次亲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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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谢明净在喧闹声中下意识回头望向陈澹，陈澹也正在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颁奖仪式下午两点开始，地点在学校小礼堂，场地布置得很隆重，铺着红地毯的颁奖台设立在LED大屏前，奖台旁边的长桌上摆着烫金证书和水晶奖杯。

观众席有100个席位，第一排是学校领导，第二排往后是获奖学生，场地前后方架了四台摄像设备，全校师生可以在线上直播间观看。

随着主持人上台，颁奖仪式正式开始，坐在第二排的谢明净免不了一阵紧张，一会儿他还要上台演讲，他视线盯着奖台，心里却在默默背诵获奖感言。

首先是校长讲话，接着是教导主任上台发表感言，再然后是颁发三等奖和二等奖，获奖的学生依次上台领奖，最后轮到获得一等奖的谢明净独自上台，他接过奖杯和证书，和校长在播放着“热烈庆祝”四个字的大屏前合照。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这次获得一等奖学金的谢明净同学发表获奖感言。”主持人甜美的嗓音响起，谢明净紧张地走到讲台，把证书和奖杯放下，调整话筒，开始发言。

“尊敬的各位校领导，同学们，大家好，我是谢明净......”他刚说几句话，作为背景的LED大屏突然一闪，画面由红底金字的“热烈庆祝”切换成一个动态视频。

视频里有一个穿旧T恤和牛仔长裤的人，没露脸，这个人对着镜头转了一圈，随后脱掉了自己的T恤。

台下观众还搞不清楚情况，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紧接着音响里传来一句话：

“胸挺起来，玩玩自己的‌‍‎奶‍‎‎子‍‌。”

哗——

现场瞬间乱成一团，主持人立刻救场，要求技术人员切断直播信号，关闭大屏幕。

在一阵慌乱中，谢明净缓缓回过头，呆愣愣地盯着身后。

屏幕上的视频还在播放，画面里的人已经脱掉了长裤，谢明净瞬间脸色煞白，血色全无。

“不、不......”他喃喃着，瞳孔失去焦点，呼吸变得急促。

“操！”坐在观众席后排的陈澹立刻冲了上去，搂着谢明净下了台，与此同时校长也赶紧上去化解危机。

短短的一分钟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谢明净被陈澹半搂半抱着走出礼堂，陈澹随便找了间空教室抱着他坐下休息，谢明净眼神发直，全身颤抖，手指冰凉。

“没事，不怕啊，没事。”陈澹握住他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不住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谢明净依然神情恍惚，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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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礼堂中，教导主任护着获奖学生先行离开，只剩下几位校领导焦头烂额地讨论接下来的危机公关。

“已经跟在家看直播的人确认了，最后能看到的是这个画面。”负责直播的工作人员掏出手机向大家展示。

信号切断前最后的画面定格在LED屏中出现一位穿T恤和牛仔裤的人。

校长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问道：“你们认为，学生和家长看到这个画面会怎么想？”

“八成认为是工作人员的失误，或者是信号切错。”

“……”校长无语，可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宁愿相信最好的结果，“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不能让人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立刻让教导主任通知在场学生签保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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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教导主任把所有出席颁奖仪式的学生都聚在礼堂附近的教室，他收到校长指示，开始向在场同学解释这次事故。

可学生们又不是傻子，大家都在讨论大屏幕上突然出现的视频。

“那视频里是谁啊，好恶心，怎么还摸那里……”

“是不是有人看A片串信号了？”

这时人群中有个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视频里那个人有点像谢明净。”

这一声如同巨石投入湖中，立刻炸出水花。

“你这么一说吧，我觉得还真是有点像，虽然没露脸，但那个身型和肤色简直一模一样。”

“还有手的形状，也不是形状吧，怎么说呢……”

“我靠，那是谢明净啊，他私下玩这么大？”

人是很容易被带节奏的，大家似乎达成了共识，视频里那个人就是谢明净。

何况如果真的是恶作剧，为什么不在校长讲话的时候搞，这样效果才是最好的，可却偏偏选择在谢明净上台发表感言的时候播放。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视频跟谢明净有关系。

更何况谁不想看到清高孤傲的学霸跌进泥潭呢？

程胜奇隐在人群中，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偷偷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谢明净，这是你逼我的，谁让你天天粘着陈澹——

“吱呀——”

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拧开，陈澹眼神凌厉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