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假期,两人尽在公寓里厮磨了。
这几个月里,程舫看不见吃不着,自然想一次性讨个够。
对此,杨安贝有些吃不消,最后一天,她下定决心要出去。
本以为程舫会不乐意,但没想到他乐见其成,还主动安排行程。
他们去了一处度假岛,这里有农庄,野外烧烤,还有一个小马场。
杨安贝想试试骑马,但是马有些高大,加上有些害怕,她不敢一个人。
最后就变成了,程舫坐在她身后,当人形司机。
在马场走了几圈适应起来,杨安贝有些跃跃欲试,“程舫,你能带我出去跑几圈吗?”
“好~”程舫将她揽得更紧,“你抓好缰绳,要是害怕了,及时告诉我”。
点点头,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
寒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但在草坪上奔跑的感觉让她心情很好。
还是担心天气冷,程舫带她溜了几圈就往回走。
心里很满足,杨安贝转过头,笑着说,“程舫,以后你教我好不好,我想和你一样,能自己骑马”。
看着她开心的模样,程舫不由得扬起嘴角,“和我一样好有些难度,”故意停了停,才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学”。
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寻过去,含住她的唇瓣,开始细细吮吸起来。
两人吻的很投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扭头的姿势有些难受,杨安贝推开人,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程舫枕在她的肩上,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杨安贝身体一阵酥麻。
感觉到她的颤栗,低低开口,“冷吗?去泡泡温泉暖和一下”。
“嗯,”轻轻一声。
杨安贝有些难以启齿,她刚刚身体有反应了。
明明就是接个吻而已啊!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某人比她反应更大。
杨安贝还天真的以为温泉会男女分开,但没想到他早早就预定好了,所以在杨安贝闭上眼睛享受温泉时,程舫的突然出现让她忘记了反应。
不过看到他满脸得逞的笑,杨安贝后知后觉,怪不得他早上轻易就答应了。
“你就是故意的”,杨安贝忍不住拍了他几下,“刚刚...”
眼疾手快地将她圈在怀里,眼里的笑散得更开,“你刚刚怎幺?”
“我...我”杨安贝咬唇。
手探上底裤边缘,“你刚刚想要我,对吗?”
瞬间红透的脸颊更加诱人,“小穴是不是又流水了?”手顺势拨开底裤,滑入穴口。
身上最后两件布料都被解下,浮在水面上。
如果有人推门进来,就能看到女孩被男人压在池边肏干,两支腿上下晃动的厉害,乳也被人捏在手里揉搓成各种形状。
啪啪的拍打声,混合着温泉水声,更响更大。
杨安贝牢牢抓在他肩膀处,指尖泛白,因为怕被别人听到,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但他故意狠狠撞击她的敏感处,一次比一次重。
娇吟声溢出,引得身上的人更加卖力。
***
过小年的时候,他们都在王奶奶家,杨安贝算是第二次见到程舫的大伯一家人,但这次是正式见家长了。
开始还有些不安,但相处下来,杨安贝放松下来。
她本来想去帮程舫打打下手的,但是王奶奶没准,说哪有让自己老婆动手的道理,所以今天的饭菜都交给程舫和程舷了。
七个月的身孕,肚子比之前见田韵更大了,杨安贝小心翼翼地摸上去,感受到小家伙在动,“韵韵,他刚刚踢我了哎!”
田韵对她的反应有些忍俊不禁,“他能感知到外界呢,现在乖多了”。
拿了一个橘子,剥了一半给杨安贝,“不像前几个月,吃东西就吐,难受好长时间。”
杨安贝有些心疼和佩服,当妈妈的人都很勇敢。
客厅时不时传来声音,穿着围裙的两人在厨房里忙。
“阿舫,年后我要专心陪你嫂子,公司的事交给你了”,手里打蛋的动作没有停。
听闻,程舫切青椒的动作慢了下来,“二哥,之前你故意不调我回来,就想让我主动接手,是吧!”
程舷擡眼,“所以现在还给你”。
有些无奈,“二哥,接手你的工作,我更没时间了”,还怎幺讨老婆!
拿筷子把鸡蛋打散,“作为报酬,我告诉你一件事。”
“之前你用的那辆车,上边的避孕套没有作用,被韵韵扎过孔。”语气就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切菜的刀差点切到手,程舫身体有些僵,有些不确信,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二哥,是真的吗?”
程舷看了他一眼,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活,“你先确认弟妹有没有怀孕!”
双手有些无力,“好”。
吃完饭,杨安贝被程舫拉着出去了。
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杨安贝回扣住他的手,问,“怎幺啦!”
在车旁边停下,“安贝,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目光满是愧疚和自责,“在海市车上那次,避孕套失效了。”紧紧握住她的手,“安贝,对不起”。
杨安贝怔在原地,脸上失去颜色,“程舫,我可能真的怀孕了,月经已经晚了一周”。
程舫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慰,“安贝,我们先去医院检查,如果你还没做好准备,我们可以不要,但是你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眼眶微微湿润,“可是他是一条小生命,我...我”杨安贝有些无措。
程舫擦去她的眼泪,“安贝,无论如何,你才是最重要的”。
从医院回来,已经晚上了,担心她状态不好,程舫带她回了公寓。
看着检查单上确认的结果,杨安贝心情有些复杂,刚开始确实很害怕、慌乱,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不少,她没有做好准备这幺早当一个妈妈,更担心宝宝会遗传自己的病,可就这幺结束掉宝宝的生命,她做不到。
替她掩好被子,程舫取下她脖子上的项链,“安贝,我们结婚好吗?”
回过神,看到项链上挂的戒指,杨安贝没有开口。
“并不是因为你怀孕要负责,自从你戴上它,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可是之前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我怕你还没完全接受我。但我很确定,你是我想走完一生的人”。
“安贝,我是你愿意交付的人吗?”程舫把戒指放到她的手心,将选择权交给她。
眼睫轻轻颤动,停顿半晌才道,“程舫,你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可以吗”
“好,先睡吧!”
第二天,程舫早早替她请了假,还让奶奶和二嫂陪着她。
可是等他处理完事,下午回来陪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回安市了。
拨电话过去的时候,程舫心里很是不安。
拨通以后,开口时,声音又轻又低,“安贝~,你还好吗?”
他想问为什幺不告诉他,但不敢问。
杨安贝刚到家没多久,但内心却安定下来,“我很好,你别担心,还有,程舫,我只是回来好好考虑的,所以你别乱想!”
停顿半晌,哑着声音回,“嗯,照顾好自己”。
除夕这天,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的,早早地就开始布置屋子了。
李丹丹这天也过来帮忙,杨安贝刚想去拿灯笼准备挂门口,就被李丹丹按在椅子坐下。
“贝贝,你不知道自己啥情况吗?”
杨安贝失笑,“丹丹,我会注意的”。
“不行,这种事我来就好,你坐这不许乱动”,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中午李丹丹被叫了回去,院子里就剩下她们母女俩。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年夜饭该有的,杨艳萍还是准备了。
杨安贝就帮忙摘摘菜,没做什幺。
扔垃圾回来的时候,她看到门口的身影有些恍惚。
他目光正好看过来,杨安贝发自内心的笑了,“程舫”。
没走两步就被他抱在怀里,“安贝”。
低低的一声,没有其他的话,但杨安贝却感受到了他浓烈的思念。
只是轻轻顺了顺他的背,“我们进去说吧”。
程舫把买的东西提到院子里,却被杨艳萍拿扫帚赶了出去。
杨安贝有些左右为难,但程舫只是淡淡一笑,“安贝,这是我应该承担的,你先进去,别担心我。”
“嗯嗯,好”,杨安贝眼眶有些湿润,想找妈妈说情。
杨艳萍忍不住敲她,“就你傻,我这不是在替你讨口气吗?先晾晾他,你也不准出去了。”
知道妈妈是为她好,杨安贝听话的没有出去,但是在厨房里也心不在焉的。
杨艳萍干脆让她回卧室了。
院门是大开的,从厨房的窗子看过去,能清楚看到他还站在门口的,一直没离开。
等要吃年夜饭的时候,杨艳萍才去门口,语气算不上好,“进来吧,大过年的让你一个人站外边不好,但是你别指望就这幺蒙混过关了”。
“谢谢伯母。”长时间不动,腿有些麻。
小县城晚上很热闹,外边到处是小孩放烟花的声音。
李丹丹找她出去放烟火,一块的还有院子里其他伙伴,一行人玩的正乐。
照顾孕妇,李丹丹给她的是仙女棒。
点燃以后,星火四溢,一簇一簇的,噼里啪啦地亮着,就像浅浅的星光一样。
得了乐趣,杨安贝又去拿了两个,一手一个,轻轻挥舞着。
程舫收拾完厨房过来,就看到她在玩烟花。
心里担心,脚下走的更快了,“杨安贝”。
杨安贝把手里没放完的仙女棒全塞给了李丹丹。
“我很注意的,就是玩了一下仙女棒。”
程舫并不是生气,而是怕她摔着自己,那样他会更自责。
放缓语气,“还想玩吗?我陪你”。
摇摇头,“其实也没那幺好玩”。
李丹丹在一旁看得无语:刚刚还想玩火箭炮的又是谁?幸好制止了。
“那你想看他们玩吗?”
握住他手,“我有点累,我们回去吧!”
“好”,程舫以为她真的累到了,想也没想,直接抱她回去了。
嘶~ 背后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背影,杨安贝直接把脸埋在他怀里。
看到闺女被人直接抱回了卧室,杨艳萍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不是被死死拿捏了吗?
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问,“你今天准备睡哪啊?”
把被子从她脸上拉开,“晚点找一个宾馆就行”。
“县里过年应该也没了,你晚上睡家里吧,我去给你找被褥”。
起身准备下床的时候,被程舫按住了。
“你不是累了,睡吧,不用管我”。
“我不累,我是怕你生气才找借口回来的”,现在让她睡也睡不着。
程舫捏捏她鼻头,轻轻道,“我没生气,就是担心你。”
手缓缓摩挲在她脸上,“安贝,如果你出现意外我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办了”
杨安贝眼睛盛满他的身影,“不会的”。
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安贝,我想好了,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就不要,以后也不要,我有你就好。”
杨安贝扬起嘴角,觉得他怎幺比自己还孩子气呢,“可是我们已经有个待出生的宝宝了”,往他怀里靠了靠,继续说,“虽然是第一次当父母,但我们都是爱他的,既然是这样,我想把他生下来”。
“好,安贝,我会陪你一起”,将她紧紧揽在怀里。
最近没有休息好,程舫躺在床边睡着了。
等凌点的时候,外边准时响起了烟花的声音,此起彼伏。
程舫被声音吵醒,摸到身旁的人,才放下心来。
好一会,声音渐小。
杨安贝迷迷糊糊醒来,习惯性翻身,但不小心碰到旁边的人,听到他吸气的声音,立马清醒起来。
“碰到哪了,严重吗?”杨安贝在被子里又摸到他某个地方。
“唔”,程舫眉毛微微皱起,捉住了她的手,忍着疼说,“再乱摸下去就真有事了”。
杨安贝以为是把他那处给压伤了,一着急掀开被子,作势要看,“我看看,是不是坏了”。
程舫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捏了一下她脸,“要真坏了,你以后怎幺办?”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杨安贝瞪他一眼。
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前几天刚做了结扎手术,过几天就没事”。在她发丝间深嗅一口气,缓缓问,“安贝,你考虑好了吗,我是你愿意交付的人吗?”
杨安贝眼眶湿润润的,搂紧他的腰,突然想到什幺,“零点一过,你是不是快30 了”。
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杨安贝没忍住笑出了声。
程舫翻过身,撑在她身侧,眼神牢牢盯住她,语气颇为幽怨,“你是嫌我年龄大?”
见真惹急眼了,杨安贝捧住他脸,浅浅印下一吻,摇摇头,“我愿意嫁给30岁的程舫,一直到老”。
程舫眼眸里迸射出的欣喜和浓浓爱意像窗外炸开的烟花一样,炽热闪耀,直到将她全部笼罩。
“安贝,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一刻,两人互表情愫,也在新年的烟花见证下深吻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