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弯得那么彻底
-----正文-----
“不要。”俞斯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态度好一点,你不是过意不去吗?”邝野直接抱他进浴室,“不开灯,好不好?”
这边的浴室没有浴缸,两人挤在淋浴间里,只借了客厅透进来的一丝灯光,看什么都影影绰绰。
脱掉衣服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俞斯越的裤兜里掉到地上,邝野捡了起来。
俞斯越立刻举手以示清白,顺便邀功:“你看别人塞给我烟我都没抽。”
虽然邝野怀疑是因为他不爱抽别的牌子。
“真乖,保住了一次屁股呢。”邝野捏了捏他的臀,走出去把香烟放在洗漱台上,将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递给他。
洗漱台这边有镜子,邝野没让俞斯越走过来,等他用完之后接过湿漉漉的牙刷,一起挂回架子上。
“刷好了吗?”
“这需要问吗?”俞斯越把花洒打开,头伸到底下先淋了一通。
经历了这么个夜晚,现在终于感受到一丝清爽。
“因为我要检查一下。”邝野挤进水帘里,掐着俞斯越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强硬地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舐他的上颚,品尝里面的薄荷味儿。
俞斯越被水浇得睁不开眼睛,呼吸也很快不通畅起来,用力捶了几下邝野的手臂。
邝野放开他,听着他靠在自己肩上的急促喘息,指腹抹去他眼皮上的水珠,内心的空缺得到了奇异的满足,那股团团乱转了一整夜的焦躁总算平息了些。
他们洗完头发,邝野在浴球上挤了一大坨沐浴露,把搓出来的泡沫同时抹到两个人身上,又让俞斯越转过去,替他擦背。
擦完了,俞斯越转了回来,伸手握住邝野下面。他的手指太粗糙,没敢用力,只是松松拢着。“这玩意儿从刚刚你亲我那会就开始硬了,怎么现在还没下去。”
邝野的呼吸快了些,靠在墙上,居然避开了点。
隔着不断散落的水柱,俞斯越看不清他的表情。“要做吗?”
“不。”倒是回答得很快。
俞斯越有点意外:“不是买套了吗?”
“今天不做。”邝野低声说,“我喝了酒没轻没重的,别弄伤你。”
“……哦。”俞斯越了然,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之前都没仔细看过,这个尺寸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怎么塞进来的啊,一不小心真的可能受伤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的注视下,居然又胀大了一点,昂首挺立着,在他的指间微微跳了一下。
“俞斯越……”邝野的嗓子都变哑了。
俞斯越想了想,跪了下去。
邝野的后背贴在墙壁上,瓷砖的冰凉感完全抵抗不了前端感受到的炙热。他闷哼一声。
“对不起。”俞斯越吐出来,说话有点含糊,“牙齿碰到你了?我不太会。”
“何止是不太会,”邝野轻轻抱着他的头,“你的技术简直烂透了。”
“我又没做过,除了你有一次硬塞进我嘴里。”那时候他才刚刚开始接受同性恋这件事,感知神经像是完全被屏蔽了,一点经验也没收获到。但上次邝野是怎么给他口交的他也回想不起来了,起初是紧张到没法去注意,后来似乎就光顾着享受了。
邝野无奈:“你含过棒棒糖没有?”
俞斯越回答得干脆:“没有,从小到大我都不吃这种东西。”
“……”
但俞斯越思索了一下,又含了进去,这回没那么机械了,嘴唇裹紧了冠部吮吸着,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几乎是立即感觉到邝野试图揪紧他的头发,但一瞬间又克制住了松开手指。
他说不出来这地方是什么味道,难以想象邝野那会儿给他做了这么久。
“这次是不是好一点。”他又吐了出来,问。
“操,别说话了,赶紧含回去。”邝野按着他的头,又不敢用力,但俞斯越察觉到他的意图,张开嘴,这次尽量往深里吞。
邝野仰着脖子大口呼吸着,又低下头,只能看见湿漉漉的俞斯越跪在他跟前,瘦得背脊两旁的蝴蝶骨微微凸起。这人连喉咙都紧得要命,软软的喉肉夹着他,他听见俞斯越慢慢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尝试将自己往前推。
龟头挤进狭窄的、温暖的食道,那里反应有点大地痉挛了一下,紧紧裹挟住他。邝野要退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大半精液都射在深处,俞斯越猛地咳了起来,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邝野吓了一跳,连忙弯腰拉他起来,给他拍背,让他漱口。
没想到俞斯越能说话之后立即呛他:“我技术这么差,你还射得这么快。”
邝野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俞斯越又轻声说了一句:“你得有多喜欢我啊。”
邝野抱住他,将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
俞斯越一下一下轻拍着邝野的背,等他的不应期过去。过了一阵邝野振作起来,又把他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来伺候,将两人收拾好了裹上新买的浴袍。
“什么时候买的?”居然还是同款情侣装。
“现在天气热了,你在家就别穿那么多了。”邝野把他抱到床上,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
俞斯越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嘴巴两边的肌肉不太自在,抬手摸了摸。
“很酸吗?喉咙疼吗?吞咽有没有血腥味?”邝野侧身对着他一连串地问,就差掰开他的嘴亲自检查。
“还好。”
他感觉邝野的视线一直粘在自己身上,眼巴巴的,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还委屈啊?”
“俞斯越,光头说你会甩了我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反驳,没揍他呢?”
“你跟醉酒的人较什么真。”
“我不是跟他较真,是跟你较真。”邝野搂住他的腰,贴近他,“谁让你有事情瞒着我。”
说到底,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光头的胡言乱语只是幌子。
“嗯。”俞斯越把脑袋靠向他,叹了一口气,“我非常想告诉你。”但他不能够拿青媛的隐私去换取邝野的信任。
邝野将他整个人拖到自己身上。
“你好轻啊,跟一片叶子似的。”
俞斯越趴在他胸口,感觉邝野的醋劲已经非常平和,现在只是理智地向他寻求一些话语以巩固安全感而已。
“你不能怪我,”邝野亲了亲他的头发,“你本来是个直男,又跟那么好看的姑娘交往了五六年,跟我才五六个月,我怎么能不担心。”
俞斯越闭着眼睛说:“今天是我第一次舔男人那种地方,我都给你做这个了,我还能变回直的吗?”他思考了一下,又有些闹不明白,“不过你要我想象跟其他男人还是有点困难……”
邝野连忙打断他的联想:“停停停,也不用弯得那么彻底。”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哎,斯越哥哥,”邝野又心痒痒地手指乱动,“你把胸露出来,给我舔一舔。”
俞斯越听到这不像话的要求就揍了他一拳:“还没完啊。”
邝野以为没戏了,但俞斯越往上挪了点,将浴袍扯开一些。
邝野滑下枕头,伸舌在俞斯越的右乳首舔了下,牙齿衔住乳尖轻轻扯动,一只手摸上另一边的乳头。
之前做爱的时候,俞斯越总觉得这里离他受损的皮肤太近,不太愿意让邝野碰。
俞斯越不安地动了一下,邝野抬起眼皮,见他低头看着自己,好像有些无所适从。
邝野含着他的乳尖笑了:“你不是很喜欢被碰这里,我要努力开发一下,让你更性福。”
他捣鼓了一阵,感觉乳首慢慢立了起来,指腹按了按,硬硬的一小粒,颜色也变红了。
“别看了。”俞斯越压住他的头。
邝野顺势继续埋首进去,直到俞斯越压着他的手臂忽然圈紧了,又骤然将他拉开,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邝野伸手弹了下挺立又湿润的乳首,指尖粘出细细的银丝来,俞斯越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害怕或者疼痛,而是性兴奋。
俞斯越掐了邝野的胳膊一把让他住手,躺着平复心跳,现出迷茫的神色来。
“想什么呢?”
俞斯越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来,大概是被邝野传染了:“弄这里怎么也有这么多技巧,当gay太难了。”
邝野笑得不行,边笑边假装一本正经地说:“多练习就好了,我免费当你的练习对象,随传随到。”
俞斯越还是有些茫然:“当我的专属练习对象吗?”
邝野十分满足地仰头看着他:“嗯,你也是我的专属教学对象。”
他亲了亲俞斯越变得红红的乳尖,嘴唇轻柔地沿着肋骨往下,一路吻至小小的肚脐,忽然用力抱紧了俞斯越,闭着眼睛贴在他平坦的肚皮上,感受皮肤底下从和缓的起伏中透出了延绵的生命力。两人的呼吸节奏从错开到渐渐同步,恨不得融为一体。
俞斯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邝野的不安、执着与依恋。
“我们这辈子都不能再分开了。”邝野闷声开口,咬牙切齿般,“你如果再一次突然消失不见,我一定会疯掉的。”
俞斯越揉了揉他的头发,才刚吹干,很柔软。
“我怎么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