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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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暖暖的,湿湿的。钟震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谢兴言。
谢兴言没有闭眼,没有闪躲,直直的望进钟震的眼睛里。
钟震在里面只看到自己,好看的眼睛里面盛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唇缝被灵活湿滑的东西舔过,钟震满身的血沸腾,酥麻的感觉从脊柱滑到大腿,一直酥到脚跟。
他的脑袋迷迷糊糊,好像喝醉了一般,呼吸也变得粗重热烈,和谢兴言清浅的呼吸交杂在一处。嘴唇微微打开,嘴里的舌头蠢蠢欲动想要勾住什么。
谢兴言却突然退后两步站定,伸手端起碗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往厨房走。
留下一脸迷茫,耳朵通红的钟震。
“以后你不必再来做饭了。”谢兴言拉开百叶门,停在厨房门口。
钟震头好像被“咚”重击了一下,刚才愉快幸福的泡泡突然都被冷针戳破。
“就算拒绝的是女生,再往人跟前凑戳人心窝子也不好。”
“毕竟,你都要结婚了。”说完谢兴言就进了厨房,关上门,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直到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谢兴言才关了水,将碗筷放好,走出厨房。
钟震失魂落魄的走出谢兴言家,一路上仿佛游魂般飘回宿舍,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蒙头盖上被子。
黑暗里,全是刚才谢兴言吻上来时的模样和……他很好亲的嘴唇。他翻过来覆过去,将两个人从相识到现在的事情都想了想,惊奇的发现,若不是谢兴言是个男人,他真的能感觉到这些事在对他示好。若是换个男人,钟震保证自己对每件事都抵扛得住,绝不会动心,可为什么……谢兴言就可以呢?
好像从早就开始,从一次次梦见他开始,一切就向想不到的地方跑去。就连现在,钟震翻来覆去的都要侧着躺,否则身下的欲望都要掩盖不住。
谢哥说喜欢俺,这是真的吗?是不是俺听错了,谢哥说的是别的什么,是俺脑子糊涂,听错了。谢哥真的亲俺了吗?嘴对嘴亲了吗……
头有点烫,脑子有点转不动,钟震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亲俺的时候俺喝粥了,离俺刷牙很久了,嘴里不会有味儿吧!谢哥突然不亲了会不会是俺张嘴有味儿?
钟震又翻个面面壁。
俺怎么喝粥了!俺明明都吃饱了!俺的牙膏好闻吗?
他腾的坐起来,伸手把塑料盆里的牙膏拿出来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廉价薄荷味。
一点也不好闻!谢哥不会嫌弃俺吧!
钟震又腾的坐直,俺在想什么?俺就是个没文化的民工,谢哥那么厉害,怎么看得上我?肯定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一定是我听错了!
钟震沮丧的又躺下,用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都是谢兴言,谢兴言和他说的每句话,在他面前的所有动作都被降速放大,清晰的在他眼前晃悠。
他今天是夜班,从上午迷迷糊糊睡到晚上7点要去上工,整个人睡了比没睡还累。宿舍的几个舍友晚上一起起来都好奇的问他,“吆!震儿!你这两眼无神,咋跟失了魂似的。你咋了?刚下午你就翻来覆去,床板儿都吱呀响,你做梦被女鬼吸阳气了?还是做啥坏事儿了?哈哈!”
钟震看着镜子里无精打采的人,耷拉着脑袋随便擦了把脸,从毛巾呼噜两下弄干,提着衣服跟着去上工,背都挺不直了,提不起劲儿和舍友们打嘴,随口应付,“吃坏东西了,肚子难受。”
工友们表示理解,还关心他要不要药啥的,钟震有苦说不出,只说自己好多了。
一晚上到第二天凌晨的工作钟震被小班长批评了很多次,提醒他打起精神,别老开小差。钟震第一次被教育,被说的脸红脖子粗,非常羞愧,于是十分卖力干活,后半夜干的活赶上一夜的。
凌晨7点下工,钟震又累又困,立马回宿舍睡觉,睡到傍下午起来。
这一觉起来他已经觉得和昨天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脑子里已经开始怀疑起那个吻的真实性,甚至于他觉得那是他做的一场梦。
钟震半迷糊着洗衣服,收拾屋子,然后去买饭。路上他觉得好像自己忘了什么,却又什么也记不起来。直到晚上都收拾好,他盯着墙面突然想起来,谢兴言昨天说今晚要去酒吧。
他腾的从床板上站起来,套上外套急匆匆的往谢兴言家里赶。他刚吃坏东西,身体不舒服,又去喝酒,得去照顾他,给他准备点养胃的汤粥,别一会回来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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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谢兴言:女鬼女鬼!什么女鬼?我这么聪明,高低不得是个狐狸精!
2.完结倒计时,准备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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