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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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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将仇报啦

-----正文-----

简陋、周围堆满杂物的街头小巷里,水果稀烂地砸在路边,红绿的塑料袋塌扁地躺在地面。

几位衣着散乱,敞开胸膛衣领的打手围在小巷里,仔细一看他们脚边躺着人形的物体正蜷缩着发出细碎的痛喊呻吟。

“啊......啊啊.......”连带着急促呼吸的痛呼微弱,遭到殴打的那人似乎意识不清。

躺倒在地的人鼻间流出浓郁的鲜血,很快地,邋遢湿淋的地面就形成一小块血泊。抽着烟的打手偶尔用力地踢踹他的脊背,有的踩踏着他的腿脚在他皱巴巴的衣衫上解手,黄澄的鸟骚味让人恶心,将他灰白的衣服染成肮脏的颜色。

另一位打手拿着厚实的木板,朝他肩膀砸去,一下下地猛拍。

咚咚咚、啪塔、砰咚!

木屑‍‌‌‎插‌‍‎‍‎进‍‌‍‌‎皮肉里,折曲的刺面划擦出血腥的伤口,直到木板被砸成两半,打手才停下来,用皮鞋踹了踹男人的脸庞, 确认他有无鼻息。

男人的脸庞布满淤青,鼻子和嘴巴都是血红的液体,他吐出气,小声地骂出:“你们......这些杂碎......”

香烟味道弥漫,混杂着垃圾腐臭的气味,油漆泼染土灰色的墙壁,这街道附近都没有行人,连车辆也寥寥无几。失灵的招牌灯闪烁着,像是年久失修,闪动的频率让人眼花,连视线都无法聚焦。

听到他骂声的打手脑门冒青筋,拳头拧成一团对着他的鼻子就是用力殴打,打得那人口腔黏膜被牙齿磕绊到,吐出浓厚的血液,连带着遭到踢踹的胃部也翻江倒海,他趴在地面呕吐不止。

哼哧粗声的打手吐口唾沫,扯起那人硬茬稍短的黑发,说:“吴英杰,你这他妈的小子还挺够硬的啊。打不死是吧,看爷不把你教训得服软了!”

其它几个打手又是狠狠地踢踹起倒趴在地面干呕的吴英杰,他躺在脏污的地面如同被扔弃的臭衣服堆,身上青一块红一块,没地方是完好的。

“行了,行了,别把他弄死。他还要留着命呢!戚,这傻吊还敢不还钱,见一次打一次。”某个寸头的猛汉手上数着钞票,脚底踩踏着吴英杰的脊背,还用他的衣服蹭鞋底的泥。

从吴英杰身上抢到钱,又教训他一顿以后,打手们看见小巷转角有个人影朝这边走来就从另一个路口散去,临走还不忘再给吴英杰补几脚,在他衣衫上留脏暗的鞋印。吴英杰的鼻子和嘴巴都流着血,像一滩塌陷的皮球泄气地躺在泔水铺满的地面,糟糕透顶地喘着气。

“真他妈的,痛死了。”他心想着,模糊不清的视线前方出现一个身影。

在他彻底昏迷过去之前,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撑抱起来,流苏般顺滑的发丝披在吴英杰的肩膀。

“谁啊......”在意识彻底消散前,吴英杰想着这个问题。

“草啊!痛死啦——!”

被彻底殴打得遍体鳞伤的躯体疼痛万分,吴英杰是在剧烈的疼痛底下醒来的,他睁开眼皮,素未谋面的男人正在替他上药,涂的是红药水,用着棉花棒蘸着消毒液往他身上涂抹着,药水接触到皮肤的瞬间辛辣的疼意便冲向脑神经,疼得他面目狰狞。

“你、你谁啊!?”

男人披散着一头似女人的黑长秀发,身形却修长健硕,能一眼被人分辨出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他双眼闭起,眼睫毛纤长浓密,肤色也白皙,眼尾含着鱼儿般的皱纹。此刻男人稍微皱眉,似乎不认同吴英杰这样随意乱动,大惊小怪。

他气质温和无害,柔声低沉地说:“你身上有伤还没好,请你先躺着吧。我叫展可谦,是这间中药诊所的店主,你叫我老谦就好了。”

吴英杰这才发觉他躺着的地方是一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中医药铺,天花板和墙壁布满药材,周围弥漫着古香的药味,而他身上缠了绷带,连衣服身体都是干净的,显然是被人精心打理过。

震惊的神色停留在吴英杰脸上不过一瞬间,他恢复常态,面色难忍地问道:“你不收钱的吧?”

展可谦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一醒来就提钱的问题,实话说救人本来是他善心之举,说收钱那是当然要收的,可是看情况这人身上没有半分现金,但是说不收钱似乎也太过被占便宜,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答他这问题。

“钱的话......你看怎么办吧,我看你现在没有钱在身上。”展可谦闭着眼说道,让吴英杰自行决定。

“那就谢谢了,给个联络方式吧,我叫吴英杰,以后请你吃饭答谢你。”吴英杰这么说着,发现被砸碎屏幕的手机就在身旁的桌子,他拿起来笑着说道,然而他的心思却在别的地方。棕浅的眼珠子转动,朝他这间店铺打量。

展可谦给吴英杰电话号码后,转身又去端一碗中药过来,热腾腾的药散发着苦味,他让吴英杰趁热喝,免得冷了药效会打折扣。

“这是补足气血,疏淤化通的药,对你的伤势有帮助。”展可谦的嗓音温润,些微有些沙哑,莫名地让人觉得安心,就好像已经认识很久的长辈似的。

吴英杰观察展可谦闭着的眼睛,心想:“看来是瞎子,刚才起身端药也没见他睁开眼睛。真可惜啊,脸皮长得还蛮好看的,这人要不是眼睛有皱纹都看不出他是中年。”

仍然年轻,才不到二十三岁的吴英杰估摸着展可谦也就三字开头,便有些自来熟地搭腔说:“话说我叫你谦哥吧,我有点好奇你几岁啊?模样长得还挺年轻的,难道是吃中药吃出来的吗?我也想老了以后像你这么好看。”

“哈哈.......这可不太好。”展可谦的眉头舒展,他感到好笑,于是眼边露出细纹,阖着的眼帘形状漂亮。他用着沙哑低沉的嗓音回道:“我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你还是叫我老谦吧,叔叔我这年纪老大不小了。我听你声音像才刚二十出头吧,叫我哥太不对劲。”

“我去,不是吧。”吴英杰瞪大双眼,他抬起手臂滑了下自己硬茬扎手的短发,又掐了掐自己还算英俊的脸皮,他伸手也去摸看看展可谦的脸庞,触手一片柔腻光滑,他感叹道:“你这也太年轻了吧,那我叫你谦叔好了,叫老谦有点像是街边卖小摊饼子的,和你这气质也不相符。”

展可谦扶着吴英杰的肩膀,亲手喂他汤碗里的中药,温和道:“也行,不过左右是个称呼,我也不太介意。”

吴英杰喝着汤碗的热中药,被苦得连吐舌头,他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看看店铺这边,又看看那边,暗笑发笑不知道想到什么,嘴上又好奇问:“谦叔,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啊?”他也完全不怕冒犯到这中药铺老板,全然把对方当熟人般对待了。

展可谦犹豫着,帮吴英杰嘴边的药汁用手帕擦拭,他眼皮艰难地睁开,只见两颗灰蒙蒙的眼珠子明显失去焦距,无法视目,只听他说:“我年轻时候眼睛得了病,那时候穷,没能及时诊治,所以失明了。你快喝药吧,我手指又碰到你洒出来的药汁了,唉你这小孩。”

吴英杰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无奈又纵容地对他说话,一时之间有所感触,他眼神晦暗幽深,直直地注视面相好看的展可谦。

身躯仍在隐隐作痛,但是大部分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疼痛难忍。中药店铺的温度正暖,眼前这细心呵护他身体的人又是那么温柔,他就想,他不趁着时候合适做些事情那才是对不住自己。

于是,吴英杰的手臂缓缓地抚摸向展可谦的肚腹,他笑起来,露出脸颊两个小小的酒窝,讨好似地对展可谦说:“谦叔,你先不要动,我想取会儿暖。”

“什么暖要摸我的肚子呢?”展可谦不明所以,但还是坐在吴英杰身旁没动,直到他忽然被吴英杰拽下衣裤腰带,那人有些干燥的手隔着四角‌‎内‎‍‍‌裤‍‌‎包裹住他的物事。

“哟呵,谦叔,你的好大呀。人不可貌相了,呵呵......”吴英杰笑得可爱,下手的动作却如狼似虎,拨开‌‎内‎‍‍‌裤‍‌‎带子就让那勃然挺拔的物事露出全貌,他的手指熟练地揉捏起那根庞然的物事,从下至上的滑动揉摁,用指间缝隙夹住物事,再缓缓地朝下上滑摁。

“嗯唔......哈啊......你这......这是在做什么......你这孩子,快住手!”展可谦闭着双目,额头滑落忍耐的薄汗,他虽然嘴上抗拒,可是碍于手上端着中药汤碗,也没法立刻推开吴英杰,只能僵持不下。

偏偏这时候吴英杰还要凑嘴含住中药汤碗,张嘴喝一口,故意使坏说:“哎哎哎注意汤碗啊,谦叔,要是洒了就浪费掉啦!你看你帮了我,那我也帮你,礼尚往来嘛——”

“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吴先生,你这是胡闹!”展可谦皱着眉头,他睁开那双灰蒙的眼珠子想要像寻常人那样瞪视吴英杰,可惜吴英杰偏偏无赖得很,压根不吃他这瞎子的一套,只当他的话耳旁风。等展可谦摸索着床边桌,将汤碗放置好时,吴英杰先发制人,直接用嘴往他那物事含咬吞至深处。

“唔嗯!......嗯唔嗯......啊嗯.......你这人......哈啊......松口......嗯唔!”压抑不住呻吟的展可谦面露难色,他紧闭双目,仰高脖颈,仿佛清高的仙鹤被拖入红尘云雨当中,纤长的眼睫毛多了些许湿意,连眼尾的鱼尾纹也因为紧皱着眉头而多了几道。

吴英杰含咬着勃然红粗的物事,下嘴的时候还觉得挺好吃,没什么腥臊味,甚至混着这中药铺子有些药材的苦涩味道。

他卷起舌头在物事顶端一卷来回地滑,然后用喉咙深处的粘膜紧咬着物事不放,张开口吞含下去时反呕着用运作的粘膜肌肉紧致地包裹物事。

展可谦的呻吟低沉,又有着沙哑的尾音,听得吴英杰心猿意马,恨不得扒了他的衣裤就要立刻朝他腿上坐去,只可惜他身体到处都是淤青伤痕,真要做的话疼痛至极,也没有事先准备,而且现在这副模样也肯定不好看,所以只好算了。

柔嫩深红的粘膜紧紧包裹着物事,长粗勃然的物事直挺挺地往湿黏的喉腔粘膜深入,将年轻男人的脖颈顶出明显的轮廓,顺着吞吃的幅度一张一合地收缩,嫩肉在物事的摩擦下变得红肿软嫩。

唾液沿着嘴唇边流滑而出,香软的红舌围绕着物事打转,用舌面滑蹭那根深红柔白的物事,再用齿关轻轻地咬侧面,让口腔上颚摩擦着物事顶端,直到物事流出透明的液体,便当做甜水那样吞吃到肚腹里,再用喉腔的软肉粘膜吞含起物事,直到喉咙的最深处。

“啊......哈啊......饶了叔叔吧,吴先生,你这样做于道德上真是很不好的......”展可谦闭着眼皮,不一会儿又像是想要透气那样睁开眼皮,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目盲使得他感官分外清楚,这一趟下来,快感多于一切,然而被同性抓着口含物事的羞耻也让他很是迷茫。

“我在帮你嘛,这是报恩啊,谦叔叔。”

吴英杰赖皮地说着,他张开嘴,咕噜地将物事吞含进那张湿润柔软的舌和喉腔里,蠕动着软肉替物事按摩,深红的柔嫩腔肉就好像蛇在吞吃猎物似的,像是榨取人精的妖魔鬼怪。

“啊啊......你快退开......”

终于年长男人忍耐不住,物事前端喷涌出一股股白精,腥臊味让青年不满地吐出舌,然后又吞吃干净那些白浊,毕竟这里也没有纸巾能擦拭,只好勉强让他用嘴巴清理干净,吴英杰这么想着,又好像舔舐棒棒糖那样吮吸着物事好几口,像是要把余存的量也吃干净。

“好啦,谦叔,我帮你把它们吃得干干净净了!”吴英杰将男人的手握着摸向他的物事,那里只剩湿漉漉的一层口水,其余液体都被他吃得干净。

展可谦脸庞泛起润红,眉头却愠怒似的皱着,他磕磕绊绊地说:“你,你太不像话了......吴先生!何况.....何况我也从没有和男人做的意思.....你这,唉,我拿你是没办法。”

吴英杰顺手拿过床头桌的那碗中药,一鼓作气地喝光,他笑得俊俏,两个酒窝深深的,将展可谦的手握着牵引到自己的脸蛋前,说:“你也没做亏本买卖,你摸摸,我也长得好看,你把我当女人用也可以的啦,反正不都这么回事嘛。”

“你,你这是,又在偷换概念!唉,算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就当做你报恩,我不收你的钱吧。”展可谦摇摇头,他指一指吴英杰柔软的嘴唇,拇指碰了碰他的下唇:“你这样不干净的,快快去洗漱吧。”

“好啊,谢谢你啊,谦叔。啧,还是有些痛。”吴英杰吃痛地爬起身,向着展可谦指引他的方向走去,他一瘸一拐地,半点也看不出他刚才那副无赖模样。

隔天,告别吴英杰后,展可谦和中药店铺的帮手张罗着开铺,人流客来客往,生意还算不错,直到傍晚,突然听见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响,正在清算账本的展可谦又听到外头有人在吆喝。

“哇靠,真他妈的好啊,这间铺子。”手持大锤的青年混混染着一头金毛,是他砸碎店铺的玻璃,然后踹开前来阻挡他的货员。

“快点砸,快点砸!”穿着夹克的红发少女兴奋地喊,她哈哈直笑,用口红在碎裂的玻璃留下“Kiss my ass”的字样,然后挽着金发混混的手臂,要求他再砸。

“喂,把现金都给老子放这!”浑身肌肉的青年将空背包扔上柜台,只见那边的金毛混混手持大锤砸得旁边的柜台面目全非,名贵的中药材全都洒落在地上,被其它几个混混践踏。

“救命......”几个货员吓得脸色煞白,都躲在店铺角落,其中一个不敢和混混们叫板,遵照他们的指示往背包里塞钱。

展可谦拿着一叠现钞从员工室里出来,他眼睛紧闭,神色紧张焦虑,说:“不要伤人,钱我都给你们。你们千万不要伤人!”

“哈哈哈哈,是个瞎子。”金毛混混咬着烟嘲笑,他旁边挽着手臂的少女也笑着说:“哈哈哈,瞎子,你看得见吗?你过来把钱放进这个包里啊。”

还没等展可谦摸索着道路走到手持背包的店员身旁,某个混混就一棍子朝他腰侧打去,直接把展可谦打得半跪在地,那叠钞票也跌在地板。展可谦忍耐疼痛,手乱摸着又重新拿起那叠钞票,说:“你们拿去,你们只要钱吧,都给你们了。”

金毛混混朝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他凶狠道:“我们当然不伤人,只是除了要钱,还有打烂你这瞎子。”

随后几个混混抄着棍棒就是往展可谦身上招呼,吓得店员里有男人惊叫出声:“不要啊!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老子们犯的就是这个法了,哈哈哈,臭瞎子!”金毛混混大笑道,他一锤子又砸坏装着药材的墙壁药柜,药材一股脑地倾倒而出,铺满在地板。

红发少女欢快地踩踏着那些药草,她说:“瞎子,你想不想知道是谁让我们来的啊。你都是自作自受,谁让你没给钱白嫖了我哥哥,哈哈哈哈。”

金毛混混眼神示意少女,说:“别说了,没必要告诉他是谁。”

展可谦撑着柜台半跪在地,然后肩膀又被木棍敲了一击,他的手臂骨裂,耷拉在身侧,可是他硬撑着没有喊叫出声,只是冷汗从下巴滴落在地面,嘴唇也咬得出血。

混混们拿够钱,打了展可谦一顿,警告店员们不准报警以后逐渐散去,剩下金毛混混扯着展可谦的长发,嗤笑出声:“你他妈的像个女人一样留长发干什么啊。还敢得罪我兄弟,让你犯贱长脸了!”

“啪——”红发少女戴着戒指的手狠狠地扇去耳光,在展可谦的脸庞留下红肿的手印,她鼓着脸颊说:“就是就是,让你不给我哥哥钱!你活该!”

展可谦隐忍疼痛,他闭着眼皮,默默承受耳光,不发一语,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就在红发少女要扇第二下耳光时,有人拦住她的手,说道:“别打了,好了就这样吧。”

那是吴英杰的声音。

展可谦想,原来他救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倒啃咬人的白眼狼。然而这种事情发生他又能怎么样呢,他从来没想到救人会是这样的下场。年长的男人唇边流出几丝鲜血,他苦笑地低头,感到心头发涩。

吴英杰走到展可谦面前,抓起他的长发,他眼神晦暗,嘴上却笑得俊俏,还是那两个可爱酒窝。

“昨天就想说了,谦叔,你这铺子真好啊。我就想借点钱,可是当时顾着和你玩,没能开口。我在这里替我兄弟们赔个不是,他们误会你了。我们那是你情我愿的,对吧?”吴英杰说着,吊儿郎当的口吻,听得人很不是滋味。

展可谦笑容发苦,他点点头,骨裂的右手仍旧垂在身侧。他咬唇忍耐,面庞溢流着冷汗,明显是疼得厉害,只是仍旧沉默着,他也提不起劲去说些什么,失望让他无言。

吴英杰看了,用手指去戳他的伤口,故意凑近他耳旁说:“我看你过得那么好,我过得却像个垃圾,就想让你也尝尝我的痛。现在好了,你和我一样啦,我们都很痛。”

“你这小孩......难道就没有爸妈吗?”展可谦终于是忍不下去,他仰起脸,眼旁露出隐约的细纹,然而话语里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只有看不过眼的怜悯和哀伤。

“你什么意思,我就是没有爸妈,而且我缺钱用!你这该死的有钱人懂得什么啊!”吴英杰怒而抓着展可谦的长发,他掐着他的脖颈喊道。

金毛混混在旁边试图阻拦,他有些焦急:“哥,别闹出人命,我们快走吧,不然警察要来了!”

“算了,你记住,你最好死死地记住我吧,哈,你这瞎子。”吴英杰面目狰狞地俯身在展可谦脸侧说道,他低声道:“我们有缘再会,谦叔。”

展可谦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他说:“你还想怎么样呢?”

展可谦被他抓着长发扔向一旁,店员们看到混混们终于全走了,急忙赶上来照看展可谦,见到他断掉的右手都是震惊,急忙道:“快点叫救护车啊!”

展可谦住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终于把手骨养好,但是他这段时间也凭空多了很多烦恼,比如总有人来他店铺闹事,还有催债的往他店铺泼红漆,还有不同的催债电话打向他的手机。他知道,这都是吴英杰做的,可是他却提不起劲去责备那个孩子,何况他甚至不知道去哪找到吴英杰。

然后有一日,他再次看到吴英杰,对方满身是伤的蜷缩在他店铺门口,又是狼狈凄惨的模样。

“你的那些朋友呢?”展可谦万般无奈,他低下身摸着冻冰冰的吴英杰,看来又是被打成这样的。

“没钱赚的事情他们才不干,也不会有人来帮我这种穷鬼啦。”吴英杰自暴自弃地说着,他眼神晦暗,充满了怨怼,也不知道是在怨恨谁。

“你在外面欠了人家债吗?”展可谦问道,他搀扶着吴英杰回到店铺里,又拿了红药水给他敷伤。

“是啊,很多很多钱,上次抢你的还了三分之一。哈哈哈你这瞎子的钱蛮好用的!”吴英杰故意用话语刺展可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见到展可谦好端端的模样他又恶意横生,他就是看不得别人好,特别是展可谦瞎了,本来比他更凄惨的。

“为什么欠了债?”展可谦无奈地问,他叹了口气。

“因为我烂赌,我把钱都输光了,还借钱去赌。”吴英杰无所谓地说,他早就受够那些鄙夷他的目光,反正这些年他都是在那些目光中过来的。

“我帮你吧。你乖乖的,做个好孩子。”展可谦温和道,他睁开眼,那双灰蒙无光的眼眸有着慈悲的柔和,不知是出于怜悯抑或同情,明明之前还被吴英杰叫来的混混们打得半死,现在却半点不介意似的。

吴英杰难得哑口无言,他震惊的看着展可谦,不可置信道:“你疯了吗!?你是什么好心肠的圣父啊!你有病吧!”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背叛和欺骗,根本不存在有什么好心人,或者长腿叔叔的帮助,甚至他都经历过更多残酷的事情了,他早就对这世界不抱有期待。

“我把店铺卖了,替你还钱。你有地方住吗?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希望你能改过自新。”展可谦重新闭回眼,纤长的眼睫毛显得他俊美漂亮,长发披散着随威风微飘,好像天仙下凡似的,他长得确实很合吴英杰的胃口,所以吴英杰才想和他做爱。

“哼,什么改过自新啊。你当你是我的谁......”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遇到真心诚意帮助自己的人,吴英杰仍旧是不可抑制的感到暖意,虽然他对他没有半点愧疚,但是也不禁脸庞稍微泛红,他说:“除非你是要当我的爸爸。”

“我只能当你的叔叔。”展可谦一板一眼地说,他柔和低沉道:“你明天就搬来我住的地方。告诉我你欠了谁的钱,我去替你还。”

就这样,展可谦联系买家,将他唯一的这间中药店铺卖掉,换了钱为吴英杰还钱。而吴英杰陪伴他住在他家,他教他中药知识,而吴英杰有时候缠着他要和他做爱,两人的日子过得像是家人又像是伴侣。

日子逐渐好起来,吴英杰也变得越来越好,他甚至去打工赚钱。而展可谦则是去其它中药店铺做医生,替人诊断病症,两人越发亲密。

吴英杰的笑容也发自真心,他在冬日拥抱展可谦,紧紧地抱住他,说:“谢谢你,谦叔。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吗?”

展可谦怔愣地被他抱住,随后也温和地流露出笑意,眼旁细纹弯弯,说:“哪里有人能永远是谁的呢,不过,你说怎么样都好。”

直到有那么一天,那是潮湿冰冷的一天,路上行人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穿着短裙‌‎‌丝‌‌‎‍‎袜‍‎‎‌‍的女人浓妆艳抹,她招手揽客,穿着衬衫毛衣的吴英杰牵住她的手,顺势在她脸上落下亲吻,他说:“走吧,你多少钱一晚?”

这种境况看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吴英杰很熟练。

没等他和那女的发生些什么,他就见到曾经揍他的那群打手集体朝着一个街道巷口而去,他出于莫名的好奇心,就甩掉女人,悄悄跟随他们进了巷口。

巷口通往富丽堂皇的赌博厅,那是他过往最爱去的地方,他最近虽然频繁和女人往来,但是一直忍着没有敢去赌博厅,就怕又欠下一屁股债,可以说他的债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完全不关别人的事。

他看见展可谦的身影隐没在赌博厅的人群之中,出于惊讶和焦急担心的心理,他也急忙跟着进去,在人群之中找寻展可谦。经过博弈的桌牌区,自助的水果机区,和对赌的骰子区,他跟着展可谦的身影来到一处阴暗艳红的区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英杰喃喃道,他心想难道展可谦去了高档赌桌吗,这怎么能行,他必须阻止他,否则他也会赌得倾家荡产。

透过门缝,他看到令他惊恐的景象。

展可谦坐在高座之上,他手里是多枚筹码和酒杯,而曾经痛殴过吴英杰的打手们排成一列,有几位站在他身旁,向他报告着什么。那些打手全都毕恭毕敬,似乎展可谦是什么大人物。

“你,你到底是谁?”吴英杰自言自语道,他恍惚地说,直觉让他赶紧逃离这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某个在他背后的打手已经一拳殴打向他,将他打得眼冒金星。

昏迷之间,吴英杰感觉到有谁的手在抚摸他的脸,从下巴到鼻梁,从耳廓到额头,再从脖颈到锁骨,仔细地,仿佛抚摸瓷器一般地抚摸他。

吴英杰睁开眼,他躺在一张华丽的床被上,而身旁是展可谦,他坐在床边,细细地抚摸他,闭着眼皮,眼睑的弧度漂亮又好看,长发整齐地束在背后。

“你怎么会过来?”率先地,是展可谦发问,他神情自然,没有丝毫变化。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都对你恭恭敬敬的。”吴英杰咬着牙,低沉地说道,他的脸色阴沉。

“过来,请你告诉他我是谁吧。”展可谦拍拍手,一位打手恭顺地来到他们面前,年长男人眼边流露出温柔的笑意:“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位是我们的老板。”

“你他妈的!”

打手按住吴英杰暴起企图伤人的举动,牢牢地压制住他。

“你的债务是我们老板免除的。根据记录,你最早在三年前开始赌博,我们用了办法将你套住,然后迫使你欠下天价巨债。但是我们老板在几个月前免除了你的债务,让你不用再受到围殴‌‎轮‍‍‌奸‎‍的困扰。”

展可谦温和地抿唇,他说:“是的,但是最近我听说了,你还是喜欢去叫女人玩。没想到把你掰弯的手法这么不顺利,我还以为你的确是弯了,会变得喜欢男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他妈的是人吗?!”吴英杰眼睛爆红,他强忍着才没有丢脸地哭出声,他本来以为找到救赎,却没想到这都是天杀的狗屎!

“因为你选择当坏孩子,既然当坏孩子,那我就用对坏孩子的方式来吧。”展可谦闭着眼皮,他的眼旁微微露出笑意,他说:“你是那么坏,我说希望你做个乖孩子,可是你却偷偷地跑去玩女人。我们本来应该有个美好幸福的结局的。这都是你亲手打碎的啊,英杰。”

“你他妈的都在说什么!我只是去玩个女人而已!”吴英杰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怒吼咆哮,打手更加用力地压制他,随后门口出现漂亮的身穿蕾丝内衣的女人,她戴着假物事。

“不好办,你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展可谦悲伤地摇头,他说:“先让你玩会儿女人再继续说吧。其实,我也不希望你一直做乖小孩,你倒是成全了我的心愿。”

吴英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戴着假物事的女人爬上床,然后将他的双腿分开,柔嫩湿润的肠穴被假物事顶开撑开缝隙,润滑的液体徐徐流出肠穴外。

“你他妈的有病!展可谦!瞎子!你就是有病——!你放开我——!”吴英杰不停地挣扎,他发疯似地叫喊,然而并不能阻止什么。

柔腻的肠穴包裹着假物事,女人将假物事用力地挺进吴英杰的体内,将他的腹肌顶出一个明显的轮廓,紧致的肠肉迅速包裹着假物事,粗挺坚硬的物事在肠穴里横冲直撞,碾磨过男人的敏感点。

“嗯......啊啊......草啊......他妈的.....叫女人来草我..... 你他妈的有病吧瞎子!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吴英杰反抗着,被打手压制得全无挣扎的空间,只能在展可谦的注视下被他看着自己被女人戴着假物事侵犯。

“当然是因为你想要的是女人,我都说了要让你先和女人玩得开心吧。”展可谦悠然地说着,他抚摸吴英杰汗湿的侧脸,差点被他咬到手,忍俊不禁:“你还是那么凶啊,英杰。”

假物事蛮力地在肠穴里顶撞,湿黏的肠穴粘膜被摩擦得糜烂红嫩,肠道深处的弯曲软口被凿出缝隙,结肠软肉被硬生生顶出小口,然后假物事整个深深地埋进里头,进去一大截深‍‌‌‎插‌‍‎‍‎进‍‌‍‌‎结肠敏感的肠肉里,凶狠地顶磨着结肠的粘膜。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他妈的.......我他妈的要杀了你......展可谦!”

反复进出的假物事坚硬又逐渐具有温度,结肠颤巍巍地发抖,流出透明的肠液,年轻男人的腿脚颤抖痉挛着,被顶撞上结肠软口时发抖得更加厉害,嘴里也呻吟得更大声,柔嫩的肠穴紧紧地含吞着假物事。

女人柔软的胸部贴上吴英杰的胸膛,然而他却无心再品味女人的柔软,因为他全幅心神都在那具假物事上,被折磨得快感直窜脑海,四肢百骸都酥麻不已。

“你......你让她走......瞎子......谦叔叔.....求你了......”吴英杰到后面已然没有力气,他小腹前的性器流出一股又一股奶白的液体,显然攀顶了很多次。

终于展可谦让其他人都出去,他抱搂着脱力的吴英杰,温柔地哄着他:“好了,你也玩够了吧。还想要女人吗?不想要了吧。”

“还想要个他妈的什么劲.......累死了快......”吴英杰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要精尽人亡。

展可谦的手指钻进吴英杰满是肠液的糜烂肠穴里,看他呻吟喘息不止,说道:“你看起来很享受,你果然是很喜欢这种事情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吴英杰最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他的悲剧都是这个男人一手导致的,他想不明白他和他有什么仇恨。

展可谦柔和地说着:“我只想收藏你,不想占有你,我喜欢看你堕落坏到骨子里,变得无药可救。”

“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吴英杰怒极反笑,他吼道:“你就是个病态的瞎子!”

由于打手们都在门外戒备,吴英杰趁着没人能压制他,将展可谦推倒在床上,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脸庞和身上招呼,打得展可谦的鼻梁缓缓流出两道鼻血,而他只是闭着眼睛,仿佛早就料到似的露出享受的笑意。

等吴英杰打累了,他和展可谦倒在一起,就好像一对刚做完爱的伴侣,汗湿淋漓地倒在床上。

展可谦拿出手帕,他擦拭自己的鼻血,然后展翻另一面,替王英杰擦他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你一定累坏了吧。”他的气质仍是温润可靠,有着如沐春风的父亲般的安心感。

吴英杰知道自己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但仍是愤愤地骂了句:“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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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是恩将仇报惹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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