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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还没出分,陈锌就迫不及待来泰国旅游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家人以及发小余澄一家。
泰国溽热,他天天套着坎肩背心和纯黑短裤,大大咧咧地不怕晒。余澄截然相反,要戴冰袖、涂防晒,打伞,陈锌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余澄这么娇气啊。
今晚,一家酒吧有人妖表演,陈锌忍不住好奇心,一个劲儿地要去看,他的家人拗不过他,又不放心,只好一同前去。
人潮汹涌,陈锌挤到吧台前,堪堪松了口气。余澄站在他身旁,环顾四周,被闪烁迷离的灯光晃得眯了眯眼。
“神经病,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周围喧闹,尽是人们的欢呼和叫喊,余澄怕陈锌听不见,特意贴在他耳边骂的。
陈锌笑了笑,彩光映到他的脸上,在高挺的鼻梁侧投下一片阴影。他身量高、身材比例优越,再加上是个浓颜帅哥,浑身透散青春荷尔蒙味儿,一路进来收到不少口哨和媚眼,不论男女都往他身上靠。
他倒是无所谓,但余澄被人摸不行。余澄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本身还有洁癖,他拼命地贴着陈锌,躲避那些伸过来的咸猪手。
陈锌只好勾手把他揽在怀里,阻隔其他人意味不明的视线。余澄长得俊俏,细皮嫩肉的,眼尾向上吊,从余光里看人的时候显得骄矜自持。
他俩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同时被迫与家人分开,陈锌紧忙给家人发消息报平安。
陈锌暼一眼旁边明显不开心的余澄,对方不知什么时候把墨镜戴上了,黑色方镜框遮掩大半张脸,别人只能看见他削尖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
不喜欢不来,还非得跟他进来。
陈锌心里腹诽,嘴上却哄道:“看一会儿咱就走,别生气了。”
一块玩了十多年,余澄的性子早被他拿捏。喜欢听好话软话,吃软不吃硬,心里明明喜欢却要摆出一副臭脸。这别扭自傲的性格也就陈锌能受得了,偏偏陈锌也乐意哄。
只见余澄抬抬下巴,不搭理陈锌,其实非常受用。室内空气滞涩,陈锌觉出口渴,问酒保:“有水吗?”
酒保是个大胡子泰国人,他露出个神秘的笑容,吐出一串叽里呱啦的泰语。
陈锌:“……”
余澄轻哼一声,凉凉地开口:“用翻译软件,傻子。”
陈锌依言摸出手机打字翻译,屏幕对着酒保,酒保看了眼,摇摇头,又说了句陈锌听不懂的话。陈锌口渴得烦躁,打了两个字“喝的”给酒保看。酒保点点头,转身制作饮品去了,没多久,他捏着一个三角杯,蹭着桌面推到陈锌的眼前。
杯里盛着粉紫色的液体,底部闪有细碎的光,闻着像草莓气泡水。
酒保摊开手,说出个很短的语句,见陈锌仍是一脸懵,他耐心地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陈锌他们看。
这杯果酒叫“摇曳之春”。
陈锌执起酒杯就要一口闷,小臂突然搭上一只微凉的手。余澄架着他那副夸张的墨镜,看不清眼神,语气略有担忧:“别喝了吧,万一不对劲。”
“没事儿。”陈锌渴得心烧,没想太多,不顾余澄的阻拦一口吞光。
酒液入喉,先苦后甜,口腔余有一丝清甜的草莓果香。陈锌咂咂嘴,没觉出与其他的果酒有什么不同,倒是不太渴了。
室内的灯光骤然全灭,陈锌感到余澄靠过来了,他不动声色地拉一下余澄的手。下一刻T台的激光灯乍亮,十几个浓妆艳抹的人妖从幕后款款上前,人群爆发一声欢呼。
余澄抽回自己的手,语气不怎么友好:“你不想看吗,快去啊。”
陈锌望着台上穿着暴露的演出人员,头有点疼:“算了吧,在这看看就行。”
台上台下积极互动,人妖们接过金钱,挺着胸让他们摸。余澄一直垂着头,在混乱奢靡的酒吧里像一颗冷松,就差把“我很烦”三个字印在脑门上了。
陈锌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想走,刚起身脚下趔趄,迅速撑着台凳稳住身形。
“怎么了?”余澄忙扶他,“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陈锌的额头鬓角沁满汗水,脸色不正常地潮红。自从喝过那杯果酒,他就觉得越来越热,心里似乎有团火气横冲直撞,他的额角和小臂隆起青筋,躁动地跳着,血液仿佛沸腾。
他的头很晕,眼前群魔乱舞的人们和扑朔斑斓的灯光全都变得模糊。
“难受……”陈锌闭了闭眼,吐出的话裹着热气。
余澄扣着他的臂膀,感到肌肉绷硬,体温高热,慌了神,忙不迭地带着陈锌往外撤。途中恰遇两人父母,陈母紧张地问:“怎么了这是?”
余澄急着要带陈锌离开,不忘安抚陈母,语速飞快:“没什么事阿姨,他、他有些中暑,我先带他回酒店休息。”
“好——”陈母特别信任余澄,放心了,嘱咐道,“行李箱里有藿香正气水,给他灌点,麻烦你了小余!”
余澄来不及回话,摆摆手,匆匆离开。酒店就在附近,他拖着个大高个极为艰难地挪动,而陈锌还不老实,虽然能走,但使劲地把脸凑到余澄的脖侧,张着嘴喘息,热气全喷进余澄的衣领,嚷嚷着难受、热。
费了全身力气解开房间门,陈锌一进屋,忽然从余澄的身上脱离,刷地掀掉背心,脱下短裤。他缓解学习压力的方法就是健身,肌肉紧实健硕,线条流畅利落。在泰国这几天不注意防晒,肤色黑了一度,臂膀脖子尤其明显。
余澄愣在门口,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移,盯着那鼓起的一包。他脑中一片空白,不懂陈锌为什么会硬。
不是没见过彼此的裸体,一起洗澡的次数数不胜数,况且陈锌在他面前也勃起过,但余澄从未当回事儿,陈锌本人也不在意,因为他俩太熟了,什么样子没见过啊。
现在却不一样,余澄也不清楚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不对劲。他头回在陈锌面前不知所措,声线不自觉地颤抖:“陈锌……你怎么了?”
陈锌也苦恼,除了发热和头晕,他并未失去理智,声音低哑着回:“我也不知道,就是难受。”
他发现自己勃起了,阴茎胀得生疼。陈锌毫不避讳地在余澄面前脱下内裤,一根粗长、颜色干净的阴茎大剌剌翘着。余澄倏地扭过脸,脖颈连带耳根漾着红,他装作嫌恶的姿态说:“真无语,别在我跟前晃悠,快去解决了。”
“知道了,你别走啊。”陈锌赤身进到浴室,拧开花洒,哗啦降下冷水,单手握着阴茎快速撸动。水声盖住一点低喘,陈锌好久没自慰过,撸了差不多十分钟射精了,一股股浊白的液体喷到墙壁上。射过一次后,性冲动和热意缓解些许,阴茎也半软下来。陈锌以为解决了,身上的水也没擦干就走出浴室。
余澄坐在床沿发呆,直到陈锌走到近前才回过神,他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精液味道,登时红了脸。
“滚开!”余澄骂道。
陈锌不明所以,稍稍退开一步:“怎么了啊?”
余澄瞪他一眼,用脚踢陈锌的小腿,不满道:“你熏到我了,恶心。”
陈锌边道歉,边重新勃起,他不知道怎么了,看见余澄骂他这副模样——上扬的眼尾泛红,嘴唇也被咬得湿润,拧着眉毛瞪他,他就硬了,同时口干舌燥。
余澄也发觉了,面露羞恼,恨恨踹陈锌:“你怎么又……!”
“能不能彻底解决完了再出来啊,我不想看你那个丑陋的东西!”
余澄越骂,陈锌越硬,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陈锌的阴茎正好立在余澄的眼前,他盯着对方一张一合的红唇,喉结滚动两遭。
他不想自己撸了,想搞点别的解决一下。
发小就是用来……
陈锌吞了口口水,目光发沉,一本正经地说:“余澄,咱俩从小玩到大,互相知根知底,我对你什么样你也知道,你骂我我不还嘴,揍我我不还手,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你,就你那驴脾气也只有我能忍受,其他人早离你十万八千里远了。”
余澄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听到最后一句,恼火迸发,仰着脸怒瞪陈锌:“你有怨言你别跟我玩啊,我逼你了?你怎么不说我给你又讲题又买饭的,你失恋了找我哭,被骂了来我床上睡,考差了我给你补课,好的你不记,脑子让驴给踢了!”
余澄说完,胸脯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喘气。他要强,什么都不让,跟人吵架吵哭了也要占上风。此时情绪波动,他鼻腔泛上酸意,竟忍不住掉了泪。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角滚落,长睫黏成几簇,乌瞳覆着水光。余澄偏还摆一副不服又委屈的表情,自下而上看着陈锌,裸露的皮肤因为情动而透粉。
陈锌从未见过余澄这般模样,以往余澄矜持,跟他真动怒了也不会如此失态,更别提流泪大骂,他总是干净冷淡的。
陈锌忽然起了欺负余澄的心思,他一声不吭地向前走两步,猛地把余澄扑倒到大床上。余澄惊呼,反应过来后用力推陈锌,发现推不动,改为捶打对方的臂膀和后背。陈锌的肌肉硬邦邦的,反弹得余澄手疼,气得他不顾脸面和情分,破口大骂。
“你有病!变态!从我的身上滚开,滚开!”
陈锌纹丝不动,就余澄这不爱运动,能坐车绝不走路的精贵人,身板弱弱的,哪能推得开身强体壮的陈锌。
陈锌轻捷地钳制余澄扑腾的两手,附在他的耳际哄人:“我错了,别跟我置气好不好。你对我的那些好我都记着呢,刚开玩笑,我就喜欢和你玩,我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接触。我身边属你时间最长,你是我唯一的好哥们。”
余澄挣扎的动作渐歇,偏头不看陈锌,从鼻腔里泄出一声轻哼。
陈锌心里偷笑,听见余澄淡淡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从我身上起来吧,杵到我了。”
陈锌不依,压得更实沉,缄默不语。他身上的燥热重燃,令余澄有些心悸,略微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尽量镇定地问:“干嘛?”
陈锌蹭了蹭余澄的脸颊,软着声求:“余澄,你再对我好点呗……求求你了。”
被对方的头发搔得肉痒,余澄小声问:“还要怎么对你好?”
天花板的吊灯刺眼,余澄阖上双眸,听见一句令他大惊失色的话。
“你让我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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