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为他心动了
-----正文-----
我数不清我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只记得我双手双脚都无力地挂在宋知身上,他刚把我抱起来我就睡着了。
但可能只睡了半分钟,又被他开门的动作吵醒。
他把我抱回家了。
是宣宴开的门。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但他没打开客厅的吊灯,而是举着我放在飘窗的小蘑菇灯,身上裹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腰带系了和没系一样,露出一大片胸膛腰腹和修长的腿。
他骚成这样,宋知也只是礼貌地对他点点头,好像在他眼中,宣宴只是我请回来搞卫生的家政阿姨,而不是在他买的床上用力搞我的奸夫。
宣宴的表情也怪怪的,他明明认识宋知,却一句话也不说,安静的半低着头,装得好像他真的只是来我家搞个卫生就走。
我快困死了,所以没花心思去琢磨他们俩之间藏了什么弯弯绕绕,只抬起小腿用脚尖指了指楼梯:“上去,我要睡觉。”
宋知说:“现在还不能睡,你刚才淋了雨,要先洗澡。”
我身上确实不舒服,但我更想睡觉:“不洗了,我真的好困,洗完澡就清醒了睡不着了。”
“那也不行。你听话,洗洗就好了。”他好声好气又不容拒绝地把我抱进浴室,然后把我放在铺了毛巾的洗手台上,转身去放热水。
我背靠冰冷的镜面,身上盖着的他的衬衣滑落下去,露出痕迹斑驳的身体。
这个是咬的,这个是腿不小心撞到方向盘,大腿根这个……好像是他掐得太用力?我数了大概十几二十下,把脑子数得更加昏昏沉沉,差点一头栽下去。
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扶住我的肩膀,没让这片我最喜欢的冰蓝色瓷砖飙上我满脸的热血。
宣宴揽着我靠在他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捂热了我冰凉的后背,很小声地跟我咬耳朵:“我在,你困了就睡吧。”
我几乎毫无抵抗力地合上了眼睛。
这种时候,我哪还想得起来要用宣宴去刺激宋知,我甚至花五秒钟短暂地反省了一下,我以前那样折腾不休地闹他,可能纯粹是因为我不爱学习,我太闲了。
但是怎么说呢,有些我盼了很久的东西,大概是和我共用了一个狗脾气,偏偏就喜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听见重物落水的声音,睁眼一看,发现宋知把我新买的白茶沐浴露弄到浴缸里了。
“抱歉,手滑了。”他背对着我,发尾滴落的水珠依依不舍地挂在他赤裸的脊背上,我忽然想到了宣宴给我拍的那些照片。
他把相机镜头对准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过一点真心的痴迷。
我的目光从宋知身上收回来,抬头去看宣宴,我还把两只手都叠放在他胸上,他的耳根马上就红了,垂下眼睛乖乖地看着我,轻轻地发出一点鼻音:“嗯?”
他的眼睛好纯净,连薄薄的眼皮都让我觉得他很天真,仔细看下来,我还喜欢上了他刚睡醒乱翘的头发。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我的手指比他细一圈,我又突然意识到我跟他还有体型差,这是我看bl漫的时候最喜欢的设定,甚至可以为此原谅作者敷衍的背景和AI一键生成的剧情。
宣宴又问我:“怎么了?”
他声音好小,说话的时候还偷偷暼了一眼宋知,紧张又心虚的样子,我的小绿茶,他可能是我关于偷情的所有刺激幻想。
我好像为他心动了。
所以我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你好帅啊。”
宣宴像是第一次被人告白那样睁大了眼睛,紧张到说不出话来,被他自己舔湿的嘴唇看起来特别好亲。
我兴致盎然地观赏他的表情,还把手伸到他的睡衣里添柴加火,抚摸他越来越紧绷发烫的小腹,期待他给我更多的回应。
宣宴口中隐忍的低喘声,把我裹进了他周围粘稠缺氧的磁场,他下面的东西很快就硬了起来,顶开睡衣钻出一个涨红的头部,激动地朝着我跳了跳。
宋知就在这种时候煞风景地打断了我们:“江江,过来洗澡了。”
“我走不动啊,是你过来接我,还是宣宴抱我过去?”我背对着宋知,整个人都歪靠在宣宴怀里,给他递了一个欲说还休的眼神,然后用两根手指捏着他的睡衣,把他勃起的性器重新遮住。
就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摩擦,把我的小绿茶刺激得重重掐住了我的腰,缓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去。
宋知的回答是:“让那个人放开你,出去,我再过来。”
他的嗓音很沉,听起来有点坠耳朵。
奇怪的是我都把舞台给宣宴铺好了,他却好像打定主意要装乖,不茶也不婊,只是埋头在我脖子上蹭了一下。
“你回去睡吧。”我被他蹭得有点心软,福至心灵地明白原来这才是绿茶的最高境界,不用亲自下场,他已经搞定了问题的核心。
于是我温柔地把宣宴推出去,自己跳下洗手台钻进了浴缸里。
宣宴低着头走了,本分得像是他非常尊敬宋知屹立不倒的大婆地位,而他是家里摆看解闷的花瓶,没有顶嘴的权利。
啧。
我承认我其实有点想念那个挖萧南墙脚时战斗力满分且野心勃勃的小绿茶。
宋知到底是怎么克住他了呢?
我掀了一片水花浇到宋知脸上,想让这个男妖精现出原形,宋知抹掉眼睛上的水,按住我的胳膊给我洗澡。
我挤了一泵沐浴露,这个牌子的白茶款味道好闻,瓶子也特别好看,是我最近的新欢,但宋知把我的手压回水里,拇指在我手心一划,这一泵就全浪费了。
他低声道:“以后别买这个了,这家公司给我递过合作,我调查了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的经费都用来包装营销,产品做得很差,已经连续逼走了几任研发组长,也就你这样的人会掏钱买单。”
“江江,你该长大了,到现在还连个沐浴露都不会买,我什么时候才能对你放心。”宋知长长叹了口气。
我不认为买个自己喜欢的沐浴露也值得被教训,但我没有开口,因为我不想再跟他吵架了,反正他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他。
就这样沉闷无聊地洗了个澡,我裹好浴巾出去,把浴室和浴室里最大的一件浴袍留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