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开始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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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煦俯下身,等江祈娴熟地勾住自己的脖颈,便托住浑圆柔软的臀,把他抱了起来。
“今天有没有听话?”楚煦轻声问他。
“咪咪,听话。”江祈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男人衬衫上的扣子,小孩儿似的,来回拨弄着玩。
“听什么话!”江延跟了过来,忿忿出声,“成天横行霸道,别人听他的话还差不多。”
话音未落,他眼疾手快地捉住了朝自己脸部挥来的小手。
“哈哈,还想搞偷袭。”他轻而易举地包住了江祈的手,得意地大力揉搓,“怎么样,吃瘪了吧?”
江祈没有得逞,只好徒劳地往回抽手。他身子虚,拗不过江延,只得拽住楚煦的衣服,轻轻摇晃,“痛痛。”
“小祈要听哥哥的话。”话虽这么说着,楚煦却看向了江延。
对方一脸无辜,放开了饱受蹂躏的小手。
得了自由,江祈马上揣起手,把头埋进楚煦的怀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见状,楚煦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江延说道:“小祈认生,可能还没有习惯这里。请你多担待。”
“切,装的。我都有经验了。”江延摆摆手,“不过你说远了,自己的弟弟,没什么担不担待的。不过这小子倒是跟你挺亲的嘛。倒也不枉你布局救他。”
“是不是当着楚煦的面就装可怜?”他恶趣味地戳了戳江祈弧度圆润的后脑勺,换得对方一声不满的嘀咕。
楚煦一笑,轻轻地抚了抚江祈被戳到的地方,没有说话。
“你带他吧。”江延潇洒地一甩头发,上前推门,“我还有事,先走了。”
楚煦抱着人走到小桌子旁边,把他放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江祈没有急着去玩平板,而是亲亲热热地环抱着楚煦的腰,头贴着他的小腹,枕在结实的大腿上蹭。
楚煦被蹭了个正着。
他一僵,抱着江祈往大腿外侧挪了挪,撩起柔软的额发,问:“小祈今天干什么了?”
“饭饭,觉觉。”江祈想了想,又说,“鱼鱼。”
“不对。”楚煦捏了捏他的耳垂,“小祈说得不清楚,我听不懂。”
江祈的表情有些呆呆的,他又吃力地思考了一下,慢慢地纠正自己:“吃饭饭……睡觉觉……捞鱼鱼……”
“说得好。” 楚煦拿过一旁的小鸡玩偶举在手里,但没有给他,而是进一步启发道,“是谁吃饭饭、睡觉觉、捞鱼鱼?”
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
“咪咪!”
江祈伸手去够自己的奖励,楚煦却抬高了手臂:“答错了。咪咪怎么会说话呢?”
“咪咪会说!”三番五次无果,江祈眼睛瞪得大大的,鼓着双颊看他,酝酿情绪似的,眼尾开始泛红。
“小祈和我一样是人,不是猫。”楚煦把玩偶放在他身上,温柔地强调,“猫咪可不会说话喔。”
“xuxu和我一样,是咪咪。”江祈读不出来楚煦的名字,就自作主张喊他读作一声的“xuxu”,听起来倒像是自己想要撒尿。
他亲热地强调:“xuxu,大咪咪,会说话。”脸上是一副咱俩好兄弟的样子。
楚煦看着躺在自己腿上,无忧无虑摆弄玩偶的江祈,心中微叹。
即使江祈如今全须全尾地在自己眼前,他心中还是充满了无限后怕。
一个月前,为了以防万一,他带着江家的属下藏在悬崖壁的天然凹洞里,当那个雪白的身影从悬崖上坠下时,他的心跳几乎停滞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心中不停地祷告,手里徒劳地抓紧挂环了崖壁一圈的气垫救生网。
——白绒绒的团子羽毛似的,轻飘飘地落在了救生网正中。
“拉!”楚煦吩咐出声。
救生网束成了口袋状,裹着颤抖的身子,被拽进了岩洞。
楚煦一把将救生网掀开,抱住江祈冰凉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安慰:“没事了。小祈。”
江祈推他,即使力道很轻微,他还是松了手臂。
“小祈,你能听见吗?我是楚煦。”他转而捧住江祈的脑袋,仔细地观察对方的神色,“没事了,真的,小祈。”
——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江祈晕了过去。
他带着江祈乘上了江家的私人飞机,远渡重洋,在江家的别墅里养伤。
一开始,江祈醒来后见到谁都用手抓,被制住了手,就上嘴去咬,照顾他的医护无计可施。
虽然他的状态很有攻击性,但却没有人忍心责怪他。因为任谁都看得出,他已经吓坏了,甚至有点类似于猫咪应激的症状。
彼时楚煦正在M国运转生意,并在金融领域大步让利,同江家构建了周密的合作。这是去救江祈的代价。
——他没有料到,江家对江祈的态度非常暧昧,甚至当他同江家第一次对接上时,差点都没见到江家的家主。
江祈的身上还有秘密,但这与他无关。
他只是需要江家的外交豁免身份和强大的雇佣兵集团。
他寄出了一份对方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的合同书,上面的条款说是卖身也不为过。
江家同意了,还派出了家主的双生子,江延和江誉,以表重视。
他曾也问过自己,真的要这么帮江祈吗?——毕竟,两个人几乎谈不上是任何关系,即使是出于好心,他也曾帮过他,可以说是仁至义尽。
说不好听的,江祈再次坠入魔窟,也只能算他命不好罢了。
可当他接到江延的求助,时隔许久,再次看到那张含着期待和依赖的小脸时,却只恨自己来得太晚。
谁都没有料到的是,江祈却没有攻击他,反而对他很乖巧,甚至还给他起了个“xuxu”的昵称。楚煦觉得,也许江祈混沌不堪的脑海中,还留有坠崖时的意识,知道是自己救了他。
那么江祈这样的举动,说到底只是一种雏鸟情节——被救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便依赖上了他。
绝不是出于感情。
楚煦反复告诫自己。
绝对不能陷得太深。
可是,这到底成了一件让他如鲠在喉的事。
至于第二件事,也让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别样的痛苦,那就是——
“xuxu,痒痒。”柔软的小手带着热意,伸手去扒他的腰带,“咪咪要。”
“!”
“等等!”楚煦捉住他的手,“我去拿!”
江祈的体温明显升高了,正难受地扯着衣领,无果后又撩起衣服下摆,露出光滑紧致的腰侧肌肤。
白皙的皮肤被灯光映得像镀上了一层金箔,好看极了。
楚煦不敢再看,他把人放下来,急匆匆地走到一侧同样被毛绒毯子裹好的柜子旁,从高处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按摩棒。
这就是让他感到痛苦的那件事。
——帮江祈缓解性瘾。
发现江祈染上性瘾的同样是医护。但他们不知道江祈如何染的病,试图检查,却被抓出了数道血痕,因此也不敢轻易用药。可少年看起来难受极了,浑身上下如同浪涛打过似的往下滴水,脸又涨得通红,像发了高烧,好像下一秒就要因热惊厥过去。
最后江延作为家属拍板,请楚煦帮忙想办法。
这话说得很隐晦,但楚煦却心知肚明。
除了江祈的亲热之外,他知道江延误会了——这位直来直去的兄长以为他们是一对儿。
其实这种误会也怪不得江延。
毕竟,谁会倾囊而出,救助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呢?
楚煦想要澄清,却在话脱口而出的那一刻沉默了。
他接下了这个任务。同时觉得自己趁人之危,卑劣极了。
因此,为了不那么显得像趁人之危,他没有,也不敢同江祈做爱,而是选择用工具代替。
虽然本质上区别不大,却让他的良心稍安。
——即使内心深处还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负罪感。
尺寸稍大的按摩棒抵在早已湿透了的穴口,徐徐用力,却不激进,只等硅胶制的龟头被彻底润湿,才慢慢地向内进入。
“嗯……”江祈赤裸着,窝在他怀里,被把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出轻颤,蕴含着渴望,“快点……”
怀中人的皮肤彻底染上了一层晕红,粉嫩得像初春的花朵,让人不由自主地凝神欣赏。那双眼睛在迷离中带着不自知的诱惑,勾魂儿似的,让所有被注视到的男人都不自觉地臣服听命。
楚煦依言加快了一点动作,却又听到江祈含糊地小声叫:“哈啊……痛痛……”
他又手忙脚乱地放缓,口中耐心低语:“现在呢,还疼吗?”
江祈没有回答,有些着急地挺了挺小巧浑圆的屁股,是一个邀请的动作。
楚煦只得自己把握着抽送。
这具身子漂亮又羸弱,几乎承担不起任何过强的肏干,但他又是那么急不可耐,稍微缓过来时,便紧紧地搂住男人健壮的胸膛主动挺身。
楚煦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就像……
他在心中下意识地寻找形容词。
——一只磨人的小妖精。
他瞬间就被自己这种不尊重人的想法吓了一跳,身体一动。
江祈被他伺候得舒服又熨帖,此刻以为他要突然离开,急忙搂住他的脖颈,讨好地凑近。
“亲亲,咪咪。”他天真地望着楚煦。
楚煦瞬间被那眼神吸住了。
因此他没有注意,江祈的嘴唇正在靠近。
下一秒——
柔软温热的唇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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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今天之所以更得很早是因为发烧了呜呜,本来很难受,但是想到也许会有姐妹希望今晚看到新章,我还是挣扎着更新了!(但写的时候依旧非常认真!)
所以如果有错别字啥的不是因为我敷衍,而是因为这是在38度的火热中写就的文字,捉虫请大家给我留言,明天我会改的哈,谢谢大家!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