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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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甜腥味。
室内只有零星微光,江祈垂着头,蜷缩在柔软的皮椅上,一动不动。
一只手抚上他的前胸,熟练地揉弄。动作刚开始很轻,没有得到回应后又逐渐加大了力度。
江祈发出了一声轻喘。他勉力抬起手,搭在那人结实的小臂上,是拒绝的意思。
动作间,有金属碰撞的声响。
“不……”他虚弱地呢喃,“求你……”
那个人的回应是捉住小而圆的乳粒,用指尖掐出了几道浅浅的印痕。
江祈痛得哼了一声,指尖颤抖。他无助地向后弓起身子,像受了欺负却无力反抗的小动物,却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会让人的凌虐欲更甚。
“之前怎么教你的?”奇异的腔调贴着他的耳侧响起,气息湿冷,“要听话。否则就会更痛。”
江祈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呜咽,那是一种困兽般的微弱声音。他感觉到那只手已经游走到自己的下身,正轻轻抚摸着饱受折磨的阴茎。
令人战栗的奇怪感觉自马眼处蒸腾,继而传递到小腹,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别……啊……”这些天他哭了太多次,再也流不出什么眼泪,只能大睁着干涩肿痛的眼,去捕捉那个人的脸,虽然注定是徒劳无功,“别碰我……好难受……”
肿胀的阴茎被迫开始勃起,在男人的抚触下吐出丝丝粘液。那只手将粘液涂满了柱身,上下撸动,传来淫靡不堪的噗呲水声。
江祈大幅度地颤抖起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更响。
“又说错了。”男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将沾满精液的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搅弄,“要说舒服才对啊。”
是淡淡的腥甜。
即使是被强迫咽了很多次,江祈仍然不习惯这个味道,他拼命地躲,却被对方插得更深,几乎捅到了喉间。他呜呜地摇头,却被一把掐住了下颌抬起。
喉咙被迫拉伸成了一条直线,他又一次咽下了自己的精液。
眼角两行清泪终于坠下。
“哭了?”男人抹去他的泪珠,“为什么哭?”
江祈咬着牙不说话。
说什么呢?
——实话总会召来更狠戾的报复,而违心的话他又万万说不出口。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男人噗嗤一笑。
有柔软的皮质物扣上他的脖颈,向后勒住。江祈惊慌地想要扯掉,可腕间的锁链让他无法自如行动。
接着,一种刻骨的凉意缠上他的下体。
他的阴茎上被套了某种冰凉的金属环,有些紧。
“不听话的小东西需要得到惩罚。”男人替他调整了一下位置,“想知道今天的节目是什么吗?”
巨大的摄影灯轰然而亮。
江祈因此看到了带着面具的男人,和阴茎上延伸出数根电线的金属环。他骇得说不出话,被熟悉的恐惧彻底笼罩。他面色惨白,嘴巴微微地颤抖,雪白的身子不自觉地痉挛起来。
不——
他哀求地盯着男人,肿胀的眼中再次溢出泪水,蛰得他眼尾发痛。这让他又想起了那个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是到处乱尿的小狗。”男人怡然地自问自答。
不要——
男人随即按下了什么东西。
江祈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近乎失控地弹动了几下。身下有什么流了出来。
他痛苦地呜咽出声。
高大的身躯俯下,咬了咬他的耳垂,说,“我和我的观众都很期待呢。”
江祈忽然醒了过来。
空旷暗淡的房间里回荡着幽幽的、类似猫咪被扼住脖颈时的哀鸣。
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是从自己喉间溢出的呻吟。
他深吸一口气,恍惚地试图接续上散落的记忆。
我在哪里?
是酒店的房间,还是朗濯的宅子?
抑或还是被人控制在那个幽暗的房间,继续那种没有尽头的色情拍摄?
他试探性地举了举双手,腕间并没有什么锁链。
江祈如释重负。
随即记忆开始恢复——他是被程逸弄晕了。
那么这里应该是程逸的地盘。
江祈回忆那个男人的身形,忽然发觉同程逸并无二致。也许这可以解释刚才的噩梦。
紧接着他想起同程逸在一起的那年,是有许多散碎的幸福时刻,但更多的,是偶尔出现的陌生追踪者带来的刻骨恐惧。那种恐惧让他无比依赖程逸,失去了所有关乎于理性的判断。
他心中苦笑。
为什么呢?
是程逸的伪装太过完美,还是——
短暂的、虚假的幸福麻痹了他的神经。
忽然,他捕捉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某种波动。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合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有人轻吻他的唇。
他想起了那些被凌虐的片段,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假作沉睡。
“小祈,不要装睡了。”恶魔般的声音含着笑意,攥住他的手,“我知道你醒了。”
不要怕。江祈对自己说,接着,他慢慢睁开眼。
下一秒,他被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激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循着痛意看去。
——扎入静脉中的针管直径是寻常注射器的几倍。
他要收回手,却被程逸更紧地攥住。
双手相触的地方隐隐泛出青白。
江祈眼睁睁地看着无色的液体渐渐消隐于皮肤下。
这是程逸擅长的手段——让他亲眼目睹、却又无力改变,最终只能在清醒中沉沦。
江祈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小祈,你会很舒服的。”程逸温柔地解释,如同对待不懂事的孩子,“相信我。”
*
与此同时,M国,某民用私人机场。
江景弦站在初夏温柔的夜风中,沉默地眺望繁星闪烁的夜空。
江延同样沉默地站在父亲身侧,神情复杂。
“小延,你别怪我。”江景弦突然开口,语气却不像从前那样杀伐果断,而是带了些堪称柔软的情绪,“我老了,也想为了自己任性一次。”
老了吗?如今的江景弦虽然年近五十,却保养得当,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添了些成熟男人的味道。
可再显年轻,也不能——
江延强咽下胃部涌动的翻腾,顿了顿,低声回答:“您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江景弦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中用了些力道,“等回来之后,我会带他去别处。集团今后都由你打理。”
这是第二个谎言。
为的是——
“我不在的时候,看住你弟弟。”江景弦继续说,“他疯了,你知道的。”
——江誉被他强行锁在了疗养院里。
江延不带情绪地点头。
“愿您得偿所愿。”
*
若有似无的燥意在空气中散开。
“小祈。”有人在远处叫他,朦朦胧胧地,听不真切,“我是谁?”
江祈迟钝地转过头。
眼前的人应该是认得的,但他一时间叫不出名字。
是谁呢?
那个人分开他的腿,让他正对着自己坐进怀里。这个姿势很亲密,鼻息相缠的感觉也很舒服。
身下性器相贴。
“谁呀?”江祈小声问。
他缩着脖颈,仔细去嗅对方的味道。
是谁呢?
“我是谁?”那个人抬起他的下颌,吻住他的唇角。
江祈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小祈不知道。”他懊恼地蹙眉。
“我们一起看过烟花,你忘了吗?”那个人开始揉他,揉得他好软。
他的回答中带了点轻喘:“烟花……”
——有什么进入了他的身体。
于是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中,江祈看到了。
对方身后炸开了无数朵绚烂、盛大的烟花。
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起雪。
他顿悟。
江祈猛地环住男人结实的上身,显露出无比信任的依赖。
那种姿势让男人动作一顿,继而又惩罚似的,更重更狠地肏他。
湿软的肠壁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被压出一小滩晶亮的液体,凝在男人的大腿上。
“大哥……”江祈在呻吟间泪流满面,却抱他更紧。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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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不明显,但程逸确实是在追妻了!(程逸深以为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