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我觉得我才是精神最不正常的那一个qwq
-----正文-----
“你看,门口是什么。”
“是什么?”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去。”
“那我也不去。”
灵泽抱着头,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不知道蹲在这里做什么,蹲了多久,他望向门口,大门紧紧关闭着,上面有一个小窗,透过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东西。
但他不敢去看。他好像有预感一般,就怕看到洪水猛兽一样的画面。
“我们都不看,那我就走了。”
灵泽回头一看,发现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又看了看门口,明白他一定是出了那个大门。
他明白自己要是也出去,就必须要经过那个大门。他站了起来,开始慢慢接近那个门口。他身高不够,微微垫了脚尖查看外面的情形。
门口是一条走廊,有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长长的双腿交加叠着,堵着门口。
糟糕,他来抓他了。
灵泽吓得一直往后退,那男人就进来了,他好像看不见,双手胡乱摸着。灵泽看到他摸过来,大气都不敢出,直接朝着相反方向躲过去。眼看两人的距离越缩越小,灵泽退无可退,逐渐被逼到一个角落里,男人的手就要摸上他的大腿,他浑身突然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夕阳的余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灵泽怔怔看着窗外的天空,仿佛还从刚才的梦里缓不过来。
梦里那个抓他的男人,就是周易鸢。尽管在睡梦里,周易鸢依然紧紧抓着他不放,他不禁甩甩头,想要让周易鸢从他脑海中甩出去。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他得起身给周易鸢做晚饭了。
他撑起酸痛疲惫的身体,脑袋依然昏沉沉的,踢着毛茸茸的拖鞋走到厨房里,又瑟缩了一下,感到天气越发的冷了。
打开暖气,看着冰箱里丰富的食材,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菜。
周易鸢每隔三天都会更换冰箱里的食物,他特别喜欢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牛鞭猪鞭甲鱼之类的,冰箱里时常会有这些东西,灵泽每次看到都会厌烦至极。他从来不做这些东西,只顾着做自己的菜,周易鸢想吃,让他自己做去。
灵泽心神恍惚,总是觉得困顿,在一个晃神的瞬间,菜刀就切到了手指,他疼得丢开菜刀,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两分钟,直到伤口发白,他才把手缩回来。
他来到客厅里,翻箱倒柜找医药箱。医药箱几乎都是周易鸢管的,每次用完都不会放在原来的地方,几次下来,他也不知道医药箱到底放在了哪里。
终于翻到了医药箱,他抖着手拿出防水创口贴,为自己贴好,又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眩晕,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久。
周易鸢下班回家时,就看到灵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面前放着医药箱,还在打开的状态。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易鸢似乎脾气有些不好,灵泽这幅样子让他更加心烦,他语气恶劣了一点,却没想到灵泽直接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见到他回家了,忙道:“我这就去做饭。”
说着就要走到厨房,周易鸢在他身后喝道:“站住,你的手怎么了?”
他注意到灵泽的左手上有一片防水创口贴,开始找茬了。
“没什么,切到手了。”
灵泽头又低了下去,快步走到厨房里,重新拿起菜刀切菜。
周易鸢的声音就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多大的人了,切个菜还能切到手,你说你还能做好什么。”
灵泽把头低到胸口上,一言不发。
“屁都不会放一个,你活该被切到手。”
周易鸢在客厅里又骂了几句,终于走过来,一把夺过灵泽手中的菜刀,骂道:“滚出去。”
灵泽连手都不敢洗,直接出了厨房,让周易鸢自己下厨。
他缩在沙发里,打开了电视,可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周易鸢的声音又传来:“什么时候看你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你他妈今天几点醒的?”
“中午就醒了。”
“老子昨晚只操了你两次,你整天装的这么累给谁看?我明天就把那些房间都空出来,给你做一个健身房,你每天要给我锻炼两个小时以上,别整天顶着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惹我心烦。”
“......”
“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上桌前,灵泽特地摸了把脸,眼尾也抬起来了,显得没有这么丧,才来到饭桌上,为自己盛了一碗饭。
说是一碗饭,也只不过是一勺饭。周易鸢又骂道:“每天像个神仙似的,就吃那么一点点饭,不懂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吃饭。”
灵泽闷头不语,快速地夹了一口菜。
“你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没吃。”
“你不饿?”
灵泽吃饭的动作一顿,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没有醒。”
“你又说你中午就醒了。”
“......我忘了。”
周易鸢三两下扒完两碗饭,又要再添一碗时,又对着灵泽怒道:“快点给老子吃完。”
灵泽只能赶在周易鸢吃饱饭前,把他的那一勺饭吃得干干净净,周易鸢拿过他的碗去厨房洗干净,灵泽来到浴室里给周易鸢放洗澡水。
周易鸢洗完碗,迫不及待地挤进浴室里,把他和灵泽的裤子一脱,将他推到浴缸边转了一个面,简单做了几下润滑,才一插到底。
灵泽小小声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回头叫道:“易鸢,慢一点。”
他大概还没有明白周易鸢对这两个字的执着,只要他这么一叫,周易鸢哪里能慢得下来,而周易鸢动得越快,灵泽就越叫他的名字,声音低低的,带着满满的哀求。
到了后来,灵泽也不叫了,整个身子软趴趴的,直挺挺就想倒进浴缸里,周易鸢才拔出来,三两下脱掉他的上衣,两人就这么进到浴缸里,灵泽坐在周易鸢的小腹上面,后穴牢牢镶嵌着周易鸢的性器。
这个姿势比后入还要难受,他死死扣住浴缸边缘,防止自己滑下去。
周易鸢一边给他擦沐浴露,一边缓慢抽插,龟头总是有意无意地蹭到灵泽的敏感点,灵泽哀哀叫了几声,整个肉穴软得不像话。
周易鸢把灵泽的手扯过来,沐浴露倒在他的手心里,催促道:“也给我抹抹。”
灵泽知道周易鸢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他半撑在他的身上,双手环抱住他到他的背后去抹开沐浴露,这样一来两人就密不可分,肌肤相贴在一起。周易鸢很喜欢灵泽抱他,特别是一边抱着他一边在他身下抽插,会令他很有感觉。
灵泽照做,他想习惯性地低下头来,却被周易鸢揪住后脑勺,被迫抬头与他接吻。身下开始加快速度,上下都不得闲的灵泽本来就气短,这下根本就腾不出心思去帮周易鸢抹沐浴露,双手也只是胡乱地抹了几下,就紧紧地抱着周易鸢的腰。
周易鸢的腰非常壮实,上面全是又紧又硬的肌肉,灵泽的身型对比周易鸢,就真的跟个二两肉差不多。周易鸢对他上下其手,屁股蛋子反复摸来摸去,又来到他的腰上,捏着那二两肉爱不释手,他放开灵泽的唇,对他骂道:“叫你多吃一点饭,老子养了你那么多年怎么还是那么瘦。”
这话他说得婉转,实际上他只想让灵泽吃多一点,但这个多一点指的是让他的屁股墩子吃得肥一点,圆一点,他插起来总是比现在还要销魂的。
大奶灵泽这辈子他是没指望了,但还可以期待一下大屁股灵泽,不管是在触感上还是插入进去,想想都很带劲。
终于被放开了双唇,灵泽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气,他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周易鸢的大手稳稳拖起,呈半悬空状态,周易鸢发狠一般死命地进出着,浴缸中的水被他搅得不断涌出去,灵泽无力地啊啊啊叫着,连慢点都叫不出来,突然浑身一抖,直接就在水里射出了尿液。
高潮的灵泽肉穴紧得要命,周易鸢也马上到了临界点,他被灵泽不断收缩的肉穴绞得头皮发麻,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发了疯般地去撞灵泽体内的敏感点,灵泽都还来不及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来,身下尿意就又来了。
“慢......啊啊啊啊啊啊!”
他狠狠夹住周易鸢的腰,身下快感一阵阵快要把他淹没,他推着周易鸢的胸口,在抗拒之中,他又达到了一次汹涌的高潮。
周易鸢被灵泽夹得快要发疯,几十下后,也交代在灵泽紧致的甬道里。做完后,帮他简单地冲洗干净,餍足的周易鸢看起来心情很好,对他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他向来心口不一,有时候也是真的骂灵泽,但有一大半都是无心的,也只有在餍足的时候,他才会表里如一。
他拍拍灵泽屁股,灵泽就颤颤悠悠走出浴缸,拿着浴巾开始擦着身体。充满蒸汽的浴室里,他看着灵泽纤瘦的身材,那浴巾擦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也不知道怎么想到这句话,他低低笑了一声,惹得灵泽回头望了他一眼。
周易鸢也快速擦干净身体,拦腰抱起灵泽就冲了出去,一路来到房间里,与身体香香的灵泽一同钻进被子里,手脚就缠了上去。
“今天睡早一点,明天就不会困了。”
周易鸢窝进灵泽的脖子里,狠狠吸了一口。
他关掉床头灯,房间里瞬间黑了下来,灵泽睁着个眼睛,盯着房间里的虚无,只听周易鸢又在他耳边道:“下个月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
“嗯?”
“还没想好。”
周易鸢又狠狠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味,亲亲他的脸颊,手臂缠得更加紧,“那你想好再告诉我。”
灵泽小声地应了声,又缩进他的怀里,做出要睡觉的姿势。
周易鸢就摸摸他的头,一只手臂枕着他的后脖子,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右腿缠上他的大腿,抱得稳稳当当的,也闭上了眼睛。
周易鸢睡眠质量很好,没过一会儿,他沉稳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灵泽又等了一会儿,才把头从他的胸口探出来,他不敢再做大一点的动作,单是头从周易鸢的身体里解救出来就够了,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里的困顿霎时间就没有了。
现在是十点钟,对于以前周易鸢总喜欢缠着他做到半夜来说,已经算是非常早的时间。周易鸢大发善心一回,特地在很早的时间里只做一次就放过他,做完后还假惺惺地跟他说要早一点睡,让他到现在还恶心不已。
他很困,但他睡不着。
他觉得这个时候是最放松的,他不喜欢周易鸢,他可以翻个身不去看他,扒在他身上的手和脚他也可以忽视掉,他的思想是雀跃的,没有被束缚住的。他可以无限的畅想,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人如果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价值都没有,整天围着一个男人转,那是有多可悲啊。
第二天。
周易鸢昨晚睡得早,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灵泽闭着眼睛,等他洗漱完毕出门上班,再好好的睡一觉。可周易鸢却没有出门,他在房间外捣鼓着什么,搬动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九点以后,灵泽没法安心睡去,只能拖着个疲惫的身体下床查看。
周易鸢正指挥着工人搬动运动器材,见他悄悄站在身后,便道:“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么?怎么现在才起?”
灵泽咬着下嘴唇,忽然想起昨晚周易鸢的确有说过在空余的房间里腾出一间当做健身房,让他每天不少于锻炼两个小时。当时他只是以为周易鸢在放屁,他这小身板别说两小时,半小时就能要了他的命。现在看来周易鸢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要弄一个健身房。
他有些无语,对周易鸢点了点头,来到洗手间里洗漱。
在关门之前,他偷偷看了一眼敞开着的大门口,默默把门关上,接着认认真真在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相貌。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白皙,唇红齿白,因为总是哭的缘故,本来亮晶晶的眼睛总是会觉得有一些红肿,看起来多了一分优柔寡断的气质,给人四处留情的印象。五官太过于精致漂亮,以至于快要到肩膀上的头发都成为了加分项,太过于女性化了。
到现在为止,他依然不相信是因为自己的相貌才让周易鸢对他专制到如此地步,他一直以为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但周易鸢确实亲口说过,他不想让他出门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因为他长得太漂亮了,他想把他看紧,不出门就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办法。可是在灵泽的心里,一个男人长得太漂亮是一件羞耻的事情,男人就应该阳刚一点,以前他不觉得自己的相貌归于漂亮一栏里,至多是比别人有一些好看而已。到了这种时候,他才承认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这并不能成为周易鸢禁止他出门的理由。
他拿出柜子里面的剪刀,卡擦一声,头发应声剪断,纷纷掉落在地板上。
“你好了没有,怎么在里面这么久?”
周易鸢不耐烦地声音响起,灵泽太过于专注,以至于这一声就能让他吓得丢掉剪刀。
登时害怕起来,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把头发剪了?周易鸢会不会不高兴?
“你在里面做什么?什么东西掉地上了?快给老子开门。”
周易鸢把门踹得巨响,灵泽慌乱地蹲下来把头发全部捡起丢进垃圾桶,又把剪刀放回柜子里,才小声地回道:“马上就好了。”
“开门!”
收拾好后,灵泽把门打开,周易鸢立刻闯了进来,眼神死死盯着他。
“你为什么剪头发?”
灵泽把头低到胸口,小声回道:“太,太长了。”
周易鸢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布置:“你还做了什么?”
“没,没有。”
周易鸢不理他,冲上来一步,把他逼到角落里,自顾自把他衣服全部掀上来,细细看遍他身上所有的角落,确认灵泽没有对自己身体做出什么事后,才松了口气,把他衣服放好,又恶狠狠瞪着他,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灵泽把头缩进胸口里,还不忘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怒视着自己,又不免心力交瘁,“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他们从洗手间里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工人也离开了,周易鸢丢给他几件又厚又长的衣服,灵泽全部穿上后,也不管健身房了,直接带着灵泽出了门。
这是灵泽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出门。他被周易鸢牵着,一路来到地下车库,直到上了周易鸢那辆粉红色跑车后,依然还没有缓过劲来。
周易鸢突然让他出门,一点预兆和准备都没有,他偷偷去看窗外的风景,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一些,又被周易鸢发现:“给我把口罩戴好。”
灵泽又把口罩戴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街上的行人出了神。他实在太久没有出门了,距离上次跑出来又过了半年时间,他看一切东西都是那么新奇,平平无奇的风景都能让他看个好久。
周易鸢停车时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他随着周易鸢走下车,怯怯看了周易鸢一眼:“我们去哪?”
周易鸢目光不善:“带你去把头发重新接上。”
他过来想要牵住灵泽的手,灵泽却躲开了,只听他喏喏道:“我不去。”
“老子没跟你在商量。”
周易鸢的大手稳稳拉住他的手,他被迫跟着周易鸢走着,周易鸢脚长,他走一步,灵泽就要走两步,昨晚一夜没睡的他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累得厉害。
“易鸢,我错了,我以后不剪头发了,我们回家,我把头发再慢慢地养回来。”
周易鸢狠狠瞪他一眼:“老子等了那么久的长发,你说剪就剪,我已经没有耐烦心等你又长回来,直接去接就行。”
“接,接多长?”
“到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