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没改过来

-----正文-----

番外——猫犬

工作的第一年，江珉在楼底捡到一只流浪猫。

他和魏柏宁买菜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一阵孱弱的猫叫声。找了半天，才从车轮胎上发现了身影。一只小白猫，最多两个月大。可能是饿极了，也不是很怕生，从车底爬出来就朝两人走过来。

只是离几步远就停在原地，看到江珉矮下身，才敢贴过去蹭。

外表脏了些，大体上瞧不出是不是染了病。魏柏宁没让江珉摸它，腾空了手里拎的布袋子，捏着后脖颈把猫放了进去，就近去宠物医院做了个检查。

“指标正常，也没什么炎症，估计没出来多久。”医生放下血常规检查，伸手撸了下猫，做腹部触诊。“有点耳螨，上药处理一下，一周左右就差不多好了。”

“就是太瘦了。”

小猫缩成一团，还在不停地叫，江珉忍不住问，“您这有猫粮吗？”

“有，你们要养吗？拿两袋？”

魏柏宁看着江珉的眼睛望过来，勾唇点了点头。看着它一头埋在碗里，半条腿栽进去，又有点嫌蠢，“这是什么猫啊？”

“应该是串，有点像金吉拉。”

魏柏宁：“公的母的？”

“公猫。”

魏柏宁哦了声，瞥见后面的牌子，把吃饱的猫拎起来，半路被江珉托起两条腿。

“您这方便给猫洗个澡吗？”

第一晚，江珉拿两个厚垫子做了个简易猫窝，看它爬在窝里不动了，才忙着做自己的事。

魏柏宁洗漱好，扑到床上轻吻，江珉按住他的肩，重重亲到刚凑近的薄唇上，半坐起来，“等一下，有个重要的事。”

“嗯？”魏柏宁眼神游移，喉结滚动，“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江珉不为所动，“给猫取个什么名字好？”

“它洗完更白了，耳朵还是粉粉的，但又是公猫，名字太软又很怪。”

魏柏宁兴致缺缺，随口说，“咪咪，再不就小白。”

江珉摇摇头。

看他还在思索，魏柏宁挑眉，“叫串串。”

江珉瞪了他一眼，魏柏宁微微一笑，“医生说的，它是串嘛。”

“……”

魏柏宁转头认真想了想，“今天出门咱们买的什么？”

“丝瓜、西红柿、鸡蛋、葱…还有姜。”

魏柏宁伸手把江珉的睡衣脱下，“柿瓜？鸡丝？红葱？蛋宝？”

江珉嘴角微抽，叹息声低不可闻，“算了，睡吧。”

魏柏宁瞟他一眼，说：“你想好了？”

“葱姜。”

可能是野生流浪过一段时间，葱姜恢复得很快，也不再嘶嘶哑哑的喵喵哀叫。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很粘人。房子里添了猫砂，猫爬架，还有各种逗猫的玩具。江珉下班后就翻翻养宠物的书，手放在小猫的身上，一小时都挪不下来。

魏柏宁开了一盒罐头拿过来，葱姜正懒懒地趴在江珉身上，伸着爪子踩奶。他看着那团白一路往上，直到踩到胸前才被江珉抱到膝下，幽深的视线才挪开。

当天晚上，魏柏宁对着江珉的微乳又亲又嘬。结束后，也没有撒开手，一半拢在手掌心，一半衔在嘴里。

要是他也能变成一只猫就好了，喵喵叫几声就能让江珉心软。

入戏太深不是什么好事，魏柏宁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半封闭狗窝里。低头一看，是毛茸茸的爪子，扭过头是属于动物的尾巴。走几步，脖子上的铃铛振着响。四肢自然行走，他震惊地绕着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很像江珉大学时租住的公寓。

魏柏宁没找到江珉，在一面镜子前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黑白色的阿拉斯加，胸深强壮，肌肉发达，尾部被毛充分，举起过背，像波状羽毛，只是长得有点傻…

魏柏宁把舌头收回，高昂起头，转了几圈又没了兴趣。

新的身体总让他有种抑制不住的本能，比如在沙发上磨爪子，想把垃圾桶推倒，他走到卧室跳了上去，细细嗅出江珉身上的味道，兴奋地跳下床趴在门口等。

没几分钟，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魏柏宁的耳朵竖立起，听到又低又短的一声猫叫，立刻转过了身。

“你在这干嘛？”

魏柏宁没纠结为什么两个语言体系也能听懂意思，从他变成狗的这一刻起，一切都匪夷所思。但眼前的猫和葱姜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魏柏宁很确信江珉曾经没有养过其他的宠物。

那这只是…

“江珉？”

长长的猫尾从脚边蹭过，完全没搭理他。魏柏宁贴过去追在猫的屁股后闻，怔了一会又重新跟上去，庞大的犬身盖住了大半个猫砂盆。

江珉被挤在小小的角落，无处下脚，尖尖的牙齿露出来，朝他嘶叫，“…这是我上厕所的地方。”

魏柏宁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江珉变猫后不耐烦的样子比葱姜顺眼多了，好想让人抱在腿上摸几把。只是刚把爪子搭上去，就被江珉对着脸暴打，魏柏宁狼狈地跳出去，脑袋耷拉下来，背对着猫砂盆趴着。

听到骂声，又磨磨蹭蹭走远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柏宁总觉得江珉变得更高冷了。

对着头吃完饭，江珉就跳到猫爬架的最顶上不理人。魏柏宁在底下踱步，爪子放上去摇了摇，不敢真把江珉摇下来，怕摔着他，只是轻轻的。

“宝贝儿，你下来吧。”

“你陪我待一会。”

江珉睨过去一眼，够到上面挂着的毛线球，看它晃了晃。

“陪你？你把我的毛舔湿成这样，脑袋都变成平的了！离我远点！”

“…那你下来的时候慢一点。”

魏柏宁一直没等来饲养他们的“主人”，和江珉就这样在屋子里待了几天，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也唤起了一些犬性，比如很想出去遛弯发泄精力。

两个人睡觉的时候不在一起，他再不回狗窝，再不选择沙发，那张大床被江珉那么小的一只猫独占。

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江珉可能是消气了，大床肯让他上去待一会。粉色的猫垫在背上踩了踩，魏柏宁扭头让江珉趴在他身上睡，得了一个白眼，猫猫头就埋在胸前，贴着他不动了。

魏柏宁把下巴放在江珉的脑袋上，下一秒又反应过来，拿鼻子尖拱着江珉的鼻尖。他听到糯糯的呼噜声，把江珉完全圈在了怀里，毛发陷进去，遮住了一小半身子。

觉睡得并不安稳，魏柏宁半夜被江珉蹭醒，他看到黑夜里发亮的绿色眼眸，惊艳漂亮夺目，忍不住伸出舌头给江珉顺毛。

“怎么了？”

江珉频繁发出猫叫声，声调略高，非常粘人地贴着魏柏宁，在床上打滚。魏柏宁收起牙齿张嘴咬住小猫脑袋，平复江珉的躁动。

“你不会到发情期了吧？我…”

魏柏宁松开嘴巴，看到江珉翘起屁股，庞大的身躯罩在江珉身上，尝试着戳进那个窄小的穴里。

怪异的梦没有起始没有源头，江珉半夜醒来，被魏柏宁掐着腰后入。喘息和此起彼伏的水声一起交缠，江珉看着正常的手指，在亲吻的间隙里躲开脸，挣扎反身，看清了魏柏宁的样子。

慌乱的气息变得平稳，江珉眼神迷离，满脸通红,修长细白的腿架在魏柏宁肩上，没顶几下，就流水颤抖。粗大的‍‎阴‌‎‍茎‎‍破进湿润紧致的‎‌后‌‎‍‌穴‍‌‎‎‌，不给停留地一顶到底。江珉的脚尖紧绷，仰着脖子呼痛呻吟，徒劳地抵住魏柏宁的大腿，眼睫都湿了。

“啊…慢点呜…”

“不是你在发情吗？我在帮你。”

房间里一时只有水声和沉闷的撞击声，魏柏宁满足的喟叹，低头看着私处，看着白嫩的腿间被耻毛扎红，几下就沾上‌‎‍‎淫‌‍‎液‌‍‌‍‎，腰部更加用力地耸动进出。

江珉的腰又细又薄，魏柏宁不常这样难缠，完全不收力道。腹部被顶起凸起，他挑了挑眉，抓着江珉的手，放在上面揉捏。

江珉抓着床单低泣，‍‌‎‎被‎‌‌‍‍干‍‍‌得受不住，溢出的求饶断续难言，“不是…啊——”

江珉浑身发软，双腿夹不住魏柏宁的腰，只能虚扶着肩发出颤哭声。

魏柏宁呼吸不稳，抓着江珉脚腕往自己的腰上缠，将人抱在怀里，紧紧搂着，边‍‌肏‎‌‌‎‍边吻。

“真没有？那你刚才那么蹭我做什么？”

江珉浑身颤粟，往外爬又被拖了回来，被强硬辖制着，逃也逃不了，只能哽咽呻吟，把腿分得更开。交合不绝，江珉稀里糊涂‎‎‍‌‌射‍‌‍‎了‌‍‎‍‌两回，‎‌‍高‍‌‎‌潮‌‎‌耗尽体力，他在沉睡的边缘，蓦地感受到下身被撑得更胀。

魏柏宁就着插入的姿势，直接尿在了里面。

腰间和腿根惨不忍睹，白浊混着透明的液体在股间流出来，江珉感到难堪，惊怒地看向他。

魏柏宁垂眸，蹭着江珉热情地吻，隐下莫名其妙的亢奋，难为情地道歉解释，“梦里的习惯…没改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