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是我女朋友和我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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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也在南方,但与四季分明的S市不同,四面环海的港岛的冬天也像S市的春天。顾邺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远眺着繁华且匆忙的夜景,觉得这是一座十分适合居住的城市。
“Ellen,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跳槽来我们公司。我给你的待遇保证不比杨总低。”身后的声音来自这次出差的东家,做两岸生意很多年了,操着一口因为矫枉过正反而显得不太地道的国语,说完便哈哈大笑。
顾邺转过身,谦逊地笑了笑,“杨总也很照顾我,而且,这次来贵公司参观,我发现自己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顾邺这次的出差有五天四夜,前两天的工作比较集中,基本要在合作公司开一整天的会。
第一天的工作好不容易结束,顾邺和高秘书还有团队的几个同事正要道别,客户叫来自己的助理,拿来几张请柬。
“Ellen,大后天晚上在山顶会所,有一个我们公司和当地艺术机构举办的画廊晚宴。你们是我们的贵客,如果方便的话,还麻烦赏光来一趟,确实有很多不错的艺术品。”
听到有特邀活动,几个同事眼睛都直了,纷纷迫不及待地答应。顾邺也笑而不语,让他们先下楼上车吧,自己一会儿就来,等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他对客户道:“我可以向您多要一张邀请函吗?”
客户挑眉,“这有什么问题,我马上让秘书再去拿一张。您带了朋友一起来吗?”
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客户注意到这个一向专业而严谨的年轻人脸上竟闪过一丝羞赧,仿佛能想象到他沐浴在爱情里的样子。“嗯……这次是我女朋友和我一起来的。”
回酒店的路上,顾邺让司机绕去了一家挺有名的滑蛋叉烧饭,打包了一份夜宵回去。
他们住的是海景套房,顾邺进屋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没想太多,拎着吃的径自往里走,经过浴室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浴室里的顾惜也愣了一下,她正要洗澡,嘴里咬着发圈打算扎头发,身上只有一套浅色的内衣和内裤,丰满的上围和纤细的腰肢一览无遗。顾邺第一时间移开了眼神,转身的同时拉上了浴室的门,整个人靠在木门上,舔了一下嘴唇,“……我以为你还没醒。”
浴室里安静了一下,顾邺侧过头,就听到里面顾惜的声音:“……我刚要洗澡。”
顾邺稳了一下气息,说好,“我带了夜宵回来,不急,等你出来再热一下。”“嗯。”
顾邺在浴室对面的梳妆台洗了个手,进去把食物放下,坐在了卧室的飘窗边,摇了摇脑袋,打开电脑。今天白天会议上的内容很多,用的还是英文,还有几个点需要他去思考,明天又是一早就要出门。
十几分钟以后,顾惜从浴室里出来了,身上裹着一件雪白的浴袍,腰带松垮地系着,把顾邺刚才没看清的地方,显得更加若隐若现。
顾邺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没移开目光。他按了下手边的遥控,身后的窗帘缓缓合上,夜景一点点被米白色的帘布盖住,随后关上电脑,起身过去。
顾惜光着脚,踩着酒店拖鞋,走过去抱住顾邺精瘦的腰,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在外面呆了一天了,脏。”顾邺这么说,却把外套脱了,又把腕表解开放下,和顾惜柔软地拥抱在一起。
他深深弯着腰,两人几乎严丝合缝地贴紧。他脑袋蹭着顾惜的长发,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悄悄话:“忘了拿睡衣怎么没让我给你送进来?”
“没忘拿,”顾惜的声音也很细,像一只与主人亲昵的小狗,“是忘了穿了。”
顾惜去牵他的手,拉进自己的浴袍里。顾邺把手掌轻轻按在她肌肤上,又软又热,像淌在骨头上的温泉水,他没有多余的其他动作。“先吃饭吗,帮你热一下。”顾邺柔声问。
顾惜摇头,抱着他的脖子,“一会儿再吃。”
顾邺看了她几秒,把她抱起来,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好像倾注了一整个白天的思念——但也只有一个白天没见而已。顾惜好几次喘不上气,顾邺就和她暂时分开,两张张开的嘴唇轻轻贴在一起,引导她换气。他那只贴在顾惜上身的手也没再往上或下移动,但也没拿开,把炙热的贴合变成了一种温柔的抚摸。
没有过于激烈的动作,顾惜身上的浴袍却也已经不知不觉地松开了。半晌,顾惜听到身上顾邺喘了一声,随后停止了亲吻的动作,俯下身把她抱紧。“我有反应了。”顾邺声音闷闷的,像个委屈又无措的小孩。
尽管顾惜早就感觉到了,脸上仍是烫的,就和抵在自己腿间的那根东西一样烫。她双手攥着顾邺背上的衬衣布料,转过头,小声地对他说:“我也是。”
两人躺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都忍不住笑了。最后顾惜趴到顾邺身上,两人牵着手,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白天在干嘛。”顾邺亲了亲顾惜的发顶,问道。
“早上起来在酒店吃了饭,去附近散了会儿步。”
“没去外面逛逛吗?”
顾惜耳朵贴着他心脏的位置,把十指插进顾邺的指缝。“不想自己逛。”
顾邺看着天花板,觉得心里很满,很胀,也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摸着顾惜的头发,“那下午呢?”
“就在酒店。”“在酒店做什么。”
闻言,顾惜按着他的肩膀,往上爬了爬,凑在他耳边说了五个字。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好像有一小撮烟花在他脑子里炸开。顾邺转过头,鼻尖对着顾惜的鼻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做的。”
顾惜垂下眼皮,眼珠往下转了一圈,看不出是打算说谎,还是真的在认真回忆。“很早。”
“真的很早,我怕吓到你。”
顾邺好笑道:“这有什么好吓到我的?”“我担心你觉得我太色了。”
说完又急着补充:“我只对你这样。”
顾邺本来也没想太多了,嗯了一声,过了会儿,说“我也是”。
他看到顾惜眼睛睁大了一下,似乎有点兴奋。“那你也会想着我吗?”
“是想着你。但我没有……这样做过。”
顾邺说的是实话,不过倒也不是不想。
顾惜问为什么,顾邺用手把她的眼睛遮住,含住了她的嘴唇。顾邺上面在和她接吻,下面双手一颗一颗解着顾邺的衬衣扣子。她得不到答案,往下去吻顾邺结实的喉结。她的吻很轻,并不伸舌头,嘴唇湿而软,像雨水一样落下来。顾惜一路吻着他的脖子,锁骨,前胸,最后到腹肌的时候,意图已经太明显,被顾邺叫着名字一把拎了上来。
“说好的,等工作结束。”顾邺提醒她。
顾惜也不是真的非要这么做,牵手一起躺着她已经很满足——当然,还是做到那一步更好。
“先吃饭,吃完饭今天早点睡。”一鼓作气地,顾邺抱着顾惜坐起来,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腰带。顾惜张开手任由摆布,等他系紧了,也把自己的上衣扣好,又凑过去和他亲了亲,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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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当事人》之临时被放鸽子的高秘书
不愿透露姓名的当事人:555 说好的会有青春开朗女大学生陪我一起聊八卦的呢
受到指控的顾先生:你这个事啊,我们讲不是说,不是说不办,那么但是呢,没有说啊,没有任何一件事我们谈说,说一定怎么怎么样,说不行吗,也不是,我们讲事在人为啊 ,我们可以想办法啊,可以想办法,这样,你这个晚一点,咱们到时候呢,对吧,我们这个,对吧,包括哎我这个到时候你看一看对吧,完了呢我给你把这个事对吧,好吧就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