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闻做起爱来确实有些不节制,一想到对象是温想,他鸡巴三天三夜都软不下来。
结束的时候浴缸水都凉透了,他拿着花洒把地上的精液冲进下水道。
怕温想感冒,他又放了一缸热水,哄她一起泡了会儿。
吃饱喝足的男人背靠浴缸壁,一脸餍足的模样,眉眼间的倦容洗尽后换上了几分慵懒。
曲轴的事在虞闻脑子里绕了几天,现在他不想去思考了。
他低头,鼻尖压进她雪白的脊窝。
只要她在,明天不管多难他都撑得过去。
第二天虞闻一大早就往临市赶,今天要跑的地方多,虞闻干脆开了车去。
起床时天刚擦亮,昨天他把温想折腾累了就想让她多睡会儿,走的时候也没叫醒她。
床上的姑娘安静地呼吸着,睡着了也是这幅乖顺样貌。蝶翼般的睫羽轻扇,白皙的锁骨上印着他制造出来的吻痕。
看得他心痒,又俯身在她唇上磨了一会儿。
虞闻先去了攀市,离云城不过50分钟车程。攀市市郊的曲轴厂说他们这也没有,但城南有一家新开的厂,可能会生产你要的那款曲轴。于是虞闻又马不停蹄开往城南。
半路他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打来的。虞闻以为是昨天的厂子老板有消息了,心下略喜。
电话一接通,一道熟悉的声线从对面传来。
“虞闻,是我。”
听出是谁,虞闻周身的温度瞬间冷了下去,手指一按就把电话挂了。
钟季同来攀市了。
男人披着一件薄风衣,厂长给他搬来一个椅子,他就坐在城南曲轴厂前等着。
早上下面的人跟他说在郊区厂子见到了大公子,他要定曲轴,似乎是俱乐部遇到点困难。
钟季同全国各地几十家工厂,光攀市这边就有三个,他正巧来这边巡检,而厂子正好就有虞闻要的那批曲轴。
他坐在风里抽完一根烟,看到儿子的车缓缓逼进。
虞闻熄火下车,看见钟季同的时候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越过他径直往里走。
“虞闻!”
钟季同脸一挂,啪啪拍响座椅扶手,“我是你爸!”
虞闻脚步一顿,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说法,他转身往回走了两步。
“爸?多新鲜的词儿?”他冷眼望着钟季同,一字一句道,“我已经没爸二十年了,你哪位?”
“虞闻,你不要这么跟我讲话!我是来帮你不是来害你的,这个厂是你老子的,你老子有你要的东西!”
钟季同说得太激动,说完狠狠咳了两下。
他给自己顺了顺气,语气软下去一些,“怎么说你身上都有我的血,让我帮你!”
虞闻擒笑对上他的视线,眼里满是讥诮。
他最恨钟季同在他跟前提“老子”。老子老子,他哪点做的像一个老子?
作为一个父亲没有半点责任心,抛妻弃子,就连虞琴下葬也没回来,这时候跟他念什么骨肉亲情?
虞闻低头,拨着裤子上的钥匙扣,“帮我?别说这么好听。这次又是什么条件?是还想让我入族谱?”
钟季同是个商人,虞闻很清楚他的规矩。
上回他来找虞闻,非要给钱解决俱乐部资金问题,然后问虞闻什么时候入钟家族谱。
钟季同跟虞琴离婚后虞闻就改姓了虞,自然从宗家族谱里迁了出去。
这两年,钟老太愈发觉得钟季同那个二儿子不成器,她听说虞闻拿了十几个全国冠军,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行业,但也让他迁回来吧,光耀光耀门楣。
钟家自钟文鼎去世后,全家都是钟老太一人说了算。钟季同可是出了名的“孝子”。
包括当时让那个女人进家门,也是钟老太一手操办的。就因为那个女人比虞琴家境好,可以给钟季同的事业更多帮助。
他们结婚没一个月,新岳丈就把手下两个厂子拨给了钟季同。那之后钟季同的人生就如同开了挂,平地青云飞黄腾达。
可见婚姻真的能改变人生,它叫钟季同生,又叫虞琴死。
虞闻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寒冬腊月里,钟老太穿着一身金丝红袄站在他家门口,催促儿子赶快离家。
本来钟老太连房子也不想留着他们娘俩,大概钟季同心中有愧,他把房子给了虞琴,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小虞闻趿拉着一双棉拖鞋拽住钟季同衣角,哀求道:“爸爸……求求你别走。”
钟季同望了他一眼,掰开他小手放到虞琴手上,摇摇头,“走了。”
钟季同不知道,那是虞闻最后一次叫爸爸,也是他最后一次求人。
正如现在他都站在儿子面前了,也不会去想儿子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们之间是“误会”,是“一点点小矛盾”,就像他当时跟那个姓温的小姑娘说的。
像钟季同这种认为“血缘大过天”的父亲,都有一种盲目又可笑的自信,那就是亲父子哪来的隔夜仇?我的家产你来继承,你还要给我送终呢。
钟季同扶了扶眼镜,嗓音透出一点疲倦,“入不入族谱再说吧……你奶奶病危,你抽个时间去看看。至于曲轴的事,你要多少,什么时候要,我吩咐厂子给你送过去。”
虞闻冷笑两声,这就是他的没条件。
但别说曲轴了,就算钟季同原地给他变出五十台车,他也不要。
虞闻往前走了两步,黑沉的阴影罩住钟季同。
这位父亲此刻才惊觉,从幼年到成年,在他缺席的时光里,儿子比已经长这么高了。儿子的手,也比小时候抱他时大了许多。
他还沉浸在岁月带给他的惊喜里。虞闻却瞟着镜面下与自己一样黑的眼睛,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你做梦。”
二幼教师办公室,临下班前。
申莉靠在温想办公桌旁,两人正商量后天去缙城要怎么吃。
这次培训申莉也报了名。她跟男朋友刚在云城买了套新房,这之后消费水平直降两个档次,街不逛了,包不买了,就想着多攒几个钱明年好装修。
“哎,我听说缙城有家老粉丝超级正宗,还有那个天水街上的龙抄手,不管是当地人还是游客,都是100%的好评!啊啊啊还有绝对绝对要尝一次的,麻!辣!兔!头!”
“咦,你好残忍!”温想嫌弃地评价道,但还是把这个记进了备忘录里,说实话她也感兴趣。
申莉越说越起劲,捏着嗓子喊着:“啊兔兔那么可爱,一锅两锅炖不下~”
“什么炖不下?”
园长突然钻出个脑袋,透过茶色墨镜往办公室里望了望,“温老师申老师还不下班啊?”
“就兔——”
温想眼疾手快捂住申莉的嘴,讪笑道:“园长,我和申老师在准备后天去培训的事呢。”
园长咳了一声,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他大步走进来,交代了后天培训的注意事项。
这次升学特约班的培训是教育局统筹的,届时全市二十多所幼儿园的老师都会参加。园长的意思是你俩现在代表了我们学校,过去要好好学习,不懂就问,向领导看齐。
两人如学生时代聆听老师教诲一般,连连点头。
送走园长后,一个男老师敲响办公室的门,“温老师,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
温想看了眼手机,虞闻也没给她发消息啊?
申莉冲她使了个眼色,大方地说:“攻略我来做,温老师快去谈恋爱吧!”
温想拎着包小跑出去,看见虞闻倚在铁门旁边。
“你怎么来啦?”工厂的事难道搞定了?
虞闻看见她,眼里终于有了点温度,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来接我家小朋友放学。”
“哦小朋友……说起来今天我看到一个年轻女人把唐淼淼接走了——应该是你堂姐?”
“虞和玉?她倒难得有空。”
虞和玉跟唐杉一个骨科一个心内科,一院是公立的综合性三甲医院,这两个科室更是忙得不得了。
自那次把唐淼淼误认为虞闻的小孩后,温想又翻信息册核对了,终于记下了这对夫妻。
她垫脚摘掉他发间的一片叶子,应该是等她的时候沾到了。
“虞闻,事情都弄好了吗?”
虞闻嘴角扯了扯,“还没,但快了。”
开车回去的时候,虞闻跟她说钟季同来找他了。
他话里没什么感情,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上午见过钟季同后,虞闻就像一个被焊死的瓶子,里头憋着一股气。
他骂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明明过去那么多年了,见到钟季同还是会动怒。
他找了条野路飙了两小时车,等气撒完,又找厂子打听了一圈,结果了解到攀城这一片还真只有钟季同一家厂子有货。
半路手机还没电了,他干脆直接刷回云城,去找温想。
这次虞闻在外面连跑好几天,温想感觉他人瘦了,也黑了。
虞闻的皮肤本来在男性里算白的,但近来风吹日晒,他一下比温想黑出好几个度,原本就利落的脸部线条现在更显冷硬了。他紧绷着唇,黑眸直视前方。
“虞闻……”
“嗯?”
“缙城也是工业城市,有很多零件生产厂,我查了,光我培训那附近就有三家曲轴厂呢,我到时候下了课就去帮你看。”
她一边说一边掰手指数着,好像已筹划好了路线似的。
虞闻眼里瞳光闪了闪,表情也松动了。
“不用,你培你的训,我搞得定。”
右手摸上了温想脑袋,“后天几点出发,我送你过去。”
温想摇头,“我也不用,这次培训公家出钱,我跟申莉她们一起坐高铁去,能报销干嘛要自己掏钱嘛!”
“哟,还没结婚就知道给老公省钱了?”他捏了捏她的脸,嗓音里俱是笑意。
难得不见她害羞,温想扭头望他,“而且也不光是钱,你最近因为曲轴的事都那么累了,就不要再为我跑来跑去了。”
哦,原来省钱是其次,主要是心疼他。
虞闻心脏像被羽毛拂过,酥酥的一阵。
他唇边漾开浅浅的波纹,“遵命,老婆大人。”
温想回家,在抽屉里找到了温俊成给她的银行卡。
温俊成之前是给她存了几十万,说买房也好投资也好,她自己做主。后来超市开了分店,温想从这里拿出一些钱给他做新店筹备。
本来她想寒假等年终奖和培训工资下来,再想想办法,一次性把四十万还给钟季同。但现在温想等不了那么久,虞闻那么憎恶跟钟季同产生瓜葛,她也不想欠他的。
要立刻把钱还给他。
但这里毕竟多是温俊成做生意攒下的钱,要拿这个钱当做投资俱乐部,还是得跟他说一声。
温俊成正在厨房炒菜,国庆后他给城西店新招了个店员,所以最近回家的时间大大增多。今晚他陪温想吃完饭再去新店那边。
温想把事情都跟温俊成说了,包括她之前帮钟季同把钱给虞闻,包括钟季同是虞闻的亲生父亲……
超市房东居然是女儿男朋友的亲爹,这着实超出温俊成预料了。
说完温想又跟他介绍了虞闻俱乐部的业务。
“斯冰赛现在整体业务还不错,但前期投入大,回本至少也得两年。我们投资见利最快要明年年底了,爸爸你觉得……”
温俊成打断了女儿,“丫头,你跟我说这个?你不是投资是小,帮你男朋友才是大吗?”
“爸……”温想叫了他一声,双手拢在温俊成膝盖上,“爸爸……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虞闻,我也不想要钟季同帮助的。”
“将心比心……错是我犯的,我想,想把这件事尽快了结掉。”
温俊成垂眼,看女儿低下了头。
他对投资倒没什么异议,钱么本来就是他给温想准备的,她在关键时刻想支持一下恋人也无可厚非,何况虞闻那俱乐部人来人往的,生意应当不会差。
但尴尬就尴尬在,温想把钱还给钟季同又怎么样呢?他们超市租的还是钟季同的房子。
“这事我之前想简单了,我还以为他是真被你说服了才把店面留给我们的。”温俊成无奈说道,“看来我们迟早还得买自己的铺子啊!”
是啊,如果不是钱不够谁不想有自己的店呢?可超市上下加起来两百多平,没有几百万根本别想。
这回钟季同要是真把房子收回去,他们爷俩也不能说啥。毕竟人房东原本也是看在儿子面上才给他们继续租的……估计他们不久就得着手找新商铺了。
可比起找铺子的辛苦,他这个当父亲的还是更心疼闺女。
温俊成进卧室拿出一本老旧的记账本,从书页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温想。
“想想,这是你妈给你攒的嫁妆,我一直没动,里头至少有二十万,加上你卡里的那些,你找时间把钱还给他吧。”
温俊成干燥的手掌抚摸掉漆的封皮,看到这个本子,他又想起故去多年的爱人了,“我当时还笑你妈干嘛这么早准备嫁妆,你看,这不是终于用上了?”
“爸……”
温想眼眶发烫,她紧紧搂住温俊成,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到了也只能说出这几个字。
“爸爸……谢谢你。”
*
听虞闻说钟季同在攀市,温想给他打了个电话。
钟季同开车回云城,两人约在上回见面的咖啡馆里。
但这次是温想给了他一张卡。
她说,之前我答应您把四十万给虞闻,这是我替他还给您的。
她替他还?
钟季同看着她递过来的卡,眉头皱了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女孩跟儿子的关系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
他问温想:“虞闻知道了?”
温想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既然虞闻不知道钱是他的,她又为什么要着急还呢?
他镜面下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姑娘,你和虞闻是什么关系?”
“虞闻,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俱乐部最近出事了?”钟季同两手交叠在一起,摆出了一副商务谈判的架势。他向温想抛出了他的筹码和目标,“我可以帮他渡过难关,你去劝劝虞闻,让他至少再跟我见次面。”
温想再次摇头,“钟叔叔对不起,这忙我帮不了。作为虞闻的朋友,我会尊重、支持他的选择。”
他的选择?……看来这两人是通过气了。
钟季同继续问:“那万一他的选择是错的呢?”
悠扬的音乐声还在大厅流淌,他大约等待了两秒。他注意到女孩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果敢、坚定。
“如果您是说在拒绝您帮助这件事情上,我想虞闻他没有错。”
她说得字字清晰、不卑不亢。
上一回他还不知道女孩骨子里有这样强硬的态度,倒真跟他那儿子有点像。
他拿起银行卡在光滑的桌面上扣了扣,“你就不怕我把房子收回来?”
温想怔了怔,随后肩膀像卸下大石般垂落下来,她一整晚好像都在等他说这句话。
她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一丝胆怯。她说:“怕,我很怕我和我爸又要东奔西跑找商铺,但是怕也要做。我做出了我认定的决断,叔叔您可以做您的决断。”
走在夜幕四合的街上,温想的脚步又重又缓。明明解决了心头一个大疙瘩,可她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刚刚面对钟季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坚定很勇敢。可出了咖啡厅,清冷的月光拂在身上,迎面的风扫乱她长发,她突然很想哭。
她离开时钟季同说了一句话,他说,姑娘,希望你永远都能站在虞闻前面。
温想哭了,在路人惊诧的目光里,眼泪沿着脸颊缓姗姗滚落。
这泪水很复杂。
她想到她曾因自己的私心承了钟季同一个人情,想到那些钱是温俊成没日没夜辛苦赚来的,想到钟季同要她一直留在虞闻身边……
她想着想着哭着哭着,泪眼朦胧中出现一个小小的虞闻,他手上拿着褪色的纸飞机,哭花了脸拽住钟季同衣角,又转头摇着永远不会醒来的虞琴……
心脏像被人勒住一样抽抽的疼。
不用他说,她会的,她会永远站在虞闻身前。
*
晚上九点,斯冰赛俱乐部。
众人下了班,店里只剩向子洋和虞闻两个人。向子洋也跑了两天,现在摆烂在大厅打游戏,虞闻对着电脑,面色沉郁。
钟季同那边的货他不可能要的,但俱乐部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谭勋、向子洋……甚至温想的钱。斯冰赛第一次接国际品牌的大单,虞闻也不可能让它流掉。
啧,要不明天跑远点,去临省看看,这么大的地方不能五十台车的曲轴都找不到吧。
他仰头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
正准备查路线的时候温想推门进来了。
她双眼哭得通红,发丝被揉乱湿湿贴在脸上。
“虞闻……”
那一刻虞闻的心被狠狠拧了一下,他赶忙跑过去把人扶住。
“怎么了!?”
温想一把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胸口,瘦弱的肩头还在一抽一抽地抖着。
“谁欺负你了?”虞闻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动她了,话音不自觉染上怒意。
温想摇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她继续趴在虞闻怀里抽泣,“我……我就是想你了。”
虞闻黑眸兀地张大,随后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他拇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痕,语气万分宠溺:“傻不傻,不是晚上刚见过吗?”
一旁略显多余的向子洋走神被打野gank了,他摸摸鼻子,“我死了……先滚去睡了。”
虞闻提早给俱乐部打了烊,带温想进了自己房间。
他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半蹲在地上,拿着一块热毛巾给她擦脸。
在一团白绒绒里,温想抬起兔子一般的眼睛,“虞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虞闻挑眉,“你今晚怎么了?奇奇怪怪。”
他把毛巾翻了个面儿,去捂她红肿的眼。“骗我?骗我什么了?”
“你先告诉我你会不会生气啊……”
哦,就因为想这个所以哭了?
虞闻决定配合她一下,他把毛巾放进脸盆里搓了搓。
“那得看什么事儿……骗我感情我可不饶你。”
一个“不饶你”吓得温想拼命摇头,“不是!我没有……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看这傻姑娘,一着急就这么老实。
虞闻眉眼弯了弯,大掌安抚地摸着她脑袋,“不是感情,那我没什么好在意的。”
“真的?……不是感情就可以原谅我?”
虞闻看着她睫毛上串着的小泪珠,觉着有点好笑,敢情她只是想从他这里要到一个豁免权啊。
别说豁免权了,他有什么不能给她的呢?
他把温想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语气柔和道:“真的,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了?”
温想一把搂住他胳膊,“呜、虞闻……你真好!”
“就为了这个哭啊?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其实结婚了,或者你跟别人有个孩子。”
“唔,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比她还离谱啊?但温想又有点好奇,她问虞闻:“那假如真是这样你要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虞闻低头,看着面前小小一只的姑娘,一把把她压进怀里。
“那我也只能为爱做三把你抢过来了。不服的话,让他们报警吧。”
这是温想第一次在他这里留宿,她以前总害羞,因为虞闻这边人多,尤其还有向子洋。
但今天虞闻感觉她有些不一样,刚刚两人抱在一起,温想罕见地主动吻了他。
虽然不管亲吻还是做爱,虞闻都很享受自己主动,但由她发起时还是会带来不一样的满足。
软唇一开始还只是在他下巴上轻啄,而后缓缓上移,贴住他略显薄凉的唇瓣。
该说不愧是平日里恬雅的女孩,她连亲吻都显得比他矜持许多。不急不躁,小心翼翼,两瓣轻轻压住他的,只偶尔探出小舌在他唇缝里勾一遭,香津蜜液霎时沿着细缝漏进虞闻口腔。
他眉头不自觉皱了皱,毛巾丢到一旁,手掌扣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虞闻的吻与她不同,他的吻总是直接、热烈,并且充满了情欲。火热的长舌一举撬开她的唇,大肆攻入她的肉腔。牙齿衔住她作乱的软舌,往外拉,舌头和嘴唇合力从舌身中段一直吮到舌尖……
温想呜咽一声,浑身都因为他赤裸的吻颤栗了一遍。
虞闻紧合双眼,大掌托住她脊窝,若有似无地在文胸搭扣处摩挲。
当主动权移交到虞闻这边时,温想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挂在虞闻脖子上,她两颊、眼尾都飞红了一片,一副任由男人予取予夺的模样。
虞闻黑眸渐沉,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硬得发疼的肿胀。
在性事上他也比温想直白,除了第一回在梦里操了她让他羞愧过,其余时候他对于自己对她的性欲都坦坦荡荡。
譬如现在,他哄着温想帮他把拉链拉开。
今晚的她似乎异常听话,真跟着他的动作这么做了。
没了外裤的阻挡,性器一下跳出来把内裤顶得老高。
虞闻牵着她的手把内裤头拉下,边缘卡在硕大的卵蛋上。
他手指顺着她赤红的耳廓剐弄,嗓音沙哑地说:“乖,摸它。”
呜……怎么有他这样的人啊?
明明上衣和裤子都穿得好好的,只有鸡巴从中间直直顶出来,凶凶色色的架势。
温想害羞地垂眼,一双柔荑前伸,包裹住他滚烫的阴茎。
还没多少用手帮他的经验,温想回忆着上次在藏区虞闻教她的……好像是得多用点力,从根部到顶端来来回回撸……
虞闻吸着气,盯着她头顶乌亮的发旋,鸡巴被她生涩的动作搓得发痒。
他忽然一手捏紧她握在性器上的手,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衣服,把文胸上推,用力捏她浑圆的奶子。
“呜、嘤……虞闻……”
没捏两下她就叫起来了,敏感得不行。
几天没揉了,感觉她这里又大了。
虞闻揉得有些急,但一掌包不住两团奶肉。他用两指夹住右侧乳尖,然后用掌根去压左边的奶团。
用这种姿势同时照顾两团奶子,算是稍微缓解了摸不到两边的焦灼。
要说她全身上下,虞闻最喜欢的就是这对丰满嫩软的奶子了。
这处他不知揉了多少次舔了多少次……总有一天他还要操的。
虞闻幻想着有天能把鸡巴插进她奶子里。
但现下,他要先操小手,把她小手操热操软了……
虞闻挺腹在温想手里快速抽插,马眼溢出的前精黏糊糊流了温想一手。
没让她撸太久,因为实在忍不住了。
他扶着温想侧躺,抬起她一条腿插了进去。
“呜呜……啊——”
无论操多少次,她穴里都是一样的紧致湿热。
但温想却永远无法适应虞闻的粗长,肉棒噗嗤一声进入,她的小穴就猛地夹紧了。
虞闻闷哼一声,舔了舔牙根,压住她奶团插了起来。
一只手贴着床单钻入,像把她捞起来一样锁在怀里。有手臂作为支点,能更加方便他下面肉棒的进出。
侧躺的姿势让性器从罕有的角度撞进来,温想的身体被顶得一颤一颤,奶肉激烈晃动,甩在虞闻手背上。
“哈……虞闻……不、不行了……”
在他的冲撞下她脑袋一片模糊,呻吟声不绝于口。
虞闻的性器插得太深了,他动作又快,就这么撞了几十下,温想就脱力在他怀里高潮了。
咕啾咕啾的水从两人交合处喷出来,没有给她丝毫反应的时间,虞闻手往下探,按住她抽搐的阴蒂快速揉捏。
“呜呜……啊、……!”
正在高潮的阴蒂哪里禁得起这样玩弄,更何况虞闻就着这波蜜水又操了起来。
温想身体顿时紧张地弓起,下一秒像绷断的弦似的,在他猛烈的进攻中瘫软下去,她小腿无力地踢了一下,被虞闻的硬实的大腿死死压住。
“呜……哈……虞闻、别、……别揉了。”
“为什么不让我揉?”
他咬住她滴血的耳垂,气音滚烫全落进她耳朵里,连带着侧颈的肌肤也酥麻起来。
“哈……受不了、呜……”
虞闻哼笑一声,问她:“怎样的受不了,难受得受不了,还是舒服得受不了?”
“呜呜……”
他为什么要明知故问啊。
温想害羞了,她羞臊的时候就不说话只咬唇。
男人的“施虐欲”很容易就被激起来。虞闻一边摆胯一边把上半身支起,用舌头把她压在唇上的牙齿舔回去,然后吸住她的唇吮咬。
“宝贝……说我操你操得爽不爽?”
他又这么叫她了……
虞闻说完,故意将下身的速度放慢,九浅一深地磨着她。
温想受不了他速度突然降下来,原本堆积在穴口的快感顿时凝固,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她被逼得眼里噙上泪,“呜呜……爽、爽的…虞闻……”
“爽……那还要不要操?”
“呜……要操的……”温想小声抽噎道,“虞、虞闻你快点……”
虞闻一边眉抬高,听出来这是在嫌他慢了。
他臀部后撤,将性器完全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而后一个深挺——
全根没入。
“呜嗯……哈……啊!”
抱起她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狂插。
甬道内的媚肉又紧又热,层层叠叠吸咬着他肉棒,性器上每一寸皮肉都被她捋地熨熨帖帖。就算她不说,虞闻也知道她爽得很。
他抬手往她唇内插入一指,模仿性交的动作,用手操她的嘴。
两个小孔都被他堵满……虞闻脸上滚过汗珠,沿着他硬挺的下颌线滑到喉结上。
温想的呜咽声被他捣得稀碎,下面的穴被他干得合不拢,上面的小嘴也被他插得淅淅沥沥流出香津。
“呜、……虞闻、太深了……慢……慢点。”她含糊不清地恳求道。
虞闻抽出手指,掰过她下巴狠吸了一口,嗓音性感无比。
“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宝贝怎么这么难伺候?”
他趴到她耳边“嗯?”了一声,沾满汗液的大掌啪地往她翘起屁股上甩了一下。
这一巴掌倒是没怎么用力。奈何温想皮肤太薄,平日一个吻痕都要消好久。虞闻这一拍,浅红的掌印赫然出现在白嫩的臀肉上,温想仰头呜了一声,甬道猛地收缩——
就在此时,隔壁的门响了。
向子洋口渴出来倒水,他拖鞋趿拉在光洁的木地板上,踩地声清晰可闻。
温想一下陷入紧张,甬道一抽一抽地吸着阴茎。虞闻死死掐住她的腰,鸡巴被她夹得又硬又疼。
“哈……虞、闻。”
她嗓音细如蚊蚋,猫挠似的在他胸口撩了几下。说完温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露一点声音。
“乖,放松……”
虞闻呼出口浊气,停下动作,掌根贴在臀瓣给她揉着。
但向子洋不光在客厅接了杯水,甚至还哗啦开了包薯片。
听着他嚼薯片呱唧呱唧的声音,虞闻额上不存在的黑线增加了。
身下的肉棒还被她绞得要死要活,他小臂暴胀着青筋,从床头捞过手机,给门外的人打了个电话。
向子洋看到号码还觉得纳闷,左右隔壁的有什么事不能出来说?还打电话,怪洋气的。
他冲虞闻的门喊了一声:“闻哥hello啊。”
虞闻从电话里冷冷回他:“向子洋,进屋睡觉。”
“啊?”
虞闻眉心锁紧,补充道:“你吵到我……睡觉了。”
吵到睡觉啊?听他压着一股子气向子洋还以为吵到他做爱了呢……
但这事也不能全怪向子洋,温想从不在他们俱乐部过夜的,他还以为虞闻早把人给送回去了。
等到隔壁传来落锁的声音,虞闻一把抬起温想的屁股,对着穴口就是一顿撞。
“呜呜、……啊……!”
肉体拍击声响彻在房间,虞闻见她高潮了也不敢出声,雪白的酮体都憋出粉红。
他箍住她的腰告诉她:“承重墙,他进了屋子就听不到的。”
温想这才放松了身体,小声啼叫起来。
虞闻干得又快又狠,背面操完一轮又把她翻到正面操。
她香软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汗,人被顶得失了魂,手指连抓床单的力气都没有了。
肿胀的性器在嫩滑的小穴内进进出出,每次捣入,龟头都会顶到她宫口,两张软唇吻咬彼此,难舍难分。
销魂的滋味让温想第一次在虞闻身下潮喷了,汹涌的淫水一波接一波,喷上虞闻绷紧的大腿、小腹。
虞闻太阳穴突突地跳,最后关头他狠狠插了十几下,抵着她臀缝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沿着她股沟流到床上,室内顿时飘散着一股膻腥。
身下的床单被精液和淫水弄得一塌糊涂。
温想从失禁的羞耻中清醒过来,整个人红得像熟透的虾。
虞闻抱着她喘气,平复了好一会儿,又如猛兽进完食般,餍足地在她唇上啄着,大手去揉她湿软的奶。
“呜……哼、虞闻,你太过分了……”
温想闹别扭了,转身不让他碰。
虞闻知道她是在怪他最后顶得太深,把她干潮吹了。
可谁叫她里面这么舒服,刚刚趴在她身上虞闻连死的心都要有了。
射精的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哪怕她骗了他,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他都不可能怪她的。
要真的是很过分很过分的那种骗……
那他也只能让她在床上还回来了。
带着极度的宠溺,虞闻一手慢捻她乳尖,一边用嘴在她唇瓣、颈侧密密地吻。
温想的“气”似乎还没消,小手按在虞闻胸肌上,虞闻从善如流地躺到床上。
柔软的床铺因为他的重量凹陷下去,被汗水打湿的黑发蹭在床单上。由于憋笑,虞闻喉结上下滚了滚,说不出的性感。
温想吸着气,眼尾红红地说道:“我也想看你那样……”
我哪样?
虞闻反应过来,嗤她:“又傻了是不是,男人可不会喷水。”
他脸上挂着痞气的笑,忽然直起身用湿热的舌尖搅弄她耳廓,“我们只会射精……”
他嗓音很低,压着浓浓一股情欲。
他知道温想这姑娘皮薄,听到射精两个字都觉得烫耳朵。
他刚还想说什么来着?
——别光着身子跟男人撒娇啊,不射你射谁?
这不话音刚落,虞闻刚释放完的鸡巴就又有抬头的架势了。
他长臂一捞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用阴茎磋磨她湿哒哒的花穴口。
虞闻掀起眼帘望她,看上去在认真思考男人要怎么喷的问题。
“要不这样?你刚刚喷了几次,我就射给你几次。”
他牵起她湿发卷了卷,“宝贝,希望你计数了。”
不待温想回答,虞闻便扶着硬挺的鸡巴操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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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洋:闻哥hello啊!
虞闻:哈你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