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
-----正文-----
心里有多不甘,不自觉地陈二少手下就下了多狠的劲。
命根子拿捏在别人手里范孔孟疼得叫了出来,委屈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二少,看得陈二少心里腾地窜起一阵火。
不,是两阵火,一阵肝火一阵欲火。
只见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范孔孟上方,一口含住了他微嘟起的小嘴又啃又咬又吮又吸。范孔孟被咬得疼了不情愿地要挣扎。
“老实点。”陈二少一手钳住他的下颚,一手拍在了他还算有几两肉的白嫩屁股上。可看到这人委屈的控诉,小心肝儿又颤又软,“乖乖听话,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正难受得紧呢,听他这么一说范孔孟迷糊的小脑袋转都没转立刻小鸡啄米般点点。
“真乖。”
范孔孟看到陈二少宠溺一笑,然后...然后就不知所然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飞上了天,整个人都轻飘飘地爽快极了,可偶尔又有人讨厌地要拉住他,还要打他,打得他屁股一会疼一会又酥酥麻麻痒痒热热的让他想挠一挠。前面涨涨地感觉要小解可就是出不来。难耐地想用手帮助一下却一把被人拍开。耳边隐隐有声音传来。
“想要就求我,不许自己弄。”
谁?求谁?对了,陈兄,方才陈兄答应了要帮他。
“陈兄,我好生难过。你帮帮我,帮我弄出来。”略带啜泣的暗哑嗓音有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乖,叫我的名字。”
“陈兄...嗯,陈、思贤,思贤。”
“哪里难过?”
“这里,这里难过。摸一摸。”
“这里是哪里?”
“就是,就是小解的地方。”
“什么叫小解的地方。我没有好好听夫子讲学,不清楚呢。”
这明明是常识!而且夫子讲学也不会讲这些。但范孔孟已经无暇顾及了,只想着这人能好好安慰安慰他。
“就是、就是尿尿的地方,我的男根。思贤,我想尿尿......”被欲望逼得急了范孔孟哪还顾得上礼义廉耻,怎么明白怎么说。
“亏你还是双池镇第一才子,怎么老是说错话?这种感觉不叫尿尿,是你想要泄阳精了。”说完也不再逗弄他,直直地将自己顶入那柔软的深处,重重地撞击在先前发现的敏感处,直把人顶得叫不出声来浑身开始发颤。
陈二少抓住时机握住范孔孟秀气的阳物,快速撸动几十下,一股浓浓的阳精就这么泄了出来,射得暗红床帐缕缕白浊。而他自己也交代在了那因泄了身而越发紧致的幽穴内。
无所适从的难受终于得到缓解,范孔孟酒力上涌又气力用尽,堪堪昏睡过去。陈二少初次体验人生三大幸事之一,一时间满足不已,心里柔软得快化成了那温泉中的池水,汩汩流淌着,似要流向身下人的胸膛,好让对方一起与他体味涌上心头的丝丝情意。看着范孔孟双颊晕红,不自觉就亲了上去,细细地吻着,满满的喜欢。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比以往任何一次自渎都要爽快,直激得人头皮发麻。
陈二少虽说常年与镇上纨绔厮混,却因府上管教甚严从不曾如此放浪形骸过。加之父母兄嫂皆是恩爱有加,耳濡目染下自是也想要寻得一心人相守一生。不曾想如今一着不慎,怕不是要栽在这呆子身上了。
第二日醒来那呆子愣是没反应过来昨夜发生了什么,还一个劲儿向他道谢,也顺势拉近了两人的关系让他实在,羞愧。
羞愧?
开玩笑,他算彻底认清了,要让这呆子进京指不定半月不到就落了个锒铛入狱的下场,所以还是自己吃亏点,养在身边好了。
放任这呆子参加了两次春闱,他从中作梗愣是没让人中第好让他打消科举的念头。谁知这呆子越挫越勇,誓要上京考进三甲。既然从志气上打压不了那他就从财力上打压,他就不信了,呆子小小年纪还能比他老爹迂腐!
和往常一样,下了学范孔孟收拾好书籍抱着小布兜正准备往家走,刚出学堂的门就看到陈府的小厮在一旁等候良久了。
“范先生,我家少爷请先生到府上一叙。”
“陈兄回来了?”范孔孟欣喜地出声询问道。
自那日陈思贤替他解围后,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陈思贤三不五时就邀他到府中一聚。只是两个月前他被陈家大少爷派到外省去视察商铺,本以为没个三五月断是回不来的,不曾想,两个月不到就已经听到回信了。
“二少爷刚下马就立刻遣小的来给先生送信儿,着实记挂先生得紧。”
“好,我这就去。”两月不见挚友,范孔孟欢喜得脚步都显得有点飘了。
到了陈思贤院中才被告知他人还在大少爷书房里汇报这两月的视察情况。虽是刚回府,却已细心地让下人在房中备上了餐食让范孔孟先行用膳。这样的体贴让范孔孟更是感动不已,执意要等人一起用。下人执拗不过只得退下留他一人等在房中。
环视着这有两个月不曾见到的屋子,细细地抚摸过房中每一样物什,范孔孟感觉自己甚是怀念。然后才拿起没读完的一本兵书懒懒地半倚在小榻上,在袅袅熏香中细细品读。
待向陈大少禀明一切事由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下人们这才来禀告范先生一直在房中等着自己用膳。
陈思贤又喜又怒,喜的是心上人儿正在房中等着自己,怒这群下人也不知劝劝那人,怎的放任他空着肚子等自己。归根结底还是怪自己没能快些向大哥禀明情况,白白让心上人儿饿了这么久。
急匆匆赶回房便见心心念念的那人正倚着小榻睡地香甜,一本兵书滑落在腿上,这姿态慵懒得哪还有半丝读书人的严谨。连日奔波在外,每日总想着这人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不自觉就加快了脚程,生生把三个月的事在两个月内办完。虽说疲惫不堪,可看到这人好好的在自己眼前睡得香甜,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甜得笑眯了眼。
让下人把午饭在灶上热着,轻轻地抱起没几斤重的书生,想狠狠地吻住那微微张开的小嘴又怕把人吵醒,只能在嘴角落下个轻吻,把人抱上床抱在怀,心满意足地和衣歇下。
在一片温暖中醒来,范孔孟嗅到那人熟悉的味道脸颊不由泛起一丝红晕。
因自小跟着父亲饱一顿饥一顿的范孔孟身子始终比一般男子要弱,一到秋冬日体温总是偏低,时常大半夜被冻醒。可每回和挚友同塌而眠总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许是煨暖的本能,范孔孟发现自己每回总是在挚友怀抱中醒来。虽然挚友解释说是自己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还望他不要介意,但范孔孟总觉得是自己因寻求暖源往他怀里钻了。这么一想,更是为挚友为宽慰他而不顾自己大男子的颜面也要替他解释遮掩的体贴而感动。所以当两人用完饭后,陈二少提出希望范孔孟能入府为适龄的小侄女讲学时,范孔孟二话没说就应下了。
早间学堂下了学,范孔孟便来到陈府,和陈思贤用过午膳,被“逼着”在他房中午睡个把时辰,然后带着陈大少一双儿女咿呀诵读。晚间又常常被陈思贤以考究学问的名义留下。左右回家也是一个人对着四面墙,范孔孟也乐得有人能陪同一起做学问。兴起时小酌几杯,颇有一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洒脱畅意。
自小被父亲教诲要多读圣贤书,从未想人与人的交往竟有如此多乐趣,好像只要和挚友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欢喜的。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直至年关将近范孔孟这才猛地意识到还未为来年的恩科温习。这念头一冒出,父亲严厉教导的面孔浮现在眼前,顿时为自己这些日子的乐不思蜀感到羞愧。
越想范孔孟越是觉得心慌,连着几日也不曾露过笑脸。
这日下了学,范孔孟犹豫再三还是向陈府告了假,拎壶小酒往家去了。午饭也未用,心里压抑得只想把自己灌醉不再想那些烦心事。几杯酒下肚人开始犯晕,脑子糊里糊涂地果然没了父亲的影子,范孔孟高兴地又喝了几杯摸索着往床上走去,躺下眼一闭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范孔孟觉得渴得厉害,被子没盖整个人被冻得直哆嗦。眯开一条缝周围黑呼呼的,正要起身倒水喝,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
莫不是遭贼了?
范孔孟心想,自己家徒四壁的,怎就遭贼惦记了?难道是外地来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反正也没啥好被偷的,可别让贼人发觉他醒了下毒手。这么想着,范孔孟一手拉过被子重新躺下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房门前停下,然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人似乎知道房中有人,放轻了脚步竟径直朝床的方向走来,没几步路便停在了床边。
范孔孟正紧张这人想做什么,谁知熟悉的声音响起,然后那人温热的手就抚在了他脸上。
“唉,你说你这呆子。好好呆在我身边不好吗?非得想什么劳什子科举,把自己搞得闷闷不乐......不会喝酒偏要逞强,这下醉了吧......这么冷的天,也不好好盖被子。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多日的压抑被这人低沉的嗓音说出,委屈的感觉漫上心头,范孔孟鼻子一酸眼眶蓦地发热。这人嘴上越是责怪自己,自己越是想在他面前任性哭一回,又怕失了颜面只好强忍着不让鼻息泄露自己的情绪。
陈二少摸了摸那呆子的脸许久却仍不见回暖,往下探入被中握住呆子的手,果然一片冰凉。复又叹了口气起身退下外衣,将人往床里侧挪了挪,掀开被躺下把人抱入怀中将那双冰凉的手穿过里衣贴上胸膛,顿时凉得他直抽一口冷气。
气不过自己那般怜惜他这人却不懂照顾自己,陈二少照着怀中人酒后嫣红的小嘴咬了下去。舍不得用力又不愿就这么放过,想着既然人都睡着了吃点豆腐应该也无妨。啃咬变成了温柔地舔吻,然后不受控制地想要更多,舌叶也深入了那没防备的檀口中纠缠着毫无动静的小家伙起舞。
从陈思贤钻入被中将自己冰凉的双手贴上他赤裸的胸膛取暖时范孔孟就震惊了;等到陈思贤亲上他的嘴范孔孟已经像被雷劈了一般,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连装睡都忘了,瞪着双眼看着男人闭着眼十分享受的摸样。
半晌,陈二少终于亲够了,张开眼却发现怀中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傻傻地看着自己,想来是被自己孟浪的举动吓着了。
“讨厌我吗?”
找不着言语,范孔孟只是愣愣地摇摇头。
“那,喜欢我吗?”
......
“不知道,应该,喜欢吧。”沉默许久,陈二少屏息等待着才听这人悠悠的声音响起。
“什么叫应该。”
“就是…”范孔孟微微动了下脑袋,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解释,“和你在一起就很欢喜,喜欢和你一起吃饭,一起做学问,其实什么都不做也开心的。一日没见就会想你,嗯,早上起床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你。”
范孔孟傻傻地说着自己的感受,殊不知听在陈二少耳中简直是世上最动听的告白了。
“我好高兴,阿义,原来并非我一厢情愿。”将人揽紧在怀,陈二少把脸埋在了范孔孟肩窝里,欢喜的声腔中带着点点哽咽,“阿义,留在我身边不去科举了好吗?”
“不行,我爹说了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羁绊。”听到陈二少的话,范孔孟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了。
“京城里的大官个个都似妖魔化的身,照你这榆木脑袋没两天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堂堂凤羽是讲究法治的大国,都城之地天子在上,哪个奸邪胆敢作乱!”
“要不说你是呆子。”听着范孔孟激昂的语气陈二少很是无语的嘟囔了一句。
“去了京城以后饿了就没有人会及时给你送上热腾腾的饭食了。”
“待我高中后自会有丫鬟小厮伺候在身旁。”
嘿,关键时刻脑子到挺好使了。
“去了京城就没人陪你说话玩闹做学问了。”
“京城繁华之地,人才济济我还怕找不到人陪吗?”
“就你,在学堂里除了我你交到哪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了?”
“那,那我可以养只八哥。”
“养着学鸟语么?”
“去了京城就没人给你暖手脚暖被窝了。”
“日后我自是要娶妻生子为范家开枝散叶的。”
“你敢!我不许!”
“你凭——唔”
话未说完嘴已经被人堵住了。陈二少听着这人竟似还未明白他的情意恨恨地加重了力道,直将人吻得快要窒息才放过双眼已经泛起湿意的范孔孟。
“你怎就不明白。”拇指摩挲着微微红肿的薄唇,看着这呆子还未清明的双眼,轻叹一声带着一丝无奈继续道,“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谊、兄弟之情,而是情人间的喜欢。我不想像莲华仙人那般,和所爱之人相隔两地无法相见。”
“陈府在江南一带可算富甲一方,但在北边并没有产业。虽说不是不能往那边拓展,可在朝中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届时若有人看你好欺负你让我如何是好。”
“你就真舍得与我不复相见,舍得让我天天提心吊胆的吗?”
“可是,可是......”陈二少一直都是骄傲的,他何时见过这人这般沮丧无力的摸样。但是父亲从小耳提面命他要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若是不从岂非不敬?再者,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若他二人自从相伴余生,岂非要让范家断子绝孙?可他也舍不得这人时时为自己担忧,舍不得见不着他啊。
“不要去想你父亲,问问你自己,你真的喜欢入朝为官吗?日日与人斗智斗勇,阴谋阳谋,不知谁真谁假,说着心口不一的话......我舍不得你日日为这些不相干的人费心费神。”
像是情人间的低喃软语柔柔地化在心里,不及多想本该含在嘴里的话就这么通过唇缝吐露出来了。“那...最后一次,明年的恩科加试若还是不行说明我确实没那本事,也算对父亲有个交代。”
“好。那,还要娶妻么?”
看着眼前的男人复又展开的笑颜,范孔孟似被蛊惑般傻傻地摇了摇头。
陈二少笑意更深,按着范孔孟的后脑勺靠近让两人的额头相抵,轻轻地摩挲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也没关系么?”
想到父亲那张端正严肃的脸,范孔孟顿时蔫了,叹了口气道:“最多被打个半死,然后逐出家门。”
真是被自己惯得越发没规矩了,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陈二少欢喜得简直要笑眯了眼。
“不怕,到时我替你挨着,我们一起求岳丈大人原谅。”
“好。”
-----
一个读书人给自己儿子取名“孔孟”,好像犯了先贤名讳了哈。但是我内容还没想好脑子里冒出来的主角的名字就是“孔孟”了,所以就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