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述笑出了声，“还算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酒店之后，乔矾将顾南述送进房内就应该走了。

顾南述却叫住了他，“我头有点痛了，你可以帮我再按按吗？”

“哦，好的。”

顾南述坐在床上，乔矾赤着脚站在冰凉的瓷砖地板给他按摩。

顾南述闭着眼享受着乔矾舒适贴心的照顾，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乔矾停住了手中的的动作，“啊？你、你为什么这么问？”连敬语都忘记加上去了。

“直觉。”

“所以答案是什么？”

乔矾不知道该如实回答还是装作没有，要是再触碰到顾南述的雷点怎么办？“我……”

“是从中学就喜欢我了吗？来当我的生活助理是故意的吗？我看过你的入职时间，是在我们见面之后没过几天。”

乔矾知道迟早有这一天，直截了当地说道：“对，都是故意的，从中学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喜欢很久了……一直都没有能忘记你。”

闭着眼睛的顾南述笑着说：“那就在一起吧。”

乔矾没有想到幸福会再一次降临，他都已经做好被顾南述讽刺嘲笑的准备了，甚至还有可能直接明天就被辞退，理由是什么他都在脑子里面全都想好了——借着工作的机会骚扰顾南述。

乔矾的手已经松开了，顾南述转过头来看着他：“是不愿意吗？很享受暗恋的感觉？”

“不不不——我只是太高兴了。”乔矾眼泪瞬间落下，砸在了顾南述到手上，确实很烫。

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顾南述身上残存的酒气闯入了乔矾的鼻腔内。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丢在地上，乔矾脸色通红，双腿大张，露出令人羞耻的部位。

顾南述的手指伸进了乔矾的‍‎后‌‌‎‍‎穴‌‎‎，只伸进一根都很困难，“真紧。”

乔矾听完这话脸更红了，以前他们上床的时候，顾南述好像都不会说这些话，两人还是边看电影一边学着，两人都很羞耻，动作也很生涩。

“别说了！”乔矾捂住自己脸，咬着下唇。

顾南述脸上的笑容更深，“这么害羞？我难道是你的初恋吗？”

“嗯！一直都是……啊——”

顾南述在听见这话之后，马上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乔矾说这种话的时候很是让他心动。

他亲吻着乔矾的嘴唇，安慰地说道，“没关系的，不会很疼的。”

乔矾才不信他的话，两人明明在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就把自己搞出了血，幸好不多，但是还是吓得顾南述穿好裤子，把乔矾送到了医院的肛肠科。

两人在面对一生的谆谆教诲的时候，乔矾是没脸待着，顾南述确实一点一滴都记住，还不断问医生其他的问题，差点就要拿本笔记记起来了。

那时候还真的是幸福。

乔矾充胀着幸福的内心又泛出一点心酸的滋味。

直到顾南述把他的‎‍‍‌阴‌‎茎‍‎‌‎‌抵在乔矾的‍‌‍‌‎菊‍‎‎穴‌‎‎‍‌的时候，乔矾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见顾南舒有些不悦的脸色，赶紧像以前一样亲着他的嘴唇。

顾南述终于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高兴，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

“嗯。”

乔矾惊奇地发现顾南述的脸上有些红，“你害羞了吗？”

顾南述没有回答，而是身体力行。

乔矾双腿被压到顾南述的肩上，‍‎后‌‌‎‍‎穴‌‎‎粗大的、烙铁似的‎‍‍‌阴‌‎茎‍‎‌‎‌高速的在后面‍‌抽‎‍‎‍‌插‍‌着，溅出来的‎‎‍淫‌‎液‌‎‌‍‍落在两人交合边的白色床褥上。

乔矾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爱‌‌‍，‍‎后‌‌‎‍‎穴‌‎‎像是被擦出火来了，他艰难的撑起身体，往那边看去，看不见自己的情况怎么样，但是顾南述充血发红的‎‍‍‌阴‌‎茎‍‎‌‎‌不断抽出，再挺进的场景却一丝不漏的映入眼帘，乔矾羞愧的躺平任操。

他好像就是故意的，知道了乔矾在看，就要每次都完全的抽出来，擦着他‍‎后‌‌‎‍‎穴‌‎‎的褶皱，再重重地全部捅进去。乔矾被撞得有些远了，顾南述就抓住乔矾有弹性的臀肉，将他重新拉进，拉进的过程中紧贴着内壁的‎‍‍‌阴‌‎茎‍‎‌‎‌刮过，惹得乔矾忍不住叫出声，顾南述再低下身，将他的所有的呻吟全部吞进嘴中。

乔矾‎‍‌‌被‍‌操‌‍‌得双目失神，口中的唾液也顺着嘴角留下，双手无力地瘫在一边，胸前的两点却不像躺平的主人，因为频频的‌‍‎高‎‌潮‎‍‌‌刺激下凸起。顾南述十分感兴趣的俯身咬住，往嘴巴里面狠拽。

乔矾被他这么一咬，更是吓了一机灵，‍‎后‌‌‎‍‎穴‌‎‎也夹得更紧，顾南述被吸得腰眼发麻，忍着说道，“你很喜欢我吧？只喜欢我吧？”

乔矾也尖叫的回答他的话：“是的！是的，只喜欢你一个！”

最后在乔矾的回答中，顾南述压着粗喘声，射在了乔矾的肠道深处。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乔矾面对顾南述的的时候也越来越大胆，有时候就会问他关于以前的事情。

乔矾做梦都想顾南述记起来，记起他们之前的一切，“你以前真的没有见过我吗？”

顾南述放下剧本，将他抱在怀中，“确实没有，不然你就给我讲讲你在高中的事情吧，说说你是怎么辛苦暗恋我到现在的。”

“其实我们见过面的。额……还说过话，有可能我们还认识。”乔矾表现的实在严肃，一点都不想开玩笑的样子。

顾南述郑重其事的看着他，“那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不应该啊，我总觉得要是在那时候就跟你也认识的话，我也会喜欢你才对。”

乔矾被他说得内心翻涌，他迫切的想要确认，“那你对高中的印象还有多少？”

“高中？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吧，就是一直在上课，做题。最后考了个电影学院，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一直都是按部就班，你呢？”乔矾突然跟他问了这么多，他也想了解乔矾更多。

乔矾一瞬间愣住了，有点不敢置信的问他：“你说什么？考了电影学院？”

“你不是理工大学的吗？”

顾南述也被他这一出整得有些发懵，有些糊涂的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当然是电影学院的。”

“那高中呢？是城区二中吗？”

顾南述也发现了不对劲，乔矾跟他确定的人好像是另一个人，并不是他，一瞬间紧张不安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他的声音也冷静了不少：“你到底想要确定什么？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这里长大的，根本不是在你说的什么城区二中。”

乔矾甚至都觉得是自己失忆了，“不可能啊。”

他将手机中两人的合照找出来，“你看！”

这是他们高中毕业之后照的一张像，两人都笑得很开心，一直被他藏在手机的收藏夹里面，这么多年来，他就看着他们为数不多的几张合照才能撑过来。

顾南述死死的抓住乔矾的手机，里面的人确实是他，但是关于乔矾说的那些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但是的的确确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第一想法不是想要找到原因，而是想问清楚乔矾到底喜欢的没有这段陌生记忆的自己，还是那个从高中就认识的人。

顾南述放下手机，看向乔矾，问道：“那你说的那个人是我是吗？从第一开始，你靠近我就是因为那个人是吗？”

乔矾有些难以理解：“你们不就是同个人吗？”

“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是有可能找回记忆的。”

顾南述知道自己明明可以说是同一个人，再配合治疗，这样就可以在装作是一个人，两人还可以再像之前一样和好如初，但是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借着另一个人的身份来骗取乔矾的爱，“如果找不回呢？难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对着我的脸想着那个人吗？”

乔矾紧紧地抱住顾南述，喃喃自语道：“不会的，现在的科技很发达的，一定能回来的，你不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你一定会回来的。”

顾南述现在的心情复杂，心像被挖空一样漏着风，他痛苦不已，红着的眼眶中蓄着泪水，声嘶力竭的问道“你不是说的喜欢我吗？你不是我才是你的初恋吗？”

乔矾点头，不置可否，“是啊，你一直都是啊，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没有错啊，等恢复记忆了，我们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的。”

他像顾南述娓娓道来他们以往的一切，试图让顾南述想起来以前。

顾南述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他疯了，自己的记忆明明一直都在。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过乔矾所说的一切，什么大马街、城区二中、理工大学。这些他一概不知。

听到最后，顾南述也沉默了，他看着乔矾着魔一般地讲着过去，但是这一切，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会去的，我会去治疗的。但是，万一我要是记不起来呢？”

“不会的，我都能再次找到你，你又怎么会真的忘记呢？”

医院脑科。

“顾先生，你这检查报告没有问题，并且你的脑部一点损伤的迹象都没有，应该是不会存在失忆的可能的。或许你可以问一下你身边的人，了解一下你过去的事。”

乔矾站在一边，“怎么可能？”

“我带你去见我爸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乔矾说他高中时期就一直在大马街住，但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觉得是乔矾的问题，但是乔矾却能拿出实际的证据证明那段记忆确实存在。

“……好”乔矾也有些恍惚了，这不可能会是他的梦。

从顾南述家中出来的乔矾一直沉默不语，乔矾也看见了顾南述从小到大的生活照，包括他高中的毕业照，是跟他父母一起照的。

“怎么可能呢？”乔矾蹲在地上，抱住自己，身边的一切好像也开始变得陌生，是从什么时候变起的？

周围的世界在他眼中天翻地覆。他好像记起来了。

好久之前，他没去照常去上班，而是将租房里的煤气打开，躺回了被窝，看着他和顾南述的手机开始哭。他真的好想他啊，想到已经不能在留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了。

但是他却有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失望的看向自己的租房，房间内并没有他昏厥之前的那股煤气味，他无奈的爬了起来，走到厕所中开始准备洗漱上班。

厕所中用完一直摆放在漱口杯的牙刷什么时候在放在架子上了？乔矾脑中的念头闪过，但是没有再去细想。

到了楼下早餐店，乔矾像之前一样要了一个紫薯包，却被告知没有卖，乔矾选了一个他之前在菜单上面没有见过的糯米包。

到了公交车站，以前去公司的362号公交车居然换了新的车纸广告。

这些小小的变化，乔矾都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他居然重新见到了顾南述，他死去了七年的爱人。

他着魔般的追了上去，但是他迎面冲了上去，即将给他一个拥抱的时候，顾南述却像不认识他一样从他身边经过。

乔矾简直不敢相信，他觉得顾南述很有可能是失忆了。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跟顾南述重新相认的机会……

乔矾站起来，眼中灰暗没有丝毫光彩，顾南述有些担心的拉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乔矾失神地看着他“我还能把你当成他吗？你们还能算是一个人吗？偏偏上天要这么折磨我！再给我一次这么荒谬的机会。”

顾南述的骄傲让他不可能做一辈子别人的替身，就算那个人就是他本人，他拉着乔矾的手，不让他继续向前，说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是他。”

乔矾听见了他的答案之后，凄厉一笑，比鬼都吓人，“是啊！我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乔矾没有再理会顾南述，继续向前，好像只要他愿意找，他就能找到一个还记得他的顾南述一样。

“你还要去哪？”顾南述在背后喊他。

但是乔矾依旧置之不理，继续向前毫无目的的走着。

后脖一阵酸痛，乔矾便没有了意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他熟悉的地方，是他和顾南述的一起住的公寓楼里，是那个没有记忆的，幸运的大明星顾南述。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顾南述将舀了一勺粥的勺子送到了乔矾面前。

乔矾动了动手，手上居然被锁住了，“这是什么？”

顾南述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地说道，“没有什么，就是有些不放心你，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养病吧。”

乔矾生气的打掉了勺子，陶瓷制成的勺子摔在地上之后，算成了几段，“我才没有病，有病的是你，你又不是顾南述，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顾南述也不生气，摸了一下乔矾的脸，“我不是顾南述，是谁？我一直都是我自己，是你把我认成了别人。怎么？现在发现认错了人了就想一走了之是吧。”手中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乔矾的脸皮扯下一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