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很为难,因为不知道怎么向薄野证明两个人是婚姻关系。毕竟就算结了婚,可他连薄野的裸体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薄野的身体身体有什么明显标记,可以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获得薄野的信任。
哦,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十八厘米的鸡。
可是十八、十八厘米的鸡,又不是多特别,现在人吃得这么好,十八厘米的鸡应该也没什么标志性了。
一看许鹿吞吞吐吐,薄野心都凉了半截。虽然他不觉得许鹿能有本事骗自己,可这么久许鹿都说不出点什么,不消细想就知道是有问题。
“你不会真是骗我的吧。”
薄野面无表情开玩笑,话音落下便看见许鹿面色更是愁苦了。他于心不忍,主动提点,“就没有什么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比如我身上的印记……”
薄野说得很是直白了,许鹿清楚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今天肯定很难收场。可糟糕的是他越紧张脑子越是卡克,眼看着薄野眼神冷了,他破罐子破摔,“我们又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没做过?!”
薄野声音抬高了,可想而知这话对他的冲击性到底有多强。他板着脸,这次是真的情绪不好了。
他看看少年靠在床边的那张脸蛋,漂亮柔软的,明明只是看着就叫他很是心动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两个人结了婚,虽然今年才结的,可他们居然没有做过。
霎时间,薄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风暴了。他粗略一琢磨,这事儿只能有两种可能。
一,他用钱财威逼许鹿跟他结婚。他感觉自己应该是做得出那种禽兽事的,毕竟许鹿的脸蛋很招他喜欢,这个人简直就长在他的性癖上。
二,两个人是契约婚姻。没有许鹿首肯,他可能碍于什么原因也没办法在夜里化身为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归不会是他阳痿的。
两种可能一样糟糕,薄野黑着脸拳头攥紧了,差点血液回流。他冷眼瞧着许鹿,见着许鹿还是那副可怜巴巴勾人疼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向许鹿确认,“你说我们没做过是不是?”
听着薄野语气好了,许鹿赶紧站了起来。他坐在病床边,瞧着薄野讷讷点头,“我骗你做什么呢?是你不的。”
薄野无比确信,后半句就是在骗他。
他有些烦躁,因为看起来很合自己心意的老婆居然和他是表面夫妻!可看着许鹿言之凿凿的样子,他又只能先忍耐下来不发作。
毕竟现在是白日,病房里随时会有医生进来检查。就算他没有廉耻心不介意在病房里做点什么,但许鹿要被人看光了那可不行的。
不知道薄野在计划什么,许鹿还打定主意要在薄野失忆期间顺利拿下薄野。当然了,他的拿下是指让薄野喜欢他,最后再先发制人拿出对自己有利的离婚协议,给薄野当头一棒!
想到自己计划成功的那天薄野会多么崩溃,许鹿都只有咬着颊侧软肉才忍耐着没有笑出声来。
他可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个坏蛋小巫师。
伤患是老公,许鹿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只能在病房里陪床。晚上家里阿姨送了汤羹过来,他努力架好病号的餐板,打开保温桶,没忍住自己先喝了一口。
“林姨手艺可好了,你也尝尝吧!”
看着许鹿端着小汤碗在旁边陪护床上坐下了,薄野额角青筋啪啪直跳。他算是看透了,许鹿真的是个小混蛋。
小混蛋哪儿像是来陪护的,说是来蹭饭的他都信!
“……许鹿。”
薄野板着脸,扭头瞧着许鹿的时候还从那双漂亮眸子里看出不解来了。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薄野确信自己看出来了许鹿的心理活动——
怎么又生气了呀。
“出车祸的是我,给我盛汤。”
许鹿恍然大悟,终于反应过来薄野生气的原因了。他把自己的小碗放下,冲薄野吐吐舌头,“对不起,我第一次照顾伤患。”
不,你这也称不上是照顾。
薄野靠坐在病床上,看着许鹿站在床边给自己盛汤。细白的手指头攥着汤羹勺子努力在保温桶里挑挑拣拣,他刚刚觉得温暖了一点,再转头一看许鹿自己的碗,脸色又黑了。
因为开始看许鹿那么细致,他以为许鹿是在给他挑选里面的食材,和许鹿的碗一对比,他这才发现许鹿只是把自己不吃的盛给他了。
薄野脑瓜子疼,怨气和怒气都在无声积攒。可他不想表现得自己很小气的样子,只能忍耐着端起许鹿不吃的东西,埋头干饭。
家里的阿姨明天送饭的时候会把保温桶收走,于是薄野眼睁睁看着许鹿直接把保温桶盖起来装进了手提袋里。他闭了闭眼睛,觉得眼不见为净,毕竟这半天下来,他已经顺利将许鹿的形象补充得稍微完整些了。
就是个粗心大意自私自利小混蛋罢了。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进病房的时候眼睛是红的,恐怕里头全是技巧,没有丁点感情。
薄野坐在床上尤不想躺下,只静静等着走廊里归于安静的时候。他心里有疙瘩今天必须要解开,不然他今天睡都睡不好。
这么想着,薄野一转头,便看见许鹿已经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了。
那一瞬间,薄野莫名还有些委屈了。他扬声叫,“许鹿!”
“啊?!”
许鹿蹭的从床上站起来,偏头看见脚上打着石膏脑袋还缠着绷带的薄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照顾伤患。
他赤着脚下床,用手背抹了抹唇边的口水,努力想要表现得积极,“怎么了?你想要什么?吃水果吗我给你削。”
“不。”薄野咬牙切齿,恨声道,“我要小便。”
许鹿眨巴眨巴眼睛,倒退了一步,作势要往外走,“那我帮你去叫护工,你等等。”
“你回来!嘶——!”
想去拉许鹿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薄野面色都变得更为狰狞了些,但好歹许鹿是停下了。
他勉强忍耐住想要龇牙咧嘴的冲动,依旧恨声,“我都有你了,还要护工干嘛?!”
许鹿为难,“可是我撑不起你……”
许鹿刚成年,一米七八的身高倒也不显得矮,问题是混血儿的薄野有天生的优势,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往他旁边一站,总难免让他怀疑人生。
从认识薄野开始,许鹿就天天祈祷自己能长个儿。尤其他本来身形单薄,要想把薄野架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看薄野打定主意不愿意叫护工的样子,许鹿也只能停住脚。他努力思索了一番,最后掉头出门,买了瓶矿泉水回来。
薄野脸都青了。
他很想抗拒,很想说自己宁愿死也不要用矿泉水瓶,可糟糕的是他已经拒绝了护工,而许鹿那小身板确实很难将他撑起来。
薄野脸色铁青,在被子里纾解完,飞快将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已经很是烦闷了,旁边的小傻子还问他,“你是不是练过投篮?”
“……”
薄野懒得理他,他觉得许鹿有种魔力,能够在短短一天内将他的喜欢消耗一些。
很不容易。
小混蛋除了脸,简直没有哪儿能让人心水了。薄野面色黑的像是锅底,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颜狗必须经历的考验。
夜深了,外面走廊终于归于寂静。许鹿已经问了两遍要不要熄灯睡觉,薄野只面无表情,拍拍自己的腿,“裤子脱了,坐过来。”
“啊?”许鹿一点不震惊,只是困惑,“可是你骨折了。”
薄野嘴角一抽,又发现了许鹿可恶的地方。这小混蛋压根儿不知道他是脚腕骨折了!
他懒得跟许鹿细讲了,只抬高了声音重复,“快点过来,裤子脱了。”
“……你不要这么凶。”
许鹿叹气,内心很是纠结。毕竟他一直想着趁着薄野失忆好好观摩一下十八厘米的鸡,可他没想到失忆的薄野一反常态,居然想要看他的小屄。
和许鹿心中的小九九隔了十重山,看着许鹿叹气,薄野也忍不住反思自己刚刚的态度确实是有点糟糕了。他绷不住,毕竟软声叫他不要那么凶的许鹿看起来很好拿捏,他可不能得寸进尺。
思及此,薄野清了清嗓子,态度软化一点,“快过来,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夫,你过来给我看一眼,又没什么。”
许鹿仔细一想——
觉得薄野说的有道理。
他想好了,他可以先给薄野看自己的小屄,再说要看薄野的鸡。毕竟是婚姻存续期内,看看小屄看看鸡,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非常合理。
而且他的小屄干干净净又漂亮,薄野说不定会爱上他的小屄,然后恢复记忆之后也悔不当初,后悔曾经没有好好对他。
许鹿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脑内非常完美。
他开开心心扒了裤子,转身坐在薄野的大腿上。薄野还盖着被子,他毫无心理压力,大喇喇冲薄野分开腿。
可正当他想说让薄野赶紧看一眼就走的,薄野却猛地伸手揪了他的阴蒂。他呜咽一声倒进薄野怀里,可男人的声音冷得近乎要渗出冰碴子了。
“你说我们没做过……”薄野咬牙切齿,和白日里又气又笑不同,这次他是真的恨极了。
“那你再说说,你的骚屄是给谁操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