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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正文-----

夏油杰喜欢五条悟吗?

毫无疑问是喜欢的。

五条悟的容貌本身就是他讨人喜欢的最大利器,再加上他还十分懂得如何将这份外貌上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当他展现出对某个人的特别优待和亲昵时,就像猫咪对人翻肚皮碰瓷一样,再冷硬的心肠都会在他面前软成一滩水。

如果他一直是猫咪的样子倒还好,夏油杰不至于禽兽到来一段跨越物种的旷世绝恋,坏就坏在他变成了人,还主动勾引夏油杰做爱。

人类是很容易被自己的视觉欺骗的生物,即便理智上知道眼前漂亮的白发青年就是自己养了两年多的猫,但在面对收起所有非人特征的五条悟时,夏油杰依然会不自觉将对方当成同类来对待,比如会用人类的礼仪去规范五条悟的行为,又比如会把五条悟当做人类来爱。

这无可厚非。两年的时间足够让夏油杰对自己的猫积累出深厚的、难以割舍的喜爱之情,在五条悟变‌‍‎‌成‌‎人‍‌‎‎‍后,哪怕他并不知道五条悟就是他的猫,对方白发蓝眼的特征也能让他产生一定的移情作用,更何况他知道,于是原本积累下来的感情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因为五条悟的刻意引诱掺入了‎‍‌‌情‎‍‌‌欲‎‌‎‍‍的滋味。如同亚当夏娃经不住‌‎‎诱‌‎‎‍‌惑‎‍‍吃下禁果,夏油杰早在那一刻起就注定被逐出伊甸园。

他对五条悟的感情终究变成了一滩令他深陷其中的泥沼,越是挣扎越是无法自拔。

你看,人类就是那么肤浅的生物,感情基础加上一点由外貌引起的荷尔蒙的分泌,就足够引发一场心室的地震。任夏油杰默念了千百次人猫殊途,只要五条悟对他一笑,他所有的努力都会在瞬间付诸东流,视线兀自凝固了方向,心脏不争气地飞快跳动,一切生理现象都在直白地对他宣告一个事——

你完了。

而且是彻头彻尾无可救药地完蛋了。

夏油杰过往二十多年寡欲沉闷的人生因五条悟而出现了色彩,也因五条悟而掀起巨大的波澜。他的底线和计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乱,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而酸涩的情绪,感性无数次压倒理性替他先一步作出妥协,就像上辈子欠了五条悟一笔巨额债务要这辈子来偿还一般。但他偏偏还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反复地提醒着他和五条悟之间的差距,令他迟迟不敢向前主动迈出一步。

他是个贪心的人,也是个顾虑很多的人。如果迈出一步之后迎来的不是最完美的结果,那么他情愿永远停留在原地。

夏油杰知道自己是有机会的。

五条悟依赖他,信任他,同样喜爱着他,甚至称得上是对他毫无保留,这一切他都清楚地看在眼里。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利用这份信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让对方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然而他更明白建立在哄骗上的“相恋”是涂了蜜糖的砒霜,是无能者自欺欺人的手段。

和五条悟相反,夏油杰是会想得很多的性格。他习惯性多虑,也习惯性隐藏自己的负面情绪。所以他会想他们的寿命是否一致,想五条悟是否真的明白人类的感情,想自己对五条悟的喜爱能否一直持续下去……他想到了几乎所有的问题,却一句也没向五条悟倾诉过,哪怕其中很大一部分只要他开口问了就会得到确切的答案。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不能接受一切不好的结局。

这场暗恋终结得猝不及防,过程也显得随意草率。

夏油杰事后回头细想,发觉他们都没有说过算得上是告白的话。光是明确得知五条悟一直以来的心意就已经让他萌生出莫大的勇气,头脑一热就抛开所有顾虑提出了交往。而五条悟似乎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有些遗憾他没有一口答应跟自己回去赴宴的同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们开始交往。

话是这样说,但实际上那天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变化。夏油杰仔细反省,觉得大概是因为在正式交往之前他们就做完了情侣之间该做的事,要怪就怪五条悟跳过了太多步骤,在头一次见面的夜里就拉着他上了本垒,以至于真正确定关系后带来的心境上变化微乎其微。

如果硬要说有哪里不一样了的话,那就是五条悟变得更热衷于亲吻和拥抱,而且更加肆无忌惮了。

“课长?夏油课长?发生什么了吗?”

电脑里传来的其他人担忧的询问唤回了夏油杰的注意力。他若无其事地抬眼微笑,重新打开麦克风,意有所指道:“抱歉,我家猫有点调皮,让大家见笑了。”

视频通话那头的人纷纷表示谅解,被他突然的停顿中断的临时会议再次回到正轨,但他一时半会很难再集中心神去听了。

五条悟坐在矮桌对面,撑着下巴笑得狡黠,桌子下的伸直的长腿轻松越过两人中间的距离,脱去鞋袜的脚掌踩在了夏油杰的裆部,隔着两层布料轻轻拨弄着还没勃起却也体积可观的性器。

好在后面暂时没有需要他发言的环节了。夏油杰微不可察地深呼吸,勉强维持着脸上镇定自若的神情,控制着不让自己在摄像头前失态,同时庆幸自己有每次视频会议都录屏的习惯,不至于因为错过某些内容而导致工作失误。

他垂下手到桌面下想要擒住对方胡作非为的脚,却意料之外地扑了个空。

夏油杰叹了口气,抬手捂住麦克风,低声说:“别闹了,我还要开会。”

五条悟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欠揍表情,缩腿躲开他的手后,又从另一侧绕了回去,用足心来回蹭着两腿之间的鼓包。感受到脚下的器官逐渐胀大,他舔了舔嘴唇,取笑道:“只是这样就勃起了,杰真是‍‌色‎‍‎情‍‍‌。”

在我开会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夏油杰暗自磨牙。

在他沉默的时候,五条悟变本加厉,脚趾勾着裤头往下扯,被束缚在里面的‎‎‌‍‍阴‎‎‍茎‎‎‌‍‌立刻伸了出来,和脚掌贴到了一起。

明知摄像头拍不到自己肩膀以下的部位,夏油杰仍然在五条悟用脚扒他裤子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虚不已地飞快抬眼看向电脑屏幕里的画面,见没有人察觉到异常才缓缓放下心来,却还是有些紧张地绷紧了背部肌肉。

他这会儿完全不敢出声,但也不敢收回捂着麦克风的手,只能咬着牙忍耐,皱起眉头僵硬地看着屏幕,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前的发言人讲得有多烂呢。

五条悟偏偏还要火上浇油,两脚并拢握住了‌‍‍鸡‍‌‍‌巴‌‌‍‍一前一后地撸动,笑吟吟地学着别人那样喊他夏油课长,故意说些露骨的话逗他:“课长在视频里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实际上却是个假正经呢,只是这样而已‌‍‍鸡‍‌‍‌巴‌‌‍‍就变得又大又硬了,还在我脚下一跳一跳的,真的有那么兴奋吗?”

这些话无疑放大了仿佛当众苟且的背德感和刺激,夏油杰听得浑身燥热,竭力控制着喘息的音量和幅度,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借着低头翻阅资料的动作掩饰不自然的神情,却不小心从桌子边缘的缝隙中瞥到下身的淫靡景象,呆了几秒后,欲盖弥彰地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

五条悟的外形确实无可挑剔,就连脚也生得十分好看。足弓的弧度恰到好处,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淡青色的血管透过白皙的皮肤在足背上蜿蜒,养尊处优的脚掌没有一点茧子,泛着健康的粉色,漂亮到让人难以生出恶感,即便是没有恋足癖的人见了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现在这双赏心悦目的脚正拢着一根颜色深了几号的粗大‌‍‍鸡‍‌‍‌巴‌‌‍‍,用柔嫩的脚底磨蹭‎‍龟‌‍‍头‌‎‌‍,脚趾的缝隙都被流出的前液濡湿,在矮桌的阴影中反射着些微的水光。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让夏油杰狼狈地错开视线,用力地闭了闭眼,但那不停晃动的白色还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课长的‌‍‍鸡‍‌‍‌巴‌‌‍‍又变大了 ,”五条悟笑道,“真是有够变态的。”

最后一个人发言完毕,本来应该由夏油杰进行总结并分配任务,但他迟迟没有说话。由于延迟,对面关心的问询这时才通过扬声器传来:“夏油课长,您身体不舒服吗?”

夏油杰整理好表情后,抬起头笑了笑,镇定地扯谎说:“嗯,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有点头疼,但是并没有大碍,感谢你的关心。”

这话一出,其余人也纷纷出言表示关心。

然而夏油杰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五条悟非常恶劣地突然用脚趾摩挲他的冠状沟,柔软的腹侧不时挤压到‎‎‌‍‍阴‎‎‍茎‎‎‌‍‌系带,鲜少被如此直接刺激的敏感带传来强烈的快感,他一个激灵,差点直接叫出声来。在当众出糗之前,夏油杰及时趴在了桌子上,整张脸埋在臂弯中,摸索着按下了关闭麦克风的快捷键,然后再也克制不住地低喘起来。

“悟……”他急促喊出五条悟的名字,不知是想让对方停下还是继续。仍在继续的视频通话令他始终悬着一颗心,心虚感中又滋生出不道德的兴奋,理性和感性带来的割裂情绪煎熬着内心,以至于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五条悟一边卖力地用脚亵玩着他的‎‎‌‍‍阴‎‎‍茎‎‎‌‍‌,一边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催促道:“快点射出来吧,你也不想让下属久等不是吗?”

夏油杰也不想僵持太久,索性闭上眼全神贯注地感受五条悟的动作,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对方平时在情事中的表现,呼吸愈发粗重,终于在几次着重关照敏感点的抚弄下‌‍射‍‍了‌‍‎‌‎出来。

‌‌精‌‍‌液‎‌溅到了五条悟的脚和小腿上,让他不太舒服地翘了翘脚趾,但他脸上还挂着恶作剧得逞一般的欠揍笑容。坏心眼地说:“在会议途中被我用脚玩到射出来了,杰好逊哦,这么变态的事情让其他人知道了的话会影响你的升迁的吧,搞不好还会被开除呢。

“想让我帮你保密的话,拿点好东西来贿赂我怎么样?”

“……”夏油杰懒得搭理他闹着玩一般的勒索言论,微微抬头露出上半张脸,皮笑肉不笑地放出狠话:“你给我等着,等开完会我再收拾你。”

至于怎么收拾,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五条悟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脸的跃跃欲试。

等稍微喘匀了气,夏油杰用手背碰了碰脸颊,确认温度恢复了正常之后,抱歉地微笑着,重新坐直,再次打开了麦克风:“抱歉,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话才说到一半,桌对面的五条悟突然开始换位置,眼看就要挪到他旁边一起入镜了,一条雪白蓬松的猫尾骤然出现,不偏不倚正好盖住了摄像头,原本屏幕上他所在的那一小块画面顿时一片漆黑。

五条悟低头弯腰,从他手臂下方钻进钻进他的怀里,愣是把一米九的自己塞进了他和桌子之间的空隙中坐在了他大腿上,像是要呼应他开头说的话似的,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喵”了一声。

夏油杰呼吸一滞。

“……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具体的工作安排我会在明天通过邮件发给各位,真的非常抱歉。”

他一口气说完结束语,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直接抬手挂断了视频通话,然后扯着五条悟的领子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报复性地啃咬着五条悟柔软的唇瓣,仿佛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一般,蛮横地掠夺对方唇齿间的空气,手掌隔着上衣揉弄饱满的胸肌,娴熟的挑逗很快就让两人全身火热。

一吻结束后,五条悟手脚发软地被夏油杰转了个朝向压在了桌上,松垮垮的T恤下摆滑落至下塌的腰间,露出身上斑驳的‌‌‍‎情‍‍‌‎‎色‎‌‌‍痕迹。他的身体早在足交时就兴奋了起来,被夏油杰掐着腰脱下裤子时,‎‎‌内‎‌‎‌‍裤‌‎‎‌上已经被前液打湿了一大片,活像本子里‍‌‍淫‍‎‎水‌‌‎泛滥的女主角。

夏油杰俯身轻咬他的耳垂,调笑道:“什么都还没做‎‎‌内‎‌‎‌‍裤‌‎‎‌就全湿了,悟好‍‌色‎‍‎情‍‍‌,就这么想要吗?”

不久之前五条悟才说过差不多的话,现在被嘲笑的对象换了一个,颇有些风水轮流转的既视感。然而不同的是五条悟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有多余的羞耻心,闻言也侧头对着夏油杰笑,略显迷蒙的蔚蓝双眼写满直白的期待:“想要,而且是非常想要,所以快点给我。”

“你真是……”夏油杰咬着牙咽下一句脏话,手掌摸到臀缝间微微濡湿的入口,不怎么费力就伸入了一根手指。他们最近做得有些频繁,五条悟的‍‎‌‍后‍‌‌‎‎穴‌‎‍‎还残留着早些时候被激烈‍‎‍‌肏‎‌‎‍过的痕迹,略肿的‎‌穴‌‍‌口‍‌像烂熟的水蜜桃一样泛着红,內里湿热的穴道乖顺地裹紧侵入的手指,如同合格的随时都能供人发泄的‌‎‎‍‌性‌‎‍‌‎爱‍‍‌玩偶。

甬道里的手指很快增加到三根,在‍‎‌‍后‍‌‌‎‎穴‌‎‍‎里顺畅地进出着。五条悟的身体在夏油杰并起手指推过前列腺时就开始颤抖,嘴里发出绵长好听的呻吟。他一边喘一边腻着嗓音恳求夏油杰不要再玩了,说自己想把第一次‎‎‌‍高‍‎‎潮‎‎‍留到插入之后。夏油杰便体贴地抽出了手指,两手用力抓着他富有弹性的臀瓣,十指都陷进白花花的肉里,重新硬起来的粗长‌‍‍鸡‍‌‍‌巴‌‌‍‍抵着一缩一缩的‎‌穴‌‍‌口‍‌,利落地‍‎‍‌肏‎‌‎‍了进去,然后连等都不等就飞快地挺腰开始‌‍‌抽‎‎插‍‎‍‌‌,每回都抽出至只剩‎‍龟‌‍‍头‌‎‌‍再狠狠地顶进去,撞得五条悟上半身在光滑的桌面上蹭来蹭去。

做过那么多次之后,五条悟早就用身体记住夏油杰的长度和粗细,不会像刚开始几次那样觉得自己要被‌‍‍鸡‍‌‍‌巴‌‌‍‍捅穿,但还是会在被‍‎‍‌肏‎‌‎‍到前列腺和结肠口时爽得头脑一片空白,吐着舌尖咿咿呀呀地呜咽,口水都从嘴角流出来。他几乎是一‍‍‌‎被‌‎‍插‍‎‎‍入就‎‎‌‍高‍‎‎潮‎‎‍了,被重重‍‎‍‌肏‎‌‎‍了几下后‎‎‌‍‍阴‎‎‍茎‎‎‌‍‌就开始漏水,穴肉猛烈痉挛着绞紧,整个肠道宛若变成了紧致的‌‍‍鸡‍‌‍‌巴‌‌‍‍套子,承受着身后越发凶狠的‍‎‍‌肏‎‌‎‍干。

随着粗大‌‍‍鸡‍‌‍‌巴‌‌‍‍一次次无情‍‎‍‌肏‎‌‎‍开紧缩的穴道,敏感的肉壁被饱满的‎‍龟‌‍‍头‌‎‌‍来回碾压,五条悟的呻吟都被打得支离破碎,精瘦的细腰不停弹动,像案板上一尾不愿任人宰割的活鱼。一旁的笔记本电脑这时被夏油杰移到了他眼前,摄像头不知何时又被打开了,屏幕上的画面正是他仿佛被‍‎‍‌肏‎‌‎‍坏了一般的‎‌‍‌淫‎‌‍‍‌荡‍‌表情。他还没反应过来,夏油杰又伸手调整了一下角度,让摄像头对准了他抬高的腰臀,于是他被捏到变形的臀肉和股间肆意进出的粗长‎‎‌‍‍阴‎‎‍茎‎‎‌‍‌霎时一览无遗,侧腰遗留的指印吻痕和两人肤色深浅的对比让原本就极度露骨的画面更加艳俗。

他浑身战栗,看着面前的屏幕挪不开眼,喘息声愈发煽情,穴肉不受控制地收缩,换来夏油杰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一记掌掴,身体又是一颤,兴奋到感觉‍‎‌‍后‍‌‌‎‎穴‌‎‍‎都快要流出水来。

“里面缩得好厉害,悟喜欢看自己被‍‎‍‌肏‎‌‎‍吗?”夏油杰说着,取下外接摄像头拿在手里,从上方俯拍两人结合的部位,好让他能更直观地看到‌‍‍鸡‍‌‍‌巴‌‌‍‍‍‎‍‌肏‎‌‎‍干‍‎‌‍后‍‌‌‎‎穴‌‎‍‎的过程。画面中他的‎‌穴‌‍‌口‍‌被撑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在长时间的摩擦下已经变得红肿,边缘处甚至堆叠了一点被打磨成白沫的液体,然而仍旧在被迫吞吃着一整根粗大的性器,被尺寸狰狞可怖的‌‍‍鸡‍‌‍‌巴‌‌‍‍欺凌一般肆意侵犯,看着好不凄惨可怜。

五条悟一半是被‍‎‍‌肏‎‌‎‍的,一半是被眼前的画面刺激的,原本高亢的呻吟声逐渐低缓,身体变得比平时更有感觉,仅仅是看着屏幕被‍‎‍‌肏‎‌‎‍了一会儿就觉得魂都被夏油杰‍‎‍‌肏‎‌‎‍飞了,脑海里只剩下夏油杰和他的‌‍‍鸡‍‌‍‌巴‌‌‍‍,不清醒地压着嗓子低声媚叫,却因为头脑空白而说不出淫词浪语,只能含糊吐露意味不明的音节。他本能地扭腰迎合‌‍‍鸡‍‌‍‌巴‌‌‍‍的‌‍‌抽‎‎插‍‎‍‌‌,身体里的敏感点被‌‍‍鸡‍‌‍‌巴‌‌‍‍碾着反复狠‍‎‍‌肏‎‌‎‍,整条甬道都像是变成了‌‍‍鸡‍‌‍‌巴‌‌‍‍的形状,爽得他‎‎‌‍高‍‎‎潮‎‎‍都像是女人‌‌‍‎‍潮‌‎‍‌吹‎‌‍‎‍,流了太多水后尿道甚至开始刺痛,‍‎‌‍后‍‌‌‎‎穴‌‎‍‎也无师自通地溢出‍‌‍淫‍‎‎水‌‌‎,已然是被彻底‍‎‍‌肏‎‌‎‍熟了。

刚被玩射过一次的‎‎‌‍‍阴‎‎‍茎‎‎‌‍‌比以往的第一次都持久些,夏油杰把五条悟‍‎‍‌肏‎‌‎‍得‎‎‌‍高‍‎‎潮‎‎‍了好几次,自己却还没有一点要射的迹象,粗长的‌‍‍鸡‍‌‍‌巴‌‌‍‍不知疲惫地在湿热的穴道中‌‍‌抽‎‎插‍‎‍‌‌,一次次破开绞紧的肠肉钻到最深处,胯骨顶得柔软的臀肉微微晃荡,对方雪白的臀尖都被撞得通红。每当快要达到极限时他就放缓攻势延长时间,慢慢地用‎‍龟‌‍‍头‌‎‌‍研磨前列腺,将五条悟折磨得不轻,抽噎着求他快点射出来。他这才感到满意,随手放下手里的摄像头,两手扶着对方细窄的腰胯肆意驰骋。

经过五条悟长期不间断的坚持,他们现在做爱已经是默认‌‌内‎‌‎‌射‎‍‌‎‍。不用特意开口要求,夏油杰就已经低头咬着他布满吻痕的后颈,顶着穴道最深处‌‍射‍‍了‌‍‎‌‎精,而后在五条悟的纠缠下,又翻来覆去换着姿势做了几次,‌‍射‍‍了‌‍‎‌‎他满满一屁股,让他如愿以偿地当了自己的‌‌精‌‍‌液‎‌罐子。

……

做完事后清理之后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夏油杰索性下楼泡了杯咖啡,准备放弃补觉,趁着上班前几个小时补完会议记录写出工作安排。结果端着杯子回到电脑桌前后就看到公司发来的新邮件,说是由于一些突发事件,公司场地被征用,所有人带薪休假一天。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工作群里一片欢呼,还有对管理层的各种歌功颂德,没忍住瞟了一眼身后趴在床上打游戏的五条悟,再次感慨对方的好运真的像是作弊一般。

五条悟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似的,视线分明没有离开过手机,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手指灵活地飞快按着屏幕,同时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了?”

夏油杰笑了笑,说:“今天不用去公司。”

“好耶——”五条悟欢呼一声,听起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虽然不用上班了,但昨晚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做好。

夏油杰打开电脑,右下角立刻弹出一个内存不足的弹窗提醒。他愣了一下,找到自动保存的视频文件,看到那惊人的时长和占用空间,这才想起自己在结束会议后好像忘了终止录屏,也就是说……

他随手拖动进度条,电脑里立刻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五条悟听到自己的‍‎‌叫‎‍‎床‎‎‌声,游戏也不打了,随手抛开手机,上半身探出床边挂在了夏油杰身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屏幕:“居然录下来了。”

是的,因为没有及时按下停止键,录屏软件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到电脑内存被用完才关闭,以至于这时长惊人的视频中,只有一小部分是会议内容,其余全是他们俩的活春宫。

夏油杰无语的同时还有点尴尬,尴尬之余他又觉得五条悟喘得太他妈色了,再听下去恐怕要起反应,连忙把进度条拖回前面的会议部分,试图用工作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五条悟仿佛偏要和他作对,伸手覆在他握着鼠标的手上轻轻一滑,精准地跳过所有无聊的内容直接空降到他被骚扰的前一刻,还冠冕堂皇道:“杰是从这里开始没听进去的吧,要补的话直接从这儿开始就好了。”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夏油杰无法反驳,因此也只能随他去了。值得庆幸的是那会五条悟说的破廉耻的内容都没被收音,单从表面上看也只是很正常的视频会议罢了。

然而五条悟不这么认为。

他趴在夏油杰背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视频里夏油杰脸上温和笑容表面下不易察觉的克制隐忍,不时看向镜头外面无声说着什么的样子,以及渐渐攀上脸颊的象征‎‍‌‌情‎‍‌‌欲‎‌‎‍‍的红色。一想到这么正经严肃的时候对方在画面外的下半身其实正在被自己用脚玩弄着‌‍‍鸡‍‌‍‌巴‌‌‍‍,甚至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射‍‍了‌‍‎‌‎出来,他就觉得这段视频‍‌色‎‍‎情‍‍‌到他能立刻脱了裤子再来一发。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的夏油杰:“……”

“悟,可以不要边看边点评吗?你这样我很难集中注意力。”

五条悟自知理亏,做了个鬼脸后噤声了。

夏油杰这才能够顺利把错过的会议内容全部补上,写完工作安排发完邮件后疲惫不堪地回到床上补觉。

那份视频最后被五条悟拷到了另一台电脑上,据说是准备留着珍藏。除此之外他似乎还觉醒了新的爱好,非常败家地买了两台昂贵的DV机,拍摄的内容除了夏油杰就是自己,而其中其中一台拍的东西完全不能见人。

就这么胡闹了到了第二个月,距离中旬还有几天的时候,趁着公司事务比较清闲,夏油杰索性用上了之前攒下来的年假,跟着五条悟满世界乱飞。

在参加家宴之前,他们先去见了五条悟的学生们。

第一个拜访的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伏黑惠,原因是他住得最近。结果不巧的是他们到的时候对方正在和自己的父亲争吵,或者说那个身材格外壮硕的男人正在单方面地惹自己的儿子生气。五条悟二话不说就开始帮腔,以至于战火烧了过来,变成互有龃龉的两个大人吵得有来有往,留下伏黑惠和夏油杰在旁边面面相觑。

夏油杰觉得影响不好,试图拉偏架,反倒被伏黑甚尔一句“我把这家伙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给激怒,索性和五条悟联手二打一。

于是这次的会面以三个大人大打出手拆掉了伏黑惠半个家告终。伏黑甚尔企图以财务损失为借口索要天价赔偿,对金钱没有概念的五条悟差点随口答应下来,还是夏油杰及时反应过来才把金额降到了合理范围,然后向伏黑惠要来了他姐姐的联系方式,说明了情况后把钱转了过去,让伏黑甚尔准备拿着钱去赌马的计划彻底打了水漂,出了一身挫伤什么也没捞着。

看到伏黑甚尔脸上吃了个闷亏的不爽表情,两个狼狈为奸的幼稚鬼神清气爽地扬长而去。

他见到的第二个五条悟的学生是钉崎野蔷薇,据五条悟所说猫咪形态是一只三花猫。当时一头亚麻色短发的少女正在电玩城里砸地鼠,用一顿迅疾如风的操作打出了历史最高分后举着充气小锤振臂欢呼,结果一扭头就看见某个白毛不良教师带着一个骗子脸的社畜在为她鼓掌叫好,当场就愣住了。

五条悟笑容灿烂地朝她挥手:“呀,野蔷薇,好久没见到老师,是不是很想念我啊?你看我带谁来了!”

钉崎野蔷薇回过神,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转头又开了一局新的游戏。

“哦,恭喜你找到男朋友,你可以走了。”

“诶——怎么这样,态度也太冷淡了吧,老师好受伤!”不良教师做作地捂住胸口,借机倒向旁边的夏油杰抱抱蹭蹭,黏黏糊糊的样子让人难以直视。他假模假样地哭了一会,见没有人理他,也消停下来,夸张地叹了口气,向夏油杰解释道:“野蔷薇是为了离开乡下来到东京才当我的学生的,现在目的达成就把我一脚踢开了,我好惨啊。”

“你放屁!”钉崎野蔷薇只是在打地鼠,又不是聋了,听到这话忍不住愤怒地出口反驳,手中的气锤舞得虎虎生威,简直是把地鼠模型当成五条悟的头在锤。夏油杰都担心那脆弱的塑料手柄在下一秒就会折断,好在这把气锤的质量还不错,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初把我带到东京就丢下我跑了的人可是你啊!虽然托你的福我成功找到了纱织,但我差一点就流落街头了欸!”她愤愤地指责道。

五条悟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哎呀,这不是没有流落街头嘛。”

“啪——”

夏油杰在一瞬间听到了少女理智之线崩断的声音。

那柄气锤被钉崎野蔷薇扔了过来,附赠一句咬牙切齿的怒吼:“带着你的男朋友给我滚!”

于是他们两人就被赶出了电玩城。

出门的时候五条悟揉着被砸个正着的额头,遗憾地说:“结果野蔷薇还是没知道你的名字。”

“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夏油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话说回来,她怎么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大概是闻出来的吧。”

“闻出来的?”

“嗯,因为杰身上有我的味道嘛。”

彼时夏油杰听完虽然心里还有点疑虑,但还是稀里糊涂地接受了五条悟这个说法,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直到他见到五条悟第三个学生——虎杖悠仁,才明白这个气味的具体含义。

不明缘由被人类关在动物园笼子里的亚成年老虎见到他们两人走近,兴奋地冲到栏杆边嗷嗷叫。

“他在说什么?让你想办法救他出去?”

“才不是啦,悠仁是自愿待在动物园的。”五条悟说,“他在跟我们问好吧。嗨,悠仁,好久不见,有没有想老师啊?”

“嗷嗷嗷嗷!”

“嗯嗯,老师也很想你们哦。这边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夏油杰,怎么样,是不是和我特别般配?”

“嗷嗷,嗷嗷嗷!”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

眼看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原来越多,还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下人与虎对话的情景,夏油杰不得不抬手拍了拍五条悟的腰,让他稍微收敛一点。

刚好该介绍的也介绍完了,向学生秀恩爱的目的也达到了,五条悟索性拉着夏油杰去过二人世界,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这样交流果然还是太麻烦了,我们今晚住附近的xx酒店,悠仁你自己想办法出来找我们吧。”

教唆一头老虎逃离动物园,这合理吗?

夏油杰满头问号地被拉走了。

当天晚上,由于久久没有等来虎杖悠仁的来访,他们两个干脆在酒店里做了个爽,结果一不小心错过了酒店的送餐时间,不得不大半夜下楼去24小时便利店买速食食品充饥。

理所当然的,因为五条悟行动不便,这一重任被交给了夏油杰。然后他就遇见了一个蹲在便利店门口吹冷风的粉色短发少年。

对方看到他后,可怜兮兮地喊:“夏油先生……”

夏油杰搜肠刮肚,没想起来自己见过这么一号人,只能试探性问:“你是,虎杖君?”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我!夏油先生好厉害,一下就猜到了!”

“哈……因为也就只有这一个人选了嘛。”夏油杰笑道,“你怎么在这里蹲着,是不知道房间号吗?其实可以去问前台小姐的。”

“呃,我问过了,也去到房间门口了,但是……那个,就是,不太好意思打扰你们。”

“……”看着少年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多少也猜到了对方撞上了什么时候,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把尴尬的情绪压了下去:“抱歉,我不该由着悟胡来的。”

“不不不,是我到的不是时候。”虎杖悠仁红着脸摇头。

话音未落,两人的肚子先后响了起来。

“……那个,夏油先生,能借我点钱吃东西吗?我刚从动物园出来,身上没有钱。当然,以后会还的!”

动物园里的老虎能靠什么赚钱?夏油杰不着边际地想象了一下虎杖悠仁领工资收小费的画面,有些想笑。

“不用这么客气,这顿算我请你的。”

两分钟后,他们一起坐在了便利店里。

虎杖悠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饭量大得惊人,直接包圆了店里所有关东煮,大口大口吃得开心。夏油杰也不好意思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干脆热了一份便当坐在旁边,一边用手机给五条悟发消息说明情况,一边慢慢地陪着他吃。

到底是身心健全的少年人,放下了最初的尴尬后,虎杖悠仁就能捧着碗凑过来好奇地小声问:“夏油先生,做爱舒服吗?”

夏油杰看着他脸上懵懵懂懂的表情,某种身为成年人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沉默了一会儿,如实回答:“舒服。”

“那主动方和被动方哪个更舒服?”他问完一顿,又说:“啊,我忘了你没有当过后者可能没办法对比,问五条老师的话大概也得不出答案……”

不,你去问悟的话他绝对会说是他比较爽。夏油杰机械地夹起一筷子米饭塞进嘴里咀嚼,半晌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

话说到一半夏油杰突然想起五条悟这会还躺在酒店的床上,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多余,于是又突兀地闭上了嘴。

然而虎杖悠仁给出的答案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呃,早上见面的时候闻出来的。”

“闻出来的?”

粉发的少年心虚地左右瞟了瞟,用手挡着嘴小声在他耳边说:“因为五条老师全身都是你的味道。”

这个说法和之前五条悟告诉他正相反,他不由得好奇道:“那我身上呢?”

“嗯……怎么说呢,虽然也有五条老师的味道,但这个味道和我刚才说的那个味道不太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夏油杰实在很难不对虎杖悠仁口中前一个“味道”的定义产生一些糟糕的联想。他单手扶额,终结了这个话题:“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虎杖悠仁乖巧地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低头继续解决面前的关东煮。

由于害怕失踪太久被发现会引起恐慌,饭后虎杖悠仁赶着回动物园,只托了夏油杰代自己向老师问好,然后就急匆匆跑走了。

夏油杰拎着买好的食物回到酒店,一进门就见五条悟趴在床上冲自己抱怨:“杰好慢!肚子饿扁了啦。”

他想到刚才虎杖悠仁说的话,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起来。或许动物本身多少都有点留下气味标记所属权的本能在,虽然他已经在无意识中完成了这一步骤,却还是被内心的冲动催促着去做更多。他在桌子上放下给五条悟带的饭,凑过去亲了亲对方的嘴角,问:“我想再来一次,可以吗?”

五条悟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诶?好突然,是遇到了什么事吗?这好像是杰第一主动要做爱吧。”他说,“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我肚子还饿着先不说,再来一次我腰就断了。”

夏油杰想想也觉得不太合适:“抱歉,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实在太过明显,五条悟色令智昏,脑袋一热就改了口:“不,完全不勉强,来做吧。”

事实证明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打肿脸充胖子,逞强是没有好下场的。他那天晚上被莫名兴奋的夏油杰折腾得格外凄惨,再次‍‍‌‎被‌‎‍插‍‎‎‍入没多久就开始发抖,生理性的泪水簌簌地往外流,做到一半直接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夏油杰手里翻来覆去地挨‍‎‍‌肏‎‌‎‍,被搞得乱七八糟好不狼狈,以至于完事之后不等清洁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五条悟醒来时喉咙疼腰也疼,一半是累的一半是饿的,全身乏力到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昨晚买来的便当一口没动,凉透了腻着一层凝固的油脂,但旁边放着热气腾腾喜久福和酒店送的早餐,还有夏油杰的悉心照料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顿时又觉得昨晚那种强度他可以再来十次八次了。

下不了床只能暂时待在酒店休息的五条悟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给夏油杰数他还没见过的学生。禅院真希和她的孪生妹妹在禅院家,为了整顿家族而努力奋斗着;乙骨忧太和他的未婚妻正在国外留学,一年到底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狗卷棘和熊猫都不是能正常融入人类社会的类型,行踪不定……细数下来,目前能见的居然都已经见过了。最后他一拍脑袋,说:“杰,我带你去见我的老师吧!”

夏油杰讶然:“你还有老师?”

“有啊。虽然认真算起来他根本没教给我什么,性格啰嗦又爱管闲事,但他对学生还挺好的。”

“好,那就去见一下吧。”

于是当天下午他们从仙台返回了东京。

眼见一路上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最终停在了一间眼熟的中学大门前,夏油杰终于想起来要问一句:“悟,你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夜蛾正道。怎么了?你认识?”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巧合的夏油杰无语良久,点了点头说:“他是我高中三年的班主任。”

五条悟也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种缘分,一下子呆住了。

“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悟没有看到这件事吗?”

“完全没有,”他眨了眨眼,“师生关系对我来说已经算是比较亲近的关系了,夜蛾的命运在我眼里也是完全不可观测的状态,所以那天我看你的命运时,从头到尾都没看见你高中班主任的身影。”

“这可真是……”夏油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正巧赶上放学时间,五条悟光明正大地拉着夏油杰,逆着放学的人流往学校里面走。

夜蛾正道在夏油杰毕业的这些年里已经升任了校长,办公的地点自然也换成了校长室。他的两个学生敲响了门,得到一句“请进”后,推门而入。

“夜蛾老师,我们来看你啦!”

前面说过,他们两个的关系在五条悟这类存在的面前是根本隐瞒不住的。因此夜蛾正道抬头看清走进来的是谁后,直接愣住了。

“你们……?”

五条悟笑嘻嘻地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没错,我把你的优等生拐走了。”

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牵起他的手,换了个更正式的说法:“夜蛾老师,我和悟在一起了。”

根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了的夜蛾正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表情纠结万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过问什么,只是作为师长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正准备嘱咐几句,又被嫌他啰嗦的五条悟气得不行,索性闭了嘴,头疼地挥手让他们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

回程的路上,五条悟突发奇想,缠着夏油杰要他叫自己学长。但夏油杰较真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他高中入学和五条悟认夜蛾正道作老师是在同一年,甚至日期也相差无几,因此根本不存在自己要叫五条悟学长的道理。

然而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让对方消停。五条悟当不成夏油杰的学长,又改口要他叫哥哥,而且理由十足正当,毕竟他们确实有两个月的年龄差。

夏油杰对此倒是没什么不乐意的,既然五条悟想听,他也就依言叫了一声哥哥,结果叫完之后迟迟都没有等到回应。他扭头看到五条悟仿佛受到什么冲击似的表情,忍俊不禁,干脆就这样牵着手走在路上慢慢地等着对方回神,不经意间想起了一些旧事。

高中时期正是青春期心思最躁动的时候。那时夏油杰已经长得十分高大了,再加上一张俊朗耐看的脸和温和有礼的性格,在很受女生的追捧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男生群体的排挤针对。倒不是说每个受异性欢迎的人都不受同性待见,只是夏油杰刚好是这一类人罢了。

他外形好,成绩好,运动能力也强,颇有异性缘却从不逾矩,还有一颗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小的正义之心,完美到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圣人男主角。倘若他愿意为自己无暇的形象添上缺点,比如在同班男生对女生的脸蛋身材评头论足时,在他们讨论怎么翘课打电动打篮球时,在他们对老师做出没轻没重的恶作剧时,像个普通的高中男生那样积极地参与进去,而不是冷言制止,那么他也不至于被排挤孤立了整整三年。

事实上这些道理夏油杰不是不懂,也不觉得自己是守规矩的好学生,但他就是对此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不管是上课说小话传纸条,还是翘课打游戏买冰棍,这些事情好像如果不是和特定的某个人一起做的话就毫无意义。他等了三年也没遇到自己想等的人,于是就当了三年同学眼中怪胎、清高男、假正经。

刮花课桌、撕作业、在背后贴写了侮辱性词汇的纸条、偷运动服……几乎所有常见校园霸凌手段都被用到了夏油杰身上。

但夏油杰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人。

在霸凌者准备将不痛不痒的恶作剧升级成生理性的伤害那天,他动手将对面所有人痛扁了一顿,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惹他,而他也因此吃了一记处分,传出了不良的名声,连带着在老师眼中的形象也不讨喜起来。

呃,这么说不太准确,实际上他入学没过多久老师们对他的印象就急转直下了。即使他成绩优异,谦逊有礼,也很难从老师那里得到一个好脸色。因为他总是“小题大做”,“对同学之间的玩闹太过较真”,常常让老师们下不来台,并且除了和同班的家入硝子走得近一些以外,他几乎不和任何人深交。于是慢慢的,他就变成了传闻中性格孤僻的问题儿童,就算是从未和他接触过的老师,在耳濡目染之下也会对他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那个时候,只有身为班主任的夜蛾正道会为他说话,维护他,真心爱护他,絮絮叨叨地关心他的心理健康。

因此夜蛾正道也是夏油杰唯一敬重的师长。如今得到对方的祝福,他内心不免充满了欣喜。

……

家宴那天,五条悟一个招呼都没打就带着夏油杰回了五条家的祖宅,直接在门口和被物色来让他挑选的各色美女撞了个正着。

当时的场面一度十分令人窒息。

根本不知道自家家主找到了伴侣的五条家众人冷汗直冒,一致的脸色僵硬,让五条悟直接笑倒在了夏油杰身上。

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只会是别人”的想法,他边笑还边指着身边夏油杰做了个十分多余的说明:“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夏油杰。”

对面的人脸色顿时精彩纷呈。

后来还是一位看着德高望重的老人硬着头皮出来打了圆场,好声好气地送走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美女们后,又恭敬地将他们两人迎了进去。

入席之后那顿饭吃得不尴不尬,基本上每个人都是略微吃了两口后就放下了筷子,明里暗里地打量着主座上快要粘到一起去的两个人影。而五条悟在各种窥探的视线中镇定自若,还有心思嫌弃面前的菜不够甜。

夏油杰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不自在的,恪守用餐礼仪不言不语,偶尔换公筷给五条悟夹菜,还会在对方试图歪过来时用手推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坐正。

明明腹中空空,在场众人却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吃撑了。

饭后聊的话题不太令人愉快。夏油杰看着一个个中年往上的男人话里话外催着五条悟找个女人生孩子留下后代,张口闭口传承香火,头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五条悟那句“讨人厌的烂橘子”是个多么贴切的形容。

说了将近半个小时,见五条悟还是那副油盐不进明确拒绝的态度,大概是觉得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油杰或许会是个突破口,有人口风一转,问起了他的意见。

“抱歉,我还没有大度到那种程度。”夏油杰扬起笑脸,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如果悟真的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的话,我可能会忍住把无辜的婴儿掐死在襁褓里。”

原本还想通过他说服五条悟的人一下子噤声了。

“好可怕,”五条悟毫无感情地棒读道,“为了不让我男朋友变成杀人犯,你们还是死心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以后,他直接拉着夏油杰起身离开。

不去管那些毁人心情的封建老古板的话,五条家其实有不少令人满意的景色可以观赏。由于地处偏远的郊外,天空中一轮皎洁的圆月得以毫无障碍地洒落银辉,他们在月下信步闲庭消食,对着院子里的假山造景指指点点,谈天说地,直到家仆过来传话说热水已经备好,这才慢悠悠地前往浴室。

沐浴后他们在房间里躺着玩手机。郊区信号不好,加载半天网页还是一片空白,五条悟无聊得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最终滚到了夏油杰身上。

“杰,来做爱吧?”

“你是有性瘾吗?”夏油杰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而且这里隔音不好吧,今晚先忍着,等回去再做。”

“这有什么关系,杰把我干到发不出声音不就行了。”五条悟熟练地用言语挑起他的‎‍‌‌情‎‍‌‌欲‎‌‎‍‍,“而且就算被听到了也没事。那些家伙如果知道我已经被你‍‎‍‌肏‎‌‎‍得只能无精‎‎‌‍高‍‎‎潮‎‎‍了的话,大概就不会再催我和女人生孩子了吧。”

“……”他很没出息地心动了。

总之,第二天早上他们是在睡眠不足的五条家众人躲闪的眼神中离开的。

重回工作岗位后没多久,夏油杰就在一片祝贺声中升职了,理所当然的,底薪也跟着往上窜了一截。

虽说他遇到五条悟之后就基本没怎么缺过钱,但人嘛,手头突然变得更宽裕的同时,就会想要买些东西花掉一些钱。因此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他无意中瞥见一家珠宝店的招牌,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悟,在这附近停一下车。”

“怎么了?”

“我们去买一对戒指吧。”他说。

五条悟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差点在马路上来了一个漂移。

他顾不上违章之类的问题,随意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向夏油杰,蔚蓝的双眼闪烁着期待:“这算是求婚吗?”

被这么一说,夏油杰才反应过来买戒指这种事或许应该做得更具有仪式感一点,营造浪漫氛围制造惊喜什么的,而不是把车往路边一停两个人一起去珠宝店挑选。但他刚刚就跟傻了一样没想起来这回事,一时不免有些懊恼。

然而话都说出口了,五条悟看起来也挺惊喜的,他也不好意思否认,只能含糊道:“不完全是吧。”

而五条悟显然比他还心大,完全没觉得这样哪里不对,重新停好车后高高兴兴地拉着他跑进了珠宝店,一开口就要男士的情侣对戒。

销售员受过良好的训练,短暂惊愕过后就迅速挂起职业化的微笑,语气可亲地告诉他们一般男士对戒是需要预约定制的,但现在正好有一对顾客反悔不要了的戒指,如果满意的话可以直接付尾款买下。

夏油杰本来想说还是定制好了,结果看到销售员拿出来的那对戒指后又有些动摇。不知道是五条悟的运气在起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对戒指的造型正合他们的心意,大概让他们自己来设计也不会做得更好了,再一试戴,就连手指的尺寸也刚刚好,巧合到了诡异的地步。

五条悟倒是没多想,索性拍板就要这个,然后让销售员拿去在内侧刻上名字。付过钱再次拿到戒指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夏油杰交换互戴,一副生怕晚了一步他就要后悔跑走的样子。

夏油杰失笑,牵起五条悟的左手,在捏着戒指准备往无名指上套的时候短暂的走了个神。

事实上和五条悟去见过夜蛾正道后,对方悄悄发了短讯问他是否真的想清楚了,作为两人的老师,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段感情落得个不那么圆满的结局。

他回复说,自己其实比任何人都担心这一点,甚至对这段感情自始至终都抱着悲观的态度,但只要五条悟一天不放手,他也会试着握紧不松开。

戒指被推到第一个指节时夏油杰回过神来,终于想起要说些什么,各种婚礼誓词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说出口时却只剩下一句:“虽然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安,但是只要你还需要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我死为止。”

“你是怎么把誓言说得那么不中听的。”五条悟笑骂了一句,垂下眼认真地为他戴上戒指,语调轻缓却郑重地说:

“嗯,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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