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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还是没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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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正文-----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许多,阮时念回来后感觉头有点晕,眼眶酸胀。

他换掉一身沾了雨水的衣服后窝进了被子里,想要理一理今天发生的事。但短短一个晚上,他受到的冲击太多,现在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

只有各种场景争先恐后、毫无章法地从脑子里蹦出来,祁顾抱着他亲他,祁顾一言不发隐含怒气的侧脸,祁顾跟他说他根本没有女朋友。

阮时念现在只觉得疲惫,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着一切,处于一种梦醒后的空茫之中。

自己偷偷心动的人,原来没有女朋友。

他应该高兴的,但他没有,只有一种仿若走到死胡同的困窘。女朋友不是唯一的障碍,他自己才是。

他摸不准祁顾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今晚愿意抱着他亲说明祁顾一定不是讨厌他的,甚至对自己好些好感。但不管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大概率都不会喜欢“又男又女”的。

自从青春期身体发育那几年过后,阮时念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自己畸形的生殖器官陷入这样纠结的、自我怀疑的情绪中。他本能的想要远离这里。

阮时念明白自己只是和别人有点不一样。但是他同样明白,他不能要求别人也毫无芥蒂地去接受他的不一样。

他不愿意有所隐瞒地靠近祁顾。

但他的心动又可以保持多久呢?他对祁顾的了解又有多少?他可以保证祁顾知道这件事之后的态度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吗?

阮时念知道自己有些过度的敏感,或者叫做玻璃心。哪怕祁顾只是表现出一丁点的难以接受,他也得花很长时间去消解内心的负面情绪。所以他总在自己界定的安全范围内生活,不敢冒险。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出息。他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电话正好响起,来电显示是约好明天要去看房子的房东。

阮时念听那边说明来意,心里愈加烦闷,“嗯”了一声就挂了。

之前沟通都很顺利,房主突然说不租了。他看着通话记录发了会儿呆,给妈妈发了条微信。他编辑来编辑去,删删改改,最后就是简单地两句:

【妈妈,我好像有点喜欢上我的室友了。我想要回家住几天,好吗?】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一条语音,阮时念点开,耳边是妈妈温柔的声音:“爸爸妈妈都很想你,乖乖,明天要我们去接你吗?”

听见妈妈把自己当作没长大的小孩一样的称呼,阮时念有些肉麻,笑着回了消息,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他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洗个澡睡觉。脑袋还是有点晕,大概是感冒了,阮时念按了按太阳穴,在洗澡前先去烧了壶开水。

洗完澡出来,阮时念捧着热水坐在沙发上喝,顺便等祁顾回来。刚刚去敲门,发现祁顾应该是出去了,他想要告知祁顾明天不用开车送他。

喝完最后一口水,阮时念打算给祁顾留条微信。这个时候玄关正好传来开锁的声音,祁顾提着一袋水果进来,看见阮时念正拧过身子趴在沙发靠背上望向自己,他借换鞋时低头的动作掩盖住自己的笑意。

“想吃草莓还是蜜瓜?”

阮时念听见他这么问自己,不禁又生出一些心动。他虽然和祁顾交往不深,但看到过祁顾的许多面。他看起来冷漠、不好亲近,但却会亲自去买菜,煲汤,会给睡懒觉起床的自己煮面。

阮时念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盯着人看的样子有些呆,祁顾心情愉悦地把水果放进冰箱,又拿了一盒草莓出来洗。

阮时念把杯子放到橱柜第二格,靠在水池边上看着祁顾耐心地一个个去掉草莓蒂。这样的氛围让他有些留念,怕打破这一时的安宁,他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明天不用送我去看房子了,房东突然说不出租了。”

祁顾佯装不知情,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阮时念撇了撇嘴,“不知道啊,我没问。”他看着祁顾修长的手指拿着草莓浸在水中,心中又是一动,他可以感受到心脏在怦怦地跳,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接着说:“房子可能·一时不好找,我会暂时先回家住一段时间。”

水流冲击着祁顾的手背,哗哗作响,祁顾的动作却停了,洗到一半的草莓散落在水池里。祁顾刚刚还平静甚至带有一丝笑意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他真的不想生气的,但今晚念念怎么就是这么不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离开?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还是说,自己没能在今晚把他带到自己床上好好操他一顿,让他不开心了?

他还是不该心软。现在的时间本该是念念闭着眼睛撒娇求他抱,下面淌水的穴咬着他的‌‎‍‎肉‍‌‍‌‎棒‎‍‌‌不放,会贴在自己怀里哪里也不去,而不是现在这样过来一会儿跟他说要搬去这里,一会儿要搬去那里。

祁顾把水关上,举着沾了水的双手在胸前。阮时念看出他不高兴,本来就晕眩的脑袋更加难受,一下下扯着痛,他听见祁顾叫他的名字。

很冷漠的一声“阮时念。”

祁顾转过身,沉沉地看着他,“去给我拿两张纸过来。”

祁顾平时绝不会这样指似他做事,但阮时念没有拒绝,去餐桌上拿了整包抽纸过来,放到祁顾面前,却没有人接。

水顺着手腕倒流,阮时念不得不轻声提醒:“水要沾到袖子上了。”

祁顾听这话笑了,但没有一点开心的意味,“你给我擦?”

阮时念不敢抬头看他,明明才喝过水,嗓子却干得难受,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抽出一张纸,从已经被沾湿的袖口擦起。

他的声音和动作一样轻,“祁顾,你不想我搬走吗?”再多的话,他却不敢再问。不是不敢问祁顾,而是不敢问自己。

祁顾不做回答,几秒后扯过他手里的纸囫囵擦了两下,然后毫不迟疑地用中指勾下了阮时念的睡衣领口。

在他的左边锁骨上,赫然还留着自己今晚啃咬后的痕迹,祁顾用食指在上面暧昧地刮蹭,问出口的话毫不留情:“阮时念,你以为我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摸、让我亲?我咬你,你爽得在我怀里发抖。”

他靠得越来越近,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钉子把阮时念钉在原地。

但这是事实。在以为祁顾有女朋友时,他还是想着祁顾的脸用祁顾的毯子‎‌‎‍自‍‌‎‌‎慰‌‍‌,他同意在人前借着游戏的名头和他亲近,刚刚在洗澡时他甚至发现了‌‍‎‌内‍‌‌裤‍‎‌上残留的一丝水迹。他脑袋发懵,不知道如何反驳。

眼前的人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像只犯了错的小狗可怜兮兮,祁顾看着阮时念越来越无措的样子不为所动。

隔了一会儿,他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他把阮时念的衣服整理好,一手轻拍他的背,一手握住阮时念的后颈,大拇指在他的侧脸上温柔地摩挲。这个姿势,他完全把阮时念纳入怀中,然后轻声安慰,好像刚才的难堪不是他给的。

“不要难过,都怪我,我没跟你讲清楚,让你误会了。跟你没有关系的,别不开心,好不好?”

阮时念却很吃这一套,在他温柔的安慰下,鼻子发酸。他放任自己把额头靠在祁顾的肩上,这样好像能够缓解他的头痛,也能缓解他心里的难受。

祁顾感受着他在自己肩窝里小幅度磨蹭,舒服得想要叹息,却渐渐感受到手底下的温度有点不对。他强硬地捧着阮时念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眼前神情可怜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祁顾瞬间紧张起来,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焦急地问:“头痛不痛?嗯?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时念呆呆地看着他,只知道点头。

祁顾要去给他测体温,阮时念却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脑袋里什么都想不了,想到的顾虑少,他的胆子也大了。

他直直地看着祁顾,说:“祁顾,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可是,你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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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家不记得了,前面有写过他们之前是有过一夜的,所以上一章回忆的第一次,是指住在一起后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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