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正文-----
“陈嘉乐,开⻔!”
——咚,咚,咚
早上七点,震天响的敲⻔声在这栋破旧的住宅楼⾥回荡,三分钟后被敲的⻔没开,对⾯的⻔开了。
“⼤早上有病是吧!”
⼀个头发乱蓬蓬,眼睛都还没睁开的中年胖⼥⼈冲着站在对⾯的年轻男⼈吼了⼀声:
“哪来的狗东⻄,⼤清早在这叫唤!”
那年轻男⼈也不⽢示弱,回骂道:
“滚去睡你的觉。”
“草你个⼩兔崽⼦!我......”
对⾯⼥⼈还没骂出声,年轻男⼈⾯前的⻔就开了。
屋⾥站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他宽肩腰细,肌⾁结实漂亮,亚麻绳裤带松松地系在腰间,要掉不掉的样⼦。男⼈年纪也不⼤,跟这个敲⻔的差不多,不过是⽣了⼀张相当夺⽬的脸,清晨未经打理也俊帅得不像话。
他看着⾯前嚣张跋扈的来⼈,眉头⼀皱:
“凌⾔,你有病?”
被唤作凌言的男⼈看了他⼀眼,⼜回头⽩了⼀眼对⾯那个灰头⼟脸的⼥⼈,趾⾼⽓昂地⾛进了屋,顺⼿带上了⻔。
——砰
那扇本就年久失修的⻔像是要裂开了⼀样,扶⼿处因重重的撞击摇了摇。
“你能滚吗?”
陈嘉乐张开双臂坐在那张对他来说显得有些⼩的沙发上,起床⽓让他整个⼈看上去脾⽓更不好,这幅模样落在凌⾔眼睛⾥竟格外吸引⼈。
“嘉乐,我们......”
凌⾔⼀改刚刚的嘴脸,眼睛⽤⼒憋出了些⽔光,⽬光⼀直锁在男⼈紧实流畅的腹肌上,咽了咽⼝⽔。
“谁们? 你醒醒,早他妈分⼿了。”
陈嘉乐看都懒得看他那副找操的样⼦,拿起⼿机胡乱翻了⼀通。
“我不同意!”
凌⾔尖着嗓⼦叫了⼀声,然后三步两步⾛到陈嘉乐跟前,逼迫对⽅看着他。
“哪有分⼿发短信直接拉⿊的,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看⻅了吗?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每天都来这⾥你知道吗?”
凌⾔说着说着貌似真的动了情,他竟然跪在了地板上,⽩皙柔软的⼿放在陈嘉乐的膝盖上,轻轻摇了摇:
“不要闹了,我们和好吧。”
陈嘉乐嗤笑了⼀声,眼光从⼿机屏幕上离开了0.1秒,⼤发慈悲地看了⼀眼地上的男孩。
凌⾔被他这么⼀看,⻣头都有些松了,他想起这段时间和⾃⼰上床的⼏个男的,没有⼀个⽐得过眼前的陈嘉乐。他想了想,胆⼦⼤了些,伸⼿就要去碰陈嘉乐两腿之前那根还在沉睡的性器。
陈嘉乐这才变了脸,直接打开了他的⼿,⾯⾊⼀⿊:
“滚。”
凌⾔也是被⼈追捧着的,如今百般低三下四还被这样羞辱,终于有些演不下去了,但还是盯着陈嘉乐那张要⼈命的脸,压下了⼼⾥的不快:
“嘉乐,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凌⾔双⼿撑在地板上,摆出⼀副楚楚可怜的深情模样,后⽳都被⾃⼰演湿了。
陈嘉乐突然弯下腰,脸凑到凌⾔跟前,只剩下⼀个拳头的距离。
对⽅⻅他这样,⼼中⼤喜,凑上脸就要去吻他,却被陈嘉乐⼀只⼿就挡住了。
”想个屁,”凌⾔半张脸被他攥在⼿⾥,呼吸都不畅了,⽿边是男⼈残忍的声⾳,“你是我操过最松的洞,婊⼦。”
说罢,陈嘉乐站了起来,像是嫌脏⼀样,起身到洗⼿池边,拧开了⽔⻰头。
哗啦啦的⽔流声下,凌⾔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求复合的样⼦,他抬头,⽬光恨恨地盯着陈嘉乐挺拔的背影。
“别让我再看⻅你。”
陈嘉乐背对着他,像在跟地上的垃圾说话。
凌⾔爬起来,也顾不得⾯⼦不⾯⼦,跑上去拉过陈嘉乐,脸上的恶毒再也藏不住:
“别他妈以为⾃⼰多重要,⽼⼦还缺你⼀根鸡巴?”
他⻅陈嘉乐的眼神波澜不惊,接着说:
“我天天跟⼈做爱呢,甚⾄刚才来之前还在跟别⼈裸聊,那⼈鸡巴可⼤了,身材还好,我跟他⽐跟你爽多了,你根本想象不到。”
说完,凌⾔得意地看着陈嘉乐,男⼈最讨厌别⼈说⾃⼰不⾏,就算是陈嘉乐也不例外。
可惜陈嘉乐就是那个例外,只⻅他拿开了凌⾔抓在⾃⼰⼿臂上的⼿,⼜⾛到桌前拿起了杯⼦准备喝⽔,杯子送到嘴边时开口道:
“有什么想象不到的? 你开扣他开导。”
陈嘉乐喝了⽔,看着还想继续撒泼的凌⾔:
“能滚了吗,不滚报警了。”
凌⾔像看仇⼈似的,再没了刚进⻔时的柔态,嘴⾥骂了⼀句:
“猪狗不如的东⻄。”
接着,他就像进⻔那样,把那道可怜的⻔⼜摔了⼀次,终于还了整栋楼⼀个清静。
陈嘉乐站在原地,脸上就像罩着⼀层雾,阴暗极了。
半个⽉前要不是⾃⼰在酒吧喝醉了,被凌⾔趁⼈之危弄上了床,事后⼜威胁⾃⼰不跟他在⼀起就在酒吧坏了陈嘉乐的名声。
陈嘉乐对名声这种东⻄不甚在意,主要是⼀起去的还有他的朋友,于是他只能假意敷衍着凌⾔,最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踹了。
不过总之是打发⾛了⼀个傻逼,陈嘉乐进屋再次倒在了床上,昨晚直播到很晚,他必须补充⾜够的睡眠。
等闹钟再次响起,⼿机上显示已经下午六点半了,这⼀觉是陈嘉乐⼀个⽉来睡得最⻓的⼀次,看来扔了凌⾔那个垃圾确实让他放松了许多。
吃了外卖, 陈嘉乐随意打理了⼀下⾃⼰,穿了套⿊衬衫和休闲裤,坐到了宽⼤的椅⼦⾥,熟练地打开了直播软件。
直播间的标题是《Too Many Nights》, 标题从陈嘉乐直播的第⼀天起就没有改过。
陈嘉乐带上了⿊⾊⼝罩,低下头靠近⻨克⻛,声⾳蒙着⼀层布却依旧显得性感:
“晚上好,⼤家。”
对,陈嘉乐是个⽹⻩,赛博鸭⼦,靠在⽹上卖⾁为⽣。
但是卖⾁也分卖得成功和卖得不成功,卖得不成功的把⾃⼰扒光了直播间都没有⼏个⼈。陈嘉乐就算卖得成功的,随便解开⼀排扣⼦就能荣登app排⾏第⼀。
“今天播什么呢?”
陈嘉乐划着⿏标,⾃⾔⾃语地说话,他有时候只是简单做做asmr,有时候会直接在镜头前⾃慰,尺度全看当天⼼情。
弹幕显然是希望每天的尺度都拉到最⼤的,疯了⼀样刷屏:
“JL求求你了,查我学历呜呜呜!!!!”
“裤⼦都脱了主播,播什么⾃⼰看着办吧!!”
“⽼公,操我。”
陈嘉乐前⼏天播得都挺素,今天⾃⼰也有点意思,便在地址栏⾥输⼊了⻩⾊⽹站地址,随意选了个视频。
他不挑,男男男⼥⼥⼥的视频都能看,只要身材好对他胃⼝。今天陈嘉乐选了半天,点进了⾸⻚⼀个⽹红博主拍摄的视频,画⾯上是⼀对男男情侣,镜头聚焦在作为受位的男孩身上。
那男孩蜂腰翘臀,⽩得晃眼的屁股正对着陈嘉乐的眼,粉⾊的洞⼝随着挑逗的摇摆⼀张⼀合。
陈嘉乐的呼吸重了⼀点,深手拉下了裤⼦的拉链,随意弄了⼏下,那根形状可怖的性器就带着⼗⾜的进攻性⽴了起来。
弹幕也疯了,刷屏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好⼤的jb.......”
“⽼公我好痒.....插插......”
“⽼公你jb好漂亮啊......”
陈嘉乐跟弹幕互动的频率不算⾼,但沉默间⼀些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兴奋举动却更为满⾜观众的性癖。只⻅他修⻓的⼿握住了⾃⼰的鸡巴,因为动情⼿上的⻘筋都缓缓显露。陈嘉乐的⼿指很⻓,套弄着性器时指尖都因为沾了⾃⼰的液体⽽泛着光。
“天呐,我好想让他指奸我,谁懂!”
弹幕的礼物⼀波接⼀波的刷,陈嘉乐却跟没看⻅⼀样,牢牢地看着屏幕上那个漂亮的屁股被⼀根紫⿊⾊的丑陋性器狠狠进出。
陈嘉乐的上半身完全裸露着,结实的胸肌上乳头挺⽴着,随着每⼀次的撸动⽽上下起伏,腹肌因为⽤⼒⽽紧绷,筋络像树根⼀样盘旋着往性器处蔓延,⾼潮来临之际,他的喘息再也抑制不住,闷闷的,带着些狠劲:
“操死你。”
接着他快速撸动了⼗⼏下,最后失态⼀样⽤⼒抓着⾃⼰抖动的性器,在深重的呼吸⾥射了出来。
⽩⾊的液体全部喷到了他⾃⼰的⼿上,陈嘉乐将那只宽⼤漂亮的⼿伸到了摄像头前,嘴⻆扬了扬,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射精后的声⾳带了些懒意:
“舔⼲净。”
突然,⼀阵极为突⺎的提示⾳袭来,有⼈在陈嘉乐的直播间⾥⼀下刷了⼗个深海宝盒,⼀个价值⼈⺠币5000元。
陈嘉乐在屏幕前有条不紊地擦着⼿,语⽓平淡地感谢礼物,送礼物的⼈ID叫“⼀棵树”,是直播间⻓年以来的榜⼀。
在这样欢快致死的⽹络世界⾥,所有⼈都像疯了⼀样宣泄着压抑的欲望。遥远的真实世界,在⼀处寂静的别墅区,⼀个诺⼤的⿊着灯的房间⾥,细听能听⻅⼀丝微弱的喘息:
“啊~”
这声⾳太⼩了,像是个流浪的猫⼉发出的。
房间⻔是反锁的,电脑屏幕亮着,⾥⾯传来男⼈的声⾳:
“谢谢⽼板的礼物。”
末了,屏幕⾥的男⼈⼜有些调笑着问了⼀句:“舒服吗?”
视线再回到这头的屋内,⼀个纤细的少年上半身趴在桌上,露出⼀截雪⽩的腰肢,那截腰当真是不盈⼀握,蹭了蹭都要被桌⼦边缘切断了似的。
⽅才的喘息就是他发出的,少年两根纤细的⼿指竟插在⾃⼰⽣嫩的后⽳⾥,他身下压着的桌上,有一股不知从哪来的清透的水痕。悬在桌边的屁股甚⾄⽐陈嘉乐播放的⻩⽚⾥的更具有⾁欲感,瓷⼀样细腻的⽪肤,在黏腻的⽔声下微微颤抖。
少年漂亮的脸蛋全汗湿了,可怜地贴在桌⾯上,嘴唇充⾎红肿。⼀⽚昏暗的景象⾥,只⻅他扬了扬嘴⻆,眼睛失焦,清冷的声⾳中带着⼀丝甜腻,像是⾼贵的九尾狐,⾼不可攀⼜饱含情欲: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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